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走廊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连第二个人的呼吸都没有。
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反正也不会死对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条,阴森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让他的心剧烈的跳动。
好半天他才分辨出是自己的声音。
呵,呵,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他强笑着说道,然后鼓足勇气往着门外走去。
这家总是有些仆人的吧。
这段时间一直很平静。
除了第一天的选餐,第二天的送陶饰,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明天就到了生日宴会的时候。
他护好了自己的陶饰,想想应该明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这样这里的仆人也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而且他真的不可能能在这种低温下活下去,与其在房间了躺着等死还不如去想想办法。
hello,有人在吗?走到一楼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整个楼道里空荡荡的,发出的声音撞击到了墙上,一遍遍的在窄小的空间里循环回荡。
没有人?
说起来,在这里这一段时间他们中间还没有人找到那些仆人住的地方?
那些人是不需要睡觉吗?
他往前走了两步,左右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仅有两边昏暗的油灯照亮了费舍尔面前的路。
费舍尔突然一下想起,这两边都是那种恐怖的陶饰。
他慢慢走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这里别说仆人了,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
不一会就到了楼梯间,他刚准备往上走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一个女人说话了。
别在这里随便乱走。
费舍尔猛地回头,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正对着他说话。
女人低着头,在黑暗之中看不见样子。
他发誓他刚刚从那里走过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这是费舍尔一下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布朗小姐,这几天他们就是来参加的布朗小姐的生日宴会,但是却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
布朗小姐吗?费舍尔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向着女人靠近,这个从来没有学过如何温和的哥谭坏蛋努力学着他记忆里的好人的样子,温柔说,额,你好,我的.......我是说,我的房间里的壁炉似乎是出了......
别在这里乱跑。女人如同机械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说完转过身就走。
等一等!费舍尔本能的叫道,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找到的可以交流的活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随便让她走?
谁知道女人一个不留神就钻进了黑暗里,费舍尔想追也追不上去。
要不然回去吧,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但是他一想起那个如同冰窖一样的房间就觉得回去真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左右衡量了一下,费舍尔决定继续朝着前面走。
就在他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两边的油灯突然晃悠了一下。
费舍尔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他看到一个恐怖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但是在他做出过激反应之前,他注意到这黑影只是他面前的一座陶象的倒影。
费舍尔松了口气,心里想这家主人太诡异了,在各处都摆上的恐怖陶饰。
但是这一幕还是吓到了他,加上之前女人说得话,他忽然觉得走下去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是回去吧,这样想,他调回了头,准备回去。
紧接着他就恐惧的发现,他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所有的长廊都是一模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那些恐怖的陶象。
越走他越觉得有些不对头,他发现他好像一直都在绕着一个圈打转,直到他第二次走到一座楼梯前时,他停下脚步:我记得我刚刚走过了这里的。
他的声音出了口,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咣当忽然一声剧响,费舍尔下意识的朝后看,发现身后的陶象倒下了一个。
倒下的陶象摔得粉碎,咕噜一下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
他仔细一看,脸上的表情大变,浑身开始颤抖。
这是他的手!
被从他身体上砍下来的手,几天过去了依旧保持刚刚被砍下来的样子,连上面的血都没干。
冷汗一瞬间顺着他的后背落下,他踉跄了一步本能的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不,不可能吧。
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听见身后哒哒的声音,回头看发现他的手居然在追着他跑。
不,应该说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手组装在一个巨大的用陶象制成的怪物身上。
灰色的陶象怪物和肉色的手搭配在一起极其违和,但是那怪物就是举着这么一只手追着要命的他跑。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吧。
这怪物,这怪物要吃了他!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很低的呼唤声叫着他的名字。
那声音从低至高一点点的变大,对他说:【费舍尔,醒过来!】
他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抓住旁边的人就是不放:我看到了一个怪物,一个很大很大的怪物!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声音安慰他,费舍尔一看,是那天那个和谜语人站在一起的年轻人。
也就是维斯特。
费舍尔立刻回过神来,他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城堡的走廊里。
那个怪物呢?费舍尔急忙的问道。
你是说那个陶象怪物?你在做梦而已。维斯特回答道。
费舍尔松了口气,但是他立刻又听出了点其他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是陶象怪物?
因为我也梦到了。维斯特冷静的说道。
他也梦到了那个陶象怪物,就在那天困住他的血肉墙壁之内。
但是他不止是看见了那个怪物,他也看见了那天的白衣女人,就在他被追逐的时候。
那个女人问他:【你的陶饰呢?】
然后维斯特就忽然一下回过神来,接着他就突然一下从梦里醒了过来。
我的陶饰呢?听到维斯特的话,费舍尔一下回过神来,慌忙去找。
睡觉的时候,他生怕自己的陶饰掉了,一直牢牢地绑在身上。
但是现在一找,东西却并不在他身上。
gu903();他的脸一下白了,慌乱之中,维斯特伸出手,手掌上放着的正是他的陶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