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24(2 / 2)

“长公主不会成功,天下是太子的。”

“那玺令……还在宫中。我看不见在哪里。或许明晚我再试试。”

元阙心疼极了,搂住她:“这何时是个头啊。我要原来的贝贝回来。不要再梦见这些,家国之事,该让男人来扛,是成是败,也该让男人去担。”

贝安歌却安稳,抚着元阙紧锁的眉头:“夫君不要害怕,我不会有事。快结束了,还有十来天,我们就安全了。”

还有十来天,命运将回到元阙和贝安歌手里,他们将再也不怕魔改,迎来彻底的自由。

……

贝安歌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坤殿德,正上演着她梦中的一幕。

长公主刘容缓缓地走进坤德殿的大殿正堂,长长的织锦披风拖在身后,隆重而华丽。

“皇后吩咐的事,我自当全力以赴,人已寻着,不过……”

曲皇后的手帕绞得死死的,望着长公主,努力克制着焦躁。

“不过怎样?是死是活,你都要给我个准话!”

长公主却还是淡淡的:“不过她不太聪明,被一村妇收养,现在嫁人当了农妇,虽贫穷,但也安稳。劝皇后还是不要相认,暗中补贴着钱,随她去吧。”

“相认?我为何要与她相认?”皇后低声惊叫,像是被扎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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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皇宫。乾勤殿。

密帝躬着背,伏在大榻的凭几上,脑袋低垂,双目紧闭。他本就焦黄的脸色,因为愤怒被克制,而显得愈加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乌云压顶的窒息。

大榻前,跪着郎英。俊美的少年双手交叠伏地,额头紧紧贴着手背,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密帝才启唇,低声道:“朕知道了。”

郎英不敢起身,兹事体大,密帝显然还未交待完毕。

果然隔了良久,密帝又道:“继续查,切勿打草惊蛇。”

“是。”郎英应道。

“朕会将此事将给元阙查办,你与他通力合作。”

“是。”郎英还是毫无波澜地应着。

密帝突然扬了眉:“别以为朕不知你和元阙的狗皮倒灶,两人穿一条裤子,还在朕跟前装不熟。”

郎英这回吓到了,赶紧道:“臣不敢!臣只是不敢深言私交。臣与元大将军君子之交、惺惺相惜……”

密帝挥了挥手:“都是朕信得过的人。不必如此惶恐。自打这胭脂令屡屡攻陷朝臣,甚至到了大理寺这样层面的衙门,朕对这些人真是失望透了。”

所以密帝只将最机密的任务交给最信任的人。

而郎英和元阙,是密帝暗中派去辅佐太子刘慎,但最最机密之事,还是会第一时间汇报给密帝。

郎英退出乾德殿时,密帝身边的太监也跟着出了宫,宣召元阙去了。

回避了许久的幸贵妃终于从东暖间出来,回到了书房,一眼望见密帝手扶凭几,脸色涨得赤红,摇摇欲坠。

幸贵妃大惊,冲上前一把扶密帝:“皇上怎么了?”

密帝憋在那里,半天讲不出一个字。急得幸贵妃又是揉心口、又是轻拍背部。

“咳——”密帝终于急咳一声,幸贵妃立刻用帕子去接。

洁白的帕子上,一片殷红。

“快宣太医……”

幸贵妃话音未落,被密帝轻轻按住了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兴师动众。

“皇上……”幸贵妃眼圈一红,已经落下泪来。

“朕没事。”密帝低声道。

幸贵妃颤声问:“究竟是何事让皇上如此震怒?”

密帝深深望她一眼,声音嘶哑:“你别问了。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臣妾不要什么好处,臣妾只恨自己女流之辈,不能为皇上分担。”

“小傻子。若不是这些年你陪在朕身边,朕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密帝渐渐地倒在幸贵妃怀里,深情地望着她。

幸贵妃推开那凭几,像抱着孩子那样,抱住比自己年长好多的密帝。

“皇上不要说这样的话。皇上春秋正盛……”

“别骗朕了。朕没有多少日子。”密帝躺在她怀中,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朕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你老去。”

密帝的手,只抚了一下,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无力地垂了下来。

“慎儿仁厚,他会善待你,也会善待熙儿。整个皇宫,最容不下你和熙儿的,另有其人。朕会将她带走。”

幸贵妃惊疑不定。

皇帝在说什么?他要带谁走?

