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卿卿我我》TXT全集下载_12(2 / 2)

将心头被引起的共鸣感压下去,纪久年小心翼翼继续前行,这次她或许就会知道,还有谁和她一样在这里祭拜……

凤清明的姐姐夫家后来家道中落,她因病去世后,她的孩子及夫家全部搬走了,绝不会是他们。

凤常歌是凤清明的小女儿,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于庆历九年病逝,余下的血脉年龄尚小,而她嫂子身份高贵,身为皇家公主怎会来祭拜罪臣。

她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当年的事情,当年庆历帝初登皇位不久,立誓肃清朝廷,还天下太平清明。庆历二年到六年之间,惩治斩杀贪污受贿官员无数。

而凤清明在庆历四年时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庆历五年秋月,庆历帝下旨,一家上下老小统统发配边疆。

除了已经尚公主的凤常旭,被公主求情,格外开恩留了下来。

纪久年觉得这事一定另有隐情,如果罪证属实的话,怎么会有幕后黑手找上红月楼……

拨开面前的杂草,透过缝隙,竟然是吴婶口中的那个纪酬……

他到底是什么人?与凤家什么关系,纪久年不由眉头紧皱,她打听的消息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个人的身影。

纪酬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附近,自顾自的吹了一曲又一曲,萧音饱含的缅怀思念之意甚浓,面上却清冷淡然的看不出情绪……

表现的不喜不悲,难道关系并不深?纪久年一时也无法对这人做出客观的推测,她还是藏着这里等那人离开再出来吧。

只是看着这人,心头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感,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当时觉得很是荒唐,随后又发现他对自己极为排斥,便觉得这人很有趣,又让她觉得很生气。

点的香烛燃尽,纪酬将手中的玉萧缓缓放下,对着两个简陋的无字碑,跪了下来,却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他叩头三拜,起身,背起放在一旁的竹篓离去了,纪久年才出来。

将糕点和酒肉分了两份,一份摆在合葬的二老坟前,一份摆在了凤常歌的坟前。

跟纪酬一样,不过她只跪在了二老的坟前。

“常歌,纪久年对不起你,说好的去找你,却害你如斯……”

纪久年哽咽道,临终前,凤常歌让自己忘了她,她竟敢真的不记得了……明明她知道当时凤常歌的心里是不想自己忘记她的,她太让凤常歌失望了。

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可觉孤单?纪久年想凤常歌一定很孤单吧,将怀里的无字碑拥的更紧了。

这冰凉的触感,一如上个世界凤常歌那失去体温的身体,令她悲伤溢满,无处安放。

纪久年在凤常歌的坟前待着,便觉得时间很快,转眼间日暮偏西。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很是沉重,脚下也像灌了铅一样,步步难行。

第38章一夜相处

来去墨山的小路只有一条,还是附近的猎户们走多了踩出来的,大概有一米左右宽度。

路面上稀稀疏疏的生长着野草,也有不规则的大小奇形怪状山石,分布着。两边的草木就很旺盛了,长的比人还高。

小路上,中午还能有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照射进来,偏这会已经临近傍晚,被两旁的植物遮天蔽日。

在里面行走着,格外压抑,不仅要小心这山间的食肉动物出没,至于毒蛇蝎子什么的,更是要多加留意。

有备无患,纪久年将藏在小腿上的匕首拿了出来,用以防身。

没走多久,忽然听见沙沙的声音,纪久年立马警惕起来,戒备望着发出声音的前方。

很快,一条头部呈三角形状,约一两米长的毒蛇,以蜿蜒曲折的姿态爬了过来。

头高高昂起,吐着信子充满威胁的盯着纪久年,就要发起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纪久年心头一跳,快速将手中的匕首掷于它的七寸位置,将它牢牢钉在石头上,挣扎不脱。

蛇一般不会攻击人,大多是被人无意踩到或离它太近,让它感到了危险。

很显然这两条纪久年都不占,那就是别人惊扰了它。

纪久年第一时间想到了在她前面下山的纪酬,然后这想法很快被她反驳了,纪酬比她提早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呢,估摸是附近的猎户了。

想着,纪久年走上前去,用剑在附近砍了一根长长的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树枝,将蛇挑起了,扔了出去,将自己的匕首收回便往前走。

只见不远处一人半躺在地上,从背影看是纪酬,看来被蛇咬到了,心里一咯噔,纪久年下意识跑了过去,大概还有两米远左右就要到他跟前了,却又清醒过来。

他是死是活与她有什么关系,眼神复杂的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良久,压下心中莫名的担忧,面带冷淡的绕道他跟前。

如同陌生人一样,客气的问道:“你,可有事?”

