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爆表[快穿]》TXT全集下载_34(2 / 2)

颜值爆表[快穿] 秦含笑 5004 字 2023-09-04

“你怎么看出他有钱的?有钱跟我们一趟车?”

“哎你别不信,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吧,我是看仪态举止猜家庭背景的……”

“得了吧你……”

眼看这一对小姐妹便要吵起来,但因为声音小,

没多少人注意到。

谢灵乔自然也没注意旁人说什么,他趴在商禹廷身上,又困了,自从一上车,他困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要多得多。

既然困,那就睡吧。依偎着商禹廷,他睡得也安心,依然将对方当成靠谱的抱枕。睡得还蛮舒服。

车窗外的风景继续摇曳着向后滑去,列车即将驶至终点站。

商禹廷为谢灵乔的腿上搭上了毯子。

到站是在半小时后。

随着人流下车、出站,谢灵乔跟着商禹廷穿着情侣衫,光明正大的从路人们的视野中走过,不过两人都戴了口罩,就连口罩款式都相同。

通过提前计划好的路线,两人抵达一个最佳观景点——观的却是待会将交汇的两趟列车,观那一瞬间。

这个观景点就在一个小坡上,前方横围着围栏,再往前一点则是长长的铁路。坡上野草丛生,幸而都不高也并不深。

“嗯!”谢灵乔搭着提前踩到旁上的商禹廷的手,轻松趴上坡时,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尾音向下,略重,几分认真的奶气,好似在给自己鼓劲儿。

商禹廷听着,耳朵都发麻,他禁不住嘴角上扬——

谢灵乔可没觉得不好意思,两人毕竟都结婚了,他觉得熟也早就够熟了,打闹的时候也够多,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如今是蜜月期间,什么也不用做,玩耍就是了,谢灵乔便更加放松。

不过,他觉得自己不会不好意思,实际上,他会不好意思的时候还多着呢。

商禹廷牵着谢灵乔的手,把人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两人就站在围栏旁,因为围栏高度恰恰好的缘故,不会挡住他们的视线。

谢灵乔将另一只手放在上面,眺望远方。商禹廷显得更加落拓,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等会你要许什么愿啊?”谢灵乔下意识地踮了踮脚,朝他的视线所关注的方向去。因为还没有等到那一瞬间,便随意地先同商禹廷聊天。

“等会就知道了。”

“哦……”

两人继续在此间等待着,等的也不过十分钟上下,燕子号与樱花号便从两个方向,纷纷朝这边驶来,按照它们既定的速度。

当交汇的一瞬间来临——

两个幼稚的人,各自许下各自的心愿。

谢灵乔许了一个一直以来都想要实现的愿望,便是恢复记忆,恢复他自己原有的记忆。

记忆这个东西,没有失去过的人,不会真实体验到那种空洞感。

更何况他的梦里,总是有那样的细碎的场景,似是而非,就连心痛感也那般真实,因而,他很想知道,失去的那些记忆究竟,究竟装着什么……

而他,又是谁。

商禹廷说,他许的愿是他们俩永远在一起,又问谢灵乔许下了什么愿望。

谢灵乔摇摇头,不说。他不能说。

商禹廷便不问了,仍然握着谢灵乔的手,握得紧紧的,大抵,此生也不愿放开。

许完这一场愿也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两人自然不会就这般回去。先留在当地玩。

他们是下了飞机特地赶了一趟这样的列车,实际上是从中途坐的,也不过坐了两三小时,可是仍不是太舒服,体验一下便可以了,等返程时便不打算再坐列车。

当地好玩的地方其实也不少,而且因为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玩,随便走走也是挺有意思的。

