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偷看我，说说吧，你想做什么？”
小布鲁斯被当场抓包，他捧着红茶杯子暖手。
“我能跟你学习魔法吗？”
洛基有理由怀疑这是布鲁斯的潜意识在说话。
他一直都想更系统全面的了解魔法这个体系，但在现实里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无论布鲁斯和洛基都是。
这是要利用梦境好好学习吗？
真勤奋啊~
时刻不放松自己的大蝙蝠。
但想学魔法也很符合小孩子的行为习惯。
不，洛基直觉就是布鲁斯的学霸思维在作怪。
韦恩夫妇在为哥谭的慈善事业努力奔走。
他们并不常出现在洛基面前，除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
反而是小布鲁斯，没人提他需要上学的事，连家庭教师都没有在梦境中露脸。
他就一直黏着洛基，看似对他好感度很高。
总感觉被贴身监视了的洛基。
但他没有证据，小布鲁斯总是一脸甜软的围着他。
一点都不心机的样子。
洛基逐渐露出了心机的笑容。
特别是在发现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韦恩庄园里以后。
之前他明明还能自由的从电影院来到韦恩庄园。
但来了就出不去了。
被大幅度压缩活动空间的洛基感觉自己被骗了。
他坚信蝙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通过托马斯的邀请，不动声色的把他诳过来关起来。
所以说布鲁斯对自己的精神世界真的很在意了。
暂时分不出精力给赶出去，那就先关起来。
把小布鲁斯抱在怀里，洛基拿着魔法书一边讲解一边演示。
一只手在半空勾勾画画，一只手捏着小布鲁斯的脸蛋揉啊揉。
这会儿布鲁斯下巴还很小巧，捏起来跟猫脚心的小肉垫一样软，真是一点看不出日后宽下巴的影子。
“又失败了，我当不了法师吗？”
小布鲁斯放下手很失落。
现实里布鲁斯大概是真没有魔法天赋，但梦里还这么严谨真的好吗。
“在这里，你无所不能。”
“只要你愿意，你当然能成为一名法师。”
什么意思？
小布鲁斯歪歪头，很不解的样子。
洛基开启录像模式，双手捧住他的脸，跟揉面团一样，来回搓了好几把。
看看录像效果很好，洛基换了种说法。
“人的心里能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只要你坚定的认为自己能成为法师，你就真的可以。”
点点小布鲁斯心口：
“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怀疑自己？”
“托马斯也说过，心灵强大最重要。”
小布鲁斯低头想了想，再次伸出手掌念动咒语。
一股清澈的水流从他掌心涌出来，看起来像个小型喷泉。
他惊喜的把手举起来给洛基看。
“做的好。”
洛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点了小簇火苗。
火苗和水一接触，水流立刻磁磁着冒出白烟消失了。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小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但洛基笑眯眯的又好像是在指导的样子？
不觉得被捉弄，反而隐隐的生出种无奈感。
为什么无奈的如此熟悉？
“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他抬头看看天，哥谭的天气一直不太明朗，但这几天天气格外阴沉，小布鲁斯猜也许要下好几天的大雨。
洛基把他放在地上，这里可不是现实，天气不会随着自然变化。
这里的天气更符合心情和精神状态的改变，一直没等来大只的布鲁斯，洛基准备主动出击。
牵着小布鲁斯的手把他送回屋里，洛基往天上飞去。
果然飞到一定高度后，屏障又出现了。
洛基刚把手放到屏障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就突兀的出现。
那双红色的眼睛靠的很近，几乎就是贴着屏障在注视洛基。
“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用疑问句说着肯定的话，洛基隔着屏障摸了摸那双眼睛，那个形状分明是蝙蝠套装上护目镜的形状。
红眼睛一眨不眨的死盯着他，在确认他比较老实后，红眼睛才慢慢离开了屏障。
洛基手贴在屏障上，安抚梳理精神力的法术缓缓地渗透过去。
通过法力回馈，洛基感觉到了在屏障另一边，有着非常狂乱和暴躁的气息。
好像另一边是一片正在厮杀的战场。
洛基闭上眼睛，借助渗入过去的法力，慢慢看清了另一边的场景。
幻化的更加狰狞恐怖的布鲁斯蝙蝠，血红着眼睛在和一群怪物厮杀。
那些怪物没有统一的样子，但他们的某些部位又都多多少少能和蝙蝠这种动物符合。
所以在布鲁斯心底，有关年幼时的恐惧一直都存在。
但能利用恐惧成长到今天这个高度的，就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人。
