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我说这些,只是见你为不知往事而苦恼,索性全同你道来,一来你也能了了心事,二来心里也好有个警醒,当是过不了多时,局面就要被搅乱了。”
“所以你会突然到青阳来,也并非是因为我去信的原因吧。”宋伊宁一脸看破地看着楚末承,“反正我压根就没相信过。”
“虽说其中多少有其他缘故,可我想念之心却是真的。”他倏地将宋伊宁从椅子上横抱而起,而后落座将宋伊宁横放在他腿上。“我以为我昨晚的表现已经足够证明我的真心,看来还是不够,还需得加把力才行。”
听懂他这番话之后的深意,宋伊宁瞬间涨红了脸,她与他做亲密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次听到他一脸正经说着那般私密的话,宋伊宁还是会感到羞涩难当。“说的什么话呢,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意思。”
可楚末承却收紧臂膀,让怀中佳人愈发贴近胸膛。宋伊宁因为羞涩不敢抬眸看他,低着头,从后颈处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来,微微红斑依稀可见,那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楚末承眸色中的情意愈发浓烈起来,张口轻咬下去,见那红斑痕迹加深,方才满意,“可你既然质疑我对你的真心,我觉得辩解当是无用的,只身体力行方可证道。”
宋伊宁将将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欢愉之音,可眼中却染上了媚意,随着眼波流转,似勾人的猫儿,只让人神魂失守,恨不得就此不顾一切,随心所欲到抵死缠绵才好。
这次被咬的是她的耳垂,不似刚才被咬噬后颈那般微痛,但因为他用牙关唇舌逗弄着,让酥麻之意更比之前。那被压制着的低吟声,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泄了出来。
发觉自己青天白日竟被挑拨出了情/欲,宋伊宁当下便挣开了楚末承挟制,跳落下地,躲得老远。
“平日在自己家中那便算了,可这里是我娘家,我爹爹还有府中一干下人都看着呢,你怎能这般放肆不羁?更何况人家好好与你说正事,可你每次心思都会歪偏了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这会眼里还有不曾散去的雾蒙情’潮,偏生又掺了五分怒意,三分委屈,毫无威慑之力,只让人愈发生出拿在掌中好好把玩的冲动。
只是若这真的是自己家中,她哪能有这般轻易逃脱。原本也只是一事兴起,想这逗弄一番罢了,虽然被勾出了火,倒也压的下去。
“那便先欠着。我看今日天色不错,阿宁,你不打算带我四处看看吗?”
依照以往,宋伊宁没觉得楚末承能那么轻易饶了自己,可偏偏他还真就忽然熄了火一般,让宋伊宁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等她回神时,楚末承已经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去,面上端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姿态,好似方才差点的燃火不存在过一般。
许是宋伊宁的目光一直在他面上瞧着,楚末承唇角勾出浅笑来,“因为走路散心最能开解,只是若阿宁飞要我身体力行,那我倒也不在意这是在你的娘家。”说罢,握在她柔荑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宋伊宁赶紧地收回了目光,却再次脸红耳烫起来。只是想到每次明明最不正经的人是他,最后失态却都是自己,宋伊宁忽然起了不服输的劲。“方才被你一打断,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为何而来?”
这次便不再扯其他的,宋伊宁倒是想看看,楚末承还想找什么理由来欺负她。
可楚末承闻言,却是有些欣慰道:“我们阿宁的反应力倒是有长进了啊。”
说罢,看着宋伊宁一瞬间变得气鼓鼓的脸,开始见好就收,生怕逗太过给逗怀就不好了。
“京中局势开始纷乱,二皇子既然参与夺位,那太子自然不会眼瞧着他上蹿下跳,必然会有所举动,我既不想为此受累,那自然是来这里躲清闲的。”
这话倒是让宋伊宁迷糊了起来,“可太子不是知道你和二皇子对调的事了吗,按理说要想解决二皇子,直接告知他真实身份,比什么都好使才对啊。”
“他是不会信的,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小便是以皇子的身份长大,如何让他接受自己臣子的身份,况且若他是皇子,那皇位触手可及,是不是皇室血统,是不是至亲血脉,都不及皇位来的重要。”
想到他当初也是挣扎许久才接受自己的身份,对二皇子而言,告知他真实的身份只是对方的诡计,只要圣上承认他是,那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无人可质疑,至多在他继位后把知情人一一杀了便是。
宋伊宁很快便反应过来,“所以既然告知无用,那便索性除掉了事对吗?”
