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母将太医引进正厅。
谢母看着李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什么就说吧李太医,不用隐瞒”
李太医这才开口:“请夫人做好准备,侯爷虽然醒了,可是左腿可能就废了”
谢母被吓到有些不稳。
谢敬婉被吓到了,不是摔了一下吗,不说昏迷这么久,怎么这下反而腿废了:“这.....这是何原因”
“谢小侯爷的腿中了箭,本来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可是那箭上有毒,而且是不知道的毒素,若找不到解药就无药可救了”他刚才看了,仅仅以他的才能对这可是束手无策了,只有看看请其他太医看看有无可能解开。
“中毒,不是说只是坠马吗怎么现在还这样了”谢母有些失神,丈夫出征了,这是有谁要针对她们谢家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已经开了一些方子先稳定病情了,”李太医摇了摇头,这一看就是有人对谢家不利,他这也无能为力了。
“那就多谢李太医了”谢母道谢。
开完方子李太医就走了
“谢常,老实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有你们跟着,侯爷怎么会出这种意外,不要敷衍”谢母等人走了,就对着站在门外的谢常说道。
“侯爷说,他中箭之事很复杂,昏睡之前交代如若传出来就说是坠马了,其余不可乱说”谢常一板一眼的回到。
“你帮他隐瞒什么?我知道你只听命与他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母见谢常这样就知道没有说实话,她听到的都是先交代好的。
“属下只是按照侯爷的吩咐办事”谢常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在说话了。
谢母看问不出什么,只得招手让他出去了。
谢母揉了揉眉心:“婉儿,你说这宣儿两到底在做些什么,你父亲兵权都交出去那么多年了,为何这一次又请命出征”朝廷之事一向不能透露太多。
谢敬婉安慰道:“或许敬宣早有打算”
谢敬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睡的极好,就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梦,他脑子里面交织着两个人的记忆,他记得他死了的。他是自己自杀的,没有谁能让他死。他的润青走了,在也回不来了。他知道那不是梦,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不想再去体验一次,他或许真的一睁眼就是他十九岁的时候,这时候他的润青还没死,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等着他去迎娶呢。
他有些不敢睁眼,他害怕一睁眼还是那个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侯府。害怕这一切的美好只是他癫狂之后的想象而已。
最终谢敬宣还是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轻色的纱帐,略微停顿,瞳孔睁大,果然他回来了。
“侯爷你醒了?感觉如何”谢意一听见响动就往床边走了过来,侯爷出了这种事情,他一晚上都没敢合眼。
谢敬宣看了一眼谢意有些恍然,谢意年纪与他相仿,他死的时候谢意变得沉默寡言,哪里还能看到入今的活泼样子。
“嗯,我让安排的事情如何了”谢敬宣沉声问道。在发生坠马事件之前他就梦里迷迷糊糊的有预感那天有事情要发生,让谢常做了两手准备,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有人对他下手了。
经历过重生的谢敬宣知道,这事的幕后黑手就是圣上,目的自然是谢家如今风头太盛了,若他腿残了,不能在朝廷为官,那一切都好办了,上辈子地区却如此,他腿瘸了,一蹶不振。最后落安侯府就这样走向灭亡。
不过那是他不知道如何解自己身上毒的缘由,那些人是想要他死的,只是他将毒逼在了左腿上面,左腿才废掉了,后来有了解毒的方法也晚了,这一次可不会这样轻易的就算了。
“按照侯爷吩咐,已经传出去说你腿断了这件事,李太医来检查也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侯爷你的腿真的没事吗”谢意想不明白,自家侯爷让他们预防刺客,最后却又故意受伤,昨晚的昏迷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他哪里知道,谢敬宣隐约猜到了是谁派来的人,那些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不受伤绝不罢休,谁知道连箭上都有毒药。
“我自有安排,今日是几日”谢敬宣有些虚弱的仰头靠着床问道。这毒还得尽快解决掉不然祸害无穷。
“九月二十八日,侯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安排吗?”谢意好奇到,他感觉侯爷说话有的奇怪,侯爷还是那个侯爷可是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不太一样。
“没什么,你去把我交代的事给谢常说就可以”然后就挥挥手他要休息。
☆、第19章
洛安侯府最近气氛不太对劲,准确的说是小侯爷前几日摔断了腿之后就一直都不对劲了。
摔断腿之后,没有自暴自弃,只是人突然变得阴沉了一些。
前面几日还出来走动,明明腿受伤了还没好。还进进出出的,每日从卯时就出去了,也不让人跟着,意气风发,风尘仆仆的回来,穿出去崭新的衣物也变得灰扑扑的,可是侯爷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容,侯府都提心吊胆的,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怎么样了,还外出。
