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毒杀太子的炮灰女配》TXT全集下载_24(2 / 2)

容归桓:“……”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江宁海带着人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太监手里还拿着托盘,江宁海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颤声道:

“皇上,奴才……奴才在内院搜出了状似波尼国毒药的东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而容归桓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等会还有一更,但是估计在十一点半靠后,大家不要等啦,早点睡呀~

最近肺炎发散得厉害,大家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尽量少出门!出门一定要戴口罩!!

第64章逻辑问题

“宣李太医和大理寺卿胡荣庭。”宣成帝面色肃穆地开口。

“奴才遵旨。”江宁海立即退下去办了,剩下几个小太监和御林军的人跪在正殿中央不敢起来。

从头到尾,容归临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懒散地坐着,就连他身边的太子妃亦是毫无一点惧怕或是心虚,除了容归宸外的两个皇子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此时,容归桓却是感觉有些异样。

目前形势确实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甚至并没有出一丝意外。

但却隐隐令人感到不安,因为事情进展得未免太过顺利。

容归临没有排斥搜查景明宫,发现证物后,宣成帝没有盘问容归临,甚至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是悲痛的神情,直接宣了李太医和胡荣庭。

不一会儿,李太医和胡荣庭一前一后到了景明宫。

两人先是向在座的几位行了礼,随后李太医按照宣成帝的吩咐,仔细观察了从景明宫搜出来的东西,又低头嗅了嗅,脸色一寸寸变白。

片刻后,李太医又跪下来,向宣成帝磕了一个头,面色凝重道:“陛下,此物确为波尼国毒药。”

宣成帝的脸色也不太好,但他并没有立即发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才道:“在哪里发现的?”

“回禀陛下,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寝殿内发现的,此物藏在太子妃娘娘的梳妆台中。”江宁海也跪在正殿中央,回道。

姜绵棠一听,面如灰土,一双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大。

她直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宣成帝磕一个头,凄声道:“父皇,儿媳冤枉!儿媳从未私藏过此物,还请父皇明察!”

正殿内一片安静,姜绵棠匍匐在地上,表情却不似方才那般不可置信,反而十分平静,甚至心里还在思考方才的反应会不会用力过猛……

片刻后,容归桓冷然出声:“听闻前段日子,景明宫内出现了三种波尼国毒药,均是从景明宫一个宫女的房中搜出,而这个宫女就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不知太子妃对此如何解释?”

“大皇子,此事本宫亦是受害者,本宫又如何知道她手里的毒药从何而来?况且,此事从未张扬出去,不知大皇子如何知道的?”姜绵棠未敢抬起头,瑟缩着身体跪在地上。

“大皇子,此事微臣倒可以解释一番,当时景明宫的宫女冬桃房中搜出的三种毒药,太子已然尽数交给大理寺,该毒药至今还在大理寺证物房,若是大皇子不信可去大理寺一看。”胡荣庭忽然接话道。

“胡大人可以证明太子殿下已经全部交给胡大人吗?不能吧!毕竟景明宫爆发命案时胡大人也不在场!搜那宫女房间时胡大人也不在场!胡大人又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在欲盖弥彰呢?”容归桓突然疾言厉色地说道。

胡荣庭的神色几经变化,才对着宣成帝道:“大皇子所言,微臣确实不知。”

“大哥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容归临忽然懒懒地开口,语气丝毫不见慌张,“景明宫中搜出波尼国的毒药能证明什么?还请大哥明示。”

“自然是你与波尼国之人勾结之事!京中命案的幕后主使!边疆战争的间接引导者!”容归桓立即义正严辞的接道。

话音落下,正殿内一片寂静,在此空当中,容归桓的脑子也冷静下来,他竟然把盘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了。

容归桓登时十分后悔,这几句话应该是他慢慢引导众人去猜测的,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倒显得他早有预谋一样。

沉默良久,容归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大哥这逻辑似乎有点奇怪。”

“冬桃在景明宫中犯下命案,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太子妃,孤与太子妃都是受害者,此事父皇也知,怎的到你口中便是孤与太子妃同波尼国之人勾结了?”容归临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容归桓。

“那可否让太子妃娘娘解释一下,为何您会私藏波尼国的毒药?”容归桓脸色不太好,他没回答容归临的话,反而看向姜绵棠。

容归临方才一番话好似让姜绵棠吃了定心丸一般,此时她身子也不抖了,说话时亦是底气十足:

“请大皇子慎言,本宫并未私藏波尼国的毒药,至于本宫梳妆台中为何会有波尼国的毒药,本宫也很想知道,还请父皇明察!”

