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是,他是不知道你跟斯砚的关系还是怎么的,就算斯砚丢给他的,他也配。”
“好了,是斯砚让他拿的,他们是同桌,关系好很正常,斯砚是怕麻烦我,让人误会。”
这话说的,林岫佩服,既澄清了误会又体现了爱护之情,果然是女主。难得的机会,林岫冷着脸又把丢在看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在膝盖上,两手抱住,深呼吸,一脸沉醉的埋了进去。
前后左右一直若有若无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人脸都绿了。
埋在衣服里林岫的脸也有点绿。
心里默念一二三,林岫抬起头吐气吸气,正好对上斯砚从篮球场上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薨,现年十七岁。
“老大,打不打球?”
王树勋果然没白疼他,关键时刻永远智商在线。
“打。”林岫一步跳下两米的看台,跳出八卦包围圈,把手里的衣服挂到栏杆上,他没有球衣,就直接穿着校服上场了。
“他不是我们班的,你干嘛叫他?问过我们没有?”说话的是四班的体委。
王树勋的脸骤然红了,但还是赔着笑脸:“我们这不是正好少一个人嘛,林岫他打球很厉害的。”
“不用,什么人都叫,你还真有脸。”体委身高一米八几,大块头,站在瘦瘦的王树勋面前,跟座山似的。
王树勋看了眼林岫的脸色,赶紧过去拉住他,扬声道:“不打就不打,有什么了不起,岫儿,咱们走。”
林岫的脸色他知道,山雨欲来的前兆。这人说心大吧,别人瞎造谣他都懒得管,但要是如果有人说了自己,十次会有十次会演化成斗殴场面,护短的很。
老师就在旁边,林岫才被记得大过,不能再出事了。
林岫不动,王树勋急了,低声哀求:“岫儿走吧,老师在呢,你不能再被记过了,会被开除的,我求你了。”
“我走了,你在班上就不好过了。我不打架。”林岫就杵在篮球场边,甚至还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
四班的人绷紧神经,他们都听过林岫打架不要命的传闻,生怕对方一会冲上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高园是三班的班长,作为班长他觉得自己有保护班上每个同学的义务,哪怕是校霸,他班长的羽翼也应该覆盖到。
鼓了鼓勇气,虽然害怕被校霸揍,他还是大声的喊了句:“林岫,干嘛去别的班,我们班的球队不香吗?快回来。”
台阶是递出去了,就看校霸给不给面子了。
斯砚也一直在注意着林岫,他本来想等林岫开打的时候上去帮忙,让小同桌出口气,连后续的摆平关系都给他想好了。
但小同桌最近似乎温和了许多,除了上次酒吧打架外,已经很久没有闯祸,给他机会出头了。
这是个机会,斯砚心想,既可以给小同桌解围还可以秀一把球技。
“林岫,来打球,高园他脚痛,你正好替上。”斯砚开口。
高园正走着路,立马脚下一崴,学委陈思思无缝对接,把他搀了下去,“对,林岫,快来替我一下,我脚断了。”
林岫微微侧身,看着斯砚,拿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招了一下,对方就把球丢了过来,他接过,助跑,三步上篮,落地时手一勾,上下颠着球,冲斯砚笑:“来吧。”
接下来的40分钟,斯砚觉得自己可能着魔了,脑子里一直晃着林岫的那个笑,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魅惑的很,他真的很想上去品一品味道,看看会不会甜美的绕梁三日。
后遗症是,只要斯砚抢到球就必然传给林岫,对方离的远,他冲破重重阻碍也要送过去。林岫打球是真好看,灵敏、利落、充满力道,尤其是灌篮时,校服上拉露出的那一节腰,白皙,劲瘦,流畅的弧度下,晃了多少人的眼。
结束休息,林岫满头大汗,他靠着篮球框,接过王树勋递过来的一瓶水,喉结滚动,溢出的水和汗一起顺着脖颈,滴在了锁骨上,然后蜿蜒往下。
“咕咚。”是谈子田咽口水的声音,他赶紧捞过一瓶水,浇了浇心火。
“他们要是找你麻烦的话跟我说。”林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人叫他,是刚一起打球的男生,许是刚运动完正热火朝天,又或者是提心吊胆的跟学霸打完球发现对方球风真好,对猪队友也只是甩了几个眼刀,除了学神抽风老是抢球传给他外,简直是殷华好球友。
第6章
总之,大家现在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柔情,于是乎就喊了出来“林岫,走,回教室。”
林岫愣了愣,有点不习惯,又有点开心,于是跟了上去,缀在队伍的后面,听大家聊天时,他想着自己要不要插上几句,不然多无趣啊,等他想好说什么时,话题又过了。
“你衣服都湿了,难受吗?”斯砚落后几步搭话。
“没事,一会就干了。”
“你打球挺厉害啊。”斯砚再接再厉。
“还行,打架打的多体力好。”
“体力是挺好。”斯砚有点控制不住想象力,“下次比一比。”
“嗯,好,提前约。”林岫很单纯。
“提前约啊,也行,但有的时候怕来不及。”斯砚控制不住自己想占便宜的嘴巴。
林岫觉得对话有些怪异,但又不知道哪里怪异,他只好控制着表情继续接:“来不及?应该不会吧,真来不及的话,就直接比吧。”
“好啊。”斯砚乐开了花。
“对了,你刚叫我哥了?”斯砚在花里又找着了蜜。
林岫有点尴尬,他拎起衣领扇了扇,左顾右盼了一下,逮着了王树勋,“那个啥,王树勋,你带衣服没?”