可是回来之后的侯爷从三天之前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不出来了,除了侍卫之外其他人都不见。
谢意走后,谢敬宣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在外出征的谢父,一封给渝州的沈家。
就他的记忆来看谢家倒霉的一切就是从父亲战死沙场开始的,谢父死后,各大世家就伺机而动,他一个瘸子一不能京中任官,二不能上阵杀敌,空挂着一个侯爷之位,他不得不怀疑父亲之死是有人有意为之。
虽然坠马一世他早就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是他却无能为力,等他一切都有着落的时候都家破人亡了。
他们谢家想要做忠君爱国之人可是偏偏有人不允许。
渝州沈家,他就说为什么这一世的事情为何会发展得如何顺利,若是渝州的贪污案,没有沈家的影子他是完完全全不会相信的。
前世的时候,他去渝州查案举步维艰,多次危机四伏,这次反而为何如此的轻而易举抓到王家的把柄,除了那人他实在想象不到是谁。
腿伤的事情不急,等那些该来探听的人探查清楚之后再对自己的腿解毒,上辈子都被骂了几十年的瘸子了,还怕这短短几日。
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过几日就是润青的生辰了,怪不得之前他总做一些零零碎碎的关于她的梦,原来她是他的心上人啊。
谢敬宣进进出出的终于找到一块玉,他就将自己关在屋里给没有出去了。侯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侯爷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养伤了。
虽然别人发现不了异常,但是谢意作为跟着侯爷这么多年过来的人谢意是最清楚世子不过了,虽然嘴角带笑可是,周身的气势不是一般的吓人,在之前,侯爷严厉一下他会当做玩笑。
现在,只需要侯爷一个眼神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侯爷的一举一动,突然变得更加的沉闷,就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
之前的侯爷虽然沉稳,可是仍然有一种少年气息,那是属于少年人的天真,现在他感觉和侯爷多说一句话,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提意见了。
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落安侯府的小侯爷坠马腿断了,治不好了,可能一辈子就是个瘸子了,而且可能受到的打击有点大,病没好就站在外面晃达了几日,可能知道自己好不了了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
先前是谁家姑娘都想议亲的偏偏少年郎,入今却变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谁都觉得这下落安侯府以后完了。
“奴婢在外打听到的就是这些”月竹对着自家小姐一五一十的说道。
程润青白日里在程家本家听到关于谢敬宣的消息,回去之后特意让青竹出去打听到的就是这些。
说是谢小侯爷这人就废掉了,从来京到如今她林林总总在京城听到了他不少的传言,谢敬宣年少有为,最年轻的探花郎,长相俊美却不阴柔,文武双全吗,就像当初周钰笙给他夸奖的那样,一点都不掺假,可这样的一个人就被这样给毁了吗。
自从回京之后程润青就一直在家里很少出门,加上前几日的及笄礼可谓是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来的时间听外面的风言风语,若不是今日听到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程润青说不上是怎么了,只是想到那个将她保护在怀里的少年她是怎么也不希望他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的,那样得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她不敢相信,那个面对刺客带着她个拖后腿的都能游刃有余的少年郎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残了呢。
这不仅仅是程润青不相信的事情,也是京城里面的各大世家不相信的事情,觉得肯定是谢家放出的假消息,这才半月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去谢家打探消息了。
自然得到的结果让他们很满意,少年郁郁不得志,就算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出现在外人面前,但是还是得面对事实,他们不是忌惮谢敬宣,是忌惮谢家后面的军权。
是夜。
谢意坐在房顶随意的和谢常聊天:“这都是今日来的第几波人了”
谢常双手抱着剑眼睛巡视着周围:“第四波了”
谢意:“你说他们不累吗?我们家侯爷都这样了,还来落井下石”他不知道侯爷有何谋算,让他们按兵不动这些人不必管,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是侯爷有安排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谢常,你说侯爷的腿还能好吗”谢意又问
谢常:“不知”坠马那日他也在,哪里是什么坠马,明明是有人暗算,当时侯爷不说出去假装坠马就是想混淆视听让那些人觉得侯爷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严重的消息,现在又大肆宣扬这个消息自然是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得手,放松警惕,不要把目光盯在落安侯府上面。
