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忍不住重新俯下身,脸颊在丝质的纯色外袍上蹭了蹭,吸口气全是淡淡的雪松味,是蔺大佬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
等等!
她这个举动会不会太花痴了?
锦悦面上一热,忙直起身来左顾右盼,不见有旁人在后,弯起嘴角笑眯眯,伸手抓起蔺沉渊的外袍盖到自己脸上,她鼓起腮帮子吹着薄纱外袍玩,傻憨憨的玩了小会儿后扯下外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
四周的空气中有股子发酸的酒味,她仔细嗅了嗅,发现是自己身上飘出的。
想起来了,她昨夜没洗澡就睡了,难怪身上有臭味。
她忙掀开薄被起身,想着趁蔺大佬不在,不如去泡个温泉吧~
想罢,她立刻到寝房里取了干净衣衫,蹦蹦跳跳往温泉山洞跑。
一个小纸人从刚才起便无声无息地站在屏风上,锦悦醒来后的一举一动皆落入它眼中,亦落入它主人眼中。
这是蔺沉渊留下的纸人,他去找晓风沅议事了,临走前不放心自己的小徒弟,便剪了个纸人出来看着。
小徒弟并不知道,昨夜她睡着后,他把她身上的酒意都引出来了,所以她今晨醒来才没有觉得不舒服。
白色的小纸人晃了晃,从屏风上飘下,循着锦悦走过的路追了上去。
跟着进入温泉山洞后,小纸人目不斜视地蹦到一块大石头上,再背对温泉池正襟危坐,很正人君子的没有回头看一眼。
它的主人留了早膳在外头,等会儿,泡完温泉后的少女若是没发现有早膳备着,它还得引她过去用早膳,这是主人安排的任务,它必须好好完成才行,否则主人以后就不会放它出来了。
至于小纸人的主人,此时,他亦在晓风沅居所处正襟危坐着,手里捏着一杯茶,好半天没喝,嘴唇却诡异地勾起。
一旁的晓风沅见自家师兄莫名其妙笑了,不由打个寒颤,弱弱问道:“师兄,你这是被夺舍了吗?你是我师兄吗?你这笑得也太吓人了……”
蔺沉渊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着脸斜眼看晓风沅,沉声道:“昨夜与小徒弟双修了,我很欢喜,怎么,不可以吗?”
无端被塞一嘴恩爱的晓风沅:“……”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师兄是真栽在那个雪貂丫头手里了。
他摇着扇子笑笑,顿一顿,问道:“师兄可算过,锦悦丫头的天劫何时会至?”
凡是妖精族,不论是妖族还是精族,都会在特定时候经历天劫,撑过去,修为会大涨,反之有身死魂消的危险。
蔺沉渊面色平静:“她不会有事。”
有他在,他的小徒弟会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晓风沅猜到他的师兄多半会在小雪貂经历天劫时替她受天雷刑,便摇了摇头叹道:“做你徒弟倒是幸福,但凡历劫,不管是哪个徒弟,天雷刑大多由你这个师父来挨。说到这天劫,景清一介凡人,拜入你座下后不见修为有什么长进,天劫倒是频繁的很,此事着实怪异。”
蔺沉渊轻呡杯中的茶水,“他现在比以前要上进,近些日子都在刻苦修行。”
晓风沅略微有些讶异:“你现在怎么和岳蓁一样护短了?”
以前他点评他的几个徒弟时,他一般不说话的,今日却开口为景清说话,这比景清经常遭遇天劫还怪异。
“师兄,你不会……真被夺舍了吧?”
蔺沉渊放下茶杯起身,居高临下瞥晓风沅,面无表情道:“昨夜与小徒弟双修了,我很欢喜。”
晓风沅:“……”
师兄开荤后也太不节制了,心情好便到处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了双修的道侣,且那个道侣还是他的徒弟,也不怕正道有些人会说三道四……
……
云烟小筑。
蔺沉渊御剑归来时,看到自己的小徒弟站在高高的海棠花树上,时不时伸长手去折开得红艳的海棠花。
“师父!你回来啦~”
见着他,小徒弟露出大大的笑容,嘴角快咧到耳根子了。
看他回来,这么欢喜么。
那他也很欢喜。
他喜欢小徒弟对他笑,他希望小徒弟每回看到他都能这样笑。
“师父我跳下来,你接住我啊!”
