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斑突然想起纲手那只黏糊糊又巨大的鼻涕虫喷粘液的画面。
要把那种东西刻在护额上...
“我说了，不行。”
第100章牛肝菌
看到斑嫌弃的样子，柱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斑是觉得蛞蝓恶心？”
“恶心不至于，不可爱就是了。”
“蛞蝓只是没壳的蜗牛啦！”
斑哼了一声，没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蘑菇可能出现的地方。
若不是柱间，他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他对雾隐村并没什么好印象，不管是现在这个，还是以后那个。
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柱间提议把收集来的尾兽分给其他几个大国——互相制衡以换取和平。但一个村子，弱到需要购买其他村子的尾兽，而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去捕捉...
这样的村子，怎么配和木叶平起平坐，谈什么互相制衡。
况且雾隐村后续的那些水影，在能力上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初代水影年纪大了，刚上任没多久就老了；二代水影鬼灯幻月则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和二代目土影同归于尽；三代水影更是低调到连名字都没有记录；至于那个能完美控制三尾的四代目水影...也是弱到不行，竟然被只有一只写轮眼的宇智波带土控制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太弱了。
弱者都是丑陋的。
更让斑烦躁的是...水之国是一个很潮湿的国家。更别说是在树林里。以至于今早刚起床就发现头发黏腻的贴在脖子上，迫使他刚醒就拖着柱间让他放水给自己洗澡。
一想起昨天效率低下的采集方式，斑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人说：“没有写轮眼的和有写轮眼的一组，中午在河边汇合。”
待他和柱间采集了满满两卷轴的蘑菇后，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以往在野外出任务的时候，多是靠判断太阳或者月亮的方位确定时间，可这一条在雾隐村用不太上——理论上已经接近中午了，可雾气丝毫都没有消散的意思，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见不着阳光。更不用说判断方位。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回河边等他们吧。”柱间把卷轴合起来收好，转身对身后不远处的斑说道。
柱间和斑都是经常外出做任务的人，习惯留路标，照着之前留下的标记，很快就回到了河边，但没有看到任何人。
“不知道佐助他们怎么样了。”柱间有些担忧的说。
“那小鬼以前有出过野外任务？”
“猿飞之前说他很小就离开木叶了，没离开木叶之前估计也是有老师带队，应该没参加过几次。”
斑皱着眉没说话。与火核相比，佐助和静娴的确更让人担心。
而静娴和佐助这边，的确也遇上了棘手的问题，还更糟——他们不但不清楚时间，还不清楚方位。佐助出任务的次数很少，忘记了要留记号这件事，而静娴则是擅长在城市里收集情报，很少出野外，只能皱着眉面面相觑。
佐助回忆了一下忍者学校学过的内容，想凭借树木的生长趋势辨别方向，却发现水之国森林里南北的树木长势竟差不多。
静娴此时也有些焦急，提议道：“动物也许比忍者更具备收集情报的能力，我通灵忍鹰吧。”
佐助抬头看了看，这么大的雾，飞低了什么都看不到，飞高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便咬破手指结印：“我来吧。”
宇智波一族的通灵兽并不固定，除了常见的忍鹰和忍猫，还有乌鸦。静娴之前见过佐助的忍鹰，以为这次他也是打算通灵忍鹰。可当她看到那条吐着信子的小紫蛇的时候，惊得退后了几步。
“蛇很可怕吗？”佐助看着静娴惊悚的表情，“鸣人的通灵兽还是□□。”
“蛤...□□...”