王树勋一脸莫名其妙,大着嗓门回应:“没啊,干嘛?”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林岫恨自己昏了头,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
“你要衣服干什么?难受了?哥有啊,我给你拿。”虽然林岫面无表情,但斯砚觉得他害羞了。
害羞了,嘿嘿。
斯砚催着林岫,他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放了套衬衫西裤,是防止学校突然有什么正式场合需要备的。
林岫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好跟着过去了,斯砚把门,他就在办公室里换了。
衬衫有些大,上面是斯砚身上的味道,木质香透着微微的葡萄柚香气,挺特别。
斯砚有些心猿意马,门打开看见门里走出来的人时,这匹马彻底脱缰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对象穿他衬衫了,真他妈性感,如果忽略那条校服裤的话。
林岫皮肤本来就白,锁骨分明,脖颈线长又流畅,走动间,宽大衬衫下现出的隐隐身材,格外诱人。
斯砚喉咙有点干,他感觉自己给自己造了个孽。
“我衣服穿你身上还挺好看,呵呵。”
真尬。
林岫无言以对,只好嗯了下,他对物质要求不高,干净就可以了,新旧无所谓,上辈子在孤儿院都穿的旧衣服,新衣服只有领导来探望时应个景,过了就收走了。
更何况斯砚的这件衣服看起来挺贵的。
芝麻上线:主人果然牛啊,这声“哥”作的好作的妙作的呱呱叫,把男主迷的五迷三道,把女主衬托的高风亮节,仇恨值拉的很满,阔以阔以,你想要什么奖励?
林岫:钱,值钱的东西,很多的钱。
小爱三条黑线:面包和男人都会有的,你既然这么缺钱给你解锁个吉他技能吧,天桥下记得带上破碗。
斯砚和林岫并排着进了教室,高园自感自己刚刚解救学霸有功,所以搭讪的底气也足了许多,“林岫,你换衣服去了?天天看你穿校服,这陡然的穿私服真是亮瞎我的狗眼。”
有班长抽风,连带着其他人也活泼起来。
学委陈思思跟着眼冒金光,她也是个Omega,长的软软嫩嫩的,看着林岫流口水,有点想要化身Alpha的冲动。
林岫面对这种赤露露的赞美有点走路想同手同脚的冲动,他胡乱应了声,面无表情的走回座位坐下。
斯砚好笑,看着林岫粉红的耳尖,忍不住坐下时上手捏了下,软软的,跟他想的一样。盯着林岫后颈腺体的位置,他好像从没有闻到过小同桌信息素的味道,会是什么香型呢?
林岫还沉浸在尴尬中,翻了会书,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你干嘛?”声音压的很低。
斯砚也学着他压低声音,凑过头来,“你害羞了?”
斯砚说话的气流喷到林岫的胳膊上,他搓了搓,“我问你干嘛捏我耳垂?”
斯砚控制了下,没忍住,又上手了,贱兮兮地问:“是这样吗?”
林岫一把拍开,“滚,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揍你。”
小猫咪炸毛了,斯砚退后了点,把手搭在林岫后面的座椅靠背上,“刚还叫哥呢,现在就要揍我?”
小猫咪焉吧了,翻出本书开始做题了。
斯砚撩小同桌没成功,倒把自己撩的抓心饶肝的。
上课时,老师讲了半天都成了画外音背景板,他所有的思绪都停留在刚刚软软的那片耳垂上。
捻着手指,斯砚想莫非像他这样清心寡欲久了,一朝开闸就直接变态?
