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卢浮宫。”她笑吟吟的。
“王兄赶你走了”他吃惊。
“对啊,他可真狠心”
“昨天他是不是又对你发火了”想着昨天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但他当时在干什么来着为什么没有立即去看她他懊恼的回忆着。又看到她手腕还是包着纱布,大惊小怪的喊着“你的手又怎么了”
“他抓我手腕,所以我的手腕又疼了。”她无所谓的说。
他心疼的轻轻捧住她的手,吻她手背。“你别走,我去跟他说,要你留下。”
她忙说“你可别去”
他愣了一愣,“为什么这样别人就会以为你已经失宠了。”
她皱眉,但很快就笑了,“别说这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哎呀可我只穿着睡衣。”
“你又不去哪儿,睡衣就睡衣,谁还敢说你什么维罗妮卡,去看看队长来了没有,请队长立即出发。”
马车很快启动,缓缓离开枫丹白露。
达达尼昂亲自带队,调了两队24名火枪队队员护送。
罗莎琳娜跟妹妹一起走,但尼古拉斯留下了。他在宫廷里是相对无足轻重的人,很多人根本想不起来他是普罗旺斯夫人的姐夫,他能听到很多小道消息,流言蜚语。
看着妹妹跟只穿了睡衣的殿下脸贴着脸腻腻歪歪,罗莎琳娜也只能当没看见。
一路无话,到了凡尔赛,菲利普下了马车才惊觉不是直接返回卢浮宫。
但也没什么所谓啦,“你都没让仆人先来准备,快叫人点上壁炉”他抱下阿比盖尔,一路拉着她进了客厅。
客厅里的壁炉早已点上,壁炉前的座椅似乎还在轻轻晃动,房间里还有烟草的味道,但没有人。
菲利普根本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管家趁主人不在,偷偷在客厅里点了壁炉抽口烟。
“人呢”他大喊着。
一个男仆很快出现,有些惊慌,“您是”
菲利普顿时不高兴了,“混蛋连你的主人都不认识吗去叫管家来”
男仆立即出去了。
“真不像话我们不是上个月才来过吗”他不满的嘀咕。
“没准是新仆人,叫总管来就知道了。”
罗莎琳娜还是第一次来凡尔赛,好奇的打量,“这就是陛下送给你的城堡”
“是啊,怎么样,还不错吧”阿比盖尔挽起姐姐的手臂,“我想过了,等我生下孩子,先带在身边半年,然后送出宫,由你来抚养,你说好不好你是想住在巴黎或是凡尔赛都可以,我可以一个月去看他几次。”
“看来你都安排好了。”按照阿比盖尔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亲自抚养孩子,能带在身边半年就已经算是很长时间了。实际生母不用哺乳,也不用半夜起来照顾孩子,她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身材。
但当然,罗莎琳娜也不赞成她很快就再次怀孕,男人其实并不喜欢女人挺着大肚子的样子,他们最希望女人能够将怀孕跟自己的身体分开,孩子必须是他的,但怀孕的过程越短越好。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床上或许会有一种别致的情趣,但会不够尽兴,那可就不能算好了。
“是不是也没人给你收拾房间啊”菲利普已经开始烦躁了,“来人,来人”
两个女仆神色慌张的进来,“殿下,小姐夫人。”
“去给夫人收拾楼上的房间,就是夫人上次来住过的房间。还有我的房间。点上火盆。快去,快去”
罗莎琳娜让阿比盖尔坐在壁炉前,接过维罗妮卡手里的毯子,盖在她腿上。
“太冷了,小心别冻着。”
仆人们忙碌起来,侍卫们进进出出。菲利普嫌他们太吵闹,很快就带着阿比盖尔上楼了。
达达尼昂奇怪的居然消失了好一会儿,直到阿比盖尔到了楼上房间,他才出现。
“小姐。殿下。”
菲利普正在为阿比盖尔解开背后的裙子系带,“队长。”
他回头看了一眼达达尼昂,“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周围查看了一下。”达达尼昂皱眉,心事重重,“管家说城堡里住了一个奇怪的囚犯,这可能不太好”
“囚犯”菲利普不解,“怎么会呢这儿又不是监狱。”
“您见到阿拉密斯了吗”阿比盖尔问。
“见到了。您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这件事情是他负责的,不过,我猜,您肯定不知道囚犯是谁,对吗”
“对。”达达尼昂苦笑,“他说这事我不应该知道,我也不应该来。还说”
“是不是说我是麻烦的女人”
“差不多。”