纪酬这才发现有人过来,心里一惊,但愿这人是无意来此。冷汗流的更欢了。手上的动作一顿,面色苍白,艰难道:“无事”。

说完,又继续用手中的小刀划伤口,将毒血逼出来。她从小身体便虚弱,读书还好,种田这种体力活她身体承受不住。

为了维持生计,便只能隔段时间上山采些普通的药草,不入深处,倒也不危险。

蛇这种生物,她一再小心,也无法避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对处理这种伤口略懂一二。

有次,遇到的蛇属于毒性大的,她差点就要死在山里,无人知晓。

心中大仇未报,还有小末要照顾,在山里昏迷一夜,醒来发着高烧,也迷迷糊糊撑着身体回到了村子,活了下来。

这次遇到的毒性一般,她心中是不惧的,只是终究自己动手划割自己的肉。

下手难免畏缩,痛楚更是放大了数倍,纵她心智再坚定,痛感也无法忽视。

虚弱成这个样子还无事?怕不是死了才是有事?

纪久年冷笑,心中有无名火生起,看着他低头颤抖着手,剜着被泛着黑色的伤口,忍住了讽刺,冷淡的回了句“哦”,抬脚越过他径自离去。

纪酬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心猛地提了起来,手中的刀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艰难处理着伤口。

心中有莫名的委屈,甚至有种想示弱的冲动,也想遵从身体的想法,倒下睡过去,醒着太痛苦了。

这样想着,下手的动作更重了,她不能昏过去的,不能……

一直做好人不容易,但做一个坏人却很容易,在红月楼五六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对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稍微差池便是非死即伤,不做绝情冷漠的人,便是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以为自己的良知早就泯灭了,不会再想着多管闲事,更不会救人。

可她做了,都快走到山下了,又折了回去。那人正在给自己的小腿敷草药,看到她像了鬼一样,呆呆的张大了嘴,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纪酬想问她不是走了吗?怎么还会来帮自己。

心中有些感激,只是她一个女子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早些下山的好,在山上,晚间很危险的。

纪久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帮她将草药弄好,又挥剑断了自己一截衣袖,仔细绑好。

最后将人背着下山,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纪酬被她一系列操作惊住了,心中更是愧疚,没想到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竟然有一副好心肠,她之前还一直提防着她,这等心思真不该有啊。

这么大的一座山上,应该就只有她们两个了吧,静悄悄的走着路,夜幕也悄悄的降临了。

耳边时不时传来远处的狼吼声,本来因为这一番折腾,在纪久年背上昏昏欲睡的纪酬吓醒了,抱着纪久年的脖子不由紧了紧。

眼神有些有些慌乱,却故作镇定的轻声道:“我听到了狼叫,好像就在附近。”

呼出的气体在纪久年耳后产生了丝丝痒意,似乎带了幽兰清冷的香气,脚步一顿,有那么一瞬她神情恍惚了。

“别怕,我身上有火折子。”纪酬见她不说话,当她怕了,安慰着。此刻,她倒是不怕了,自觉要成为两人的主心骨。

纪久年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提了口气,将脚步放轻,揽着他大腿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中的长剑继续探着路。

感觉到背上的纪酬绷紧了身子,纪久年放快了脚步,一路来,有惊无险,安全下了山。

“多谢姑娘救命,余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这女子背了她一路,一定很累,现在脚下的路不像那崎岖的山路,她可以自己走的。

一瘸一拐的要走到何年何月,万一他给自己上的药不管用,看大夫又不及时,岂不是要歇菜了。

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沉着声音道:“我带你去镇上找大夫。”

“不用,我也懂些,伤口愈合就好了,家里还有孩子,我也不放心。”

“不行”

纪酬挣扎着要下来,却不想被她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人都呆住了。

纪酬脸色爆红,这人居然耍流氓!又怒又羞,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把呼吸都屏住了。

