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校草告白后》TXT全集下载_32(1 / 2)

公然在这种场合挑衅柳曜和司朗?司朗突然觉得这个相扑男跟自己一个医学生硬碰硬简直是太愚蠢了。

杀心已定,诱饵准备好,就等他上钩了。

既然他先变成小人,就别怪我们不君子了。

司朗晚上回到家里,拨通了尹御的电话。

“尹哥,事情你都听说了吧?有个小忙不知尹哥肯不肯帮我?”

“听说这个小日本原来是***的,现在产业虽然洗白了,但是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还是没办彻底抹去的。”

“想让尹哥帮我把这个见不得明面上的东西,送到阳光下晒、一、晒。”司朗说完,尹御那边就立刻执行了。

尹御身为一个完美黑客,在短短的一夜时间里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火墙,直接盗取一切数据和信息,打包发给司朗。

第二天早上,各大媒体版面上几个硕大的标题引起一阵轰动。

“三口治郎早年弑父上位,亲姐姐竟是娼妓出身。”

柳曜坐在办公室里浏览司朗发给他的推送,嘴角轻微往上挑,心中却又有一丝的惊诧。

之前一直以为司朗是个性情极为温柔的人,没想到在这件事情处理上虽然没有血光但刀刀都击中要害。

司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很弱手辣了?柳曜感觉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其实柳曜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没有把柳曜掺杂进来,司朗很可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这个不长眼的相扑男偏偏要惹柳曜,要动司朗心头上的那片明月光。

就像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司朗被学姐纠缠,柳曜帮司朗解决问题的那样气急败坏,这件事遇到司朗头上,同样也是零容忍的。

司朗还特意把那条推送发给了相扑男,并特别附上他姐姐前些年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

结果这位相扑大哥本来就因为太过肥胖小小年纪就有三高和各种疾病,看到消息的时候直接一个脑梗便撒手人寰,他的姐姐也因此被迫逃离到国外。

“柳总、司总,已经解决了。”小孙把一张死亡报告放在办公室桌子上,喜笑颜开的说道。

“知道了,辛苦了。”柳曜朝小孙点了点头,小孙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所以,今晚要不要稍微庆祝一下啊?”司朗靠在办公桌上,手指缠住柳曜的领带。

“好啊,听男朋友安排。”

“这可是你说的。”司朗半眯着眼睛,脸上笑的很邪魅。

果然回到了家里,还来不及换衣服,司郎就把柳曜一把抱起往卧室走去。

两个人贴在一起发出急促的呼吸,两个人闭着眼睛沉浸在甜蜜的吻中,司朗三下五除二剥落两个人的衣服,感受着皮肤之亲。

男人四十猛如虎,柳曜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事后司朗换上了干净的床单,两个人抱在一起感受着激情的余温。

柳曜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尽,眼角水波粼粼还带着泪光,双唇轻微的张开,看得司郎下肢又忍不住起立了。

“不管你在办公室里是多霸道的总裁,在我床上就只能做我的小娇妻。”司朗咬着柳曜的耳朵轻轻说着。

柳曜浑身轻轻一抖,一阵酥麻从耳垂传遍了全身。

柳曜往司朗怀里钻了钻:“老公,你想没想过咱俩将来的生活啊?”

“想过啊。”

“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将来要买两把摇椅,坐在门口晒太阳赏花么?”

“那……”柳曜把自己脑袋从司朗臂弯里挣脱出来,抬着脑袋问司朗:“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咱俩会有一个孩子?”

司朗怔了一下,伸手摸摸柳曜的脑袋,“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司朗一本正经的把住柳曜的肩膀,眼睛里满是严肃:“男生和男生是生不出孩子的。”

柳曜:“……”

“那你想没想过领养一个孩子?”

“你想要个孩子?”司朗问道。

“嗯。我就总想着,等咱俩老了,这么大公司交给谁打理。”柳曜无奈的笑笑。

“刚当上总裁还没干满一年就想着继承的问题了?”司朗打趣道。

“今天小日本突然脑梗死亡算是提醒了我一下。就觉得应该提前规划好咱们以后的人生了。”

司朗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轻轻地落在柳曜的脑袋上:“等我明天去找一些这方面的资料看看。”

两个人从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就鸡毛蒜皮上的小事吵过架。他们没有还房贷的压力,也没有发生被催着生小孩的情况。两个人过得无忧无虑,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没有什么事情大到足以成为生命中的转折。

柳曜在一旁沉沉睡去,司朗却难以入睡。

领养一个孩子,首先要面对的问题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能否接受没有妈妈只有两个爸爸的存在?