美色惑人啊。
林岫想着自己刚解锁的技能,计算着时间,周末可以,要不去试试?拿出手机给王树勋发了条微信:“你那有吉他吗?”
下课时王树勋出现在后门,隔着斯砚跟林岫聊天:“老大,我最近不能玩手机了,得罪了那帮孙子,要小心点,我就这么一个手机被收走就只能哭了。”
林岫看书头都不抬:“要我帮你揍他们一顿吗?”
王树勋:真凶残。
斯砚:小同桌真牛。
“不用了,我小心点就行了,对了,你刚问我要吉他干嘛?”王树勋好奇一节课了,一直忍耐着没敢发信息问。
“有用,你有吗?”
“没有。你要干嘛?”王树勋不死心。
“没有就闭嘴退下吧。”天桥计划他不能让王树勋知道,王树勋知道全世界就知道了。
王树勋悻悻地走了。
斯砚上阵:“我有吉他啊,借你,那我能问干嘛吗?”
林岫:“不能。”
斯砚:“哦,这样啊,那我还是想借你,什么时候要?”
林岫终于从题目上挪开眼,看向斯砚,想了想压低声音问:“你的吉他,贵吗?”
斯砚特别喜欢林岫这小样子,跟个鹌鹑似的,让他想啃一口,他凑过去,几乎要跟林岫对眼了,“不贵,我小时候买来玩的,好久没用了,在家里也是落灰。”
“那行,老是麻烦你,谢谢啊。我会保管好的,回头请你吃饭。”
“好啊,什么时候?今天?明天?周六?我随时都有空。不要去太好的地方,那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要不就学校~”斯砚生生拐了个弯,差点为了帮林岫省钱说食堂了,那里闹哄哄的不利于感情培养,“就学校对方的小饭馆吧,名校饭店那家,听他们说还不错,怎么样?”
林岫点头,虽然是他提的但莫名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周五下午两人完成了交接。
A市是一线城市,风气开放,文化兼收并序。在城市的边缘有个631街区,是由一些国企时期的工业化老厂房改造而成。
原有的风貌没怎么变,后期装饰方面加入了一些艺术家自己的元素,后来慢慢的这里就成了一个比较有文艺气息的地方。
周末时很多人喜欢去这里逛逛,是个不管是爱好还是装逼的好去处。
林岫卖艺的地方就在这里,他没带碗,就带了个盒子。差不多十点到的,这里人作息开始的晚,广场上已经开始聚集了一些人,有画画的,唱歌的,拉小提琴的,表演魔术的,卖吃食的,各种都有。
林岫找个地方把鞋盒子摆上,在地上铺了个别人刚发的宣传单,开始调音。
斯砚的这把吉他是真的不错,音质好,肯定挺贵的。
“大哥哥,你是来弹吉他的吗?”问话的是个小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很灵活,他的面前一些小孩的玩具,有泡泡、风筝、气球之类的。
“嗯。”林岫今天没有穿校服,上身穿了件白T,下面是条短裤,露出来的半截小腿又直又白,简单的穿着压了几分艳丽,再加上他本身那种沉静的气质,衬的整个人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少的目光落在他这里。
“大哥哥,你真好看。”小男孩嘴很甜,也不怕生。
广场上人还不多,林岫便停了下来,把吉他放包里收好,“谢谢,你一个人?”
“是啊,我每个周末都在这里摆摊。”见大哥哥搭理他,小男孩笑的更甜了。
“每个周末?你家人呢?”林岫看着小男孩问。
小男孩的笑脸收了一下,偏了偏头脆着嗓子说:“我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就是想赚点零花钱,如果以后有人收养我的话,我想送他一个礼物。”
“你出来没人管吗?”
“管啊,院里有个志愿者哥哥就在这条街上开店,我中午就在他那里吃饭,他带我出来的,我不乱跑,院长才让我出来的。”
“那你的,嗯,挺好的。”
第7章
孤儿院包括院长都是林岫充满痛苦回忆的点。他现在的容貌跟前世差不多,小时候是个枯瘦的豆芽丁,慢慢长开了后,少年的风姿带着点脆弱的坚韧,引起一些人不怀好意人的注意,其中就有院长。
那时他几岁,十三岁好像,营养不良的单薄,但少年人的轮廓也渐渐显现出来了。那是个周五的晚上,他放学回来,院长站在他必经之路上,笑眯眯的问了他一些学习上的事,然后叫他晚上八点去找院长办公室,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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