话音方落,穿着月白色弟子服的小徒弟便从高过小筑的花树上跃了下来。
蔺沉渊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并未在原地等她落下来,而是飞上去抱住她。
纵横生长的花枝太多了,他怕小徒弟往下落时会被划伤。
他抱着小徒弟径直飞回小筑内。
“本来想体验一把偶像剧里的转圈圈。”
锦悦笑嘻嘻地从蔺沉渊身上跳下去,抱着满怀海棠花走到矮桌那边。
矮桌上还搁着其他花,一个白色的长玉瓶也搁在上头,瓶中插着一枝铃兰。
小徒弟在插花,在他回来之前,她已插好两瓶花了,一瓶搁在石床床头,一瓶搁在铜镜旁。
娇艳的花给冷清的小筑添了几分灵动,就像他的小徒弟,有她在小筑,曾经冰冷孤寂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美好。
“好啦!这瓶就放在师父的书桌上,师父你觉得可好?”
锦悦没什么插花的天分,她觉得怎么好看便怎么搭配了,海棠花特地选了红艳一些的,铃兰是纯白色,两者搭在一起并不会突兀,海棠花在上铃兰在下,颜色层次分明,倒也好看。
她摆弄好花瓶,一转身发现蔺沉渊不知何时也蹲下身来,与她离得极近,转身后差点和他撞到。
“……”
蔺沉渊登时有些窘迫。
他想离小徒弟近一些的小心思,还没成功就被撞破了。
“师父……”
小徒弟睁大眼看着他。
蔺沉渊默默往后退,嘴里蹩脚地说着借口:“我想看看你怎么插花……小七?”
话未说完,小徒弟突然扑到他身上,他没有防备,往后倒在了地上。
“师父是不是顽疾发作了,想亲近我?”
“……”
小徒弟笑得好开心,眼睛弯弯的真好看。
她的身子太软了,散落下来的青丝中有淡淡的莲花清香,应当是在温泉洞中沾染到的,温泉池水流过之处种了许多白莲,故而池水带着莲花的香味。
“师父想怎么亲近?是这样吗?”
她在坏笑,说完冷不防俯下身亲了他。
蜻蜓点水般逗弄,亲一口就直起身了。
“……”
他的顽疾本来没有发作的,现在却有些要发作了。
他抿了抿唇,下一瞬将小徒弟从身上掀了下去,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二话不说低头便亲。
锦悦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身上的火被点燃了,情不自禁抬腿磨蹭他,喘息着说道:“师父,我们双修吧……”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被师父美色所惑的锦悦:在睡蔺大佬和不睡的边沿反复横跳……
系统临时工:修修修!啊哦三已经准备好了!
第59章发糖2.0
凌息山最高处。
白雪皑皑,一株青松歪歪扭扭地长在旁边的石缝中,枝桠上堆积了厚厚一层雪花。
寒风从凉亭外吹进来,坐在亭中的锦悦不由抖了抖。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复杂,就在一刻钟前,她开口提到双修后,蔺沉渊将她带到此处吹冷风……
“闭眼,静心。”
嵌入她指缝中的手指紧了紧,大手的主人在提醒她专心。
她看一眼身旁端坐着的大佬后,生无可恋地闭上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当初骗蔺沉渊双修只是拉小手的时候,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日。
母胎单身那么多年,穿越之后难得谈个恋爱,对着面冠如玉五官如画的男朋友,她被他亲得春心萌动想和他做点晋江不让写的事情,结果他把她带到冰天雪地寒风呼啸的高山之巅,然后要她挺直背脊坐好,两人十指相扣一起修行。
“……”
现在怎么办,她要怎么和蔺沉渊解释,双修的真正意思其实是这样那样,并非是拉着小手修行。
“凝神。”
淡淡的说话声响起,想必是他觉察到她在走神了,便又握紧一些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暖的她无法忽视。
“……”
她还能怎样!
只能先乖乖修行了……
遂闭上眼,按蔺沉渊所说的,打开气海放他的灵力进入体内,他再带着她一起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他灵力也是热乎乎的,涌入她身体中后,所过之处皆酥麻一片,就好似被他用手抚过一般。要不是他端方坐着面无表情,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暗戳戳撩拨她。
觉察到她心跳过快,他还敢问:“心跳为何这般快。”
“……”
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腹肌和莲藕,心跳能不加快嘛!
