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家公子也是。回到房间发了好大脾气,甚至把之前给秦公子修好的簪子又掰断了。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如初,你别怕。”莫五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叶红刚好在厨房里听到了这话,她等两个走了才将肉粥端上秦乐的房间,却在门口遇见了自家的主子。
“主子。”
叶煦将食指压在双唇上,示意她安静。“又睡着了,别吵醒他。”
主仆二人将肉粥端回叶煦的房间,叶煦坐下便吃了起来,见叶红杵在一旁,便开口问她:“有事?”
“主子,我听到莫五跟秦小安的对话了。说是秦公子对莫子衿死心了,而且莫子衿将之前送给秦公子的簪子都给弄断了。”
“当真?”
叶煦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地抬起头问她。
叶红点点头:“亲耳听到。”
叶煦笑了出来,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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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义游刚好赶上雁南小镇的丰收篝火节,所以晚上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灯笼,犹如白昼,街上很是热闹。
负责的先生将一群学生带了出去,告诉他们选择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感受今天的热闹。
叶煦也千方百计地说服秦乐,然后扶着他出来散散心。
“这里比不上琉洛城,但是今天,琉洛城比不上这里。”她一直在絮絮叨叨自顾自地说着,企图让秦乐开心。
但是秦乐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而且叶煦一不说话,秦乐就发呆,走神,甚至流眼泪。
“阿乐,要这个么?这个好吃的。”叶煦将他拉到一个糖炒栗子的摊铺。
秦乐看着那板栗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黯淡地对叶煦说:“我不喜欢吃这个。”
叶煦只能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夹杂在热闹的人群。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秦乐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便下意识地抱住叶煦的手臂。
“没事,我在。”叶煦抽出手臂搂住他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握住秦乐的双手。
“你怎么这么乖,跑过来找我?”
“好久没见到大人,奴家想大人了。所以就跑过来了。”
莫子衿看着柳非然一脸骚气,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柳腰,喝了一口手里葫芦的酒。
抬头就看见叶煦抱着秦乐,心里一阵不痛快,不过她默不作声,笑着跟叶煦打招呼。
“呦,这不是宰相府的叶煦吗?非然,看清楚这张脸,要是下次她去醉心楼,一定要尽心伺候她。”
莫子衿勾着柳非然的下巴,示意他看清楚。
“莫子衿,我可不是你。我已经有阿乐了,我就不会去找别的男人,请你自重。”
叶煦黑着脸,紧了紧搂着秦乐的胳膊,想带他离开。
当叶煦带着秦乐刚越过莫子衿的肩膀时,莫子衿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口酒,就大言不惭起来。
“喂,你搂着的可是我不要了的。叶煦,你真女人啊,连双破鞋都要。”
秦乐听到这话,咬着唇低下了头,开始吸鼻子。
叶煦看他这样,只觉得心里火大,她松开搂着秦乐的手,一个转身,想要从后面揍莫子衿。
但是叶煦因为愤怒彻底暴露了拳风,就算莫子衿在微醺的状态,也轻易地就躲了过去,
她还顺势抡起拳头,直接给了叶煦一拳。
叶煦没有防备,就这么挨上了一拳,直接砸在脸颊上。
秦乐见状,赶紧跑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势,哭哭啼啼地抖着手。
可是秦乐这般做法,更让莫子衿感觉不爽,嘴上就更加不留情。
“没人告诉你,我是状元吗?而你只是探花,第三名。就你也想跟我斗?捡我吃剩下的吧。”
说完,莫子衿大笑起来,搂着柳非然走了。
“阿乐,我没事。”叶煦抓住秦乐查看她脸的手,看着他的泪眼叹了一口气:“莫子衿就是一个混账东西,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秦乐却摇摇头:“我真是的她不要的破鞋,以后不会有人要我的。”
“我要!我要!只要阿乐愿意,叶煦今生只爱你一人,绝不纳二房,也不会去喝花酒。”
叶煦握住秦乐的手,很是激动。
可是秦乐却不买账,摇摇头,看着叶煦说:“叶大人,这话你得再考虑考虑,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
叶煦看了下周围,看着秦乐哭得梨花带雨样,也觉得自己仓促了,叹了口气,给他擦了擦眼泪,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逛。
最后快到戌时正点的时候,重头戏才要开始。
人们纷纷收了摊档,关了店门往外郊走去,那里正是国女寺一群学生帮忙收割的地方,人们要在这里举行篝火会。
月明星稀,空旷的荒野外点燃了一簇簇篝火,人们围着篝火成圈状,这场面要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负责的先生为了让学生们亲近一点,便将他们自动凑成一堆,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这时负责的先生拿着一面小鼓走了过来,提议大家玩传花游戏,鼓声停下,花在谁那,谁就得接受惩罚。
“先生,你这玩法太过时了吧?”其中有个学生说。
“不会啊。能够让大家相互了解多一点。怎么,你是不是不敢玩?”
