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末了,温言忍不住问:“怎么样?”
江舟眯着眼,感受着嘴里浓郁的面香味,怀念的不得了:“好吃,还是我媳妇儿做的饭好吃。”
温言瞪了他一眼,害羞的低下了头。
俩人的温馨时刻没过多久,摊子上来了两个人,一来便吆喝着“退钱”,由于态度恶劣,语气很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十一点多的亚子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写这章的时候我在被疯狂打断
狗比对象出去聚餐喝了酒,喝醉了,整个人都黏糊糊的,非要打语音给我,我接了以后一瞬间全是他那边的鬼哭狼嚎
一群醉鬼在吼离歌:—)
然后对象一直在muamuamua
安静了一会儿以后,他同事来了一句:xxx(我对象),你亲亲狂魔啊
满场爆笑
我……我在屏幕这边尴尬的脸都红了……
第27章他们说我关东煮有毒
江舟把面碗放下,擦了擦手过去打圆场:“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围在摊子前的三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面相,手臂上纹着身,穿的倒是不怎么光鲜,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弯着腰捂着肚子的人,看不清神色。
为首的那人十分嚣张,将一只竹碗掷在了摊子上:“你这做的什么东西?我兄弟吃了你的关东煮肚子疼到现在了!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做吃食的最怕别人说自己的东西不干不净,而江舟这摊子刚开便吸引了不少的人,围观的百姓也都在乎这事儿,因此,即便是天气寒冷,他们也不愿散开,全都竖着耳朵听着,观察着。
他们上来就气势汹汹,若真是胆小怕事的摊主,只怕便被他们吓到不知所措了,可江舟有天生的胆量,因此也只是临危不乱:“你这小兄弟果真是吃东西坏的肚子?”
那人便横眉瞪眼:“你瞧他一直捂着肚子,不是吃坏了肚子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我还能编个病因出来不成?”
他言之凿凿,加之他那兄弟确实捂着肚子冷汗淋漓,一时围观的人信了大半,全都议论纷纷。
江舟还没说话,温言便往前走去,半蹲着观察那人的脸色。
“你想做什么!”
温言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我懂两分医术,你这兄弟既然疼得厉害,还是让我看看吧,否则等会儿疼晕过了怎么办?”
那人偏不信他:“我方才来的时候瞧见你俩手牵着手,头抵着头,耳鬓厮磨的,你说的话我不信,更不能让你碰我兄弟!”
若换作平常,温言早已经臊得满脸通红了,这会儿却很强势:“若不看,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这位兄弟你说是不是?”
围观群众里也有人觉得有理,便喊:“他说的是啊,牛鼎,你就让他瞧瞧怎么了。”这显然是认得他的。
牛鼎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转身依旧是戒备的神色:“不必了,我们来时已经叫人去济世堂请了大夫,你尽管等着就是了。”
他都这么说了,温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退了回去,和江舟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小声道:“他埋着头,我看不见。”
江舟视线一晃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丰泰茶馆的陆德兴,便朝他点点头。
陆德兴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身边,提示他:“这牛鼎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无赖混混,每日里喝酒闹事的,为人专横,惹了不少人厌恶,你小心些。”
他也是好心提醒,江舟便承了他的情:“无碍,我这卖的东西都是干净安全的,就是济世堂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咱们慢慢等着就好。”
等人来的时间里,江舟觉得还是媳妇儿做的饭比较重要,加上肚内空空,饿得难受,于是又坐在了小板凳上吸溜吸溜吃面,他吃面吃的实在香,加上锅里头咕嘟咕嘟煮的冒泡的关东煮,不少人都馋的口水直流,哪怕前不久刚吃了东西,都觉得肚子里好像有馋虫在反复翻滚,勾引他们走上前买一串关东煮。
然而看两遍这模样好像这里头确实有啥事,他们又不敢,只能吸溜着口水在冷风里等着济世堂的大夫过来。
济世堂是镇上唯一的医馆,里头就一个老大夫和两个小学徒,老大夫倒也算腿脚方便,没过多久就挎着医药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里出现了。
人群向两边分开,老大夫蹲在了捂着肚子的人面前,看了看眼珠子和舌苔,又把了把脉,问了些话以后,一口断定:“就是吃坏了肚子,扎一针或是吃一帖药就好。”
大夫都这么说了,众人哗然——这可不就是说江舟的关东煮出问题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江舟,只见他不慌不忙放下碗,问道:“你这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我这的关东煮?”
