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19(2 / 2)

gu903();“贝贝,你别管这事儿了。我王励武去盯,看这回她打算从庄子上找什么人。”

贝安歌却想了想:“夫君,我总觉得,我这身份总是个负担。或者,我们想法子见了皇后,索性把事情挑明,往后也不用再担心总是被人捏着把柄。”

元阙暗惊。这想法虽然有道理,但几乎不可能实现。

皇后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义女被杀死?

成亲那天没有揭开,这秘密就永远只能尘封,如何还有挽回的可能?

“这太冒险了。”元阙摇摇头,“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贝安歌轻笑:“嗨,富贵险中求。机会也要险中求嘛。或许有别的法子?”

元阙心中一动,不由问:“莫非你又‘望见’了什么?”

贝安歌转过身子,解开白色睡衣的带子,将短衫轻轻卸下,露出肩膀和一段洁白的玉背。

“贝贝……”元阙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的胎记可有变化?”

元阙脸一红,这才感觉到自己会错了意。仔细一看她背上的胎记,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似乎比先前变得鲜艳了些。

于是道:“颜色深了些许。”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贝安歌低声道:“夫君,你每日都看一回,看这胎记会不会变成鲜血一般殷红。”

元阙已经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轻声问:“贝贝便是不让我看,我也会忍不住看的……”

看到夫人凝脂般的身体,忍得住那就不是大将军。

贝安歌被他抱上了床,不顾烛光未熄,兀自满屋春色。许久,淋漓尽致,相拥欢歇。

“为什么比现前更红了?我很肯定,以前你没有这块胎记。”元阙在那梅花胎记上轻轻摩挲着。它像是一朵花瓣落在了洁白的缎面上,和肌肤一样凝滑,只是红得诱人。

贝安歌翻转身子,依在元阙怀里。

“我疑心这是小三的胎记。”

“小三的?”元阙低呼。

“就像我现在体内的内力一样,是慢慢回来的。先前我来到南密国,只觉得我就是我,是大华国的贝安歌。可自从武力渐渐回来,我感觉到了小三并没有完全消亡,她留给了我一些东西。

“她杀了曲旋儿,留给我的,却都是保命的东西。这胎记或许隐藏着小三的身世之谜。”

元阙将贝安歌微微潮湿的头发掠到耳后。

望着这张明媚的小脸,元阙知道,这张小脸已经刻在自己心上,今生今世都是她,再无旁人。

“贝贝。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小三留给你多少东西,无论往后你会渐渐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贝贝。我心上爱着的,就是怀里这个女人,你叫我一声夫君,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哪怕你曾经是小三。”

贝安歌被他的话深深地震撼。

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她只想小三留给自己的这些东西,以后能派什么用场,能不能救自己性命,要如何利用。原来,元阙比她想得更多、更远。

元阙这是与自己订下一生的盟约。无论自己如何改变,他都是心意不变的那一个。

贝安歌内心一阵激荡,情不自禁欺身而上,环住元阙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这女人……好生主动,等元阙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被她擒获,竟不由自主将自己乖乖地交了出去。

“啊——”一声低吼从元阙身体的最深处冲出,双手已死死扣住女人的细腰。

交出去。就是一辈子。

……

翌日,元宵佳节。

一大早,妙如和妙意送早餐进来。有两碗酒酿元宵,是细小的糥米粉丸子,江南的吃法。

如今早上,将军总在怀玉楼里洗漱,然后和夫人一同吃早餐。偶尔夫人懒懒地不愿起床,将军还会端着碗送进绣花帐帘。

以前那个天亮就已经不见人影,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将军,已经变了。

今天也一样,吃了一碗酒酿元宵的大将军精神焕发。

夫人也神采奕奕,不仅把一碗元宵吃了个底朝天,又吃了一个红糖馒头,心满意足地拍着小肚肚,连声喊着“好饱”。

看来运动不会使人疲惫,只会使人上瘾。

早餐后,元阙写了一封信,让顾回送去三一堂。

贝安歌已经跟他说了胎记的神秘来历,元阙不愿意跟郎英这家伙分享自家夫人身体的秘密,但还是要提醒郎英去查一查皇后入宫前的秘密。

若果然能查出点什么,那就证明贝安歌背上的胎记,果然是师出有名。

元宵亦有假,衙门歇三天。元阙想在家陪着贝安歌,但京城元宵夜的防务亦是很要紧的,便叫了朱提督来将军府中布置夜晚防务。

那朱提督倒也很会来事,索性带了夫人和女儿过来拜访。他被领去了元阙书房,朱夫人则去了怀玉楼拜访将军夫人。

众所周知,将军夫人不喜繁文缛节,是个豪爽性子。那朱提督夫人跟着武将丈夫,倒也练就了宽豁,和将军夫人在怀玉楼的会客厅一碰面,一碗江南的酒酿元宵下肚,二人就说到了一起。