先生的激将法果然有用,那位学生只好坐下,被迫接受过时的游戏。
花是用衣服卷成的小球,当学生拿好花之后,鼓声便敲了起来,花开始在人群中传了起来。
负责的先生“咚咚咚”地敲着,突然就停了下来。
第一个拿到花的是莫五。
她翻了个白眼,拿着花走到先生旁边。
“先生,我提议,让莫五同学抱着秦小安绕着我们跑上五圈。”卫轩大声地说了出来。
“我也觉得可以!”莫子衿附议。
随着附议的人越来越多,先生便同意了卫轩的馊主意。
但是莫五可乐呵做这事,她嬉笑着走到秦小安旁边,笑着蹲下,一把公主抱抱起了秦小安。
秦小安下意识地就勾住莫五的脖子,莫五紧了紧手臂便跑了起来,
学生们也开始起哄,使劲地鼓掌,有些姑娘甚至吹起口哨来,惹来别的篝火堆人们羡慕的眼神。
等到莫五气喘吁吁地在秦小安旁边坐下,传花游戏又开始了。
鼓声再次响起,花又开始在学生们手里往下传。
这时,花刚好落在莫子衿手里,鼓声就停了。
“抱秦乐!”
“抱秦乐!”
“抱秦乐!”
…….
大家都知道莫子衿跟秦乐的关系,便不约而同地起哄起来。
“我拒绝!”莫子衿毫无表情地将拒绝说了出来。
她这话一出,各位同窗纷纷禁声,看着莫子衿没有表情的脸,似乎触到了她的霉头。
“各位同窗,趁这个机会,我要跟大家说,因为各种原因,我与秦乐从此再无瓜葛,希望大家不要为难我。”
她说完便走了出去,柳非然赶紧跟上莫子衿,留下大家尴尬地偷偷看着秦乐。
“我没事。大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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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害怕???处心积虑去爱你
“阿乐,阿乐,没事吧?”
秦乐远离人群,往城街走去,往灯火通明处走去,企图让自己温暖一点。
叶煦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叶、叶大人,我没事。”秦乐在叶煦怀里有些颤抖,话里也开始生出哭腔来。
“只是忍不住还是会伤心。想我爱了她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机关算尽,可是到头来还是沦落到这个下场。”
秦乐彻底哭了出来,甚至歇斯底里起来:
“是我不配得到爱吗?是不是我上辈子做尽血腥事,这辈子才会想要一个人爱我都奢求不来?”
“阿乐,这不是你的错,这是……”
“我只想要安安静静地跟爱我,和我爱的人成亲,为她生几个孩子。全家人一起用膳,一起出游,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但是,太难了!这真的、真的太难了。”
秦乐没有听叶煦说下去,便自顾自地哭了出来。
他的话里充满了悲伤,无奈,爱而不得,这些深深地扎在叶煦的心里,让她心里某一处为秦乐筑起围墙,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我在。”
叶煦咬咬牙说:“只要你要我,我就会在。只要你答应与我相守,我就不会将你扔下,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秦乐压住啜泣声,抬头看着叶煦,叶煦看到这双通红的凤眼,心疼地伸手为他拭去眼泪。
“叶大人,阿乐真的可以、真的可以相守一人,不再被推来推去吗?”
可是眼泪擦不干,秦乐一说话,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流。
“是。阿乐,我答应你。”
“可是、可是我害怕。”秦乐轻轻地推开叶煦,转身走向那更多灯笼的地方。
叶煦追了上去,伸手牵上了秦乐的手。
“是因为莫子衿,所以害怕吗?”她问。
秦乐摇摇头,看着长廊下的几排灯笼,眼神充满了恐惧。
“并不只是她。而是怕以后与叶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遇到更多更可怕的人。”
“谁?”