那条紫色的小蛇像是已经习惯了他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静娴的表情，滑到佐助脚边，仰头问道：“佐助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找一男一女，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男的是个宇智波，长得和我很像。女的穿水蓝色长裙，棕色长头发。”
紫色的小蛇吐了吐信子，消失了。
“为什么不去找斑大人？”静娴问。
“哼，他知道了肯定要嘲笑我。”
斑和柱间坐在河岸边的岩石上，等了好一会，依旧没人来。
“正常的步行速度是每小时六公里，算上采蘑菇的时间，应该马上到中午才是，是我们来早了，还是他们迷路了？”柱间一边说，一边摊开卷轴，把里面的蘑菇倒出来，“这么多蘑菇，应该有我们要找的那两种吧。”
“这次，你还想把尾兽分给他们么？”
“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我不希望再有人柱力。”柱间拿起一个蘑菇，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据我了解的，各国的人柱力，都过得很不好。”
“而且，人柱力死亡的话，尾兽也会死亡一段时间。只能在人柱力活着的时候抽取尾兽，而抽取尾兽后，人柱力是必死的。”
说到这里柱间想起了旋涡水户，沉默了好一会。
水户为了漩涡一族，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他曾经进过水户的房间，那里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两幅画。而这两幅画却让他倍感心酸。
一幅是漩涡一族的家徽，又大又正的挂在她的床头。另一幅画小一些，挂在家徽的旁边，图上是一个漩涡，上面写着一个“涡”字。
远离故土，只身在外，还是为了成为尾兽的容器...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要求过水户戴上木叶的护额。
而水户，也从来没有戴过。
斑抱着手臂看着陷入沉思的柱间，讥讽道：“其他国家都想着利用尾兽的力量，就木叶，两任人柱力都想着怎么把九尾压制起来。是要尾兽来看门么。”
柱间愣了一下，从回忆中抬起眼，随后小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你，高层当时被你吓坏了，直接打消了利用九尾的想法。”说完继续检查卷轴里的蘑菇，“斑呐，我好像有些饿了，要不，我们烤点蘑菇吧？”
斑挑挑眉：“你知道哪些能吃？”
“昨晚吃过那些总能吃吧。”柱间扬了扬手里的蘑菇，“比如这种碰到手就会变成青色的。”
斑接过蘑菇，看了看，的确是昨天他们吃的。便聚拢了一些枯叶，放了个小火遁把枯叶点燃。
“喜欢就带一些回去。”斑若无其事的说。
柱间把挑出来的蘑菇放到河水中洗了洗，又结印生出几只小树枝，把蘑菇串上去，放在小火堆上烤。
“好像闻到香味了，斑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斑起身去河边洗了个手，又顺手带了些干树枝回来，却看到柱间看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斑，干嘛突然用影分身术？还是变成小时候的样子。”柱间盯着斑的脸问。
“什么？”
“你没有用影分身么？”柱间晃了晃脑袋，”我看到好多年少时的你。”
斑皱着眉在柱间身边坐下：“没有。你怎么回事？”
柱间伸手捏了捏额头：“看来这蘑菇致幻，不过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就是眼前好多斑在周围晃来晃去。”
“那我给你煮点水吧。”
“嗯...”
很快，斑把烧好的水倒进竹筒里，递到柱间眼前，柱间接过竹筒喝了一口。
“斑，可以变成小时候的样子吗？”
“嗯？”
“其他的斑都是小时候的样子，你在里面好突兀哦。”
斑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但最后还是妥协了，结印施展了个变身术。
“真拿你没办法。”
柱间看着眼前的斑变成了年少的模样，愣愣的伸出手：“靠近些好么？”柱间的语气带着点祈求的意味，“以前我就一直想做这件事了。”
以前就想做的事么，斑顺从地靠近了些。
“什么呢？”斑低声问。
柱间的手覆盖上斑的脸颊，喃喃地说：“以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对当时的你做这件事，你会是什么表情。”
“你那时候就对我有这种想法了么？”斑有些无奈。
“嗯...”
“那就...如你所愿吧。”
可下一秒，斑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柱间。
本以为会是个缠绵的吻，却不想柱间的手在斑的脸颊上掐了一下，还扯了扯。
“卡哇伊呐...”柱间心满意足地说。
“......”
