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郡主后我成了团宠》TXT全集下载_17(2 / 2)

柯影吴用二人进来,秦王身边不缺人用,他俩自当年被借来办事,便一直跟着郗瑶,这时听令只抱拳道,“郡主。”

郗瑶指脸色慌张的郗至训,“将人给我带走。”

柯影吴用两人军中出身,不管其他,只听郗瑶的命令,别说对面是郗至训便是郗父,也只按命令来,是以径直上前,一人一边挟住他,直往外拖。

郗至训挣脱不过,一昧叫着“祖母祖母。”郗老夫人将桌子拍得“碰碰”作响,跟着叫孙儿,又黑着脸骂郗瑶没人伦坏了心眼。

郗瑶也不在乎,福了福身,避过她抓来的手,领着人鱼贯而出。

上了马车,郗至训还死鸭子嘴硬,死咬着不知道海棠之事,郗瑶从车上暗箱摸了瓶药出来,捏着他鼻子给人灌进去。

“此药名断情,堂兄爱美人,不知以后有心无力是个什么滋味?”

郗至训呕了两下,没反应过来,见那护卫面露同情,神色奇怪,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下腹,才慌忙夹紧腿,“你你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我不乐意和你磨叽,喂你的是三倍的药,半个时辰内若不服解药,堂兄以后只能清心寡欲做个和尚了。”

郗至训不信,怎么会有这种药,即便有,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丫头手上?

郗瑶又道,“堂兄身上不觉得有些痒,下腹隐有燥热?药性开始发作了,你信不信不重要,后果可得自己担着。”

说着她让柯影看着他,下了马车,朝外面道,“那队人可查到什么了?”

“主子,有人看到掳走姑娘们的马车从百花阁里出来……”

“去百花阁,”郗瑶拍拍车窗,“堂兄就好好受着药吧,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郗至训眼神不屑,心道,张少爷是从百花阁出去,可此时早去了私宅玩乐,等你查到黄花菜早凉了。

他心里咒骂,巴不得那两丫头狠狠受些苦头,哪肯轻易吐口,只是不过半刻钟,便是愈发觉得身上难受,下腹隐隐有些疼痛。

郗至训动了动身子,那护卫端坐一旁,见状只道,“公子若有消息,还是早些说了吧,我们主子医术之好那是连老大夫都比不上的,这药在羊马身上试过,药效之强令人……胆寒,时间越长伤害越大,公子还年轻,听说还未有子嗣,何必为了两个小丫头伤了自己?”

郗至训忍了片刻,额角一片薄汗,又兼有护卫半真半假的吓唬,终是心下生怕,叫道,“郗瑶郗瑶给我解药!”

郗瑶待他叫了三遍才命人停车,“想好了?”

“你先给我解药!”

“已过了两刻钟了,我也不与堂兄分说什么,堂兄告诉我地方,我自然允你解药。”

郗至训忍了又忍,闭了闭眼,“张进之!掳人是张家五少爷!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张家五少爷?夏芷上前耳语道,“张太傅幼子。”

郗瑶点点头,“堂兄仿佛在说笑,我说的是你告诉我地方,地方!我要的掳去了何处?”

“这我如何得知?”

“看来堂兄没有诚意。”郗瑶放下帘子,道,“派人去找我小舅舅,请他帮忙查张进之,再随我去太傅府,我就不信这位五少爷连他老子娘都不知道所在?”

郗至训见车子真调转车头,忙叫道,“我说我说!在张进之私宅……”

张五少爷好享受,喜玩乐,在太傅府中,有他爹看着,不能尽兴,特置了座私宅,每日同些狐朋狗友饮酒作乐。

每每摆宴必要招些美人侍候,他是个不拘的,不论是歌姬舞姬还是妓子戏子,或是美艳妇人、有颜色的少女,只要看上了,便掳人进这私宅。

他也有分寸,知道先查下美人的背景,高门小姐心再痒痒也不动手,至于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想着给几个钱便打发了。若是丫鬟之类的,自觉主人家不至于为个奴婢与他计较,回头送些礼便得了,是以今日掳了两人来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那两丫鬟脾气忒硬了些,那个小些的竟还敢动手,张进之狠狠抽了几鞭子,还要再打,身边百花阁的姑娘贴上来,娇声道,“少爷何必和她们作气儿,她们不知趣,我知趣儿啊!”娇哄几句,将人拉走。

郗瑶带人闯进去的时候,一干少爷正在院中饮酒,歌伎舞伎乐伎一应俱全,张进之靠在上首,一美人以口含了枚果子喂他,他也不在乎青天白日、众人眼前,手已伸到美人衣裙里。

张进之从美人身上起来,皱了眉头,“什么人?敢闯本少爷的宅子!”

郗瑶懒得理他,看看左右屋舍,挥手道,“一间一间给我搜!”

“大胆!外面的人呢?都死了不成?”他推开那拢着衣裳的美人,站起身朝外头叫喊,叫了几声不见动静,只他随身小厮捂着肚子爬进来,“哎呦哎呦,少爷……”

张进之脸色难看,快走几步,欲出门,郗瑶冷冷道,“看管起来!”