又羞又恼,不能光她一个人心思浮动,便瓮声瓮气道:“师父方才压着弟子亲了好久,师父的嘴唇好软,弟子还未从回忆中出来,故而心跳很快。”
“……”
蔺沉渊的灵力猛地荡漾起来,他的心跳也乱了。
“静心,凝神。”
他抿紧唇,顿一顿后声音极为低沉的开口,同时在心中快速默念了一遍醒神诀。
锦悦偷偷睁开一只眼打量身边的男子,见他耳根子泛红后才满意地闭上眼,唇角愉快地翘起来。
他用灵力撩拨她,那她就用话来撩拨。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能光她一个人心猿意马~~~
可她没能愉快多久。
一个时辰后,冻得流鼻涕的锦悦:“师父我错了,弟子不修行了可以吗?”
已经压下心猿认真修行的蔺大佬:“不可以。”
锦悦:绝望.JPG
……
她不信这个邪!
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蔺沉渊身上又有渴肤症的设定,她不信他动情后能忍住!
“师父,弟子方才特地去调制了一种软膏,用它来刮胡子会很舒服,弟子给师父试试?”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故而男子一般不剃胡须,不过修者例外,蔺沉渊是有剃胡子的,但留了一点点小胡茬。
蔺沉渊是故意留胡茬的,如此显得成熟稳重一些,在人前也更有威严,因此小徒弟说要帮他剃胡须时,他拒绝了。
拒绝也没用,锦悦有的是法子让他点头,如果让男朋友剃胡须的本事都没有,那这恋爱还谈个毛线?
她抽走他手里的竹简,倾身过去亲他一口。
“……”
蔺沉渊当即有些发愣,趁这功夫,锦悦爬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占据有利地形和高度后,两手捧着他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他很快有了回应,大手握住她腰肢,仰起头将主动权夺回来。
亲了那么多次,他的吻技是越发娴熟了,没亲多久,她就被他亲得不能呼吸全身软绵,不知不觉被他从矮桌上拉了下来。有利的地形高度瞬间变成劣势,仰起头承受着猛烈亲亲的人又变成了她,后颈被他的大手牢牢箍着动弹不得,呼吸被掠夺的一塌糊涂,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肿了。
她蹙着眉哼了几声,两手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分开二人,可她这点子力气犹如蚍蜉撼树,不但没推开他,还被他顺势按到桌上亲。
“唔……师、师父!”
她努力半天,总算在相濡以沫间发出了声音。
“嗯。”
这个“嗯”字鼻音极重,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紧紧压着她,眼眸半阖着啄她又麻又痛的嘴唇。
“师父我腰好疼,你能不能放弟子起来?”
被这样压着亲,她后背被桌上的小物件硌得生疼,腰还被迫弯着,别提有多难受。
蔺沉渊还没尽兴,哑声道:“再双修一会儿。”言罢,抱起锦悦转身压到地上,滚烫的唇又一次落下。
他亲得克制,只亲脖子以上,但脖子以上就那么点地方能亲,他便把她的眼睛鼻子全亲遍了,然这样的亲吻并不能纾解他的不适,全身的血液已沸腾起来,难以言喻的憋涨感在下面堆积。
“小七……”
他忍不住唤她,歪头亲她耳朵,含住那柔软的耳垂,把它吮得通红。
但还是不够!
他难受极了,偏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喘得太厉害了,眼眸渐渐迸出血丝,忍到极致时捉了她的小手到唇边,张嘴轻咬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完后又安抚般伸出舌头舔着。
锦悦:“……”
好像都不用怎么花心思去撩蔺沉渊,一个亲亲就能让他失控。
她感觉到了。
她很难不感觉到。
此刻抵着她磨蹭的莲藕,强壮有力蓄势待发,叫嚣着要发芽长叶,再开出徇烂的紫红色莲花。
她咽了咽嘴里来不及吞下的津液,小小声道:“师父,其实双修……”
身上突然一轻,压着她的重量没有了。
蔺沉渊霍然起身,再瞬移到小筑外,他背对着锦悦,抬手扶着石壁,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
锦悦:“???”
他这是怎么了?
她刚要告诉他双修的真正意思……
“师父?”
她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蔺沉渊狼狈地闭着眼,心里念再多醒神诀都没用,他脑子里全是画册上的内容,刚才差点就对自己的小徒弟下手了。
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下作,小徒弟认真与他双修,他却心猿意马绮念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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