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17(2 / 2)

gu903();他就是天降的战神,纵然与自己有万般柔情,那也是坚硬盔甲之下的私藏。他天生属于战场,她不能用柔情去拔掉猎豹的爪子。

“夫君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望着贝安歌坚定的眼神,元阙突然觉得,这才叫自信。

他要自信地将这个女人留在这里,他相信这个女人能用这短暂的相处,赢得郎英的信任。

郎英不止是要保护她,也是要考验她。

“给本将军备马!”元阙雄浑的声音传出好远,外头顿时有人呼应。

“郎英,记住本将军说的,我夫人很有趣,但不能有兴趣。我夫人可以问,但不允许审。”

好严重的威胁,郎英挑了挑眉,欣然接受。

元阙携刀骑马、破云而去,嘉丰苑终于安静下来。贝安歌与郎英隔了几尺远,遥相坐着。

亲卫送上茶水,又退了出去。

“嫂夫人早就知道我是谁?”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贝安歌很坦率,丝毫不否认。

郎英微微一笑,与贝安歌单独相处,他并不轻佻,坐姿也端正了许多。

“见过我的人很少。”郎英道。

“但你的传说很多。最重要是……”贝安歌顿了顿,“我从来到南密国的头一天起,就知道将军和谁交好,私下立场是哪一边的。”

郎英动容:“你来南密国的头一天?”

“也就是我成为将军新娘的那一天。”贝安歌知道,元阙放心地将自己留在这里,就表明了他无惧郎英,他早已将贝安歌的身份合盘托出。

有时候,坦白才是保护,隐瞒不是。

“谁告诉你的?”郎英果然又问。贝安歌的经历,对他来说委实难以置信,却又真真切切地存在。他疑惑,却又不得不承认。

“没人告诉我。郎令主,你信不信有时候世界有时候像一本书。我原本生活的世界,跟这里完全不同。衣着不同、发式不同、人与人的生活方式不同。

“我来到这里原本非常害怕,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活下去。可当我真正环顾身处的世界,却发现这世界没那么可怕,它就好似一本看过却又有些遗忘的书,有些情节似曾相识,有些情节又仿佛亲身经历,有些情节又一无所知,都要靠自己一点一点去摸索。”

郎英摇摇头:“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不能理解。但,你的描述似乎很有趣。”

他很守规矩,只用了“有趣”,不敢说“有兴趣”,不然元阙会撕了他。

“是的,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有趣的世界。我的经历对别人来说,也是有趣的经历。”

“贝安歌……”郎英突然喊。

“嗯?”

贝安歌的反应极为自然,郎英确信,这个名字应该不是编出来的。

“不过我应该叫你嫂夫人。”郎英突然就放松了,又回到了他熟悉的那种笑容。

“为什么刚刚想和将军一起去杀敌?那很危险。”

“为什么郎令主会提议你来保护我?这也很不合情理。”

这反问犀利,一时把郎英问住。瞬间,他觉得事情更有趣了。

“本令主,素来不为情理所拘。”

贝安歌笑道:“很巧,我也是。而且将军也知道我是。所以将军才会放心地将我托付给你照顾。”

郎英又开始嘟囔:“那也是本令主身边暗卫无数,跟着本令主,简直比放在钱庄的秘室里还安全。”

“对了,听说嫂夫人来自大华国,你刚刚说大华国跟南密国啥啥都不同,这钱庄也不同?”

这倒是贝安歌喜欢的话题。

“这不同的就多了。大华国的钱庄不叫钱庄,叫银行,钱庄的秘室也不叫秘室,叫金库。”

“银行,金库?”郎英来劲了,这可以吸取同行经验的好机会,“嫂夫人不如说说,大华国有没有像玉枢令这样的机构?”

虽然不是贝安歌的业务范围,但她倒也知道些。

“有的。这儿的六扇门,大华国叫公安局,这儿的玉枢令嘛,我们叫国佳安全机构。”

“嫂夫人和他们有接触吗?”

“呵呵,那我在南密国活得还是尊贵多了,起码都能见着玉枢令主。我在大华国,最多也就和六扇门捕快打过交道。”

“嫂夫人在大华国犯过案?”

“呸!”贝安歌啐他,“我良民,可以领良民证的那种良民。”

郎英被她逗笑:“哈哈,那嫂夫人为什么会和捕快打交道?”

贝安歌尽量说得让郎英能听懂:“我们大华国的捕快,比这里的职责范围可大多了。不仅要抓贼抓强盗,还要上街维持交通维持,给百姓登记户籍发路引和户籍证。还要……”

贝安歌想了想:“我们大华国最牛的捕快,还能去世界捕快大会参加比赛,把那些蓝眼睛金头发的蛮夷捕快都比下去,那个……那个……蟾宫折桂!”

“世界捕快大会?”

“嗯哪!”

