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天道后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妹》TXT全集下载_23(2 / 2)

铃萝将他曾与半日劫对战的玉灵珠反反复复看个遍,最后确定,这半日劫是练不成的。

那时她没问最后一个会半日劫剑术的人是谁,也没问半日劫如何死的。

因为她没过两天,就丢下越良泽离开了南江城。

如今再看,越良泽与慕须京前世是认识的。

可能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铃萝回过神来,见这两人还在打,便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刀剑声清脆,越良泽瞥见离去的铃萝,收剑停战,本欲再攻的慕须京也因此停住。

“铃萝。”越良泽叫她。

铃萝回头:“干什么?”

越良泽眨眼:“你怎么走了?”

话里还有点点茫然。

铃萝冷笑声:“你有人陪着练剑,我干嘛不走?我还想回去睡觉。”

越良泽收剑,不理慕须京,朝铃萝走去:“你来找我何事?”

慕须京:“?”

他眉目阴郁道:“你走什么?”

越良泽说:“不打了。”

慕须京:“她之前说了,谁赢再跟谁打。”

“你赢不了我。”越良泽侧首,轻挑着眼尾,“你今夜找我比武,应该是知道我就是杀死你师父的人。”

慕须京神色无波地看他。

他知道杀人的是圣剑宗弟子,却不知那人是何模样。

铃萝却奇怪道:“姜妙没告诉你他是圣剑宗的人吗?”

怎么说也是北庭月宫的现任宫主,慕须京只知道那些轻视姜妙的人才会叫她名字,因此不由看了眼铃萝。

慕须京:“她的手语看不懂。”

铃萝:“……”

慕须京又问越良泽:“你为何笃定我赢不了?”

“你师父能做到一息不存,可你还差了些,与你对战中还是能察觉到邪气,若是与掌门级别的人对战,被察觉到会给你自己惹来祸端。”越良泽淡声说,“你没能做到一息不存,也走不出这剑阵。”

慕须京眉头微蹙,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情绪变化。

他低头看去,原本散落的樱花不知何时已成了一个剑阵,正被他踩在脚下。

“你剑术不错,咒律却一塌糊涂,竟然半点都没察觉到。”铃萝问,“你师父没教你?”

慕须京静了片刻,才漠然道:“他不是我师父,找你也不是为了报仇。”

铃萝:“那你一上来就开打?”

“只是想试试能斩杀半日劫的人是何等实力,为自己日后可能遇上做准备。”慕须京轻轻扬眉,面带三分讥讽,“你的剑一开始对我就有杀意不是吗?”

越良泽:“……”

无生:那是你的荣幸!

越良泽说:“我与半日劫一战,是因为那人入魔为害一方,而非针对这剑术,我对半日劫并无偏见,你学会了也不会时刻盯着你。”

慕须京淡声道:“说不定我日后也会跟他一样,杀人不眨眼。”

越良泽:“等到那时再说。”

慕须京抬眼看他:“到那时再杀我?”

“杀你的人不一定是我。”越良泽转身看他,却朝铃萝歪的位置了下头,“你也并非一定会入魔重复那人的路。”

铃萝打量了眼慕须京,发现这人有点意思。

慕须京是北庭月宫前任宫主的私生子。

所谓私生子,是从小养在乡野里,与北庭月宫和修者没有半点关系。

他虽有灵力,却没有受过任何教导,也对修者没有半点憧憬。

直到被带回北庭月宫,却也没人认真教导他。

慕须京会的剑术是半日劫,仙门正派不耻且抵制的邪剑术。

他只会这个。

这剑术罕见,没什么人知道,月宫甚至以为是他自创,还夸他是天才。

除了这两人。

越良泽与慕须京说完,这才回头看铃萝,问:“你怎么知道半日劫?”

铃萝面不改色地说瞎话:“古籍里记载过,比武那次察觉到剑术里的邪气,就诈了他一下,没想到猜对了。”

在两人看着自己时,铃萝又没好气道:“看我干什么,我对这剑术又没有歧视,爱练不练,入不入魔看自己本事。”

我还想练呢!

慕须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静默片刻后收剑,转身离去。

“哎,站住!”铃萝却叫住了他,“我们帮你保密,你得帮我做件事。”

慕须京回头看去,“何事?”

铃萝指着越良泽说:“在这陪他练剑,练到天亮。”

慕须京:“……”

越良泽愣住了:“……为什么是他陪我练?”

“我也在啊。”铃萝眨着眼,“我也想多过几招半日劫。”

慕须京没得选择,他刚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重新拔剑。

铃萝不要他回去在这练剑比武,只为了明日丢了镇仙玉后,让那几个嘲讽越良泽的人闭嘴。

有的话太刺耳,她听着都生气。

只是没想到中途来了个慕须京,天降帮手,不要白不要。

本是在樱林等白藏回来的越良泽,莫名其妙跟两人对剑到天明,朝阳初升时三人才从樱林离去。

铃萝纳闷地看了眼身边两人:“你们跟着我走干什么?”