光是这样生活背景就已经让领养变成了一件难事,尤其是在这个国家里。

司朗突然想起他在法国做研究的时候,他隔壁实验台上的哥们叫凯文,在一次聚会上讲过他的家庭背景。

凯文有三个妈妈。第一个妈妈是个同性恋者,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后来两人离婚,凯文的妈妈带着他再婚。如此,他便有了三个妈妈。

可那毕竟是在国外。

如果自己和柳曜真的能领养一个小孩,该怎么让这个小孩接受他或她有两个爸爸的事情呢?怎么保证将来他上学校的时候不被小朋友排斥,怎么让他能心理健康的成长。

司朗看着柳曜的睡脸,低低的叹了口气。

未来要一起经历的东西还有很多。

第八十七章李响

早上司朗来到医学研究室,跟学习小组成员一起研讨脑肿瘤相关的课题。这时候院长突然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我说个事啊,咱们小组今天新来了一位成员,是从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调过来的,因为在脑系统方面颇有自己的见解,特此被海城市派遣过来参加研究。”

“大家好,我叫李响。”

大家掌声欢迎,脸上却不是很欢迎。

这个李响看不出是男是女,一头短卷发,带着黑色大框眼镜,***也挡住了半张脸,低着头站在院长身后。给人一种特别压抑又阴郁的感觉。

院长把李响留在这里就走开了。司朗作为组长,让李响今天先不用参加研讨,只要坐在一旁跟着他们了解每天的工作就可以了。

李响点了点头没说话,一头羊毛卷在头上慵懒的摇晃着。

司朗接着主持研究方案的敲定。

下周司朗要接一个脑瘤的手术,几个研究小组成员纷纷拿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轮了一圈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响开口提出了一个新的角度。

“你说的这个角度很好。”司朗点点头,“但相应的来说,手术成本也相对较高,对于普通人家还是不是很友好。”

李响解释道:“这个方法虽然成本高,但是对于患者的治疗效果也是有显著提高的。起码在后几年的复发程度上要比传统方法小很多。”

司朗沉思了一会,点点头:“不错,所以我现在正准备突破这个关口,让手术既有疗效又能降低成本。”

司朗又就这一病例剖析了几点重要的地方,说明手术时的注意事项,最后敲定跟司朗一起上台的人。

“崔佳萌、张欣欣、王书恒,你们三个跟我上手术。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去吃午饭吧。”

众人仨一帮俩一伙的去吃饭了,司朗也准备收拾东西跟崔佳萌去吃饭。

“上台手术可以带我一个么?”两人走到门口被李响拦了下来。

“这次选的都是有上台经验对手术方法比较熟悉的人。你恐怕缺少了点经验吧?”没等司朗开口,崔佳萌蹦出来没好气的说了两句。

李响根本就没把崔佳萌放在眼里,眼睛一直盯着司朗:“可以让我参加么?”

司朗摇了摇头用无奈的语气解释道:“崔佳萌说的确实没错。我看过你的履历,确实在临床上的经验少了一点。”

李响藏在头发中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扭头走了出去。

“这人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呢?”崔佳萌看着远去的背影,“说他是个医生,不如说他是个病人。脸上白的吓人!”

“人家有自己的理由吧。”两个人闭着眼睛接着去吃饭了。

李响并没有去食堂,而是走到了地下停车场。先是绕着地下停车场转了一圈,熟悉了一遍摄像头的位置,找到了电源箱,拉闸。

李响打开了手机照亮,径直走到司朗车前,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在轮胎上狠狠的捅了进去。

车胎开始放气,远处有保安说话的声音,理想赶紧把手电筒关闭,躲在一辆车的后面。

“怪事,怎么突然停电了?”