蹲着的那人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牛鼎瞬间怒气冲天,他虽然是个地痞流氓,却讲义气,照顾兄弟,他这兄弟白着脸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生了气要替他找场子了,等他带了人了以后,江舟那慢慢悠悠的动作已经让他怒上加怒,这会儿济世堂的大夫都确认了是吃坏了肚子,他满腔怒火便都喷薄出来,眼睛一睁便要去抓江舟:“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做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祸害人!今天我不打你一顿,以后我牛鼎名字倒过来写!”
江舟脚下一滑便躲开他的手,嘴中喝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呢!”
牛鼎呸了一声:“还有什么好问的,你这黑心商都钻进钱眼儿里了。”
江舟躲开的时候不忘把温言护在身后,挑着眉问:“到了公堂上还有被告人伸冤的时候呢,怎么到了你这就没了?”
他一把擒住了牛鼎的手,力气不够还踉跄了一下:“让我问完了再说,要真是我这摊子上关东煮的问题,我随你处置。”
牛鼎精光一闪:“当真?”
见江舟点头,他才放下手,抬抬下巴:“问吧。”
江舟安抚了一下一脸担忧的温言便蹲在了那低着头的人面前:“你抬个头。”
那人虚咳了一下,略抬了抬头便低了下去。
他速度很快,不过一下,却也够江舟看清楚了,顿时心里便明白了——他这次醒来过后记忆便十分的好,若是刻意回忆,甚至能记得来他这摊子上的人的每一个面孔,这人一直低着头,脸色虽苍白着可能不好认,但江舟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从未在自己摊子前头见过这个人。
他简直要给气笑了——这还是头一回遇上“碰瓷儿”的呢!
只是他若是要说这人从来没在他摊子上买过关东煮,只怕围观的人也不信,毕竟这来往的人太多,他要说自己记忆超群,只怕人家都说自己是为了开脱罪名。
不得不说这人打的一手好主意,若他只是个普通摊贩,他这来来去去的人这么多,他必定记不住每个人,到时候让他蒙混过关也未必不可能,只怕那时候江舟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他现在碰到的是江舟。
他回头看了一眼愤怒的牛鼎,不知道这人知不知道这事啊,毕竟他看起来是真的义愤填膺。
江舟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起那个被牛鼎掷在桌上的竹碗,瞬间眼前一亮。
他把那竹碗挑拣了出来,拿着问道:“我记得你带过来的是这个竹碗吧?”
牛鼎扫了一眼,他分辨不出来,但大抵是认得的,于是点点头。
江舟便发笑:“哎呀哎呀,这就尴尬了啊。”
“尴尬什么?”
江舟把那竹碗翻过来,同时随意捡了自己摊子上的竹碗翻过来:“你们瞧。”
只见江舟随手捡起来的那个竹碗底上,刻了个小小的“言”字,而牛鼎带来的那只上头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一下,到今天顺延了5天
过年加更5章嗷
等我爆肝!!
第28章没毒
那字因为是刻在碗底的,且并不明显,旁人便从未注意过,只是以为是普通竹碗罢了。
他手中的两只竹碗确实很像,不论是纹理还是碗的深浅大小,几乎就像是同一根竹子上锯下来的,若是没有这个小小的“言”字,只怕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今情况已经分明,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牛鼎身上。
牛鼎原以为是自己兄弟真被江舟这奸商害了,所以气势汹汹来寻他的不痛快,谁知道现在竟然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气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拎住了刘东的衣领,眼睛瞪得极大:“怎么回事?!”
刘东被揭穿已经是满面尴尬,加之他确实是肚子疼得厉害,声音便有些虚弱:“我,牛哥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牛鼎又向来是个急性子,将他提的又高了点儿:“老老实实交代!”