“皇上若要带谁走,那也该是臣妾,臣妾上天入地都要陪在皇上身边。”

密帝艰难地一笑:“不。你要好好活着,把熙儿教导好,使他成为一代贤王。朕要带走的人,不是想要她陪,而是……”

说到此,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她不配……她不配活着!”

幸贵妃泪流满面,抱住密帝手足无措。

她似乎猜到了密帝在说谁,却不知道密帝为何如此痛恶。她早知密帝病入膏肓,早就暗中准备好了烈性毒药,打算在密帝驾崩之时殉情而去。可是在抱住密帝、听他喘息着说出那番话,幸贵妃突然想起了刘熙。

六岁的小孩儿啊,若没有母妃的保护,他未来的命运将会何等凄惨。

元阙进宫面圣时,幸贵妃早已擦干了眼泪。

甚至她还替密帝梳洗过,让密帝看不上不是那么暮气积郁。

见元阙进来,幸贵妃还是如先前那样,识趣地退了下去。所以密帝深爱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懂得守拙。

她当年敢于拦轿鸣冤,显然不是胆小怕事的女子,但她知道在皇帝身边,不参与政事、且守口如瓶。

不过,这回幸贵妃退下时,还是忍不住关照了一句。

“皇上今日有些不适,元大将军留神些个。”

元阙心中一揪,脸上却未显,伏地行礼,破云刀与地砖碰出铿锵之声。

“这是玉枢令的密折。刚刚朕见过了郎英。”密帝扶着凭几,将密折推到大榻边沿。

元阙上前,双手接过密折。只稍稍一看,眼神中就闪过迫人的光芒。

“很震惊吧?”密帝问。

“臣……不知该如何说……”

当然震惊。纵然贝安歌已经提醒过他,曲皇后在入宫前有过一段荒唐的岁月,甚至还生过一个女儿,但那是贝安歌的说法。

一旦在密折上落实,元阙依然惊惶。

而且密帝还已经知晓。

所以幸贵妃刚刚的叮嘱,就与此有关吗?

“此事朕交于你。十日之内,将胭脂令寻得的梅花胎记女子寻出,再去揭了坤德殿那女人的皮。”

“是。”元阙低头,只能应是。

密帝又扔过一块玉牌,和一块明黄色绢子:“朕的手谕,保你通行无阻,允你先斩后奏。”

“谢皇上。”元阙交回密折,又双手接过玉牌和绢子,只觉得沉甸甸的。

十天。

贝安歌说过,再过十来天,他们就自由了。一切都将成为定局。

这女人说的话,再一次应验。

只是这梅花胎记的女子,就在自己身边,他怎么能交出她?就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他也做不到。

……

只有贝安歌,还是笑吟吟地在怀玉楼迎接他。

“皇上召见这么急?”

元阙已经无法在贝安歌面前伪装:“玉枢令查到了皇后的秘事,皇上要暗查带有梅花胎记之人。”

贝安歌有点笑不出来了:“皇后秘事归秘事,怎么皇上还要查胎记?”

“胭脂令中,已经潜伏了玉枢令的细作。查到胭脂令正在寻一个背上带有梅花胎记的女人,而这女人,就是皇后入宫前的私生女。”

“郎英还真厉害啊。”贝安歌咋舌,“这简直就是无间道、谍中谍。”

“我绝不会将你交出去。”

元阙一把揽她入怀,紧紧地,生怕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秋秋我蠢到爆了,这章本来应该12点之前更的,结果更到另一本书了……

最近写到关键剧情,卡文有点厉害,所以短小章,亲们担待啊。

第69章

贝安歌知道,就算元阙不将自己交出去,长公主刘容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志在必得,要拿一个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女人,去和皇后交换一件什么东西。这东西,很可能就是元阙所说的斯兰国玺令。