“是路易命令他看守囚犯,不过我想,他应该今晚就会送走囚犯。”
菲利普更感兴趣了,“是什么人”
“是个谋反的贵族大概吧,路易没告诉我具体名字。”
菲利普不太在意,“也许是以前的投石党,当时关押处罚了一些贵族,居然有人被关押到现在吗真是太惨了”
“要是投石党成功了,你和路易早就死了。”真是个没有政治觉悟的天真的王子。
菲利普一愣,“好像是哎。不过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要烦恼也是路易烦恼。”他解开最后一格系带,将裙子从她身上脱下来。
达达尼昂似乎才意识到殿下和阿比盖尔要做什么,这又是一件让他难办的事情,他立即告辞。
“您让阿拉密斯过来见我,就现在。噢,不,还是过一会儿吧,要他1个小时后来见我,没见到我之前,不允许他走开。”
“为什么要见阿拉密斯那个讨厌的老头”菲利普很是不满,“我很久没和你在一起了,你就不想问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吗”
“你最近不是过得很好吗”她拉着他进了卧室,随手关上卧室门。
“是还可以,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他双手放在她腰上,她的腰还是很细,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你真的怀孕了吗”他怀疑的问。
她嫌弃的看着他真是个傻子。“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你应该挺着大肚子了。时间过得似乎太慢了。”
“很快的,过了圣诞节我的肚子就会很大了。”
他叹气,又叹气,“我想你,很想你。”
“你每天都能见到我。”
“可那不一样。”他哭唧唧的,很是难过,“没人能跟你比,谁都不能跟你比。”
她温柔的吻他,催着他脱了睡衣,但又嫌弃,“你的脚脏死了。”
“我又不用脚。”
她大笑,又提醒他,“别碰到我的手,会很疼。”
他顿时喜气洋洋,“今天你可要全听我的。”
俩人互相拥抱亲吻,很快滚到床上。
阿拉密斯在走廊上等了大概10分钟,女仆才出来通知他,“您可以进来了。”
阿比盖尔身披一件带貂毛领子的锦缎睡袍,神情慵懒,脸上带着一丝激情过后的红润。双脚赤裸,踩在一只红底金线绣花的锦缎脚凳上,小小的脚趾,雪白的肌肤,在红色的锦缎映衬下,愈发的白嫩。
“你好,神甫。”
阿拉密斯皱了皱眉“夫人。”
“那位神秘的囚犯呢你今晚要带走他吗”
“对。我没想到您会来。您不应该来,陛下也许”
“我不怕,你怕吗”
阿拉密斯颇是无奈,“您应该害怕的。”
“我要见他。”
阿拉密斯惊讶“夫人,您”
他低头沉思片刻,终于,像是想通了,“也许您确实应该见见他。”
“现在就去。”
阿拉密斯点点头,沉默的走出房间。
阿比盖尔没有要女仆跟着,悄悄跟随阿拉密斯从一个暗门进去,曲曲折折的走了几分钟,感觉是一直向下的。
走到一半,阿比盖尔便主动握住阿拉密斯的手。他有一瞬很紧张,但很快放松,只是瞥她一眼走的近了,很明显能闻到她身上有男人的气味,这股气味陌生又熟悉,是情欲的气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年轻的夫人十分胆大,而且她在故意引诱他吗她柔软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因为靠得太近,小巧的胸时不时就碰到他手臂。
还有什么
她一个字也没说,但就觉得她似乎说了很多。
最后,他在一扇铁门前停下来,敲了敲门。
阿比盖尔小声说“我不知道凡尔赛居然还有地牢。”
“夫人,您不知道的还很多。”
里面的人开了门是阿多斯。
阿多斯惊讶的看着阿比盖尔。
“您好,德拉费尔伯爵。”
“您好,夫人。”
“阿拉密斯带我来见你们的神秘囚犯。”
“他不是我们的囚犯,是国王的囚犯。”
所谓的“地牢”布置的还不错,简单的木床上铺着厚实的床垫,一床羽绒被;一张很大的书桌,书桌后一张靠背椅。此时,一个头戴铁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肢体语言看起来十分紧张。
阿比盖尔径直走向他。
铁面人局促的站了起来,“夫人”
她站到书桌前,看了看那个丑陋的铁面具。
“阿拉密斯,打开面具。”
阿拉密斯沉默的走过来,取出钥匙,打开面具。
一张俊美的脸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菲利普十几岁就被关进巴士底狱了。所以你们懂的。,,
第89章(评论5000加更)
