《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TXT全集下载_33(2 / 2)

gu903();楼阿姨是个热心人,在凌婳几人住过来之后,对他们也颇为照顾,隔三差五就会问他们的生活情况。

唐子悦:“凌婳,你要小心点【害怕】这些人应该是私生什么的,就是冲着你来的”

唐子悦:“晚上睡觉记得把门锁好,半夜谁敲门都别开,反正你和你助理都有钥匙”

唐子悦发来了十条消息,凌婳从上而下地看过去。明明是四五月的春天,多穿一件衣服都会觉得热的天气,心里却止不住地涌起了寒意。

如果当时被那些人找到的不是唐子悦,而是她呢?

按照唐子悦说的,那些人要找的就是她。

……

“咚,咚。”

不偏不倚,敲门声在此时响起了。

方星此时不在。而且,凌婳亲眼看见的,她外出的时候,手上带着钥匙。

敲门的人不是她。

心怦怦怦地跳起来,很快。

然两声过后,那声却就这么停了。

是走了吗……

不自觉地,她屏住了呼吸。

“咚,咚。”

事与愿违,下一刻,敲门声再度响落,掷地有声地。

过往看过的种种的刑侦电影与节目场景浮上脑海,像是有人对准了她的心脏挥动了乒乓球拍,一颗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来。

惶恐占据了全部情绪,凌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儒,唐子悦,楼阿姨都在这一栋楼,她可以向他们求助。

……手机。

却如心电感应般的,在她拿起手机的瞬时,来电提示在界面跳动起来。

称呼跃入眼帘,有生理性的液体从眼底漫了上来,手指微颤着,她按下了接听键,听见自己向他诉说的声音也在颤抖着:“傅,傅傅,有变态追到我家门口敲门了……怎么办傅傅。”

电话的彼端,傅司南默了会儿:“门外是我。”

凌婳:“……”

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她挪着步子走去玄关,开了门。很神奇,站在门外的,也映在她眼帘的,是本应该在云何的人。

视线交汇了一个来回,傅司南眸沉沉的:透明的水珠挂在她的眼角,红红的,像是刚才哭过。

他把她吓到了。

不知是谁的动作在先,只是她抱上他的瞬间,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同时环抱过来,像长辈般地轻拍着她的脊背。薄荷的清香顺着彼此的身高差洒落下来,香气杳无声息地将她包围了,驱散了她的不安,在顷刻间便让她的情绪镇定下来。

拥抱着她,他眉梢微动,腿迈开两步进了玄关,手顺势将门带上了。

然后就听见怀里的人嘀嘀咕咕地说起他的坏话,“你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她抬起头,漂亮的眼睛泛着动人的意味,“我又不知道是谁在敲门。而且,”她说:“都这么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婳无意瞟见了腕表的表盘。

八点半。

凌婳:“……”

但她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了下去:“都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敲门,我会害怕的。”

然后她跟他絮絮地说着今天唐子悦说的事情,说有人围堵了唐子悦,说那些人其实找的是她,说她很害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仰起的脸对着他,眼眸水润,让他不自觉地生出爱怜。微俯下身,傅司南轻吻着她的眼帘,低声地向她承诺:“我来解决。”

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凌婳眨了眨眼睫。

他来解决啊。

那她就不怕了。

她很信任他的。

于是凌婳拉着男人的手往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傅傅,你怎么来了啊?”

不等他答,想起了什么,她又半是自言自语地道:“……我要跟我助理说一声。”

毕竟他是男人,来她这里住的话,方星可能会不太方便。凌婳想了想,如果方星觉得不方便的话……她就让他去住酒店好了。

纠结着眉头,凌婳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想法。

她就跟他去住酒店好了。

唇轻启,傅司南撂下两个字来,“不用。”

“……?”

轻抬了眼帘,男人的视线瞟过,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婳婳,”指节梳过她如云的发,他亲昵地叫着她,嗓音温润如落玉的:

“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是谁有人猜到了吗⊙▽⊙

第83章薄荷

凌婳后知后觉。

好吧。

那他就不用去住酒店了。

她也不用跟他去住酒店了。

想到这里,凌婳不觉的有些雀跃,随着他的到来,心情有了多云转晴的迹象,一边伸出手指往男人的胸膛戳了戳,“今晚一起睡觉啊。”

“……”

没有接她的话,傅司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着那些明显有些年代的家具与电器,简单地评价,“要换。”

凌婳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要换?”