纪久年也顿时尴尬不已,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拿剑打人打习惯了,顺手就来。

手的动作比她大脑下命令还快,导致她没反应过来,就……

那会儿下了山路,她一只手有些吃力了,索性就把剑收起来跨在腰间,用两只手揽着纪酬,打人的时候忘记自己的右手中已经没剑了,这才造成这么尴尬的局面。

心里哀嚎,她不会觉得自己调戏他吧?身为一个女子,去调戏一个陌生男子,自己是有多轻浮,多饥不择食啊……

该怎么解释?纪久年心里发愁,沉默的走着。背上的人也很老实,不仅没有说谴责她的话,僵着身子,连都不带动的,由着她背着往镇上走。

等纪久年察觉到了纪酬的反应,瞬间不愁了,心说不用想着怎么解释了,就像这样沉默就好。

来到了镇上,纪久年虽然待过几天,却也不熟,只能在街道牌匾上找医馆。

准备找到就敲门,敲那种只要不是死了的人都能把他叫起来的那种。

那种羞涩的情绪褪去,纪酬重新找回了淡定,她现在是男子身份,而且这是一位姑娘,有什么害羞的,想通了的纪酬放松了,那绷着的肢体也跟着解脱了。

“往前走到头,左拐第三家有家医馆。”纪酬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开口道。

看的出纪久年是在漫无目的寻找,又不问,纪酬只好主动开口,先打破了僵局。

顺利将老大夫揪出来给纪酬看了看伤口,确定无事后,纪久年松了口气。留银子买下老大夫家里养的驴子,用来代步。

如果不是纪酬必须要回家,她还真的想在镇上找个客栈住下了,因为身体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外面漆黑一片,黝黑的街道上住户亦或者商铺都歇息了,纪久年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劳碌命啊。

将纪酬扶上去,又将老大夫开的汤药递给他,有些期待的问道:“你可以自己回去吗?”一个大男人应该很安全吧,况且他看起来对这里也不陌生。

他若能回去,自己就可以找客栈休息了,明日便直接在集市上买匹好马离开。

“可以的,姑娘劳累了一日,早些找到下榻之处歇息吧。”纪酬说着,放开了拉着缰绳的手,拱手道:“今日多谢姑娘了,他日必报。”

“……不客气”纪久年打着哈欠,顺着与纪酬相反的方向走,这才符合她的行事嘛,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迈着飘忽的步子走了没几分钟,纪久年便听到有人叫自己,不耐的回头,这人想干嘛?

不是说可以自己回去的吗?没马也给他买了驴子,又不用走路,难道还想让自己背他啊。

夜里光线不好,纪酬也没发现纪久年不耐的表情,语气十分诚恳,:“我身上没带多少钱,今日的开支等姑娘回到村里,便给你送过去,可好?”

“或者约定的地方,明日我给你送过来也行。”纪酬接着说道,看纪久年的眼神十分真诚。

“不用,你回去吧”纪久年淡淡道,从镇子上到那个村里,骑驴子估计也的半个多时辰,再磨叽下去天都亮了。

“不行,你帮了我,怎么还能让你破费”纪酬说着就要下去,纪久年连忙过来按住了他的动作,语气有些生硬,“要回去就赶紧走吧,哪来那么多事。”

她有钱,付钱,买驴子也没问过他的意思,根本就没想着让他还,这人看不懂吗?

“你生气了?”纪酬歪着脑袋,轻声问她,“欠债要还,不对吗?你为什么要生气?”

这姑娘还真是傻的可以,若不是自己知道她是好心,还以为她瞧不起自己呢。

“不早了,有事以后说,你要回就回,不回找个地方先住下。”

对于接触他时,心里莫名的情绪,纪久年只当反感,毕竟对上他,自己生气的频率太高了。

“回,那告辞”纪酬心想,既然都这么说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村里她的房子已经在盖了,想必她很快便能回来住。钱应该给的多吧,吴婶用人买物件什么的都很是爽快,进度比起寻常人家建房快了许多。

第39章夜长

自那晚一别,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到那位姑娘了。

看到不远处那处新建的房子里被烛火照亮,纪酬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那日她去镇上找她,打听到她已经离开了,原以为她会估摸着房子建好便回来,没想到这都好几个月了她才回来。

站在院子里,将那处一览无余。二楼的烛火摇晃,从外面看,室内泛着暖色的昏黄灯光,映着那人忙碌的身影,时而弯腰,时而转身行走着,纪酬看的津津有味,熬夜读书的疲乏困倦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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