刘东畏惧于他的声势,只能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之前他就认得了江舟,知道他原先是想开香料铺子的。可惜后来因为上当受骗破产了,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人莫不是个傻子,蠢笨如斯,就这样还能叫人给骗了。
前段时间江舟靠着鸡蛋糕事业起来了,他就觉得眼红,总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了想出这么个新奇玩意儿。
那段时间江舟生意很红火,周围所有人家几乎都知道江舟他做鸡蛋糕赚了钱了——没瞧见江舟那摊子上早早地就被哄抢一空了吗。
也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想要模仿的,尤其是原来的邱员外说了配方不过是鸡蛋和面粉以后,许多人自己在背后偷偷地试验过,万一就做成功了呢?他们总想着模仿一下江舟,希望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只是都没成功罢了。
刘东向来混惯了的,自己也没做成功,又眼馋得很,一时之间竟然动了歪心思。
可惜在他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做点儿什么的时候,江舟不做鸡蛋糕了,改卖关东煮了。
他当时就想破口大骂了,觉得江舟真是傻叉,好好的鸡蛋糕生意不做,非要搞这些东西,本是准备暗地里看笑话的,谁知道头一天江舟生意又红红火火了。
他一时之间起了贪念,才装作吃他的关东煮吃坏了肚子想要碰瓷,还正巧碰上了前来寻他的牛鼎,这人最是暴脾气,容易生气上头,他便故意将自己说的可怜,将江舟形容得十分可恶,激起了他的怒气。
他想的极好,本觉得无人能发现,也无人作证,江舟必定会吃了哑巴亏,为了息事宁人与他一笔钱财,而且,为了看起来更真实一点,他甚至真的吃了放久了的食物。
所以他现在是真的肚子疼的厉害。
然而现在无人关心他是不是真的疼了。
牛鼎气他将自己扯下水,将兄弟情义至于不顾。
围观群众觉得他心思歹毒,利欲熏心,嘴脸丑恶。
江舟更加不会去主动关心他是不是病了,他如今在想这事儿怎么解决。
说刘东犯了事儿吧,他只是贪财,且还没成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说就这么轻轻放过吧,江舟又嫌恶心的慌。
好在牛鼎这人虽然混不赖,却明白是非,也不偏袒自己“兄弟”,当即摁着刘东让他道歉。
刘东浑身钻心的疼,尤其是肠胃里头,好似有人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打了结又揉碎了塞回去一样,他一边痛的哆嗦,一边抬头哀求地看着牛鼎。
牛鼎面无表情:“道歉。”
江舟看他们俩来来回回,一个表情冷硬,一个满脸委屈,倒是有点想笑,他和温言对视了一眼,朝牛鼎道:“他既不想道歉便算了,这没什么诚意的道歉我们要了也没用啊。”
牛鼎脸上一黑,直接摁住了刘东,贴着他耳朵道:“不道歉今天你就疼死在这里算了,老子才不会管你!”
他这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刘东自然知道他是做的出来这事的,只能痛哭流涕:“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舟笑笑没说话。
牛鼎看他脸色,心里猜测了一下,也黑了脸,给了刘东一脚,才拱手道:“对不住,今日是我冲动了。”
说完不等江舟说话,带着剩下两个人转身走了。
济世堂的老大夫一直没出声,这会儿才收拾收拾东西,慢慢悠悠往医馆晃去,路过刘东的时候捋了捋胡须:“后生记得来济世堂补上出诊费,我配好药等你。”
刘东心中憋闷,周围人的眼神又让他暴躁不已,终于还是灰溜溜走了。
热闹看完了,江舟的摊子倒也没有冷清下来,方才那些个围观的人站在冷风里久了都冷飕飕的,冻手冻脚,前头有江舟摊位上的炉火诱惑,鼻翼之间又有浓郁的香味儿,他们只觉得脚下好像生了根一样,实在是不想再动弹了。
江舟又要忙起来,温言送完了饭也无事可做,便帮着他打理摊子。
两人忙活了小半日,眼见着那放钱的小抽屉慢慢堆满了,才生出一股子由内而外的满足感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路上还在行走的人已经变得寥寥无几了,沿街的几户人家全都点起了灯,偶尔有小孩儿的啼哭声从那透着微光的窗户缝隙里传出来。
听着听着,江舟忽然开了口:“你……你生小一的时候,辛苦么?”
温言整理东西的手一顿,侧头看着江舟,江舟看他的目光总是温柔而深情的,容易叫人沦陷进去,他在这样的目光里抿了抿唇,忽而笑了:“许是知道我怀他的时候艰难,他落地的时候倒也没折腾我。”
他说的确实没错,怀小一的时候他每日里总是左思右想,惊惧忧虑,弄的肚子里的小一也不安全,不是踢就是踹的,等到月份足了,他倒是顺顺溜溜就下来了。
虽说生下来之后因为天生的不足照顾起来麻烦一些,可温言也甘之如饴。
江舟看他一脸满足,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媳妇儿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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