他温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东西都要换。”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会让人把这里重新装修一遍。

凌婳:“……”

说话的时间,凌婳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卧室,顺势在床的边沿坐下了,那张床便像是身患沉疴的病人,吱呀地叫了几声。傅司南眉心皱了皱,眼前的人却如无知无觉般的,“我觉得不用换,”一边说着,她一边拉着他让她坐下,嘴里还在说着:“我来这里又不是来度假的,东西没有坏就不用换。”

仿佛是为了响应她的话般的,话音才落,便如树枝折断般的,床板内部传来咔一声的响。

床板断开,木床直接塌了一块。

凌婳:“……”

傅司南:“……”

男人微偏首,眸光沉静,反问:“现在可以换了?”

凌婳:“……”

床塌了,所以要买新床。

最近的宜家在南山区,二十公里路,约半小时的车程。两个人下了楼,正巧碰上了倒完垃圾回来的楼阿姨。

凌婳跟楼阿姨打招呼,楼阿姨应声,自然而然往她身边的男人上下打量了眼,一语中的,“小凌,这你男朋友啊?”

凌婳点了点头。

楼阿姨稍稍沉吟了,“你男朋友长得还挺像那个谁的……诶,就家里很有钱的姓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楼阿姨眼睛一亮:“哦对了,叫傅司南。”

凌婳:“……”

凌婳:“阿姨,他就是傅司南。”

楼阿姨:“……”“……”“……”

凌婳蓦然想起了什么:把楼阿姨家里的床给弄塌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说。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说了,还说了赔偿的事情。

楼阿姨闻言怔了。

床塌了?

床被弄塌了??

好家伙,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床给弄塌了???

……

怔了好大一会儿,反应过来时,楼阿姨的神色露出些古怪,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赔。”她说:“也就是一张老床,不值钱。”

这般说过之后,双方分开,楼阿姨回了自个儿的屋里,当时就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小伙子是真不得了啊。”

楼阿姨的老伴正看着抗日剧呢,闻声便从电视剧枪战的噼里啪啦里扭了头,“怎么个不得了法?”

楼阿姨跟老伴对视了眼,啧了声直摇头,“这个点就把床给弄塌了……真够生龙活虎的。”

楼阿姨老伴:“……”

说是去买床,但陆陆续续还买了不少东西——几乎把整套的家具和家电全买了。而后回家,又要等商场送货上门。这样一来一回间,凌婳的精力已经被耗费了大半,洗完澡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做皮肤和身体养护,直接瘫在了床上,想睡觉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看着床上连声地打着哈欠的人,傅司南抬手落上了灯。啪的轻声,室内的光源被切断了,只有床头灯微暗朦胧地亮着,床上的人却出声叫他,“傅傅。”

他看着她。

刚打完一个哈欠,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在眼眶里转着,突发奇想地道:“睡美人想要王子的一个吻。”

“……”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几乎没有过脑。话音刚落,凌婳就觉得这句话太玛丽苏了,又是睡美人又是王子的。

……他们又不是三岁半的幼儿园小朋友。

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她两只手攥住被子的边沿,想要把被子拉上来,手却被人攥住——是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而薄荷的香清淡地洒落。

他俯身,颀长的影子与他的动作并行。

在薄荷味的阴影里,他和她接了一个很漫长的亲吻。

唇舌的亲昵里,有细细的水声交缠着彼此,很亲密,情.色的意味若即若离。

呼吸,喘息,黏腻。

感受到那只手落在了丝绸的面料,触及尾摆时,动作停了停。

心跳却随着他的暂停而剧烈地跳动起来。

相亲的唇吻暂时地分开,可他的唇还贴着她柔软的唇,亲密没有间隙。如墨泼洒的眸沉沉地,男人觑视着她。

无声无息,是薄雾般的轻,却也像是在用目光征询着她的同意。

致密的对视像是某种燃料,在他灼热的目光里,她被烧得只剩下灰烬。

如荔枝被剥去了硬质的壳,蕾丝从胫骨滑落。

想要叫,可是叫不出声。

她的唇被他重重地堵住,而所有的呻.吟都封堵在了缠绵的亲吻里。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感觉慢慢地消散,凌婳勉力地睁开眼睛。彼此四目相对,她漂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湿润的光泽,手如藤条环抱着男人,嗓音发软地评价他的吻技,“睡美人对王子的吻表示满意。”