郎英真是涨见识了。这下他彻底信了,贝安歌要是个骗子,哪里编得出这么多细节,也太逼真了、太有想象力了、太像脱缰的野狗……哦不野马了。

“那像本令主这样的,在你们大华国,能不能参加世界令主大会?”

贝安歌想了想:“这个倒没有。毕竟干你们这行的都不宜露面。比较适合背后搞事。放点假消息啦、给敌国投放细作啦。这种。要是露面了,以后投放细作,还不一眼就被人看穿。”

郎英突然被她提醒:“对哦,嫂夫人我想起来了,上回……天眼明亮,皇子诈伤,不就是你……哎呀呀,嫂夫人你还说对我们玉枢令的工作不熟悉,这可太熟悉了。”

作者有话要说:郎英:瞧我发现了一个宝藏嫂子

第55章

说起雪夜里撒消息这事儿,贝安歌不由挑了挑眉。

这的确是自己的主意。但当时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打乱皇后的阵脚,让自己第二日进宫谢恩能蒙混过关。至于什么夺嫡之争,她倒是没有想太多。

而且这一招也不是贝安歌从什么细作战里琢磨出来的,而是……咳咳,从她经纪人手握的五百个营销号里受到的启发。

身在娱乐圈,放料吃瓜都是常规操作。只要你放的是真瓜,那就不算伤天害理。

贝安歌脸有些红:“那回啊……我虽出了主意,到底还是放的真消息,后来二皇子的伤不说是新伤么?令主就不一样,信息战,那倒是管不了真假,以迷惑别人为主、以扰乱视线为荣。”

这回轮到郎英有些惭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太阳穴。

“看来在嫂夫人眼里,本令主这差事,干得有些见不得人啊。”

“言重了。没有将军和令主这样的人负重前行,哪有我们后方百姓的岁月静好啊。”

光芒从郎英的凤眼中闪过:“终于知道元将军这么冷漠无情的人,为何也会被嫂夫人融化。嫂夫人说话,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啊。”

这叫彩虹屁,你不懂。

而且这句话,是最真诚的彩虹屁。就是在我们大华国,也是用来夸奖那些无私奉献、保家卫国的人呢。

论健谈,郎英比元阙要健谈一百倍。

今天贝安歌真是棋逢对手,和郎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而郎英也逐渐放下戒备,终于慢慢地真心接纳这位“嫂夫人”。

二人说着话,彼此从交谈中了解着对方的世界,倒也消解了一些焦虑与担忧。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沉。

那黑衣亲卫领着一名白衣蒙面男子前来。郎英淡淡一笑:“来消息了。”

原来他的亲卫就和他一样,皆是穿着白衣。只是比元阙的亲卫更加神秘,连颜面都隐藏起来,不叫人瞧见。

白衣亲卫又递上一枚眼熟的小竹筒,然后一言不发地退下。

贝安歌不解:“为何不能直接禀报,每回都要做这小竹筒多麻烦啊。”

郎英一边顶开封蜡,一边道:“玉枢令亲卫,便是声音也不能叫人听见。若有记性好的,声音也会暴露人。这竹筒嘛……用惯了也不麻烦,封蜡上头有印,难以模仿,其实比口传更可靠。”

好吧,你是令主你说了算。

郎英展开极小的纸条,脸上终于绽开笑容,望向贝安歌:“嫂夫人厉害,凌云果然在枉留情!”

“哦天哪,上帝保佑。”贝安歌胡乱地招呼着各路大神,也不管这大神此世界存在不存在,“所以将军大胜没?”

郎英心中一动,笑道:“破云刀已经吃饱了,嫂夫人说胜没胜?”

“阿弥陀佛,总算平平安安。”贝安歌又招呼大神。

“嫂夫人知道上帝?”郎英突然问。

“呃……”一着急,说话漏洞本来就是很大的,幸好贝安歌早就安了大华国人设。

“在我们大华国的那个世界里,除了大华国之外,还有好多其他国家,有些国家就是信的上帝。”

郎英幽幽道:“这里也有。从南密国往西,翻过高山和沙漠,有大片的陆地,住着很多金发碧眼的胡人,他们就信上帝。”

贝安歌出神地想了想:“看来南密国的世界,和大华国的世界,还是有颇多相似之处啊。”

郎英将纸条扔进了炭盆中,炭盆里陡地窜出一小簇火苗,又瞬间隐去。

“再过小半个时辰,元将军就要回来了。”郎英喃喃。

一抬头,发现贝安歌好奇地望着他,郎英又笑道:“看来嫂夫人不知道元将军的习惯。”

贝安歌摇摇头:“不知道,我嫁到将军府,头一回碰上夫君出去打架。”

她不说“杀人”,说“打架”,似乎要显得文雅一些。

“将军打架,一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若超过一个时辰,他会觉得自己输了。”