下午,到真正的当地景点逛吃逛吃,也在花海里拍了照,之后又去当地的庙里,在月老庙外的树上挂了写着他俩名字系着红绳的牌子,一切都是谢灵乔喜欢的。

谢灵乔喜欢,商禹廷便也喜欢。

但等两人出来,谢灵乔又忽然说想去喝酒——天知道这个日常养生作息老干部一般的少年出来玩的时候为什么居然想喝酒。

酒这种东西,同谢灵乔似乎很难联系的上——米酒还差不多。

因为少年总是看起来像个孩子。

商禹廷下意识地便要拒绝这个提议,但转念一想,眸光微转,同少年说好。不过嘛,是买了酒回提前订好的酒店,他们在房间里一起喝,当然不是带谢灵乔去酒吧。

他怎么可能将谢灵乔带进那般混乱的地方。再说,他家乔乔一进去,那简直是羊入狼群,群狼环伺。商禹廷只要一想到那画面,整个人便几乎要窒息。

回到酒店时,已是入夜后。夜幕如同围城,地上一座城,天上一座城。

房间的门从里面反锁好,谢灵乔和商禹廷已经折腾了一天,先休息了几分钟,喝点水擦擦汗,而后才将买回来的红酒打开。

谢灵乔喝的不多,但因为酒量不行,醉的快了一点,但总是并未醉到夸张的地步;商禹廷则看起来比他淡定得多。

共处一室,喝完酒,谢灵乔却并未按照正常步骤来,他把杯子一扔,两只手拉着商禹廷的手,摇晃着,要将人拉出去看星星。

少年面色酡红,眼神却还算清醒,眸子亮亮的,正是对外界抵抗力差的时候,商禹廷又是什么都愿意听谢灵乔的,谢灵乔说去看星星,又有什么可不答应的。

何况,少年的小表情又这么可可爱爱的。

商禹廷说:“好。”

谢灵乔有点迷迷糊糊的,将人带到落地窗前,晕晕的站了一两秒钟,又牵着人胳膊,自己在前面走,将人牵到露台上去。

露台上有小几也有沙发。

旁边也有盆景,别致又有趣。

谢灵乔差点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商禹廷将他接住了,抱着他,在上面坐着。

谢灵乔这时候已经是醉得嗨了,嘴里呜哩哇啦的唱起了歌,眼睛也不抬,哪里是看什么星星。商禹廷抱着他,照顾小孩似的,无奈却也心甘情愿。

谢灵乔的视野里,景物渐渐模糊起来,而且在摇晃,可是他的心情轻飘飘的,半点也不沉重慌乱。

他唱完了歌,沉默了一下,晃晃悠悠地抬起一根手指,遥遥指着他们右方的夜空——

今夜,恰好繁星满天。星辰璀璨,美如梦幻。

“我、来自那里……”谢灵乔说,声音也在飘。

“星星吗?”商禹廷的目光,落在谢灵乔所指之处。

其实不是星星,是平行宇宙。

经管南路的一家菜市场,不知从何时起,来了一名素发而肤如细雪、面孔秀静的年轻女人,女人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她很美。她开始摆摊卖鱼。

专提供给平民的菜市场,鱼龙混杂,鱼摊肉摊上常年有淡淡腥臭味儿,多是些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底层人民,妇人们呢,总是面目普通,大清早在市井宅巷中蓬头垢面、吵闹跳脚,因而当牵着小男孩的年轻女人出现在这里,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她,犹如一朵绽放在淤泥里的秀净百合花,顷刻间成为了这个地方的焦点。

菜市场里几乎所有男人都在关注她,妇人们则审视着她。她在一个固定摊位上,开始了日复一日、安分守己的卖鱼,供小男孩读书,这片儿的人们称她为“卖鱼西施”。

一晃,枝头绿叶转黄又转绿,九年时光簌簌而过。

九年后,一个在时间的车轱辘里辗转沾灰,同平静的往常的每一日都没什么区别的日子,经管南路这片菜市场里,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高中生模样,穿着一身洗得边角泛白的旧校服,从卖各类蔬菜虾子豆腐的小摊旁走过,少年身材细瘦,校服绿白相间的袖口下露出一截莹润白皙的手腕,他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一半眼睛,只能看清窄窄的小半张脸。

“灵乔,放学了?”

猪肉摊的邓叔放下手里正勾勾画画的账本,对少年堆起一脸的笑意,眯缝眼里挤的是满满的热情的光。

“嗯,邓叔。”谢灵乔抬起头来,对着猪肉摊的邓叔点点头,乖巧又腼腆的模样,右手手指蜷缩着,似乎有点拘谨。

“哎,真乖,快去帮你妈吧,她一个人怪辛苦的!”猪肉邓叔瞧见少年抬起的完全显露出来的巴掌小脸,心道一声这小灵乔长得跟妈妈真像,而且如今是长大了,越长越水灵,可惜了,是个男孩。

谢灵乔道好,从猪肉摊过去,继续朝前走,转了个方向,又走了大约三十米,来到一个小摊前,停下步子,对坐在小马扎上,正勾着头用抹布擦拭着沾满污水的木板、忙碌着的女人,喊道:“妈,我放学了。”

