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等着带柳曜参加你们的婚礼啊!”司朗朝跟那三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提前预定了婚礼席位。
“那你俩呢?”邢舒邢朗倒依旧是口无遮拦的问。
司朗笑笑,拉起柳曜的手:“自然也会办的,到时候你们可不许缺席啊。”
众人目送两个人消失在视野里。
其实就算司朗和柳曜不说,明白人基本上也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司朗看柳曜的眼神和看于斌的眼神就不一样。
一个是看自己心上人,一个……一个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儿子。
清之华大学教导处得知柳曜的情况,把他安排在了高老师现在带的班级里。
“听说咱们新来了个大叔!”
“什么大叔,看起来也就二十多!”
“我今天早上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看到了!长得老帅了!”
“那他以后跟咱们一起上课么?”
“好像是!”
正在大家热闹非凡的在教室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的时候,那位“大叔”就跟在高老师身后走进了教室站在前面讲台上。
“大家安静一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班级新来的学生,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现在跟咱们一起上课。来,柳曜,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柳曜,请大家多多关照。”
“还是一点没变啊,跟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高冷。”小高老师做了个简短的评价。
十年前风靡整个校园的法学才子柳曜正式回归,略微成熟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的脱颖而出。
清之华表白墙不知道现在已经传到了第几代,总之现在的清之华大学表白墙又变成了每天日更一百条,其中有九十九条都是跟柳曜有关的“柳曜表白墙。”
司朗则在当地最好的医院就职。
与其说是就职,不如说是院长亲自找上司朗,高薪聘请他到医院坐诊。
上班的第一天,司朗站在科室里向大家作自我介绍,底下人笑成一片:“你都这么有名了还做什么自我介绍啊?”
也是,司朗向医生做自我介绍就像是皇帝登基身上还带著名牌。
“医学界谁还不知他呀,用爱创造奇迹嘛!”
司朗对这句夸赞表示有点蒙圈。
于是司朗省掉了自我介绍,说了一些他准备在医院成了一个专题小组,他想带一批新人更好的把经验传授出去。
司朗讲完,鞠躬,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
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草莓混合着奶糖的味道……
“好久不见啊?”
司朗身后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听着有点奶声奶气,那股甜甜的味道更浓了。
司朗回头一看,差不点就笑出声来。
崔佳萌戴着个圆框眼镜,身上穿着有些偏大的白大褂,嘴里叼着棒棒糖心不在焉的靠在椅背上。
“你怎么瞅着像长不大似的?”散会之后司朗把胳膊架在崔佳萌的肩膀上。
崔佳萌长得确实很小,瘦胳膊瘦腿,带个假发往护士堆里一站,丝毫不露任何破绽。
“我怎么瞅你长得跟个大熊似的。”崔佳萌白了司郎一眼。
“你对象呢?”崔佳萌问。
“上大学呢。”
“哦。对了,你那个学习小组,怎么选人?我想参加。”
“来者不拒。”司朗弯腰接着逗崔佳萌。
“那个神医司朗跟小崔走的还挺进的。”
“人家大学时是舍友,关系能不好么。”
“也是。不知道司朗有没有对象呢。帅气多金,真让人羡慕。”
“那你可别想了。”护士长向旁边的小护士压低声音:“这个司朗好像是有男朋友了。”
“什么?男……男朋友……啊?”
护士长眼神示意了一下小护士,示意她小点声,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旁边。
“就他治好的那个人。没几个人知道,你别往外说。”
护士长推着车走了,剩下在风中凌乱的小护士。
哎,果然现在好一点的男生都好抢手,不仅要跟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女生抢,还要和男生抢。
单身小护士愁眉苦脸的走了。
第八十一章学都开了生日还远么
开学半个月,就到了柳曜的三十五岁生日。
两个老男人躺在被窝里抱着唠嗑。
“又到我生日了?时间过的好快呀。”柳曜把头伸在司朗胸前蹭。
“上次过生日的场景我还记得很清楚呢,你铺了一地的花瓣,还送了我一束卡萨布兰卡。好像还有个水晶球,里面有你捏的两个小粘土人。”
“现在那个水晶球正在楼下客厅摆着呢。”司朗温柔的亲了亲柳曜的脑门,“明天生日有什么计划么?”
“嗯……想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吃生日蛋糕,然后……然后……”柳曜快速的把睫毛抬起来扫了一眼司朗又快速收回眼光,像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司朗从刚才开始就咧着嘴角,现在看到柳曜这副窘态,嘴角咧的更大了。
“什么啊?宝贝儿?”司朗不怀好意的问道,就那么看着柳曜满脸通红,把头往被子里缩。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可爱啊。”司朗也跟着钻进被窝,拿自己下巴蹭柳曜的脸。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柳曜突然抬起头来,“我准备修个双学位。”
“行啊。”司朗回答,“咋那么突然想修双学位了?”
“我爸让我大学毕业了回去继承他的公司……”
柳政泽上百亿的公司早就打算交给柳曜了,只是直接把柳曜安排进公司,只怕是压不住下面那些元老。
“你回来继承你老爸的公司,平时谈判的时候你学的法律也能用上。”
这是柳政泽的原话,柳曜答应了。
“哎,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是一双八十块钱的帆布鞋。谁知道你竟然是个隐藏的霸道总裁啊。”
“怎么?没觉得很庆幸么?”
