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我大概是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卖药郎:我会点医术这不假,但是从装饰来看,很显然你们这已经死人了……
清光:不,他刚刚复活。
卖药郎:……?~
第65章高价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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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代的话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磁场。”歌仙兼定分析说,“当然说这是一种幻术也没有错,总之在这种情况下,人是分不清楚幻境和现实的。”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刀剑男士明明没有锻出,他们却依旧毫无察觉的接受他们了。
“不过我有点好奇,山姥切长义你是怎么分辨出来这是幻术的?你确实是有能力,但是那也是作战方面的吧?”
没错不仅仅只有灵刀看穿了幻术,山姥切长义也是其中的一个。
“……一开始我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山姥切长义表情微妙了一下,然后继续补充。
“直到——山伏国广亲热的搂住我的脖子。”
听到他这样说,周围的人立刻脸上就戴上了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怎么说呢,看起来山伏国广不仅鉴定文物会打眼儿,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脸盲。
“这也不怪他,毕竟在他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实装,应该是想当然的认错了。”山姥切长义耸耸肩,然后主动的说了好话。
说实话,他还是蛮羡慕堀川家庭的氛围,彼此之间相处都热乎乎的。
“不过……门口好像来了客人?”
…………
像是葬礼这种东西,一般人都是特别避讳的,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亲朋好友,一般都不会参加葬礼。
特别是医生或者跟治病有关的工作者,坐在葬礼上的时候就会特别的尴尬,浑身都不得劲儿。
嗯,总会有一种这个人是他治死的感觉。
作为一个卖药的,卖药郎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这样的不自在,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一些小小的不适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依旧是依然自得的坐好,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客人。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叫医生。”接待客人的是大般若长光,他表情客气而带着一丝疏离,礼节上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当然,我们也没有买药的打算。”
当初石切丸挂掉的时候,他们都认为可以再抢救一番的,而作为亲哥的三日月宗近直接对他的兄弟判了死刑……连医生也没有叫,更别提买药给他吃了。
来不及,来不及。
要联系也是联系卖棺材的。
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医者、作为一名合格的卖药郎,一定要有一要有一颗仁心……所以自然而然的他要问起死者的病情。
当然至于怎么样问,也是有诀窍的,作为一名相关职业者,你一旦说错话,可是要引火上身的,他卖药郎走南闯北,光卖药就卖了好几百年,比今天这种情况再尴尬的也发生过,自然也清楚应该怎么说。
首先一上来不能直接问病情,这样会有一种功利的感觉,所以第一时间要表示同情。
“请节哀。”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天悯人,这位不速之客的语气很稳,说完后他对刀剑男士们弯腰行了一礼。
很显然这位客人把这次葬礼当真了,没有多加考虑,所有的刀剑男士也弯腰对他回礼,这幅场景如果被石切丸看到,估计眼皮还会继续抽搐吧。
表示完同情之后,作为医药相关工作者,你就可以稍微表达一下对死亡原因的好奇了。
若是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卖药郎是不会问的,但是今天的状况可不一样——不仅没有丝毫的悲痛,而且还喜气洋洋的,有一种考完试解脱了的感觉。
这他特么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要不死者和这家人有仇,要不这家人都脑子有病,要不然就是物怪的锅了。
“请,恕我冒昧。”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还得在和室里流淌。
“可以告知在下死因吗。”卖药郎问完之后,手不着痕迹的,按在了身边的驱魔刀上。
刀剑男士们没有在意他这个举动,因为他提的这个问题,让所有的刀剑男士犯了难。
可不能真的说他是被雷劈了,还让石切丸又不要面子了?自己人之间闹一闹还是可以的,但是牵扯到外人他们是一致对外的。
所以他们要想一种得体而又可以圆谎的死法来安排给石切丸,而且必须要瞒过一个懂医术的卖药郎。
“嗯,我们的同伴是猝死的。”药研藤四郎面不改色的抛出了一个死法,这个说法是很聪明的,要知道危害当代青少年最严重的疾病,除了脱发以外,就是猝死了。
那可不是什么一吃药就能好的疾病,如果药研藤四郎说出什么别的可以治愈的疾病,他们可说不准眼前这个摸不透底细的男人,不会立刻化身为推销员,从药匣里掏出什么天价的草药,推荐他们早中午晚当饭喝,来进行“预防”。
然后他们不知道的事,就在他们刚刚说完谎话之后,他身边的驱魔刀震动了一下。
谎话。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值得反复提的事儿,人家不愿意说,不代表有嫌疑,自己这么刨根问底,反而才是惹人嫌的哪个。
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我此次前来是受人所托,专门来拜访青图夫人的。”
说起来奇怪,明明是一个在乡间走街串巷的商贩,但是无论怎么看,卖药郎总有一种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而且清冷的姿态,这种气势他们在阴阳师的身上见过,这种气势他们也在文人墨客身上见过,在达官贵人身上见过,在优秀的前任主人的身上见过,唯独没有在走街串巷的卖药郎身上见过。
这个人,很不简单。
但是……青图夫人?