“……”

附在她耳侧,傅司南低笑出声,“除了吻呢?”

凌婳:“……”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然后她看着他把她奶白蕾丝的小衣服从地上捡起,平肃俊美的脸上是若无其事的神情——热度便像烟花般的在她满脸炸开。

像寄居蟹缩回壳里,她也把自己缩回被子里。

大约实在是累了,床上不多时就没了响动。傅司南抬脚走过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让她整张的脸露出来,上身俯下,他在她额间轻轻地亲了下。

转身向外。

咔哒,门关上,将室内外的空间隔绝开来。

……

一盏灯暗,而皮鞋与地面相击的声在静夜中掷地有声地响起。

这声音下了楼,出了楼道,在外走几步,然后彻底地停下来。

方正听站立在侧,保镖站了一圈,一人手中押着一个人,一手押着,一手则捂着口唇。

那些被押的多是地痞模样的中年人,唯独其中一人显得格格不入:那是一位刺猬短发的年轻女孩。

见西装谨然的男人走来,保镖微躬身,“先生。”

方正听压低声问:“先生,怎么做?”

金边镜后眸光收敛,傅司南唇轻启,淡淡的:“丢警察局。”他眉梢稍舒:“警方最近在做扫黑除恶专项斗争。”

方正听了然,“好的。”

有些事情踩在合法与不合法的边界间,是灰色的地带,因此定性也可轻可重。私下追踪他人,往轻了说连犯法都谈不上,往重了说就……难说。

有意无意,方正听的眼风扫过被保镖押住的女孩子,在心底无声息地摇了摇头。

因为是他经办,所以对于2012年夏天的那场车祸经过始末,他熟稔在心。

那晚下着大雨,载着凌小姐的小轿车正常变道,货车司机闯红灯侧翻撞上防护栏,当时轿车司机与凌小姐只是轻伤,但货车里的那一对夫妻……当场死亡。

因为货车闯红灯,毋庸置疑担负了交通事故的全责。好巧不巧,那辆货车未上保险,撞上的又是豪车,若要赔付必定是一笔巨款——凌小姐家庭毕竟优渥,傅家就更不用说,对着货车司机夫妻留下的孤女,傅家人与凌家人悯其年幼,均放弃了追责。

后来方正听隐约自交警处听闻,道是那女孩被叔叔一家领养走了——再然后便是今晚。却不意,那一场车祸到而今,她竟然会觉得凌小姐才是事情的罪魁祸首……甚至决意要报复。

大概是这些年寄人篱下过得委实不顺意,总要假想一件事来为此担责吧。方正听如是猜想。

让她失去父母的车祸无疑便是最好的对象。

无可否认,确是悲惨,与先生和凌小姐比,她也确是绝对弱势的那一方。

然而弱势不意味着正确,也从来就不是做错事的理由。

对错无关强弱。

成年人的世界,选择了做错,也就意味着选择了承担做错的后果。

……

对凌婳来说,在深圳的时间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又很慢。

他来看她的那两天,时间过得很快;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又过得很慢了。

在龙华体验生活的这段时间,凌婳做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背完了《冰糕记》的台词,然后是确定了毕业论文的终稿,最后是重新看了一遍蒲桃的其他几本小说——《人间庸常》、《不见》、《困子》。

一部长篇,两部中篇。

离开龙华时收拾行李,凌婳整理衣服和化妆品,方星就去收其他东西。收到书时,方星手上动作有些大,一张照片便从书皮的夹层里轻飘地落了。

如树叶,在春日光风里打了几个旋,最终落定在凌婳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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