“旁边的小区电线就被老鼠咬断了好几条,这回估计也是老鼠咬的。”

两个保安搬着工具箱走到电箱前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电闸被拉了上去。

其中一个人伸手一推,停车场里又恢复了一片明亮。

听着两个保安的声音越来越远,李响从一辆车后面站起来,回到了楼上。

下午司朗继续就下周要实行手术的病例展开深入研究,李响没再提起要参加手术的事情。

晚上五点钟,司朗解散会议下班,动身前往停车场,刚走到车旁发现前轮胎被扎了个大洞。

司朗:“……”

“喂,宝贝儿,我一会不能开车接你回家了,车胎漏了。你让小孙接你一下顺道过来捎上我。”

司朗挂了电话,给大楼保安打了个电话:“能帮我调一下今天的监控么?我车胎被人扎了。”

“抱歉啊,司总,下午的时候楼下停了一会电,只有来电时候的视频。。

“那也行,发给我吧。”

过一会,司朗手机上收到了视频的拷贝。

停电之前车胎还是好好的,等再次来电的时候,车胎上就赫然留下了大口子。

司朗盯着手机深思了一会,这是旁边开来一辆车,缓缓停在司朗旁边。

“朗哥,你车胎咋啦?”李响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

“哦,刮了一下。”司朗笑了笑。

“那你上我车吧,我送你回家。”

司朗想了想,上了李响的车。司朗系好安全带,然后给小孙发了个短信示意不用过来接他了,然后给车险公司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刮了你的车。”

“可能是有求于我但我却没有答应的人吧。”司朗看着李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李响把头转过来看着司朗,脸上带着假笑:“可以去查一查监控。”

“不必了,你还没傻到监控运行的时候就来捅我的车胎。”

李响听完,一脚踩在刹车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司朗。

“说吧,想要什么?”司朗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仿佛李响做的事情是小儿科一般。

李响双手紧紧抓在方向盘上,之间都攥的发白,厚厚的一层头发盖住了他泛红的眼睛,司朗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只听李响先是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越来越响,像是一个猛兽复活发出的邪笑,听着让人瘆得慌。

“哈哈哈哈,还假装自己是什么白衣天使?连自己救的是一个杀人犯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被人当成神医?”

层层叠叠的***下那两只眼睛发着瘆人的光,死死地盯着司朗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声嘶力竭的向司朗咆哮:“你杀了我父亲,却要去救一个杀了我母亲的人!”血红的眼睛里流出两颗泪,狠狠地砸在衣襟上。

李响双眼目视前方,抓紧了方向盘,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沿着停车场出口一下子冲了出去撞在了十米开外的水泥墙上。

等司朗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整眼就看见柳曜睁着两双通红的眼睛坐在床边。

“醒了?我去叫医生!”

柳曜慌慌张张的去找医生,把椅子都带倒了。

司朗刚苏醒,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他昏迷的那一瞬间已经被不可逆的扭转了。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简单的问了司朗几个小问题,“精神状态还挺好的。主要是外伤比较严重,建议卧床休息。”然后把点滴挂上就离开了。

“他……”司朗看着柳曜。

“嗯,死了。”

李响死了。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前院长李东伟的儿子自杀身亡。本来想连带着司朗一起死的,但是司朗命大,活了下来,但是前挡风玻璃的玻璃划破了司朗的手。

重点是手坏了。

一个临床医生手坏了,就意味着他要彻底告别手术台了。

就像是小提琴家没有了手,芭蕾舞演员没有了腿,歌手没有了嘴。

“看来,我要失业了。”司朗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无奈的朝柳曜一笑。

柳曜的眼泪疯狂的往下流。司朗仅仅是晕倒了小半天,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要裂开了,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无比的漫长,仿佛是跨了一整个世纪。就那样盯着床上的那个人,心里盼望着下一秒他就能醒来,能把眼睛睁开看他一眼。

但就是这样煎熬的等待,司朗经受了整整八年。

柳曜每次想到这,内心都会痛的难以自抑。

“没事,下半辈子,我养你。”

柳曜紧紧握住司朗的手,一分一秒也不想放开。

只要你还在,我的世界就还在。

一周后,司朗出院。

那个曾经对李响的母亲施以迫害的人被送去监狱,李响和他的爸爸妈妈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