这可是专门称呼已婚妇女的说法啊。
听到这话的几位刀剑男士互相看了看,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卖药郎,自家的审神者可是如假包换的未婚小姑娘,这家伙可不会是骗子吧?
“可以问一下您来的目的吗?如果只是为了卖药的话,抱歉,我的主人现在非常的健康。”
大包平挂着冷漠且不耐烦的表情,他本来是一个倚着树的姿势,用略带生硬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远离了大树,然后带上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还是石切丸现身说法的教育意义大啊!
被雷劈一下对于刀剑来说,顶多是个轻伤,但是抵不住“被死亡”啊,万一,小狐丸再想吃炭烤小羊排了咋办?咋办啊?!
听了这番话,卖药郎没有什么表示,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为难的。
没想到,自己连人都没见到,这群刀剑付丧神就把他拦在门外,甚至还有要赶他出去的意思。
分明之前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直到他开口提出想见“青图夫人”的时候,这群刀剑付丧神的态度就明显变得不对劲了,这让卖药郎非常迷惑。
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应该没说错话之后,陷入了沉默。
蓦地,庭院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幽冷,天守阁的门打开,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刀剑面前的青图踏着缓慢的脚步走出来。
相比于曾经的完全看不到身影,如今他们的审神者似乎已经完全不避讳他们的目光了。
这是个朦胧的身影,乍一看是完全可以看到模样的,可是一转开眼,这个模样就会瞬间从脑海中抹去,变成空白。
就像是超然于物外的投影,似真亦幻。
她走到卖药郎的跟前,微微欠身行礼,晃动衣袖如水流动,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缥缈。
让人有一种……想要伸手如扯住的冲动,仿佛如果一旦错过,这镜花水月一般的人就会像涟漪一样打散。
“打扰了,青图夫人。”
卖药郎弯腰,端端正正的回了一礼,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有些失礼的盯着青图模糊的面容,直到行礼结束,他才把眸子耷拉下来。
小人得志,奸臣当道,世无天理,宝珠蒙尘。
“我受人所托,目的是交给您一件东西。”
卖药郎一字一句说的极慢,但是这一个个字就像是被反复咀嚼过一样,清清楚楚的吐出了,带着一丝古怪的韵味,令人印象深刻。
说罢,他有条不紊的伸进袖子,掏出一个素净的白锦布包,也不在意始终没有回应他的青图,自顾自的打开。
但是,里面却有两件东西。
“一位青年画师曾让我保管他的遗物,不过……”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什么情感,就像是在复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后来,有资格保存它的,只有你了。”
布包展开,里面有两件东西。
右边,摆放着一个银镶金的釵,分量还是很足的,值得瞩目的是,在釵子的末端,雕刻了一直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白鹳,细长的足一只抬起,一只踩在釵头,双翅展开,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一种诀别的悲凉。
而左边,是一只破旧的画笔,笔杆部分被磨掉了漆,露出里面的原木色,笔尖位置上是洗不掉的墨色。
“您只能选一个。”卖药郎端正的跪坐着,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剩下的,是支付给我的保管费用。”
旁边自从青图出现就默不作声待在一边的小狐丸挑挑眉,“真是昂贵的保管费,头一次听说,还要索取一半物品的规矩——”
青图抬手,让小狐丸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紧接着,她并没有犹豫,直接拿起了那支笔。
“看来,您心中已有定夺。”卖药郎重新用白锦布将钗子仔细包好,然后塞到了衣袖当中。
他再次对着青浦拱手弯腰,恭恭敬敬的行完最后一个礼后,转身离开。
直到卖药郎走出了大门口,背后却依旧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地狱……变相?”低沉的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卖药郎重复了一句,然后摸了一下怀里发烫的驱魔刀,最后只有摇头。
显然,这也不是“真”。
…………
当她拿起笔的一刹那,网络上同时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
██省博物馆_V
【名画再获重大研究发现】:
