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8(2 / 2)

gu903();“你不重,我吃得消。”

这没头没脑的,把贝安歌怔在当场。但片刻,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元阙抱着自己、自己埋在他怀中时说的悄悄话吗?

她问他:“我也挺重,夫君吃得消吗?”元阙这超长的反射弧,原来反射在这里呢。

红艳艳的小嘴再也不撅了。

贝安歌忍不住捂着小嘴偷笑起来:“夫君难道在回味着什么?”

元阙刀削般冷峻的脸庞微微抽了一下,墨黑的瞳仁跳出一簇火焰,又转瞬即逝。

“再来三个你,本将军也吃得消。”他将示好又翻了三倍。

贝安歌饶有兴致地望着元阙,死神大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无比诱人。

逗他:“夫君是在开车吗?”

何谓开车?元阙不懂。

元阙认真地回答:“本将军在坐车。”

第31章

贝安歌笑得滚在了元阙身上,半天没能直得起腰。

剧本里,太子刘慎才是男主,元阙是帮刘慎打天下的一员猛将,除了英勇善战、多疑机敏之外,描写并不很多。难得涉及感情的部分就是青梅竹马的宋青燕,还早早的在故事开始之前就被灭门。

就这么一个无情的纸片人,一旦鲜活起来,竟如刀尖上生出了小花,奇妙地动人。

笑完,贝安歌倚着元阙的肩,渐渐安静下来。元阙没有避让,就让她倚着,一切都那么自然。

“夫君,你说二皇子到底有没有受伤?”

“不是你说他诈伤?”

“之前当然是。现在就难说了。”

元阙嘴角泛起难以察觉的笑:“你把他架上了烤架。”

贝安歌不以为然:“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角落。要么承认诈伤,要么自己给自己来一刀。”

“若是你,你怎么选?”元阙突然问。

贝安歌眼珠一转:“若是我,诈伤也要诈个内伤,看不出来那种。还臂伤……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屠夫杀死的。”

太不会聊天了,元阙遭到贝安歌一记横眼。

“笨死的。”

“……”元阙无语。

有谁能叫这女人吃一次亏么?本将军出一百两银子。

贝安歌还在苦苦思索,分析局势:“不管伤势怎样,二皇子的确遇了刺,出手的到底是谁呢?”

元阙:“别看我,我也想知道是谁。”

这回贝安歌没有反驳。她相信元阙也不知道,毕竟她看了三十集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剧本世界里的未来,莫测而神奇,等着贝安歌去一一体验。

说话间,将军府到了。马车徐徐缓行,从将军府东门而入,一直行至怀玉堂附近的开阔处,元阙和贝安歌下了车。

白狐风雪帽遮住了贝安歌大半张脸,但一回将军府,她终获自由,倒不用元阙再抱着了。

见马文德已经在旁候着,元阙问:“可有人来过?”

“尹相、徐相、顺国公家都送来了年礼。”

“快过年了……”元阙喃喃了一句,却也没在意,“礼单给夫人。”

“啊嚏!”贝安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夫人好大的动静,惹得元阙也回头看她。但也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将头转了回去,示意马文德继续。

马文德又道:“长公主府上来送请贴,本月二十六长公主生辰宴,邀请将军和夫人、以及表小姐前往赴宴。”

“啊嚏!”贝安歌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元阙再次看向她,这回的眼神中多了一点点温暖:“怎么了?”

“无妨,鼻子有些痒。”贝安歌悄悄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涩涩的。但她无暇照顾鼻子的感受,她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长公主。

“是哪位长公主?”贝安歌问。

元阙也习惯了她“大华国”的来历,没对她这种格格不入的问话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回答:“本月二十六生辰的,是姝仪长公主。”

姝仪长公主,芳名刘容,密帝最小的妹妹。剧本里没写她的具体年龄,约摸二十六七岁,十年前招了当时的新科探花为驸马,可惜不到半年,驸马病亡,从此以后她便没有再嫁。

所以刘容其实就个单身姑娘。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公主刘容,正是贝安歌求而不得的角色。