秦乐在长廊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那些灯笼,轻声地说:“怕会有像袁梦,像陈彦这样的人。”
叶煦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脱下自己的长衫给秦乐披上,安静地继续听他讲。
“我与莫大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叶大人介意吗?介意的话,我还是不说了”
叶煦将他的手拉过来暖着,摇摇头:“你说,我听着。我也想了解阿乐多一点。”
“嗯。可是十三岁那年,我与母上去了外城视察。可是这一走,陈彦就出现了。”
“他不是谁家的公子,只是个普通百姓,但是我回去之后,莫大人就不再理我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甚至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秦言’。”
秦乐笑着看了看叶煦,又转头看向了更远处的灯火,轻轻地晃起双腿,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
“后来,袁梦就出现了。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人,只是知道她是某个大臣的世女,她告诉我是陈彦对莫大人下了毒,所以才会不记得我。”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告诉莫大将军,就是莫大人的母上。后来查出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莫大人因为服毒过多,就彻底将我给忘了。”
说到这,秦乐就沉默了。
叶煦想了想秦乐说的这件往事,有些疑惑地问他:“那袁梦这个人应该是个好人啊,怎么让你害怕了。”
秦乐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过去,叶煦便立刻握在手里,冰凉的双手似乎有些暖意。
“后来,知道陈彦走了的莫大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就吧自己关在藏书阁里不眠不休。我吓坏了,袁梦告诉我这都是我的错,只要我远离一点,莫大人会找回记忆的。”
“我爱莫大人爱的不能自拔,所以信了袁梦的话。后来莫大人考了状元,但是又放弃了,大将军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要将她送进国女寺。”
秦乐越将这些事说出来,心里就越是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看的是别人的绘本。
“这还是袁梦告诉我的。然后她就教我怎么将莫大人抢回来。她教了我很多,我都照做了。”
“可是有一天,‘江一杭’这个人出现在袁梦的房间里,我偷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以前给毒药给陈彦的,竟然是袁梦,而陈彦只是不小心下多了分量而已。”
秦乐突然觉得很冷,紧了紧叶煦的外衫。
“也就是说,在五年前,袁梦这个人就插足你跟莫子衿之间的感情了?”
叶煦不可思议地望着秦乐,看到秦乐拉了拉外衫,便顺势搂住了他的肩。
秦乐点点头:“恩恩。所以我后来就将计就计,一边放着袁梦给我下药,一边引导莫大人发现袁梦的狐狸尾巴。后来袁梦就被莫大人送去监事大臣那了。”
“所以我就怕这样处心积虑的人会再出现,这种人太可怕了。”
叶煦认真地听着,她抓到了一个点:“袁梦为什么给你下药?她喜欢你吗?”
秦乐点点头,觉得这里风太大了,将手抽了出来,往客栈走去。
“我不觉得这是爱我,准确来说,我觉得她想得到我。所以我好怕,我不怕两个人感情不好,我更怕会有人处心积虑让我们分开。”
秦乐停在客栈门口,尽管里面还有不少人,但是,他回过头,抿着唇看着叶煦。
他的眼泪被秋风吹干了,只留下干涸的,哭红的眼球。
“我不知道袁梦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我只是想告诉叶大人,我可以跟你相爱,但是我害怕会再有这么一个可怕,甚者是更可怕的人出现。”
“阿乐,我想了一路,那样的人防不胜防。但是,最关键的还是我心悦于你。你无需担心那么多,以后你就负责当好你自己,剩下的全部都交给我。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叶煦抓着秦乐的手,在他的掌心上亲了一口,带着炙热的眼神看着秦乐。
秦乐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年少的那个莫子衿,也是那么相似,那么炙热的眼神。
他还是点了点头。
叶煦一把抱住他,开心地在他耳边喊着“宝贝。”
—
叶煦将秦乐送回了房间,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连夜飞鸽传书,写了一封信给自家的丞相母上,提醒她注意一些事。
因为她心里决定了一些事,打算为自己盘算些什么。
“咚咚咚——”
突然门被重重地敲响了,叶煦感觉到这人似乎很紧张,赶紧拉开门,然后一个软软的人儿就跑进了她的怀里。
“阿、阿乐!你、你这样?”
叶煦只看了一眼,便红了脸,可是没等她细想,也没等秦乐回答,后面传来莫子衿的声音:“你出来呀,秦乐!出来!”
叶煦一听,莫子衿已经喝醉了,赶紧将秦乐抱了进来,关上门,吹灭了灯。
两个人红着脸,坐在桌边不敢直视对方,等外面不再传来莫子衿的声音时,叶煦才把灯点燃。
可这一点燃灯,叶煦就把秦乐看了个遍,顿时浴血喷张,心跳加速。
秦乐身上只有穿着薄薄的亵衣,半干不湿地贴着皮肤,透着粉嫩的肤色,一头长发散落,双颊浮起薄红,直让人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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