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
所以不是抹杀吗?
尤最不能没有他,他也不能没有尤最。
安懿见他陷入沉思中就知道这家伙开始在想了,心里有些高兴,那就好,只要会想那一定会好的,他会想办法让这两人和好的。
和好的关键就在于他的态度。
他不能让尤其觉得自己是单纯想要尤最才不想让他存在,这个想法一定会刺激尤其去做极端的事情,所以他从现在开始会把面前这人当成同一个人。
尤最就是尤其,就像人总有不同面不同性格,在什么场合出现什么性格,这是正常的。只要等他们在身体里自我沟通记忆达成融合,他们就会好了。
愈发自信他们会好。
他带着尤其去了自己最常去的潮牌店。
安少,最近有上新的衣服哦。
店内的服务员看到是安懿赶紧上前,然后笑着开始推荐最近的新款。
安懿点了点头:我自己看,一会再喊你。他拉着尤其往里边走去: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尤其看着挂着样式繁多的衣服,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粉红色,眼前一亮:粉红色。
安懿:???
尤其走到一个模具男模前,他打量着男模身上这件粉红色的v领衬衣,伸手摸了摸感受着布料,兴许是觉得舒服唇角微扬,眼尾的红痣好像也红了几分。
这个好看。
安懿沉默了几秒,他想到了上回在云顶看到尤其穿的衣服,那个风骚的黑丝绸衬衣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不行不行,太骚了,他的男朋友怎么能穿成这样。
不许穿这个。于是他果断的说不行。
尤其蹙眉:为什么,这个好看。
安懿见他还丝毫不自知没好气的揪住他的领子凑近自己,半眯双眸警告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穿那么骚干嘛,你想穿给谁看,还敢穿成像上回在云顶那样我打不死你!
尤其见他生气瞪得浑圆的眼睛,近在咫尺喋喋不休的唇泛着红,眸色隐晦,他微微前倾把唇印在安懿的唇上。
不受控的情绪蜂拥而出。
尤最太喜欢安懿,他太在乎尤最,从而让他深深的感知到尤最的情绪,也对安懿很喜欢。就算他再不想承认安懿对尤最的影响但他也控制不住尤最对安懿的喜欢,安懿是尤最心里不可忽视的存在,因为尤最会为了安懿一次又一次对抗内心的恐惧,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会把他的存在消磨得越来越透明。
心里会有不甘,他不想要消失,可是现在很显然他是在垂死挣扎,他快要控制不住身体。
究竟是妥协还是抗争,就是他现在的选择。
妥协就是他自己消失,抗争就是掠夺尤最的身体,压制尤最不再让尤最出现,慢慢的尤最这个人格就会被他藏起来,这幅身体就会属于他的。
但是
他对上安懿诧异的双眸,看着这双眸深处倒映的自己,像是被无数细碎却又温暖的光点包围着,是让人想要触碰的耀眼。
诞生于黑暗的他渴望光明,当初第一次看到安懿就是想把这人毁掉,因为他以为这是他不可得的光,得不到就要毁掉,可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
当做若无其事的离开安懿的唇继续挑着自己的衣服。
他已经做不到了。
这家伙早就深深刻入灵魂把那层阴霾挥散,是准备常驻在心房的光,没了他和尤最都活不了。
安懿傻眼,他愣愣舔了舔嘴唇,下一秒气得跳脚,抡起拳头朝着尤其手臂砸过去:竟然敢偷袭我,看我不揍你!
尤其感觉不到疼痛,对这棉花糖小拳头自然不痛不痒,但这样的互动却让他心情大好,他把衣服拿下来:不是说情侣衫吗,你也买一件吧。
不买,男孩子穿什么粉红色。安懿吐槽的把衣服推开。
是尤最喜欢。
安懿半信半疑看着他:屁咧,尤最哪里会喜欢粉红色。
尤其笑:我们俩喜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我喜欢的他自然也喜欢。说着把衣服放到安懿身前比量着,脑海里想到这个白白小小的家伙穿着粉红色,多可爱,笑意更浓:真的,尤最说他也想看你穿。
安懿表情严肃:
但最终还是挡不住尤其的磨,两人真的买了这件粉色特别骚的V领衬衣,还买了浅蓝色的牛仔裤来搭配这件骚包衬衫。
安懿不大相信这会是尤最的品味,但是他看到尤其那么开心也就没有阻止,要尤其开心才好,开心了他才有机会去找尤其聊。
两人买了三套衣服,除了粉红衬衫和牛仔裤是一样的,其他两套都不一样,稍微正常些,但是一穿上也能看出是一对,款式相同也就是颜色不同。
最后还去买了鞋子。
两人坐在专柜店里面对面试着鞋子。
安懿低头看着这双白边烟雾蓝的板鞋:尤其,你觉得好看不?
尤其双手放在大腿上身体前倾,用鞋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鞋头,两张沙发的距离本就很近,这下他把距离拉到近在咫尺,他勾唇看着安懿,目光也含着笑。
好看。
鞋头轻轻的触碰,这样的小动作好像是小情趣,随意这么一下都能够拨动心弦。
安懿见他突然靠得那么近眨了眨眼睛,但在对上尤其的眼睛又不舍得转移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把自己心里这一关过去后他觉得面前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他斯文从容的尤最也能有这样的一面,会学会玩,还能带着他学带着他玩,会玩的一面叫尤其,就是这样而已,这就是一个人,他不该分开。
这么一想脑袋里都清晰了。
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是吗,那我就买了。
尤其愣住,像是没有想到安懿会笑,会笑得那么勾人心魂,这瞬间心跳的声音变得雀跃,就像是害羞的撞着心房,是害羞。
这一次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尤最不再掩饰的情绪让他也无法掩饰自己。
两人购物非常快速,买完回家。
安懿没有带他去坐的士而是去坐大巴,他想带尤其去感受尤最做过的事情。
今天大巴上还有其他人,不过也不多,他带着尤其依旧坐到最后一排。
为什么不开灯?
安懿坐下后看着靠窗的尤其这么问,他坐下后把尤其的手牵住放在自己腿上,淡定说道:怕什么,我不是在吗?
尤其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双手很热:怎么,我不是尤最牵我的手?
怎么,我不是尤最你刚才亲我?
沉默了两秒两人低头笑出声。
车子发动,他们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
两人牵着的手掌心已经有汗,但是没有一个人舍得分开。
尤其的视线落在车窗上,车窗上的倒映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安懿,他看到安懿在笑,笑得那么好看,霓虹闪耀都不及这个笑一分的好看。
眉宇微蹙想到早上对安懿做的事情,侧过身抬手去扶安懿的脖子。
干嘛?安懿往旁侧了侧不明所以看着尤其。
我看看我咬你的位置。
安懿听他这会才来提呵呵笑:哦,这会才来关心我啊,不仅是脖子我的腿也青了,你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