洛基明显的察觉到当他长大后，心理上的转变非常大。
他以前也觉得布鲁斯很好，是个好伙伴。
但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这个男人如此有魅力。
这是择偶观发出的呐喊。
洛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审美坏掉了。
这只红眼睛进化出了狰狞的骨刺和尖锐的利爪，他的尖耳朵也不再是头罩自带，更好像他本身就长着尖耳朵，一只和蝙蝠装融为一体的布鲁斯。
在梦的世界里，他完全的化身为恐惧。
不会有谁觉得现在的他英俊，连理智和智慧都离他而去。
但是那种绝不会屈服的执拗和一定要战胜敌人的决心，一如既往。
想想看，布鲁斯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关起来，这待遇比起外面那一群已经好很多了。
洛基必须承认这有点甜。
蝙蝠式的甜也就这种程度了，不能要求太高。
要求高了，就每天只能吃玻璃渣子了。
洛基叹口气，在他和小布鲁斯‘亲亲我我’的时候，这只不知道已经战斗了多久。
加大力量的输出，梳理和平复精神混乱的法术比厮杀更有效的消灭着那些怪物。
那本来就是打中布鲁斯的精神混乱系魔法幻化出来的。
梳理和安抚的法术当然更有效，这叫术业有专攻。
明白布鲁斯这样是现实里中了魔法导致的，洛基松口气。
等他解除了魔法的混乱效果，布鲁斯就能恢复正常了。
洛基也不抱怨被关在梦里了，在这里时间的流速和外面不一样，也许他能和布鲁斯拥有一段足够的时间，用来发展发展。
但很快洛基就被气到不想发展了。
就让他继续混乱着痛苦着吧！
红眼睛转向洛基的方向，同时把洛基的法术隔离在他和那些怪物外面。
都说了在梦境的主人才是神灵。
不准插手的意思很明确，洛基气的原地转了两圈。
非要一个人面对，拒绝帮忙，这点也是一如既往。
不管了，他还是去找小布鲁斯吧。
这只红眼睛就放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52章
扎塔娜匆匆赶到了望塔。
在一票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对着batan释放了解除精神干扰的法术。
但法术释放了，作用却几乎没有。
根据疗养舱上显示的数据,batan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甚至于某些数据在法术过后反而下降了。
“这是怎么回事，连你也没办法吗？”
克拉克好慌,在他眼里魔法造诣特别厉害的扎塔娜都没办法，难道他最好的搭档这次
不，克拉克不能接受。
batan身经百战,怎么可能在这里倒下。
他的城市还需要他,哪怕在他昏迷的几天里克拉克有去哥谭守着。
但那座城市克拉克感觉自己镇不住。
完全镇不住。
小搞事也好、装炸弹也好,特别是阿卡姆那群逃犯。
看到来的是他,而不是他搭档，竟然一副受到侮辱的模样。
跳着脚指名要batan过来,不然就立刻引爆炸弹给他看。
被全球公认物理攻击最强大的超人逮捕，难道是件很丢人的事吗？
面对一句废话没有，抬手就要按开关的罪犯。
克拉克（？）：之前有听说哥谭反派酷爱玩游戏,都是比较婉约的类型啊
但有着超级速度的克拉克并不受威胁,一手一个秒秒钟全扔回阿卡姆。
然后昨晚再去，克拉克就发现他被针对了。
哥谭反派们不炸大楼不绑票,改齐齐联手炸他了。
甚至还有门路广的连夜弄来了一小块氪石。
要知道这东西在bat提前并有意的收集下，流落在外面的已经很少了。
克拉克愁得头都要秃了。
有氪石在他没法搞啊。
昨天他还是连夜呼叫了绿灯过来帮忙。
于是上午他们排了班,准备轮流去哥谭守夜,这里超人和闪电侠被排除在了守夜名单外。
但其实不只是哥谭的罪犯们不欢迎超人,罗宾也不。
杰森执意他和迪·夜翼完全能守住哥谭。
这是蝙蝠家的事,不需要外人加入。
克拉克发愁，在拒绝帮忙这点上，罗宾小子完全不需要继承他搭档的观念。
“这不是魔法的问题。”
检查过后，也确定刚刚法术释放成功的扎塔娜，肯定的下了论断。
“bat他封闭了自己的精神空间，我的魔法根本渗透不进去，全都被他的精神力给挡在了外面。”
绿灯一拍脑袋：“这像是他会干的事！”
“那现在要怎么才能帮到他，扎塔娜，正义联盟不能失去batan，我们也不能。”
扎塔娜望向神奇女侠：“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自己醒过来了。”
“没有人能帮bat吗？虽然他有时会扣我的口粮，但那是我做错事了，我要说他人真的很好。”
闪电侠担忧的站在一边，嘴里咔嚓咔嚓嚼薯片。
“他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精神世界，魔法不能帮到他，反而会让他消耗力量来对抗外界，你懂什么叫做内外夹击吗？”
“我的错。”
魔抗0的克拉克内疚一天比一天深重。
而随着更多的人知道超人的弱点，这种针对性的攻击只会越来越多。
“他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我再去联络一些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办法。”