“将军夫人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了。谁不知道您是被皇上亲口夸赞的命妇,最是恤老怜小、仁慈心肠的一个人。”

朱夫人三十多岁,嘴巴利落,夸人也是张嘴就来。

这些都是官员家眷们的基本技能,贝安歌倒也不以为意。但听她夸自己仁慈心肠,贝安歌还是觉得新鲜。

“我也就是爱热闹,怕我家将军过年不热闹。所以才想了那么一出,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瞧瞧,夫人谦虚了不是。”朱夫人乐呵呵的说着,也很不客气地剥了一个桔子,塞给了旁边的女儿,“小心点吃,别滴在衣服上。”

朱家小姐名唤越秀,十岁,长相像父亲,并不漂亮,眼睛挺小,皮肤也黑。但瞧着天生一副皮实相,自有一股机灵劲儿,倒也生动有趣。

二人不由就说起了孩子。

“朱夫人膝下几个孩子?”贝安歌问。

“两个,还有个皮小子,十三岁,闯祸精,被他爸送到营里管教去了。”

“十三岁就进军营,夫人也不心疼吗?”

“心疼个啥!”朱夫人一摆手,满脸的一言难尽,“我家老爷不管孩子,我又管不住……”

贝安歌听懂了,这一句“不管孩子”,信息就很大了。想起郎英所说,这朱提督府上,可也有枉留情的姑娘去当了侍妾啊。

不由就留了神。

朱越秀一听她娘说“不心疼”,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一转,嘻嘻道:“将军夫人您别信我娘,她心疼得要死咧,我哥去军营那天,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哥哥走了,她在家看谁都不顺眼,骂人骂了两天,幸亏我跑得快……”

“哈哈!”贝安歌大笑起来。

就知道这朱越秀是个与众不同的,这话说得有趣,活生生把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娘给勾勒出来。

朱夫人双眼一瞪:“去去去,又拆我台。出来时候怎么说的,见着将军夫人不能说话!”

朱越秀撇嘴:“女儿一看夫人生得这么好看,比我看过的年画还好看,女儿不能不说话,忍不住!”

我去,这亏得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娃,真是哄死人不陪命啊。

贝安歌想和朱夫人聊深入些,想着这么机灵的女孩子在,倒不太好聊,便道:“我家园子里挂了好多灯,这会儿灯谜也应该挂上了,我叫人带越秀去玩玩,猜出三个灯谜,我送越秀一份元宵礼。”

一听有礼物,朱越秀的小眼睛更加放出光芒。

立刻就从椅子上跳下来:“好啊,我最喜欢猜谜了。在哪儿,我现在就要去。”

杏兰过来,笑盈盈地带着朱越秀出了怀玉楼,往东园去了。

朱夫人惭愧道:“这孩子虽然读了些书,但会猜屁个灯谜啊,到时候让夫人您见笑。”

贝安歌一猜就知道,这朱提督连儿子都不大管,女儿怕是更不放在心上,读书不多也就能理解了。

于是微笑道:“猜灯谜还不是个玩儿,我倒喜欢越秀这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

朱夫人一头汗:“哎呀,别提了。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皮。这越秀亏得是女娃,要是个男娃,也一样送军营去管教。没的在家淘气。”

你这性格,养皮娃多正常啊。

贝安歌拈了一枚枣片,慢慢嚼着,听朱夫人说完,这才道:“女孩儿淘气也没啥不好。我小时候也淘气,没少闯祸。不过闯祸归闯祸,念书也没耽误。我瞧越秀聪明,要请个先生好好教着,将来也是个厉害姑娘。”

“嗨……”朱夫人又是一脸“丧偶式育儿”的表情,“这事儿啊,我家老爷不上心,我跳死了也没用。我上哪儿认识先生去。横竖再养个三四年,找个好亲事,也算对得起这丫头。

“可越秀这丫头的样儿,找好人家也难……”朱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说越秀不好看啊。

贝安歌笑吟吟,说得却碰了重:“朱夫人这话我不同意。越秀的确不是明眸皓齿那样的漂亮,可她生动活泼,自有可爱之处。当爹的不上心,当娘的就更得欣赏她。”

“是是,夫人说得是。”朱夫人赶紧改口。

一来将军夫人说得有道理,二来元大将军可是她家老爷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这关系平时都巴结不来,难得这越秀皮丫头不知怎的就入了将军夫人的眼,可不得赶紧“说得是”。

贝安歌话锋一转:“好些当爹的都这样,不懂疼人。我家将军也是,明明心里有吧,嘴上就是不会说。嗨,说来说去,就是脸皮薄,不会哄人。”

“元大将军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疼爱夫人啊,跟我家那老表将不一样的。”

啊?这也出了名?贝安歌怎么不知道?