我省文保部门对吴道子(唐)的名壁画《地狱变相》进行研究时,取得重大发现,或将改变书画类文物格局。██省博物馆将举行新闻发布会,届时30多位专家将对《地狱变相》的重要性、意义、价值以及下一步的工作进论证。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7点出门上班,晚上8点回家的工作,真的是压垮了我,所有的精力感觉被榨干,码字真心格外头疼。我发现小黑屋已经困不住我了,差不多就是开着小黑屋一睡到天明,然后手机电量歇菜,因为没电而自动关闭……
下一本可能会比较迟,但是会更沙雕。~
第66章雨窝无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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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博物馆的门口,人山人海的围满了闻风赶来的记者,他们都焦急而安静的等待着负责人出来给他们一个确切答案。
很早之前就有把国宝《地狱变相》给“降级”的说法,但是一听说是这幅画出了事,依旧上了头条热搜新闻。
这可是画圣吴道子唯一流传于世的作品,是硬牌子的国宝,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无论他们在门口抗议了多久,省博物馆依旧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复。
“你知道《地狱变相》这幅画最大的一个特点是什么吗?”老馆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还没等别人回答,就自己说出了答案,“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仙气缭绕,却为地狱。”
没错,整幅壁画虽然描绘了地狱的情景,但是整个画的背景都显得朦朦胧胧,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美,不过这并没有削弱这幅画恐怖的气氛,反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们都被骗了。”
一位年轻的博物馆负责人翻着手中的资料,语气中带着一丝头痛,“这些朦朦胧胧的雾气根本不是用白色染料渲染的……这些都是墙灰,是没有干透的墙灰混合在颜料中,极度巧合之下产生的效果。”
“不可能啊,这种事。”因为一直皱着眉头不出声的老者喃喃自语,“这种低级错误,怎么会在吴道子的身上出现呢?即便是一个孩子,也不会在没有干透的墙上绘画吧?”
这就不得不佩服吴道子的画技了,在一面没有干透的白墙上,居然能画得如此线条流畅,无论是谁看了都要称一声厉害。
“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老馆长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玻璃柜子,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把壁画的残片夹起来,准备继续研究。
他们,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
“胧车。”
玉藻前的胧车安静的停在半空,平时无比聒噪的式神呱,都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蹲在一边不敢出声。
他们敏锐的发现,这位神明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们说不清楚。
似乎有些踌躇,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真是稀奇,神明也会执着不前吗?
胧车破开海面上的夜色,迎着大雾,隐隐约约只能看到微微闪着橘色光芒的摇曳灯光。
突然,整个胧车重重的晃了一下。
车厢内,女子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被宽广的袖子遮住,隐约能看到似乎是紧紧握住一支笔。
“神明大人请恕罪!刚刚从海里窜出来一个大黑鱼丸,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击,您看……”
黑鱼丸?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不是只有欧鳇吗?哪来的黑鱼丸?
青图只是疑惑了一下作为博物馆里的“头牌”,什么非洲人与洲人亚洲人她统统都见过,当然,或许说应该是被他们见过更合适。
毕竟她可是在全世界展览过的宝贝,但是黑鱼丸她确实没有见过。
然而今天她并不想去见这个所谓的黑鱼丸,青图摆了摆手,示意胧车绕路。
然而紧接着又一声轰鸣,紧接着就是剧烈摇晃,很显然这番避让并没有躲开麻烦,反而激怒了那个叫什么黑鱼丸的。
两只呱看到青图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是一声惨叫,胧车就再也没有晃动过了。
gu903();“神明大人,刚刚那个家伙,好像是铃鹿山的大岳丸。”茨木呱忧心忡忡,“会不会来找麻烦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