越良泽:“我住你对面。”

慕须京:“我也住内庭。”

铃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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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三人刚出樱林,就听太初传来尖锐的啸声,警示的灵鸟在上空盘旋着,声声不绝。

值夜巡逻的弟子们还来不及休息片刻,就绷紧神经开始传递消息查看真假。

铃萝打了个哈欠,看着周边急急忙忙出来的人们说:“回去也睡不了了。”

慕须京蹙眉,似想起什么,加快脚步率先离去。

越良泽看了他一眼说:“着急就用瞬影。”

于是慕须京单手掐诀身影一掠就不见了。

铃萝没好气道:“我让你俩练剑,你教他咒律干什么?”

越良泽抱剑答道:“他打不过我,练剑术没用,不如教他一些咒律,你看他学得也挺快。”

铃萝又重复了一遍:“教他干什么?”

越良泽沉默片刻才答:“让他在月宫能过得好一点。”

铃萝问:“可怜他?”

越良泽摇头。

两人走在回廊中,铃萝轻哼声,懒洋洋道:“擅自教导其它仙门弟子修炼,这要是被传出去,各大仙门都要骂死你,而且他一个北庭月宫的大少爷,月宫却半点咒律术法都不教他,你也不觉得有问题?”

越良泽认真答题:“被孤立了?”

铃萝凉凉地斜他一眼:“你就仗着自己是圣剑宗仙首的徒弟胡来,不需要你干预的时候插手其他门派弟子的修炼问题是大忌,要是他说自己的咒律是你教的,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越良泽听后沉默。

见他好一会没说话,铃萝又道:“知道怕啦?”

越良泽摇头,道:“你说得对,圣剑宗有师尊撑腰,的确可以胡来。”

铃萝:“……”

她又一次觉得越良泽切开来是黑的。

两人在前边拐角遇见匆匆而来的詹容,詹容停下脚步朝越良泽看去。

越良泽略微垂首礼貌招呼,铃萝问:“詹容师兄,不知这一大早是出了什么事?”

詹容见到两人愣了愣,向来不急不缓的人此时沉声道:“前边传来消息,说镇仙玉不见了。”

铃萝虽已知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镇仙玉怎么会忽然不见?”

“还请两位随我去金鸾池宴台一看究竟。”詹容道。

越良泽不言,却跟着他走了。

金鸾池宴台此时已聚拢不少人。

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看见被詹容领来的越良泽时,部分人目光神色都变了变。

风堂主在弱水中怒喝:“定是昨日那魔再次捣乱,偷走了镇仙玉!”

“可这镇仙玉不是只有那名圣剑宗的弟子才拔得出来嘛!”一名手拿纸扇打着哈欠的男人冷笑着看向走来的越良泽,“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撼动镇仙玉半分?”

越良泽没理他,倒是先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弱水,原本被他留在这的镇仙玉却不见踪影。

云守息瞧见跟越良泽一起来的铃萝眯了下眼,而这徒弟识趣,在他开口前就自己过来了。

“昨日大家可都看见了,大掌教想要碰一下镇仙玉都被弹开了,说明如今这天下,能拿起镇仙玉的就他一人。”

岐山少主崔火乌拿着纸扇指向越良泽,神色略显几分傲慢与审视:“在场最有可能偷走镇仙玉的人也只有他。”

太初掌教沉着脸色在旁,只看了眼越良泽没说话。

崔火乌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诸位仔细想想——”

“想什么?”楚异懒声嘲道,“太过明显的事情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但别人可不一定真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崔火乌被他说得一愣,接着冷脸道:“你是在说我没脑子?”

楚异哼笑声:“我可没说。”

“可除了丹水真君外,的确没人能触碰镇仙玉。”琮秀往前走来,目视越良泽发问,“你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越良泽被众人或是怀疑或是嘲讽的目光盯着,依旧站在那抱着剑,沉静中带着点小高冷,“昨日金鸾池宴大会后我再没到过此地,也没碰过镇仙玉。”

崔火乌冷笑道:“这镇仙玉何时不见的?那时你又在哪?”

铃萝不由瞥了眼此人。

岐山少主。

嘴贱,爱找人麻烦挑刺,天不怕地不怕,最讨厌圣剑宗和东岛天极。

太初掌教转身看向身后弟子,“木河,你说。”

名叫木河的太初弟子咬牙道:“昨夜是我当值巡逻内庭,于卯初时见镇仙玉还在,到辰初就不见了踪影。”

“弟子还以为眼花,特地下到弱水中查看,依旧不见镇仙玉。”

铃萝记得,上辈子崔火乌问越良泽卯初到辰初这段时间在哪做什么,越良泽说他在樱林等白藏。

崔火乌又问:“可有人能证明?”