虽然三十集之后的内容贝安歌还没看,剧本大纲也尚在调整之中,但有一点很肯定,刘容是本剧最重要的女性角色。

无他,地位耳。

刘容的生母是斯兰国公主。斯兰国占据南密国之北的广袤沙漠,与同在北方的北幽国交恶。

斯兰国地广人稀,论打仗不是北幽国的对手,要不是背后有南密国暗中支持,早几十年就要被北幽国吞并。

大约八年前,越来越强大的北幽国终于一举攻下斯兰都城,斯兰王族尽数被杀,刘容生母闻之,献血喷了一地,郁郁而终。临终前,刘容生母留给刘容一份契约、一册金印,是她南嫁南密时,斯兰国陪嫁的三州封地。虽然斯兰国已灭,但这三州辖地却在南密兵力掌控之下,没有被攻陷。

故此,刘容是南密国所有公主之中,唯一和皇子一样,手握封地之人。也因其身份特殊,在朝中很有威望,抵得上重要的诸侯王爷。

太子和皇次子都在争取她,但她并没有明显偏向。若从私人感情来看,和太子似乎更亲密些。

就是这么个格局。

这样大气与杀气兼备的大女子形象,是古装剧中难得的角色,演好了一定出彩。不光贝安歌,好几个一线明星都在争取这个角色,其中不乏下凡的电影咖。

本来贝安歌在网友票选中,支持率很高。但导演那个天杀的,说贝安歌生得太美、年龄太小、气场不够……总之,是个好看的小姐姐,但不是杀伐果断的御姐。贝安歌送他一个呸,贝安歌演御姐的时候,这位导演还在别的剧组里给大导演提鞋。

明明是资方另有打算要安排自己人,说得这么好听跟真的一样。

“啊嚏!”贝安歌又打了一个喷嚏。

摸了摸鼻子,女人的好奇心被严重勾起。

这个自己没有演成的姝仪长公主刘容,在剧本世界里到底是什么模样?贝安歌跃跃欲试,要去现场别别苗头。

一场进宫谢恩的大戏,终于有惊无险地过去。下午,宫里曲皇后命人送了些药过来,都是医治风寒极有效的名贵药材,算是给这场谢恩落了幕。

望着这些药材,贝安歌挥了挥手,让妙如给收了起来:“说来也奇怪,我在宫里病得可厉害了,一回府又好了呢。”

“我一定是跟皇宫八字不合。”贝安歌郑重地下了结论。

整个下午,她都很忙,她在认真学习当将军夫人。各色礼单看到头昏脑胀,这是徐相家的年货礼单,这是回礼清单;这是顺国公家的年货礼单,这是回礼清单……哦对了,顺国公世子夫人刚刚生了小公子,还得另备一份满月礼。

诸如此类。

贝安歌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频繁的礼节往来,养活了多少伙计啊。

嗯,也算解决了就业。

到太阳西斜,贝安歌终于撑不住了,又连打了三个喷嚏,眼泪都掉了下来。

“是谁思念我?”她喃喃地,“妙如,我头疼,先睡一会儿,将军来了你就喊我起来啊。”

也不待妙如回答,躺床上睡觉去了。

外头屋子里,元阙踏雪而来。妙如立刻道:“夫人刚睡下,奴婢去通传。”

“睡了?”元阙下意识望了望外头西斜的夕阳。

贝安歌向来精力充沛,连午歇都甚少,怎么会这个点睡觉?元阙心中突地一跳,想起她跪伏在雪地里,沾了一脸一身冰冷的雪珠子,又想起她不停地打喷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别吵醒她。我进去看看。”元阙阻止妙如,自己奔进了卧房。

第32章

卧房里,大红喜帐依然喜气洋洋地张挂着。蜜月未出,将军府依然是新婚之喜,这喜帐还得张挂十来天。

重重帷帘中,贝安歌脸冲里、合衣侧躺着,鲜红的龙凤锦被拉开一角,随意地搭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正睡得安静。

元阙笔挺地立在喜床前,保持着一手扶刀、一手握拳的姿势,也是他身为一名将领、素来站立的标准姿势。

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他握拳的那只手,在悄悄地、不自然地张合。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他无措。

稍久,元阙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俯下身子,探头到喜床里厢,去望贝安歌的模样。

却见贝安歌脸色泛红,双眉紧锁,一只小手紧紧地拽着被角,睡得沉沉的、也睡得恨恨的。

元阙还没见过有人是这样的睡法,一时也不知她是累了还是病了。犹豫片刻,他还是伸出手去,探了探贝安歌的额头。

还好,虽然鼻息沉重,额头却不烫。

或许不是病了。

元阙肚子里憋了一个笑话,虽然他说出来可能一点都不好笑,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和贝安歌分享。于是他轻轻将锦被拉起,替贝安歌盖好,然后走到宽榻边,想要坐下看书等她。