贝安歌:“真的?京城传说这么多?”

“当然啊。都说将军夫人进宫谢恩时生病,急得将军抱着夫人狂奔几里路出宫。又说夫人不肯吃药,将军连夜出门把做糖官人的师傅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做糖官人。是不是?”

啊,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很张扬地疼爱着贝安歌呢。

贝安歌甜甜地笑了:“可他嘴上都不说的。”

朱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家老表将,是嘴上也不说,行动上也不做!”

气氛渲染得很到位了。贝安歌将身子向朱夫人那里挪了挪,低声道:“朱夫人,你要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家将军虽然性子冷,但若我让他劝劝你家朱大人,想必他还是愿意的。”

朱夫人犹豫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大老爷们向来有大老爷们的处事方式,何时还会关心对方家眷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尤其元大将军这种煞神,别以为娶了一房小娇妻,就突然从煞神变成小可爱了。

他有这闲心去管闲事?

贝安歌看出她的犹豫,缓缓地道:“这些天,不少女眷来拜年串门,我听说……现在京官颇多纳了青楼的姑娘当妾,前几日枉留情出事,怕也和此事有关。”

朱夫人当即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当真?”

“官员本是不许纳青楼女为妾的。也是犯忌的人多了,朝廷一时未纠。但不代表永远不纠。”贝安歌说着,将一碟子枣片推到朱夫人跟前,“你尝尝,这个味儿不错的。”

朱夫人哪里还有吃零嘴的心。

她懊恼道:“我就说那贱人轻浮没规矩,我家老爷瞎了眼的,被她迷得三迷五道的,非说是好人家的姑娘,为了生活沦落到青楼,但卖艺不卖身,他是救人家于水火。我呸!这说辞,青楼一天能编五十八套,就他鬼迷心窍深信不疑!”

贝安歌安慰道:“也别骂朱大人了。这么多京官,鬼迷心窍的也不是他一个。想来也是人家姑娘有手段。”

“当然有手段。”朱夫人气呼呼,声音却压得更低了,“不瞒夫人您说,我也不怕丢丑,咱们都是过来人。我家那个小贱人,我总疑心她给我家老爷吃什么药。老爷说,一沾她,就神清气爽,雄风万丈。我呸!”

“……”虽然听着有点辣耳朵,但这个信息非常重要。

给朝廷命官吃药,而且还是负责京城防务的提督,这万一有些别的歹心,后果不堪设想。

“这过分了吧?夫人可有证据?”

“倒也没什么证据。不过她们以前枉留情从良的那些姑娘,一直有联系,时不时地还聚会。我是不准的,都是小贱人,这是打算舞群贱?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说,人家都是以前的小姐妹,各自从良当了小妾,在府里也没地位,也就以前的小姐妹还能一块儿玩,你就随她去吧。”

朱夫人学着男人说话,维妙维肖。纵是贝安歌不熟悉朱提督,眼前也出现了眼瞎的朱提督一味偏心、帮小妾说话的场景。

“朱夫人……”贝安歌缓缓地,“亏得你今天与我掏心掏肺。要我说,这小妾若真给朱大人服药,朱大人得栽在她手上。”

朱夫人吓一跳:“夫人何出此言?”

贝安歌正色:“可有觉得朱大人当差,不如以前上心?对家人也不如以前关心?每日里必要与小妾厮磨?”

全中啊。

朱夫人目瞪口呆:“对啊,就是这样,所以我说他迷了心窍。”

“朱夫人,趁着没有铸成大错,将这小妾端了吧。若朱大人再这样下去,在差事上出了错,可就不是被你埋怨两句了。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你家皮儿子,你家越秀,都要跟着遭殃。”

句句诛心。朱夫人已经乱了方寸。

“端了小妾,会不会影响我家老爷……”

贝安歌暗暗叹气。古代女子可怜可叹,自己已是岌岌可危,头一个还是想到的不能影响男人。因为男人是她的天,是全家的依靠。这个男人倒了,她的世界也崩溃了。

“放心吧。我替你想法子,在外头端了她。”

“可以吗?”朱夫人先前的伶俐劲已经不见了,变得惶恐起来。

“可以。你不是说她们定期聚会?若真给朱大人吃药,这种聚会能有什么好事。她哪来的药,还不就是聚会时拿的。只要我知道她们聚会的时间地点,就有法子一试真假。”

朱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爽利劲又回来了。

“明日她们就有聚会!我不知道在哪儿,她也不会跟我说。但我可以派人跟着,她总要坐我们朱家的轿子!”

“知道了,你不用派人跟。朱夫人你权当不知道这回事,交给我吧。”

“我……我谢谢夫人!”

朱夫人激动得就要起身磕头,被贝安歌一把扶住。

“都说你不知道了,何来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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