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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苦命鸳鸯
“主人。”
“姬殿。”
“主公大人。”
“大将。”
“月咏。”
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真实,和往常一样,在清晨的时候推开窗户,楼下的所有人都仰着头对她微笑着,然后和她道早安。
这种被人记挂着,被人需要的感觉让她不再孤单,第一次她有了一种归属感,这是不同于和亲人在一起的另一种特别的深刻羁绊,本丸算得上是她的第二个家。
咔啦咔啦——
这时候场景一点点分崩离析,脚上所站着的地板也全部瓦解掉了,她又惊又怕,下意识想要握住刀剑们伸来的手。
然而她抓空了,于是她整个人堕入了漆黑不见底的深渊里。
耳边的风声呼啸着,她觉得身体好冷好冰,就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得肺都要坏掉了,呼吸,也变得好困难。
“没关系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脑海里响起,她依稀记得,上一次像这样的时候还是她从现世回到本丸的时候。
“我相信杀生丸大人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不妨借此机会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呢?”
“因为杀生丸大人一直都深爱着你啊。”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再一次加油吧。”
身子还在不断下坠,但那股子恐惧和陌生感都因为那声音而消散了,能感觉到一股特别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她。
“大家都在等你,不要放弃。”
熟悉的气味——
月咏睁开眼,引入眼帘的还是她房间那些的再熟悉不过的布置。
算算时间,她已经离开本丸有四五日了。
在被带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调养身体,期间也不曾离开过自己的房间,更别说见到杀生丸了。
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但现在她还无法面对他。
在去本丸以前,他拒绝了她想要力量的请求,而如今他却硬生生地断了她与本丸所有刀剑的念想。
要说不怨是骗人的,但同时她也倍感矛盾,长久以来她一直都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之下,父亲对她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这一次她没法从心底里认可父亲的所作所为。
加上之前灵力损耗太厉害,她这一次恢复稍稍用了些时间,不过还是很快就痊愈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击过大,以至于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整地回想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也因此,她这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也不去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这可以说得上是一次父女间得晚到的争执。
过去的四百年间,月咏从来都小心翼翼地揣测父亲的心思,然而现在她却什么也不愿意思考了。
她现在不想面对他。
从床上撑起上半身,过长的银发如瀑布般泄流而下,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头发,好一会都没动静。
她也不知为何,现如今她就有点讨厌现在这个形态的自己,于是她深吸口气运行起灵力来,而那一瞬间满头的银发也变作了纯黑色。
执起一缕发,月咏忍不住回想起了前不久三日月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喜欢她的黑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她身为人类的那一部分,一直以来,包括她自己在内都因为那一半人类的血统而感到困扰。
正是因为人类的脆弱,所以自小到大她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她和父亲之间也不会闹的这么僵硬。
但现在不痛了,有人喜欢,有人愿意接纳不完整的她,这是她自己也预料不到的。
一想到三日月如今生死不明,月咏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
她该怎么办?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月咏循声望过去便看到了一身红衣打扮的早云。
见月咏醒了,早云走了过来,在她床边坐下,打量着此刻满脸憔悴的她,有些无奈,“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咏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此刻她心里都是三日月和本丸的刀剑们,哪里还装得下自己?
见她满脸愁容,早云有些心疼,但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毕竟少女心最脆弱了,要他说错话可是要万劫不复的。
顺带一提,早云和月咏是见过的,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这个堂哥月咏一直很尊敬,而早云性格也好,两人关系还不错。
在他记忆里,月咏这个表妹天真浪漫,虽然有点迷糊但却很讨喜,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没了以前那股子青涩了,果然有了男人就不一样了。
见她一直沉默消极的样子,早云递给她一颗药丸,说话一如既往地幽默风趣,“你爸和你奶奶把照顾你的重担交给我了,你要是不好起来我估计会被那母子混合双打。”
闻言,月咏乖乖地接了药然后吞了下去,而早云见状给她递了杯水,一边很宠溺地替她拍背顺顺气,这懂事的女孩子真是讨人喜欢。
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的早云便开解道,“等你身体的病症彻底根治了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现在你可以跟我打探情报。”
月咏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看着早云,“真的吗,早云哥哥?”