越良泽淡声道:“我一个人。”

于是崔火乌等人就乐疯了,抓着这点往死里嘲他。

什么“早有预谋!没想到你堂堂圣剑宗竟行如此苟且!”

“真是见不得别人好,抢人家的神武还不够,不好意思直接带走,就想要偷偷拿走,可要脸?”

“就算是圣剑宗,做出此等有辱仙门的事来也不妥吧?”

“没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却是这种不堪卑鄙之人!”

旁观者听得都生气。

别看平时各家忌惮圣剑宗,对圣剑宗人客客气气尊敬有加,背地里却总是有怨和不满。

表面跟你和和气气夸你天才年轻有为,背地里见你喝杯酒都要在心里骂一声登徒浪子行为放荡。

表面敬你,但你最好别犯错,若是有不妥之举,立马会遭到多家责问谩骂。

铃萝眯着眼看崔火乌得意的脸,果然他听完木河的话后,立马质问越良泽:“这个时间段你在哪?做什么?”

越良泽不见慌乱或是恼怒,还是一样的回答:“在樱林等人。”

崔火乌又道:“可有人能证明?”

越良泽抿唇,不想把他人卷进麻烦里。

铃萝一边在心里骂他烂好人一边走出来道:“我。”

楚异惊讶地看着自家小师妹走上前去,颌首姿态倨傲地对那岐山少主道:“我能证明,那时我在樱林看他与人对剑。”

云守息神色淡淡地看着为人出头的铃萝,没说话。

倒是崔火乌见又是东岛天极的人跟他呛声,脸色又沉了一分,连道:“你见他与何人对剑?”

“我。”跟北庭月宫一行人人而来的慕须京面无表情地说,“昨夜我与他在樱林对剑直到天明,刚一路从樱林赶过来。”

崔火乌看见是他愣了下,不屑道:“你一个下等私生子的话——”

啪的一声脆响,惊呆在场众人。

姜妙收回打崔火乌一巴掌的手,恢复乖巧礼貌的姿态,面纱之上的眼静静地看着他。

崔火乌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地朝姜妙看去:“你竟敢——”

“崔少主。”云守息淡声道,“你身前的人可是月宫宫主,还轮不到你质问她。”

崔火乌咬牙,面色阴沉地冷哼声。

姜妙这才转开视线,朝云守息颌首致意。

“谁知道你们二人不是联合起来撒谎骗人!”崔火乌仍在不依不饶。

铃萝眉眼嘲弄地看他:“崔少主若是不信,可去樱林河边看看,昨夜对剑在那边留下的痕迹可不少,一查就知。”

太初掌教听后,给琮秀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一看。

琮秀瞬影立马消失不见。

铃萝不慌不忙道:“剑招留下的痕迹,可推断出时间长短,我们到天明才离去,刚出樱林时就遇上许多人匆忙朝这边赶来,又在回廊遇见詹容师兄。”

“詹容师兄可作证,我们是从樱林方向出来的吧?”

詹容上前道:“确如铃萝所说。”

崔火乌冷眼看着铃萝道:“你们没事大半夜的找他在樱林练剑?我看你们三人关系倒是很好啊!”

铃萝微微笑道:“同为破了生死境的剑道天才,自然有许多话可讲,等崔少主何时也悟了,我也能同你说道论剑。”

“叄息真君可有个伶牙俐齿的好徒弟。”崔火乌咬牙切齿道,“可就是跟圣剑宗走得太近了些。”

云守息说:“崔少主如此针对圣剑宗,也是难得一见,作为岐山之主的儿子,倒也不算太差。”

这话是连父子俩一起嘲讽了,崔火乌岂能忍?当场怒喝:“云守息!”

风云鸿淡声道:“行了,你一个小辈,怎能直呼叄息之名?”

风天耀站在旁边朝崔火乌翻了个白眼。

蠢货。

嘲圣剑宗肯定没人说你半句,却不知好歹的连叄息真君也牵连进来,这谁敢帮你?

一声怒喝传来:“小辈?他也不看看自己跟个小辈计较什么!”

岐山之主崔狩御剑而来,落在崔火乌身前,冷眼朝弱水中的云守息看去。

崔火乌叫了声爹,饱含委屈,刚刚焉掉的气势又瞬间高涨回来。

崔狩看了眼铃萝,手中剑意迸发而去:“你这徒弟不知好歹,出言顶撞我岐山少主,这口气可不能这么算了!”

铃萝都没把这剑意放在眼里,在云守息欲要动手时,越良泽却比他快了一步拦上去,这剑意撞上他被瞬间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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