说完,姜绵棠又对宣成帝叩首,微微直起身。

余光瞧了一眼容归临,见他正淡定地喝着茶,心里又安稳了几分。

坐在主位的宣成帝此时却往容归临身上看去,片刻后又移开目光,他叹了一口气,声音疲倦道:“你先起来,此事自然要明察。”

容归桓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父皇,已经在太子妃梳妆台中搜出毒药了,您还要包庇他们吗!”

“你给朕闭嘴!”宣成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宣成帝话才说完,容归临就嗤笑一声,“包庇?大哥,您想知道为何景明宫寝殿中的梳妆台中会有波尼国的毒药?孤倒是可以告诉你。”

大概是容归临的语气太过自信,容归桓的内心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他自信此事做得干净,决计不可能让容归临找到一点线索。

“邓杞,宣内院的小方子过来。”容归临淡淡吩咐道。

“奴才遵旨。”邓杞低着头退出了正殿。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容归韫突然动了动身子,轻咳一声,“父皇,春和宫还有些事要处理,儿臣可否先告退?”

宣成帝正要点头同意,一旁的容归临却忽然斜眼笑看容归韫:“二哥这就走了?”

这莫名其妙的笑让容归韫打了个冷颤,他拱着手皮笑肉不笑道:“太子莫留,春和宫中属实有事等着二哥去办。”

“即使如此,二哥便先忙吧。”容归临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愈发饶有兴味起来。

容归韫目光微冷,直觉不对,但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也就顺着容归临的话,干脆地离开了春和宫。

待容归韫走后,被太子宣兵夺主的宣成帝责怪地看了容归临一眼,却也没说别的,这一反应让容归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容归韫虽走,但容归宸和容归彦还在,两人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儿,默默地喝着茶看戏,容归桓瞧着这两人这般悠闲的模样,自己心里又憋着一团火,忍不住冲容归彦道:

“六弟,近日你不便出宫,倒是悠闲了不少。”

“自然比不上大哥日理万机了,弟弟每次到大哥宫里,想与大哥说上几句话,却总见不到大哥的面,想见大哥一面还得跑这儿来。”容归彦放下茶杯,直直地刺了回去。

容归桓一噎,一想到前些日子容归彦来他宫里,不是叫他的侍妾们起舞作乐,便是邀了戏班子来他宫里唱戏,惹得他宫里人怨声载道,险些没起内斗。

容归桓心里的火又上窜了几分,但脸上却始终端着和气的笑,“想来是六弟来的时机不对。”

“哦,倒也是我这闲人的错了。”容归彦不咸不淡道。

容归桓:“……”

他听得心里气极,但碍于宣成帝在此,也不敢发火,只能尴尬一笑,心里却想着,本皇子不肯见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又静默了一会,邓杞便带着小方子进了正殿。

“你在内院伺候?”宣成帝将手里玉佩翻了个面儿,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小方子一直匍匐着身子,回道。

“近日,你在内院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容归临接着问道。

“回禀殿下,昨晚轮到奴才守夜,子时过后,确实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小太监。”小方子不慌不乱道。

但容归桓确实有点慌了,计划确实是在子时过后进行的,但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平安回到他宫里,并且还告诉他计划成功了……

想到这一点,容归桓的心又平静下来。

“本皇子倒要听听你们如何辩解!”容归桓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冷笑道。

“可有把小太监抓到?”容归临没理会容归桓,语气淡淡地问道。

“回禀陛下,已经抓到了,此人正被关在柴房。”小方子回道。

“把人带过来。”宣成帝把玉佩收到手里,紧紧握着。

“奴才遵旨!”

小方子麻溜地从地上起来,准备出去,却又听宣成帝道:“江宁海,你跟他一起去。”

“奴才遵旨。”

不消一刻,江宁海和小方子便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太监进来,这小太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而一直淡定坐着的容归桓却倏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小太监,片刻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匆匆忙忙撇开视线,但心中却是震惊不已。

此人确实是他派到景明宫放入毒药的小太监,但他明明记得今日那小太监已然平安归来,他怕事情败露早已把那小太监除了个干净,怎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容归桓一开始心中的那点不安愈发浓烈起来。

“回禀陛下,此人便是小方子所言关在柴房里的小太监,不过据奴才观察,此人已然被断了舌根,再无法言语了。”江宁海走到宣成帝身边,低声说道。

江宁海的声音虽小,但此时正殿内寂静一片,倒也让在座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容归桓闻言,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回去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一些比较严重的事,所以一直没有更新,只是匆匆文案上写了一下,现在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可能不会日更,隔日更或隔几天更,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但是家里的事也弄得我筋疲力尽,只能尽量更新了,真的很对不起。