“诶,冲这声‘哥哥’,我觉得那天晚上救命符没白送,”早云很是受用地拍拍胸膛,“放心好了——”
“那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平安无事,毕竟有你哥我在啊,我的好妹妹哟哟哟~”
早云一直想要个妹妹,奈何老妈去世得早而老爸又老光棍,没想到在月咏这里就实现了,别说,那一声哥哥喊得他心都化了。
“他们都没事吗?!”月咏抓着早云,眼睛亮亮的,情绪很激动,“三日月殿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一开始她还在担心三日月伤势的情况,但至少医术高超的早云出手相助,她也稍稍放宽了心,心中大石也由此放下。
“如果不是早云哥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现在的处境,她确实很为难,一面是父亲,一面是伙伴,她谁也无法舍弃。
“乖,多叫几句,你哥我乐意了偶尔给你跑跑腿也不是不可以的。”早云摸摸她的脑袋。
“真的吗,早云哥哥?!”月咏面上有着掩不住的欣喜。
“当然,你可是我的宝贝妹妹啊,来,多叫几声哥哥来听听~”
“早云哥哥太棒了!哥哥最好了!!”
“再叫几声!”
“哥哥!哥哥!!哥哥!!!”
老实说她刚刚还在苦恼怎么和本丸的刀剑们联系,没想到早云愿意帮忙,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看着她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压抑,早云也安了心,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行,你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了,有什么你哥我担着呢!”
一直在离开房间以前,早云脸上一直洋溢着自信和喜悦,然而在出了房间以后他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副英勇无畏的样子。
麻蛋他刚刚都答应了什么?!
就因为听了几句哥哥心就飘了然后就答应了不得了的提案了吗?
他都四百三十二岁了好吧?!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好久了的半妖了,这么不成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就因为听了小妹妹的几句好话就做出来了呢?!
早云后悔得不得了,同时越发觉得揣在怀里的那封信很是烫人,他的胸口都要被烫伤了!!
爸!救我!!!
早云下意识搜寻他家老爸的身影,希望可以甩锅给他家那个冲动不计后果的老爸,那这样以后在大伯面前他还能抬起头来。
本来那两兄弟关系就不好,不差这一点。
然而老爸没见着,倒是遇上了来看女儿的大伯。
早云出了一身冷汗,故作轻松态地吹着口哨假装没看到想趁机开溜。
“站住。”
“大、大伯别来无恙啊?”早云假装看风景,内心慌得一比。
反观淡定如杀生丸,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还在逞强的早云,这小子心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早云平日里虽然流里流气的但都是装出来的,因为老妈当年的“棍棒教育”也就养成了他和他家那几个孩子都不会撒谎的“好习惯”。
事实上,刚才在窗边他也看到了月咏写信的场面,不用想也知道那信是写给谁的。
“如何?”意外的,杀生丸并没有追问密函的事。
就算杀生丸没明说,脑子灵活的早云也一下子就听出了大伯心系女儿,这时才默默松了口气。
“小堂妹好着呢,多亏大伯你的血统纯正优秀,月咏小妹身子骨硬朗着,要她给你表演千斤顶也是没问题的啊哈哈哈哈……”
早云没有撒谎,除开月圆夜会虚弱以外,月咏的身体情况一向很好。
面对杀生丸的注视,早云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百般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要是被杀生丸发现的话估计他和他爸会一起被劈了吧?早云绝望的想着。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说说的,想到这段时间里杀生丸明明每天担心得要死并且每天都来女儿门口转悠可就是不进去,旁人看了都替他着急。
“大伯啊,我说您真的不和小堂妹好好解释一下吗?”虽然并不期待他会好好说话哄哄女儿什么的,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闻言杀生丸抬眼看了下房门的方向,许久许久。
“没有那个必要。”更何况她也不会愿意见到他,孩子毕竟是他所出,她脾性如何他也清楚得很。
“虽然这么说不太尊敬您,但您这样是很容易失去可爱的女儿的哦,这女儿长大了自然会有喜欢的男人什么的,作为长辈虽然不支持但也——咳咳,我是说您可以选择更柔和一点的方式和她沟通沟通的。”
早云求生欲极强,生怕说错话被大伯干掉。
杀生丸不说话,虽然看上去依旧冷酷高傲,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高冷,反而看上去更像是个无奈的老父亲。
若不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典型的面冷心热,他恐怕都要被糊弄过去了。不过他也相信,就他这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他那堂妹会不理解。
但好死不死的,一个死撑着不开口,一个又死撑着不肯见人,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局外人,只能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伯可要好好想清楚啦。”早云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就暂时交给你照顾。”
出乎他的预料,杀生丸不急不慢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刚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然后轻松一跃,飞走了。
见此情形,早云嘴里的那根草掉了下来,望着杀生丸离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些茫然和疑惑。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女儿?