贝安歌咋舌:“将军也太托大了,打起架来,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撒泼打滚都使得,超过一个时辰算什么,只要最后站着的是自己,那就是赢了。”

“所以他是镇国将军,你是让他无可奈何的将军夫人。”

短短半日,郎英已将一切瞧得透透的。元阙这样的尴尬体质,就要贝安歌这样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的女子来治。

将军夫人,专治尬精。

果然不出郎英所料,最后一抹夕阳快要下山时,嘉丰苑外传来疾疾的马蹄声。

贝安歌再也坐不住,也不顾郎英还在书房里,疾步冲出嘉丰苑,望见元阙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飘扬,醍醐园竟然成了他的跑马场。

远远地,元阙已经望见嘉丰苑门口的贝安歌,疾驰几步,竟迫不及待翻身下马,向贝安歌冲来。

“我回来了!”他大喝,声音里全是荣耀与辉煌。

“就知道夫君一定得胜而归!”贝安歌提起裙摆,也大步向元阙冲去。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郎英用手掌在眼睛上搭了个凉棚,叹道:“没眼看啊。本令主是不是也该娶个媳妇了?”

就这么思考了一下人生大事,元阙的披风已经瞬间转移到贝安歌身上。

“外头冷,不披件衣裳就出来,小心又着凉。”

郎英今天挺惨,不是背后中刀,就是胸口中箭,反正被刺激得挺凶。

将军府的一队精锐完好无损地归来,凌云十分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发髻歪斜、衣裙凌乱的模样,躲到马文德房间洗脸换衣服去了。

听着书房里元阙和郎英复盘,贝安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剧本里的这场戏没有被魔改。

枉留情果然是胭脂令的一个重要据点,谁也想不到,枉留情的老板就是胭脂令的二号人物小二。

凌云在庙前巷被劫,也以为自己是要去广缘酒楼,一路给追踪的王励武留线索。谁知这伙劫匪到了三圣庙前,竟然弃马而去,从三圣庙后的小河中登舟,一路去了枉留情。

午后的枉留情,姑娘们懒懒散散梳妆打扮,要准备夜色阑珊时迎宾会客。

既然是秘密据点,“将军夫人”劫到此处,自然也不想影响枉留情的生意。凌云从水路送来,直接就在枉留情后园的码头登陆,关在了后园一间无人光顾的水榭之中。

据凌云说,当时劫他的人,还嘀咕着,这将军夫人生得也不甚美,怎么就当上将军夫人了呢?

又有人骂他们,叫他们少说废话,主人稍候要来提审将军夫人,小心被主人听到了不高兴,割了舌头。那些劫匪这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嘴。

看守水榭的大约有七八个人,武功都颇为高强,凌云暗暗掂量,只觉得并无突围的把握。加之他也不想太早打草惊蛇,也想看看对方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谁,便乖乖地在水榭里坐着。

那些人并没有苛待他,还给了张凳子坐。等待的中间,领头的还问他要不要喝水。

凌云怕暴露,只摇头,不说话。

但没想到,还没等来所谓的主人,前头就有人来传话,说官府临时查检,前头来了好些兵院的亲兵,让立刻带着将军夫人从水路离开。

凌云顿时明白,这是将军来救自己了。

从广缘酒楼扑空开始,他们定然就知道劫匪临时改变了策略,要来捣掉这个胭脂令的老窝。

在临登舟的那一刻,所有人等慌乱之时,凌云突然挣脱而去。

枉留情虽然不熟,但他听见了前头兵戎相见之声,和姑娘们四散尖叫之声。他循声而去,路上还发现了要从后园逃跑的枉留情老板,缠斗中,他没让这人逃脱,终于和元阙带来的亲卫汇合,成功将老板制住。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温柔乡,隐藏着那么多胭脂令的高手。他们潜伏在此,伪装成各色人等,其实却在行着细作之事。

元阙的破云刀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噬血而去。

老板小二已被擒获,送往太子掌管的天牢,等待他的将是严刑拷打与审问。

听完这惊心动魄的惊过,贝安歌捂心口捂了好久,终究还是叹道:“还好凌云没事,还好夫君没事啊。”

元阙却颇为遗憾:“可惜啊,终究没能擒到这胭脂令的令主。出手多次,每次都看不到他半点影子,实在让人疑惑。”

郎英脸色凝重:“或许,可以查一查枉留情后园的水路。”

“水路?”元阙喃喃重复。

郎英道:“既然他从水路而来,那这条水路沿途登舟之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而且,这位令主的确如你所说,在京城应该是位非常行得通的人物。”

“借元将军纸笔一用,我传书给太子。”

贝安歌坐在一旁,听他们商议着,没有说话。总觉得心里那块阴影越来越大。

京城里位高权重、非常行得通的人物,堪与元阙、郎英这样的人物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京城里能有几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