这句话让愤怒逐渐盖过了惊讶。
斑冷笑了一下，异常温柔的对柱间说：“柱间，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柱间被斑反常的表现震住了，愣愣的对上对方的眼睛。只见斑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线，带着笑意。这画面竟和记忆中河边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只是那个少年一字一顿的说：“月，读。”
真好看，中幻术前柱间在心里说。
·
“找到族长大人他们了！”火核朝着身后喊道。
静娴和照美希急忙跑上前，却看到千手柱间一手搭在宇智波斑肩膀上，走路摇摇晃晃。宇智波斑则是一脸怒气。
佐助捂着脸颊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虚弱的千手柱间。
“你别告诉我，堂堂忍者之神，吃蘑菇中毒了。”
听到这，照美希急切的问道：“吃了哪种？”
斑气定神闲地回答：“那种碰到手会变成青色的。”
“咦...您是说牛肝菌啊，那个菌子没煮透的话的确会中毒，但...”但一般只是致幻才是，照美希在心里说。
佐助盯着斑，问道：“你的脸颊，怎么红了？”
“佐助...别问了好么...”柱间哭丧着脸。
作者有话要说：水户房间图来自漫画500话，漩涡玖辛奈的回忆中...所有水户出场的画面我都对过了，木有看到木叶护额...
第101章赌博与酒
静娴看照美希并不是特别紧张的样子...那就应该不是误吃蘑菇中毒了吧。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千手柱间，没中毒却能虚弱到站不稳，身上也没有外伤，这情况似曾相识。难道是...
“柱间大人...是中了幻术么？”话刚出口静娴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应该问得更委婉一些，但这个发现着实让她委婉不起来。能让柱间大人这样，应该是族长大人做的。
柱间大人真的是族长大人的意中人吗...
“幻术？”佐助闻讯皱了皱眉。
幻术对佐助来说并不陌生，尽管他不常使用。但是作为一个宇智波，还是一个被自家大哥放过两次月读的宇智波...回想起之前月读世界里灭族的场景，佐助咬了咬嘴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发展成那样。他瞥了一眼虚弱无力的千手柱间，语气带着不耐烦：“怎么又闹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一天么？！”接着又不满地瞪向旁边的宇智波斑，“你对他放了什么，能让堂堂忍者之神精神受到如此大的刺激？”
“没什么。”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接着转头看向千手柱间，“你给我差不多一些，不想发展成那种情况，就管好你自己。”
此时的千手柱间回想起幻境中的画面，觉得非常委屈，依旧哭丧着脸，讷讷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
在掐上斑的脸颊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斑会生气的准备——要么被揍一顿，要在幻术里被揍一顿——就像之前那样。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和斑颜艺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并不害怕斑的幻术。斑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也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包括他最脆弱的地方。但他知道，斑绝对不会用终结谷的场景来折磨他的。折磨和惩罚是不一样的。
毕竟，这也只能算是两人间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幻境里的场景还是让他捏了一大把冷汗。
幻境是从居酒屋开始的——和他料想的不一样，这次斑并没有在月读里揍他。那是一个挺热闹的居酒屋，他拿着酒杯坐在台前，居酒屋的老板正神采奕奕的给他介绍新酿的清酒，问他是否有兴趣喝上一杯。他欣然点头。幻境里还能喝酒，看来斑并不是特别生气。
几杯酒下肚后，店小二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急切：“柱间大人，纲手公主好像不见了。”
“小纲...不见了？？”为什么这个幻术会出现小纲？？
“说不定回家了呢？您回去看看？”店小二提醒道。
不给柱间细想的时间，连居酒屋的老板也开始催促他：“柱间大人，您快回去看看吧，酒可以改天再喝，纲手公主要紧。”
于是柱间用瞬身术回到了一个他不认识，但幻境里的柱间应该认识的地方。推开门，看到一个黑发的成年男子。尽管柱间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他很确定，那是他的儿子。
而那个男子的话也确定了他的猜想。
“爸爸？不是说今天休息要和小纲玩一天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完那个男人朝千手柱间背后看了看，“小纲呢？”
“她没回来么？我刚才带她去居酒屋...然后...”
“您又让她跑了...？这样溺爱她可不行...”黑发男子放下手中的忍具，皱着眉看着千手柱间，“在出事之前要赶快找回来，您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去火影楼找父亲大人。”
“别...”柱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先别告诉他...”
话音未落，扉间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大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大事了！”
柱间愣了一下，这个幻境怎么连自家弟弟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