书是现成的兵书。

每晚在怀玉楼,这对假凤虚凰就寝前的画面,常常就是元阙坐在宽榻上看兵书,贝安歌在梳妆台前对镜卸妆。偶尔,元阙会偷看她几眼。

施了脂粉的贝安歌艳光四射、素面朝天的贝安歌清纯娇美,在元阙看来,其实都一样好看。但贝安歌很介意。

偶尔发现他偷看,还会小嘴一撅:“没看见没看见,夫君快忘掉我的丑模样。”

元阙心里好笑,但脸上从不表露,只会冷冷地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继续看他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兵书。

今天看书,却一页都看不进呢。元阙不耐地动了动身子,破云刀碰在榻边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元阙怕吵醒贝安歌,略一犹豫,终于还是解开系刀的扣子,将时刻不离身的破云刀卸下,放在了宽榻上。

天色越来越暗。妙意进来,给卧室里点灯。

元阙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不要吵醒贝安歌。妙意点头,手脚越发地轻灵,心里却着实羡慕。以前哪见过这样有人味儿的将军啊,将军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来去如风,从不给别人一个眼神。

可现在呢?为了让夫人睡个好觉,他晚饭也不吃,灯也不点,竟然在这儿生生坐了大半个时辰。

几处的灯都点上,卧房里已是明亮如昼。妙意悄悄退了出去,一到外头,就被妙如拉住。

“天都黑了,饭点已经过了一阵,夫人还在睡觉?”

“夫人睡得沉,将军在旁边守着呢。还不让我出声,也没有传饭。”

妙如困惑:“也不过就是进了一趟宫里,按理累不着,怎么夫人就如此嗜睡?”

妙意眼睛一亮:“我看将军和夫人感情超好,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顿时被妙如啐了:“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这成亲才十来天,哪有这么快。”

妙意不服:“那人家还有坐床喜咧。”

好像也道理哦?妙如被说服了。但随即她又清醒过来:“什么坐床喜,新婚头一夜夫人都是在嘉丰苑睡的。”

“……”妙意被打败,但还是有些不甘,嘟囔,“那就第二晚坐床喜了。”

第二晚也能叫“坐床喜”?

妙如懒得再跟她争辩,开始认真考虑夫人有喜的可能性,她想得很远,甚至想到了以后身为大丫鬟,如何跟公子或小姐的奶娘相处的问题。

卧房里,元阙倒是坐在床榻上,但一点儿都不喜。

贝安歌已经睡了很久,完全没动静。元阙实在有点担心,看了无数眼,终于忍不住又站了起来,走过去看看贝安歌有没有事。

这一看,元阙暗暗一惊。

贝安歌的小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眉头锁得更紧,额头上汗涔涔的,虽然闭着眼睛,却看得出眼球在慌张地转动。先前还紧拽着被子的小手已经放开了被子,手指在床单上胡乱地摸索,不知在寻找什么。

她在做噩梦吗?元阙担心起来。

“贝……贝安歌?”他低喊着,虽然有些不熟练,但还是头一回喊出了她的名字。似乎还挺顺口。

贝安歌像是听到了呼唤,开始低声呻.吟,身子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翻转,衣领被这扭动给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

“夫君……将军……”低沉的呻.吟中,她迷迷糊糊地喊着。

元阙一惊,伸手去推她:“贝安歌,你是不是做梦了?”

“夫君!”贝安歌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身子一挺,双手无助地伸向空中。

元阙赶紧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贝安歌,醒醒。”

贝安歌散乱的眼神缓缓集中,怔怔地望着元阙,意识一点一点从梦境中抽离,她终于清醒过来。

“夫君?”她喃喃地喊着,终于从元阙有力的手掌感觉到了真实。

刹那间,贝安歌有点羞愧,做个噩梦也吃人家豆腐,还被人看到了自己的慌乱。害,小姐姐面子都没了。

“你……梦见了我?”元阙不确定地问。

贝安歌只觉得头疼,四肢百骸都疼,但还是保持了镇定,努力淡然地胡说八道:“梦见夫君想噎死我。”

“……”

元阙无言以对,开始反省自己之前凶巴巴的,是不是真的对贝安歌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心理伤害。

心中一生出惭愧之情,元阙的手感都变得敏锐,顿时察觉到,被自己紧握的那双小手似乎烫得离谱。

“你发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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