周围几个半醉的少爷才发现不对,挣扎起身,“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民宅!知道这是谁吗?还敢动手……”

“一并压了!”一时少爷们一阵叫骂,美人们和歌舞伎皆停了动作,缩在原地。

这私宅原就是置来寻乐的,盛在园子大景色好,其实后头屋舍并不多,海棠与逢春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片刻后便被带到园子来。

郗瑶一看她俩的样子,便气上心头,两人身上几处鞭痕,春日里暖和起来,衣裳并不厚,两人身上都被抽出血来,可见下手之狠,又是浑身被泼冷水,泡了不知多久,郗瑶拉了海棠的手,那上头一道鞭伤红肿起来,逢春脸上更是难看,偌大的一个巴掌印,半张脸肿得不像样儿。

“主子……”逢春委屈巴巴,连海棠都险些掉了眼泪。

两人自来郗家还不曾受过这等伤,便是逢春,当年逃难时有她哥哥护着,也不曾被打成这样。

郗瑶气急,抽出鞭子便要上前,海棠忙拉住她,只低声道,“主子……不可,这是张太傅的幼子!”

这位五少爷离京多年,还是他并那些小厮叫了几声,海棠才认出来,宫内张贵妃才给圣上诞下龙子,郡主若为她们动了手,难免受些为难。

那边被压着的张进之看她不敢动手,叫嚣道,“我可是张家五少爷,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放开少爷我,小心少爷摘了你的脑袋!”

“摘了我的脑袋?”郗瑶不气反笑,命人拿了披风过来,给两丫头围上,慢条斯理道,“她俩的伤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又如何?不过两个贱婢,打死了事小爷也担得起!”

郗瑶手腕一抖,鞭子猛地甩过去。

张进之原就散着衣襟,胸口当下便出现一道红痕。他没想到这丫头真敢动手,立时便叫了起来,“啊啊啊你大胆!小爷要杀了你,活刮了你!”

郗瑶冷哼一声,让压着他的护卫让开,鞭子上下翻飞,直抽得他满地打滚,哀嚎不断。

边上的少爷们见惯了张五少爷作威作福无人敢惹的样子,见了这场面,只缩着身子夹着脑袋恨不能没来此处。

有人认出那挥鞭子的小姐,也不敢吱声,生怕这姑奶奶记自己一笔,连自己一块抽了。

张进之乃张夫人最小的孩子,又是嫡幼子,自小娇生惯养,除当年伤了人命导致他爹被弹劾,被按住打了一顿,再未受过伤,别说受伤了,在老夫人跟前时,连磕破块皮,都是头等的大事,其实当年挨他爹打时,也不过动了几棍子,张老夫人及张夫人便急急拦了下来。

十几年来头一次被人抽得直打滚,不住叫着骂着,“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打我?信不信小爷抄了你的家,扒了你的皮,诛你三代,灭你满门!”

“……我可是贵妃的弟弟,圣上的小舅子!你个贱人,定要你好看!”

郗瑶充耳不闻,只抽到他没力气叫了才罢休,冷冷扫了眼园内,众小爷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这姑奶奶没过瘾,挑下一个。

“今儿就这样吧,下回再犯到我手里,可就不止吃一顿鞭子了!”

郗瑶放完狠话领着人离开,海棠面有忧色,郗瑶笑笑,让她们先回去,“不必担心。”

只一转身却是揉了揉眼眶,拍散了头发,弄乱衣裳。

“主子,这是?”夏芷疑惑道。

郗瑶眯了眯眼,翻身上马,“进宫!”

第49章

东暖阁内,建元帝倚在炕上看奏折,忽听外面小太监通报,“小郡主来了。”

那小太监神情奇怪,建元帝只当昭宁那丫头又寻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谁知一传,那丫头竟哭哭啼啼跑了进来,衣裳凌乱、发髻散乱、连鞋子也跑掉了半只。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建元帝猛地坐起。

郗瑶“呜呜”哭了两声,“阿祖!阿祖!”

建元帝凑近看了看,见她光打雷不下雨,又倚了回去,“作得什么样儿?”

郗瑶一抹眼,噗通跪下来,态度诚恳,“阿祖,我打人了!”

“打的谁?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跑过来?”

郗瑶嘿嘿一笑,“人家说是您小舅子,那可不就成了我舅祖,被我给打了一顿。”

建元帝明白了,哼一声,“你舅祖早进墓里了。”

孝慈皇后有一堂哥,不过大燕建立前便因病故去,建元帝后来倒是给他追封国公的爵位,他故去的早,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墓早些年便被秦王等人迁到京城照顾。

建元帝没好气道,“怎么打的?”

郗瑶摸了摸腰间的鞭子,“就抽了一顿,伤大概有些难看。”

建元帝瞪她一眼,打了人,凶器还敢随身带着!他又朝梁怀玉道,“还不着人给你小主子梳洗。”

梁怀玉笑应着,郗瑶摆手,“别别别,我进来前听说张家正闹着,说不定等会儿就找您告状来了,我这一身还有用呢!”