谢意无语:“就知道问你也没什么结果”谢常是谢意的兄长,两人虽然是兄弟。性格却不大一样,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默寡言,当然特殊的时候除外。
见谢常不理他,谢意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说道:
“你说侯爷都闷在房间里两三天了也不见出来,到底在做些什么啊,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吧”
他也只是随口说一说,不指望谢常能回答,侯爷一向运筹帷幄,既然说没事一定就有办法。
谁知道谢常突然回答了一句:“做簪子”
“什么?”谢意没想到会得到谢常的回答,他本来就是自言自语,突然听到谢常说话他有点没缓过来。
谢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惊讶的谢意一眼,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遍:“做簪子”
这下谢意可听清楚了,做簪子,侯爷闷在屋里三天就为了做簪子,要是让那些以为侯爷闷在屋里是自暴自弃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气得吐血。
“那你觉得是给谁做的?”谢意站了起来做贼似的靠近谢常低声问道。
“你以为还有谁?”谢常躲开他。
谢敬宣在屋里已经三天天了一直没有出来。
谢敬宣专注的忙着手里的东西,这是一只簪子,是一只玉簪,明日就是润青的生辰了,他想为她亲手做一只簪子。
那是他们成亲的第二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一病不起,他又不能在朝中任职,整个落安侯府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整个谢家都是她在管家,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为他打算。那年她的生辰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玉簪,可是想到谢家的情况还是舍不得买,谢意知道了偷偷回来告诉他。
他知道了特意把自己收藏多年的玉拿出来雕刻了一支玉簪给她。
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对着他转了几个圈。他内心难受,她虽然只是程家的女儿,可是她祖母给她的那些陪嫁无论如何也够她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了。
可是她选择了他,谢家被处处打压,举步维艰,为了他,她连自己喜爱的东西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想若重来一次,他一定不要再打扰她,让她幸福的过完一生。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对她好,把那些亏欠的,一点一点的补偿回来。
手里的海棠花一朵一朵的成型,谢敬宣在簪子上面刻了两个子“子卿”这是她的小字,很小的时候就有的,他喜欢她的小字,这样只有他能喊的名字。
刻完之后,他悄悄的再不起眼的角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谢敛。字就在花瓣的背面,若不是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是不会发现的。
簪子完成了,他拿出纸笔,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他的润青说,在之前他想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有多想你,可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最后只能谢道:“似水流年,祝卿喜乐平安”
是的其他的话他都没有资格说,她的平安喜乐就是他所有的愿望。
将信与簪子装入盒子里,谢敬宣对着房顶说到:“谢意”别以为两个人在房顶说什么他听不,以为他老了吗
谢意还在猜是那家姑娘的时候就听见自家侯爷的生意,只得慌忙的下来。
谢意行礼笑:“侯爷叫我”
谢敬宣权当没看见:“明日是程家小姐的生辰,你找个人少的时间帮我送过去”说完这话就关门进屋里面了。
谢意风中凌乱了,这送谁怎么都不说清楚啊,程家小姐那个程家小姐。
谢意求救看向房顶的谢常。
谢常没有办法的叹了口气:“咋们家侯爷认识几个程家小姐?”
谢意恍然大悟,早说嘛,这侯爷说话就说一半。
☆、第二十章
谢敬宣永远记得第一次看见他小姑娘的那日。
那时是他刚到渝州的第二年,来渝州不是他原意的可是他不得不来,他年少他傲气,他要让那些人看看,他谢敬宣就算是脱离了谢家依旧能完成一番大事。
他来到了渝州,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失望了,并不能让他大展宏图,也不能有所作为。官官相护在这渝州城演的活灵活现,无从插手,上面交代的查案一事毫无头绪。
阳奉阴违的人比比皆是,表面对他恭恭敬敬,内里不知坏了多少。
渝州的水养人,可是却是养出了不少蛀虫,天高皇帝远,来了这么久这些人还是给他打太极。该说的不说,一心就想拖他下水。
青林节,知府相邀游湖,为了打探消息他去了,可呆了没多久他就出来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
他早就知道,渝州的这件贪污案若不是块棘手的事情又怎么会轮到他的头上呢,若是完成的好皇上有奖,可却得罪了这渝州的背后势力。
可若是办的不好,拿来问罪的就是他,是他背后的落安侯府他是上面退出来的刀也是挡箭牌,只能向前不能退。
推杯换盏喝了几杯酒,他便寻思了一个借口出来透透风,让谢意乘了他们的画舫,往别处去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