跟路易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夫人。”现在,他的声音很清晰了,跟路易的嗓音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情还是很局促,十分羞怯。
“坐。”她指着他腿后面的靠背椅。
阿多斯将另一张椅子放在她腿后面。
她坐了下来,“听说你生病了。”
“是。”铁面人迅速看了一眼阿拉密斯。
“别看他,看着我。他们应该教过你,跟别人说话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他慌乱,“是的。”
阿拉密斯很好奇,“我没有告诉过您,夫人。”
“很简单,他之前肯定是在巴士底狱,而巴士底狱的生活质量可不怎么样,并且最近人满为患。他只有生病了,你才有可能请示国王,将他转移出那个糟糕的环境让我猜猜,他病的并不严重,很可能是长期得不到日晒,以及空气污浊,顶多感冒发烧。我猜的对吗”
阿多斯惊叹“您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菲利普。”
“啊我懂了。你知道你的家人吗”
“知道。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路易,他是国王;一个弟弟,菲利普,王弟殿下。母亲,西班牙公主安娜,人们称她奥地利安娜。”他停了一下,“我的父亲是先王路易十三,他已经去世多年。”
他眼眶湿润。
真可怜要是按照他一生下来就被送走的剧情,他既没有见过生母,也没有见过生父。
“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普罗旺斯侯爵夫人,国王的王室情妇;您的丈夫是火枪队队长,达达尼昂伯爵。”
她笑了笑,“你见过我的丈夫吗”
“没有。”
“你见过你的弟弟吗”
他迟疑了一下,“你们下车的时候,我在窗户边看见他了,他他是个很活泼的男孩。”
“现在,你别去见他。我们只在凡尔赛住一晚,明早就走。你不用担心,还可以继续住下去,直到路易决定让你重新回到巴士底狱。”
她站了起来,铁面人也立即站起来,“夫人。”
她打量他一番,“你太瘦了,吃的不好,锻炼不够,路易的身材很好,你的身材不太像他。阿多斯,阿拉密斯。”
阿多斯在他们身后关上铁门。
阿比盖尔很自然的挽上阿拉密斯的手臂,“现在,尊敬的神甫,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吗”
“夫人,您确定真的想知道”
“你是个不安分的神甫,而我,是个不安分的女孩。”
阿拉密斯看着她,“他和我们的好国王是双胞胎。”
她故意问“所以呢”
“夫人。”他们刚走过一个转弯,还在曲曲折折的暗道里。
“嗯”
“您很聪明,就不用假装什么都不懂了。”他小心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国王的能力不足以成为一位好国王,他冷酷自私任性,瞧,他对您一点都不好,不懂得珍惜您。”
“那你呢你不像是这么无私奉献的人,你的私心呢”
他笑了笑,“夫人,聪明的夫人,您知道的,人人都有私心,即使是他,”他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微微点头,“他也有私心,当然。”
“他很可怜,从来没有见过父母,他有私心是应该的。”
“那么您呢,可爱的夫人,您的私心呢”
“我的私心你已经知道了。”
阿拉密斯笑了,“我不确定这位先生是不是愿意。”
“哎呀亲爱的神甫,你觉得像我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女孩,他会不愿意”
被提及的年轻男人心情激动。
只是听阿多斯和阿拉密斯提到普罗旺斯夫人是个美丽的女孩,根本就没有什么直观映像,原因当然是他懂得“男女有别”后基本就没有见过女人,这段时间见到的女人也很有限,都是城堡里的女仆,和附近村庄的村姑,没人能像刚才这位年轻夫人那样,妩媚动人,娇柔可爱。
她的脸蛋像枝头最娇美的玫瑰花一样动人,她说话的声音轻柔迷人,她走路的姿态轻盈得如同枝头的小鸟,她的背影也美好得让人心跳加快。
“她就是我哥哥的情妇她为什么会来这儿”
“这是她的城堡,她是实际上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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