扎塔娜离开了，这种情况下想帮忙就是帮倒忙，除非有办法从内部突破。
梦境里。
洛基把小布鲁斯抱到怀里一顿搓。
被搓的晕头转向的小布鲁斯呆呆的捂住脸：
“洛基，你不高兴吗？”
怎么了，天上有什么？
小布鲁斯好奇的仰头往外看。
“不许跟他学听到了吗？”
扯着小脸蛋往两边拉，把小布鲁斯扯成了飞碟状，洛基才消气。
天上那只已经弃疗了，他应该从娃娃抓起，努力把这只给教育好。
“人间充满爱，布鲁斯你懂吗？”
眨眨眼，小布鲁斯懵懂的点点头。
“啊~真可爱，我喜欢你这样。答应我，你一定要成长为温柔的成年人，最好能随和一点，不要那么固执。”
在小布鲁斯脸蛋上亲了亲，洛基决定还是玩养成吧，天上那只他已经看不上了。
洛基：喜提‘喜新厌旧’称号。
天上，红眼睛伸腿踹开一只怪物，他回手在脸上摸了摸。
然后，继续战斗。
韦恩家的藏书室。
小布鲁斯翻着面前的功课。
“怎么，你不会吗？”
洛基跃跃欲试，想当年他也是个学霸来着。
“我觉得我可以学习更难一点的功课。”
推开化学课本，小布鲁斯认真的提议。
“这些功课看着好熟悉，我好像学过。”
“你就是学过。”
“什么？”
“没什么，我有跟你说过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吗？”
如果走上不同的道路，在韦恩夫妇一直活着的世界里，布鲁斯会长成什么样子。
小布鲁斯贴着洛基的手心蹭了蹭。
“他也有黑头发？”
揪着自己的头发，小布鲁斯问。
“他不仅有黑头发，还有和你一样灰蓝色的眼睛，它们就像哥谭的天空，很漂亮。我是说眼睛漂亮，不是说哥谭的天空漂亮。”
“谁的眼睛漂亮？”
小布鲁斯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忽然问。
“差不多，但是他比较凶，你就可爱多了。”
被夸奖了，小布鲁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甜笑。
洛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启示。
“来。”
他勾勾手，小布鲁斯听话的从椅子上下来。
洛基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法术的光芒淡淡的亮起来，渐渐把小布鲁斯包裹在中间。
小布鲁斯眉头皱起来，他往后缩了缩，但洛基的胸膛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盯着那些光，伸出手把它们挥开。
所有的光点都围绕在身边，却没有一粒能粘在小布鲁斯身上，更不要提进入到身体里。
洛基早有预料，哪个布鲁斯都不会轻易妥协。
随手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反正是在梦里，掌握规律后，心想事成的效率比现实中的魔法要快很多。
捉了一个光点塞进瓶子里，给玻璃瓶系上黑绳。
“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小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
明明能收到礼物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他犹豫着，总感觉很抗拒那个瓶子。
装了一粒解除干扰的魔法颗粒，打算温水煮青蛙或润物细无声的洛基，强硬的给小布鲁斯带了上去。
“答应我一直带着它，不然我就走掉，再也不回来了。”
揪着绳子看玻璃瓶的小布鲁斯拉了拉洛基的衣服。
好吧，如果只是这么小一粒的话，他就当随身带了一只萤火虫。
“我会带着的。”
他认真的答应。
“但这里面是什么？”
“一个能保护你的魔法，有时候你可以学着接受一点帮助，毕竟这可是我的帮助，理应和外人不一样。”
洛基可以接受布鲁斯拒绝别人，但不可以拒绝他。
做人就是这么双标。
梦境里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反正随着小布鲁斯一天天长大，也没见到有恢复的迹象。
洛基猜现实世界应该没过去几天。
没错，他对布鲁斯就是这么有信心。
一个干扰魔法而已，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即使没有外援，最后也能挣脱。
就是过程比较痛苦。
看着在草地上摆弄野餐篮子的布鲁斯。
他脖子上带着的玻璃瓶里，几年前被洛基塞进去的光点小了一半的样子，但那只是整个魔法中的微粒，效果和完整的魔法完全不能比。
就是这种情况下，吸收的还那么慢。
布鲁斯到底是多戒备他送出的东西。
把烤好的火腿切成片，布鲁斯拿了香软的巧克力面包递给洛基。
“别试图讨好我，那没用。”
布鲁斯好脾气的把面包掰开，一块一块的喂给洛基，照顾的可以说很周全。
“好吃吗？”
洛基吃着面包，哼哼：“又不是你烤的，好吃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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