若她找一个人冒充,那她就要想办法除到贝安歌。若她直接将贝安歌交出去……

不,她不会。她怎么可能让曲皇后跟将军府牵扯上暧昧不清的关系?她甚至会告诉曲皇后,将军府这个曲旋儿是假的,让曲皇后对元阙愈加厌弃和疏远。

如今之计,贝安歌只有一个办法。

既然在现实世界中,有位“加戏咖”捡起了“小三”这个角色。那在剧本世界里,贝安歌只有将“加戏咖”的戏份捡起来,这样才能确保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在剧本世界里顺利度过。

她必须主动去找皇后,认领小三,让皇后相信这个素不相识的将军夫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或许她还能说服皇后,让皇后相信长公主的一切好意都是假的,为的就是她手中那块玺令而已。

这想法很是冒险。

稍有不慎,贝安歌在剧本里的故事就会宣告结束,她就会像“加戏咖”一样被人灭口。元阙是注定要有一劫,她无法改变,也不能指望元阙能来救自己。

贝安歌能做的,是首先让自己安全,然后去救元阙。

她将这个念头偷偷地藏在心里,并没有跟元阙说。因为元阙一定会反对。

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和缠绵弥漫在贝安歌和元阙之间,像是预感到了山雨欲来。这天夜里,他们温柔交缠,又抱着对方沉沉而眠。

一夜无梦。贝安歌醒来时,元阙已经走了。

自从同床共枕以来,元阙从来没有不告而别。贝安歌轻轻拈着被角,贪恋地拈了许久,然后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起身下了床。

“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进来伺候的妙如妙意皆是微微一怔。夫人从来都是晚间沐浴,今天怎么突然大清早就要沐浴?

但她们也不敢问,赶紧叫人搭桶抬热水,一会儿就准备妥当。

贝安歌记得梦中那个镜头。

少女出浴,光洁的背部一枚殷红的“落梅”。

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绾起,是从未绾过的发式,却是梦中那位少女的发式。

洁白的睡袍自她肩上轻轻滑落,亦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贝安歌钻进热水中,闭上眼睛,任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在这温热中舒张。

许久,再从热水中出来时,她已经神采奕奕。

裹上妙如递过来的新睡袍,贝安歌一甩头,满头乌云倾泄而下。

“换宫装,我要入宫。”贝安歌眼中闪过犀利的光芒,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入宫?和将军一起吗?”妙如问。

贝安歌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当了快三个月的将军夫人,但关键时刻,妙如还是会向着元阙。

于是她假装若无其事,脸上焕起笑颜:“将军会在宫里等我,他有事先去了。”

一听将军已经先行去了宫里,妙如倒也信了。按着夫人的要求,她和妙意给夫人梳了一个利落的发式,又换上宫装。

见贝安歌往腰间缠裁云鞭,妙意好奇地问:“夫人进宫还要带着吗?”

贝安歌淡淡一笑,很是镇定:“有备无患。若真不让带,在宫门处卸下便是。”一边说着,一边还挂上了小荷包,里面照例是数颗干枣。

一切准备停当,贝安歌坐上将军府的马车,满怀信心地往皇宫而去。

……

坤德殿,曲皇后蹙眉,侧身懒懒地倚在偏厅的紫檀木榻上。

长公主刘容就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观察着曲皇后的反应。

半晌,曲皇后道:“既已嫁了农夫,也是现世安稳。只是那地界终究太过荒僻,穷,收成也不好,倒是换个地方吧。”

长公主刘容淡淡地笑:“皇后不懂这些庄稼人。他们宁愿穷,叫他们背井离乡却是难。”

曲皇后颇有些不耐烦:“这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本宫就叫那嬷嬷去,她们是血肉至亲,想来说得动。在京郊安个家,总比在那山沟里好。”

长公主扬扬眉,没有说话。

心道,就那山沟沟,当年你得趣时,不也当是仙境在住?此一时、彼一时,再如何人间仙境,住久了也一样腻味,就跟这世人艳羡的皇宫一样……

也让人心烦。

“那我就不再过问,交给皇后嫂子去办了。不过……皇后允我那令牌……”

曲皇后揉揉太阳穴:“本宫还诓你不成,等那丫头接到京城安置,本宫自然把令牌给你。”

还补了一句:“本宫要这玩意儿也无用啊。”

无用你倒是现在就给我啊?

长公主刘容哪里会不清楚皇后心里在想什么。皇后意识到了令牌的价值,在要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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