建元帝就知道她精怪,指指她,笑骂了两声,郗瑶撒娇卖乖,赖在他身边不走,倒抢了梁怀玉的活儿。

果不其然,她正给建元帝念奏折,张家人来了。

抬进来的张五少爷,哭哭啼啼抹眼泪的张夫人,冷着脸面色不悦的张太傅,外头收到消息的贵妃还在赶过来。

梁怀玉招了个小太监过来,“去通知郗大人。”

张家人一进来便分工明确,张进之只躺着不时哀嚎痛呼两声,张夫人“儿子儿子”的叫着,满脸的心疼,主力军张太傅义正言辞痛心疾首。

郗瑶在屏风后听了半天,在心里翻译了一下,这老头的意思就是虽然我知道我儿子抢人不对,但是你打人就是你跋扈张狂,更甚者,你找不着人报官便是,自己动手就是私闯民宅、滥用私刑。

建元帝坐在上首,眼中意味不明,等他说完,道,“巧了,昭宁今日也进了宫,委屈得直哭,问她是被谁欺负了,也不肯说,太傅既来告她的状,便叫她出来分说。”

郗瑶从袖子摸出一瓶药,擦了擦眼下,闭了闭眼,换了个无辜委屈的表情出去,先给建元帝行礼,又佯装不知道给太傅及张夫人行礼。

“老身可不敢受郡主的礼!”张夫人道,张太傅也神色淡淡。

郗瑶受伤地低下头,再抬头已是泪眼婆娑,泪珠如断了线的雨珠,扑簌簌往下落。

张家一行人惊讶一瞬,哪有加害人哭得比受害人还伤心的理,张太傅道,“郡主这是何意?”

郗瑶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小女心中惶恐,万万没想到竟然真打到长辈头上去了。”

张太傅并夫人不解,郗瑶解释道,“我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竟真是贵府的少爷,太傅大人德高望重,夫人也是慈眉善目,贵妃娘娘更是一向亲和,我哪里能知道光天化日就敢掳走我身边的主谋竟与您几位是一家……”

张太傅神情略有些不自在,轻轻咳嗽一声,张夫人截住话头,“郡主恐怕有些误会,我儿也是受人撺掇,虽醉了酒行事有些不妥,可不过两个丫鬟,便是打了几鞭子也是因那丫头先动手,郡主既找去,将人带走便是,若有不满,老身代我儿赔礼便是,为何要将进儿打成这样?”

“我打他怎么会是因两个丫鬟,”郗瑶故作惊讶,“这位少爷口出狂言,满屋子各府少爷、不知来历的歌舞伎、姑娘们,我只当他是拿着张府的招牌护身,张府家风和顺,地位不凡,岂能容个目无王法的猖狂之徒玷污了门楣?”

张太傅皱了皱眉。

“你胡说!”躺在地上的张进之已经叫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张家人?分明是故意的!”

郗瑶无辜道,“我怎么会是故意的,也怪我见识少,竟不认识张少爷,只当张家人皆如太傅大人、夫人、娘娘那样。”

建元帝在上座看着太傅被昭宁连讽带刺气得脸都黑了,心里暗爽,憋着笑道,“昭宁,不可胡说。”

郗瑶委屈道,“外孙女真没胡说,不信您且问张少爷是不是口出狂言?且不说咒我那些话,什么摘了脑袋活刮还算轻的,连郗家三代满门上下都活不得,张少爷口口声声道定要让太傅大人灭门除族,这等话语还不算败坏太傅大人的名声吗?”

张太傅狠狠瞪了一眼小儿子,他只道被人打了,问了伺候的人,也只说掳了人家丫鬟,人家气不过打上门来,可没提这些话。

也怨不得那些小厮不提,没护住老爷夫人的宝贝儿子,已是罪过一场,还哪里敢说这些。

郗瑶叭叭叭又道,“我年纪小气性大,张少爷说杀了我便罢,却说什么灭门除族的话,我便冲动了些。”

“早知道他真是贵府少爷,娘娘的亲弟弟,我也不敢动手,”郗瑶面上一副后怕的样子,“毕竟张少爷还说他可是圣上的小舅子,”她一边说一边瞥着建元帝,“这么算来还是我舅祖,我哪还敢动手?”

“只是阿祖您还有多少小舅子,我见识少,回头在外面撞见这个碰到那个,个个都是我舅祖,再冲撞人家,更是我没礼了!”

建元帝收了笑意,面无表情,眼神黑沉沉瞥了一眼张太傅。

张太傅猛地跪下,“老臣……老臣教子无方!”

他听着小舅子那话心里便一激灵,娘娘虽为贵妃,可不登上皇后之位,说到底不过是个妾,可没有称妾的弟弟作小舅子的。

即便娘娘真登上了凤位,圣上终究是圣上,君君臣臣的本分,圣上不高兴,谁敢做圣上的小舅子?

建元帝手指敲着御座不说话,张太傅额头隐有薄汗,气氛正是紧张时,梁怀玉上前低声道,“贵妃娘娘来了。”

建元帝神色闪过一丝不悦,却道,“请进来。”

张贵妃人未至殿中声已先到,“昭宁好伶俐的口舌。”

“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你怎么来了?不在宫内照顾小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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