因为周边声音嘈杂,他特地提高了些音量,少年的声音,犹带稚气,然而清朗如晨溪。

女人忙活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少年,嘴角扬起一个自然亲切极了的微笑,“好,休息一会再写作业吧。”

这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只是面色比起九年前疲惫了许多,显而易见的苍白,眼睛也生了细纹,虽仍然是大美人的骨相。

她的儿子,谢灵乔,视线扫过她拿着抹布的手,这只手,生着粗糙的茧子,早已不复年轻时的细嫩,是为生活风霜所累。

谢灵乔鼻头微酸,他知道这些年,女人一个人带着他受了多少的苦,单亲妈妈,靠摆摊卖鱼供他上学,起早贪黑的为赚那一点钱,又因长得很美,在这菜市场、街坊邻居间常常受着妇人们的流言蜚语。

谢灵乔刚想说,他帮她干会活再写作业,却见方才还在微笑的女人倏然面色一僵,痛苦地闭了眼睛,身子直直向后跌倒——

“妈!”少年惊呼一声,立刻跨了一大步,努力接住女人的身子。

好在接住了,女人却已紧闭了眼,失去意识,昏了过去,面色惨白如纸,冒着虚汗。

谢灵乔不知女人是怎么了,似是生了病,他心里焦急,托着她,这便要打120。

——“哟,这怎么晕了?不会是想碰瓷我们吧?”

隔壁卖鱼的摊子上,一个正拎着一条鲢鱼放进水盆的中年女人瞥见这一幕,夸张地叫着,声音尖锐。

“不会是昨晚上累了吧?她除了卖鱼肯定也卖别的什么,不然一个女人哪养得了儿子?”

“不守妇道的女人,怕是得了什么脏病,大家离远点,别传上了!”

“前几天我家男人又在她这买了二十多条鱼,根本是浪费,谁知道她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本来就是未婚先孕品德败坏的下贱女人,在这装什么装呢!

周遭风凉话、议论声、冷嘲热讽与谩骂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交织成一片,也有男人看不过去,马上就要过来帮谢灵乔把妈妈送到医院,同时帮他们母子说话——

“人家也怪辛苦的,能不能少说两句?”

被怒极的一个脸上长了不少雀斑的女人拽着胳膊硬拽回去:“你帮她干什么?你是谁老公?当妈的不守本分,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时间,菜市场里愈发的嘈杂混乱。谢灵乔在各异的视线里,与从猪肉摊赶过来的邓叔扶起昏过去的妈妈,由邓叔背着妈妈,赶紧送往医院。

打120等救护车怕来不及,直接打车去。

市医院。两个多小时后。

墙壁刺眼的白的病房里,少年坐在病床旁,垂着头,守着躺在上面,尚未苏醒过来的女人。

已经抢救过了,医生也给出了结果,说是得了癌症,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是没有办法进行进一步治疗的,就是住院,每天的各项费用加起来也是一笔少年这样的贫民窟学生承担不起的。

底层人民的苦,不止如此。

谢灵乔看着还未醒过来的原身的妈妈,担忧地咬着唇瓣,因为是真与她相处过,她也全然将他当做儿子疼爱照顾,他们之间是有真实的感情存在的。而如今,她病了……

他得想办法,筹集这笔钱。

——这个女人,也即原身的妈妈,十八年前,在二十岁的年纪被家底殷实的富商强占为情妇,并很快生了原身这个儿子。因为美貌,母子俩起初在富商家过的日子不算差。

却被富商的另一个情妇盯上,不断磋磨打压,终于在原身八岁时,使了手段诬陷女人,说动富商将母子俩一并赶出家门去,流落街头。

一个柔弱且美貌的女子,带着个孩子,本就艰难,又不愿堕落,辗转到一座一座城市讨生计,九年前终于定居在这里,开了卖鱼摊。这一卖,便是九年,谁知命运弄人,今天竟查出得了癌症。

谢灵乔拿了毛巾,弯腰,轻轻地为妈妈擦额角的汗,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知道,他这次的主线任务仍同从前一般,睡一个深爱于他的人三次;而支线任务,则是回到富商家,让妈妈的心愿如愿以偿。

不过,富商家的女儿,女主,恐怕也已经重生……上辈子,谢灵乔的悲惨结局同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果要回到富商家,必然也要同女主对上。可如果不回去,他很难短时间内筹够治疗妈妈的费用。

那么,那个契机,究竟在什么时候来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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