还有,他真的听懂了吗?
不过很快,转念一想觉得既然能再看到可爱的妹妹用撒娇的语气喊他哥哥,他又重燃了决心。
果然,任何事情,在妹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本丸。
杀生丸被爆碎牙所伤,至今都无法痊愈,因为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缘故这座本丸的灵力一直处于一种流逝的状态,以至于本丸上下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那个晚上三日月和刀剑们一次性释放了大量的灵力,因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本丸只得处于休停的状态。
而刀身虽然修复了,然而所受的内伤以及灵力亏损让三日月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很虚弱,甚至到了不得不卧床的地步。
同房的小狐丸负责照顾其日常起居,不过除了一日三餐的时间他大多数时间都不会在房里待着,这也是三日月的要求。
不仅如此,近来表现得极度反常和阴郁的三日月还是吓退了不少前来关心的人,也因此三日月的房内终日只有他一人,也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他会变成这样所有人多少都谅解他,毕竟,审神者是在他的保护之下而被抢走的,不用说,最自责的人莫过于他了。
入了夜,房间内又没亮灯,外头也暗沉得很,门窗皆关得严严实实的,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又压抑又沉重。
这时,身处房间最中央位置的三日月睁开了他那双略显浑浊的深蓝色眸子。比起之前他看上去要消瘦不少,面色也很是苍白。
铃铃铃——
寒夜之中响起了突兀的铃声,声音不大,不过还是恰好引起了房内里的人的注意。
这时,窗户上投射出一抹闪烁着的黑影。
在明白来者并非心中所想的那位后,三日月重新闭上眼,直接拒绝了外界的一切。
吱呀——
窗户被人轻轻推开,寒冷的月光卷带着些许寒气闯进了屋内,而窗台之上也落入一对光洁的果足。
月光下那红绳上的银铃相撞并且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嗯嗯,看来并没有好好地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呢。”
一头银发、一袭红色狩衣的早云一手撑着窗户,两脚随意地耷拉着,满俊美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就如同他的嗓音一般温柔。
三日月那一边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听不到一般。
“睡着啦?看着也不像呀~”
见三日月还是没有反应,早云轻松地跳下了窗台,然后一步步朝他床边走去,一边也默不作声地打量起他来。
虽然说看上去病恹恹的,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一表人才的,不过关键还是得说说那个晚上,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样他那纯情的小堂妹会动心也不奇怪。
嘛,就是实力有点让人捉急,要不然也不会被棒打鸳鸯了。
当然,这也不能都怪他不够强,要怪也怪他运气不好遇上了强到变|态的老丈人。早云同情地摇了摇头。
“别装死啦,要你这样被我那可爱的小堂妹看到的话不心疼死?”极其不礼貌地踹踹三日月,早云叼着野草痞痞的笑着,“那样可不行啊,我可舍不得看到我妹妹难过呢。”
说完,三日月倏地睁开了双眼。
“嘿,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早云挑眉,然后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咧嘴笑道,“要不要来做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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