第65章红色印记

听了江宁海的话,宣成帝脸色愈发难看,他手里把玩着一串念珠,大拇指扣下一颗珠子,转瞬间又扣下另一颗,速度极快,想来心中亦很是急躁。

容归临放下茶杯,身子懒懒地靠在扶手上,目光却十分锐利,“抬起头来。”

那哑巴小太监咿呀呀几声,却一直埋着头始终不肯抬起,容归临眸色泛冷,“怎么?孤的话不管用了?”

哑巴小太监闻言头埋得更低了。

此时,任谁也能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宣成帝把念珠往桌上一扔,不耐烦道:“江宁海,你去。”

“奴才遵旨。”

江宁海躬着身子从宣成帝身边走到哑巴太监身边,弯着腰,一手托着哑巴太监的下巴,一手按着他的头,大力往上一抬。

哑巴太监的全貌终于露出。

一条狰狞的疤从额头左边一直蔓延到右耳垂下,他张大嘴,咿咿呀呀地似乎像说些什么,在座的人却只能看到他黑洞洞的口中空无一物。

不知为何,姜绵棠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漫上来。

今天这一局,她竟是不知到底是容归桓布的局,还是容归临布的局了。

“是你。”容归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哑巴太监身边,仔细端详了一番,转身对宣成帝拱手道:“父皇,此人是几个月前袭击孤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就连宣成帝都没想到这一出,他面沉如水,过了良久,才道:“当真是他吗?”

宣成帝的语气有些奇怪。

惊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和颓然。

这不该是面对一个曾要杀他儿子的凶手的语气,至少在姜绵棠看来,宣成帝并不痛心也不惊讶,甚至于有点要袒护幕后之人的意思。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知容归临是否也是这样想的,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讽刺,随后不咸不淡地解释:“若是孤没有眼拙,当天逃走的杀手中便有他一个,若孤没猜错,此人手中应该有一块铁牌。”

听到铁牌二字,那哑巴太监突然身体一颤,挣扎着想跑开,却不想江宁海瞧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一个杀手大力挣扎下,他还能稳稳地按住哑巴太监。

逃脱不开,那哑巴太监又张大了嘴咿咿呀呀要说话。

“小方子。”容归临唤了一声。

“奴才在,启禀皇上,昨日奴才将他关到柴房后命人搜了身,确实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铁牌。”说着,小方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粗布包裹好的东西。

小方子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宣成帝三尺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粗布大开。

里面赫然是一块铁牌,并且和容归临遇刺后活捉的杀手身上的铁牌一模一样。

就连上面刻的字都分毫不差——

修。

大皇子,容归桓,字竹修。

一刻钟前还滔滔不绝的容归桓此时像个哑了的炮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皇,儿臣有理由怀疑此事与儿臣此前遇刺一事有关,儿臣甚至可以合理推测冬桃毒杀太子妃一事也是同一人所为。”容归临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摇着一把折扇,语气清淡得像在说家常话一般。

可就这几句话,却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容归桓的心里,他几乎要透不过气。

宣成帝脸色愈发难看,容归临却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姜绵棠身边,亲自把她扶了起来。

许是因为跪的久了,姜绵棠起来是双腿一软,险些又要跪下来,好在容归临及时托住她,仔细地把姜绵棠安顿好。

“父皇。”一直没有说话的容归宸突然开口,他状似感觉不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如梦初醒一般,道:“太子遇刺一事可有查出是谁所为?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莫非还没头绪?”

姜绵棠垂下眼眸,心想,这容归宸倒也是好心计,谁不知道太子遇刺一事查了这么久没出结果,是因为宣成帝要包庇幕后之人,现下提出,想来是帮着太子讨一个公道呢。

果不其然,容归宸颇为踌躇又面色委屈道:“难不成真如朝堂中传言的那样,父皇其实早就查出了幕后主使,只是想包庇那人,所以想故意将此案拖成悬案……”

啧。

容归宸演技倒是不错。

宣成帝太阳穴跳动的厉害,熟悉的疼痛又袭上他的脑袋,面对容归宸的质问,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刺杀案的凶手是谁,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那块铁牌,他也见过不止一次了,铁牌的主人是谁,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但他却从来没有追究过,在表面上来看,他确实在包庇凶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不想追查,而是他不敢。

可现在,容归临却把他逼到不得不去追究,不得不去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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