“有啊,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
“行了,挺大个人了,撒什么娇。”柳曜轻轻蹬了一脚黏在他身上的司朗。
“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给我烤蛋糕吃。”
“遵命。”司朗乖乖躺好,把被子给柳曜盖好。
一夜好梦。
第二天柳曜果然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在床上相继处理完一大堆生日祝福之后下床去找司朗。
蛋糕的香气很浓郁,夹杂着热带水果的味道。司朗做蛋糕柳曜已经基本上掌握秘诀了。
关键在于水果的那种香气,能一下子把蛋糕的奶香发扬的更加美味。
“生日快乐!”司朗把蛋糕端上桌,把生日帽戴在柳曜的头上,额头上轻轻一点早安吻。
“真香啊!”柳曜贪婪的吸了吸蛋糕的香气。
“先点蜡烛,然后再吃。”
蛋糕上插了两个数字蜡烛,一个三一个五。柳曜看了看蜡烛,瞪了司郎一眼。
“故意的?”
“你猜呢?”司朗拼命憋着笑,嘴角却压也压不下去。
“你才五十三岁。”柳曜伸手把两根蜡烛掉了个位置。
“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不管是三十五岁还是五十三岁。”
“我们要一起活到九十九岁。”
“行,到时候咱俩就买两把摇椅,在有山有水的地方买个房子,每天在房门口晒太阳。”柳曜比比划划的说着,眼睛里满是期待。
吹蜡烛,许愿。
苏醒之后的第一个生日,算是一次新生。
按理来说是要好好的许一个愿的。
“希望我们下半生过得平凡有意义。”
平凡,柴米油盐酱醋茶堆积起来的小日子;有意义,每天有你的日子都有意义。
“好,下面是送礼物时间。你先把眼睛闭上。”
柳曜乖乖把眼睛闭好,听见司朗去沙发那边拿了个什么东西又走回来。
“伸手。”柳曜把手掌摊开。
司朗把礼物放了上去。
“好了,睁眼看看吧。”
手掌上摊开的是一对戒指,装在丝绒盒子里亮闪闪的发着光。
“这枚戒指是我大学四年参加考试和比赛得来的奖学金买的。”
戒指是玫瑰金的,卡地亚的经典款。
司朗拿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柳曜身前:“所以,我亲爱的男朋友,你愿意嫁给我么?”
“从今往后我给你花海,给你美梦。”
“给你一日三餐无忧的生活。”
“给你温柔体贴的照顾。”
“和我共同承担生命的重量。”
“所以,我的王子殿下。”
“你愿意么?”
泪水滑落,像是许愿池里的水。
每一滴都蕴含着感动和梦想。
“我愿意。”
司朗轻轻托住柳曜的手,把戒指带了上去。柳曜拿过另一枚戒指,戴在了司朗的手上。
“我爱你。”
相拥,亲吻。
良久,两唇分开。司朗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喘着粗气的柳曜。
“是因为好久没亲了么?怎么喘成这样?”司朗有些担心的抬起柳曜的小脑瓜。
“多跟我练练就好了。”柳曜脸上满满的娇羞简直让司朗欲罢不能。
“其实我还有第二件礼物。”司朗抱起柳曜做到了沙发上,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纸。
“这是什么?”柳曜把纸展平,一张纸上印着法文,下面还有几个人的签字。
“这个可厉害了。”司朗把柳曜搂在怀里。
“宝贝儿,听好了。这张纸,是法国结婚证。”
法国结婚证,相比于浪漫,它更多了一份庄重。上面有市长的签字,以及新郎新娘双方父母的签字。
这是一张有两个新郎的结婚证书。
柳曜拿着这张纸,手轻轻的摩挲着它,喉头有些哽咽。
“谢谢你。”柳曜靠在司朗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我们终究跨过了诸多苦难,在三十五岁这个不早不晚的年纪定了终生。
到了这个年纪,终于明白鲁迅先生写的“在我的后园,可以见到墙外有两株数,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的意义了。
因为是你,你跟他们都不同,是我独爱的一个,所以要单独来说你。
你是所有特权存在的意义。
柳曜把这张纸仔仔细细的用相框裱起来放在书架上。
那是他们的勋章。
“所以,咱俩什么时候把婚礼给办了?”司朗和柳曜躺在床上依偎着。
“等我大学毕业好不好?等我一毕业咱俩就办婚礼。”
“行。我等你。然后还要度一个长长的蜜月。”
“好。”
接下来的日子柳曜在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法学和经济管理双学位证书,司朗在医院里也带领着专项学习小组成功的研制出许多可临床应用的器械和方法。
三年的生活,平稳而安逸。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对这种平凡的小日子怀着一种别样的喜爱。
柳曜今天大学毕业,穿着学士服站在校门口,怀里抱着司朗送来的花。
“往左一点!”司朗举着相机指挥着柳曜。
咔嚓。
阳光正好,花也芬芳。柳曜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又是一年毕业季,明明柳曜跟司朗是同时上的大学,毕业却比司朗晚了十年。
宽大的学士服套在柳曜身上既不显得古板也不老成,司朗刚给柳曜照完一张单人照,就有无数的小女生排着队站在柳曜旁边,笑嘻嘻的问能否一起合个影。
毕竟是大学毕业,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柳曜点了点头,在校门口站了一上午,身边的女生换了二三百个,终于在下午五点多钟结束了。
“你说你,明明都快四十的人了,偏偏长得这么年轻。都不给别的小男生留机会。”
“我可没有啊,戒指我可天天戴着呢,我逢人就说我有家室,能做的我都做了。”
“我要是也现在上大学,说不定现在跟我表白的小姑娘也有不少呢。”
“怎么?还想跟我比比?”
司朗和柳曜坐在学校长椅上一边唠嗑一边翻看今天照的照片,不少路过的人都向两个人频频回首。
gu903();一个男生穿着浅米色休闲西装,浅金色的头发微微波浪卷,脸上带着异域的风情,另一个男生长得帅气又矜贵,身上穿着学士服,脸上带着成熟男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