“我若在京,必会是被太子率先丢出去送死的前锋,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再好不过。所以我去求了个差使,前来青阳负责盐物一事,这差使一时半会自然是好不了的,所以你我正好可以多待些时日。”
宋伊宁没想到楚末承来青阳直接用了差使的名义,可盐使的差使一向是个大肥缺,就算是圣上,也没有直接任命的能力,要想接过手,自然免不得在各朝臣哪里运作一番。
“所以你在我提出来青阳前,便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是吗?”宋伊宁忽然有些气闷,说不出道理,可就是不舒坦。
“本想着等任命下来,再给你一个惊喜的,可你既然着急回来,索性顺你心意,我晚些时日再来倒也不打紧。”
这话总算是个让人舒坦些的解释,可宋伊宁还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尚不知这便是任性时的小别扭。
只见她瞪了楚末承一眼,而后不再看他,扭过头时还说了句:“骗子,你看我可信你。”
看着宋伊宁闹起了别扭,却是十分的可爱,就像是惹了怀中小猫儿,任你再是呼喊就是不搭理你,偏偏那骄傲的样子只会让人心生欢喜,愈发觉得可爱的紧,恨不得好生揉捏一番才好。
且楚末承知道自己说出实情后宋伊宁必定会有这个反应,为此早就做好了计划,打好了草稿。
☆、二更
“那如若我骗了你,阿宁打算待我如何?”
“我……”宋伊宁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她该如何。
该生气吗?可话一旦说开,自己又不是无脑又矫情的人,便没有去生气的理由。
说到底自己这般紧追不舍地让楚末承认错,也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思罢了,从没见楚末承落下风过,能看着楚末承落下风一次,倒也难得。
想通了,宋伊宁便觉自己这不还是输了,非但没让他落下风,自己倒先被戏弄了一番,这会更是道理全无。
左右自己不是孩子,争这些长短作甚,宋伊宁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后,立马伸手揭了页,“罢了,那便不说这事了,你既要我带你四处逛逛,那便走吧,刚好我也能顺带看看,青阳这四年变化有多大。”
她这些天虽有出门闲逛,但为的却是查清韵书在她安神香中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以并没有真正放松心地去逛过。
这会同楚末承走在一处,算是她回青阳来第一次好好逛逛看看,是以这一次她特意用了宋府的车马。
宋大人在青阳经营多年,青阳百姓自是没有不认得他的。
这会都听说宋大人唯一的女儿从盛京回娘家了,他女婿南宁侯也在后脚来了青阳,一个个好奇的不行。
宋大人的独女他们还是有幸见过几次的,小小年纪,却出落得极其标志,承了宋大人与宋夫人相貌的最优之处,不必怀疑若其长大,定然是绝顶的大美人儿。
可他的女婿,他们却从未见过真人一面,只知道他年纪轻轻便承了爵位,却非一味靠祖上功勋才混得爵位的二世祖,而是靠着冷血至极的绝对手腕占据朝中一席之位。
这会见从带有宋府标记的马车里下来一对璧人,除却宋大人的女儿还有女婿还能有谁?好奇心加看热闹的心思让人一下围了上去,顿时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伊宁没想到自己一下马车,身边便围满了人,还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让她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正了正衣襟。
而楚末承却是神色自若地任由人们打量,非但如此,他还愈发牵紧了宋伊宁的手,两人紧紧相依,又都是极好的相貌,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谁能想传闻里那个面冷心硬,手段强势的南宁侯,竟俊秀到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可上位者的气势形成的威视让寻常人不敢直视,似竹更似雪松,冷冽不可轻视。
眼看着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是想逛也是逛不成了的。
楚末承只好拉起宋伊宁的手,回到车里。
直到被车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宋伊宁才自在了些,“我之前出门还不是这样的,看来大家都是来看你的。”说罢,认真看起了楚末承的脸,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别说,还真的是挺好看的。”
难得能从羞涩内敛的宋伊宁口中听到这般话来,楚末承伸手勾起宋伊宁精巧的下巴,“能入阿宁的青眼,看来这身气相确实不错。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宁你夸我。”
如今像这般暧昧轻佻的举动宋伊宁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过来了,不至于像以前那样立刻红了脸,不过还是免不了心跳快几拍。
只见她伸手握住挑起她下巴的手,而后侧头在手心处蹭了几下,“那我……以后多夸夸你好了。”
明明是清澈不掺杂欲的眼神,配着亲昵的动作和这番话,让楚末承顺势将人带到了怀中,而后在她脖颈处咬了一下,“虽你我这般并非没做过,可如今到底不比在京中,大不了我夜里卖力些,现在可别这样。”
宋伊宁微微吃痛,可更是不理解,“什么这样?”
“勾’引我。”
就知道这个男人满脑子想的都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她气的用力推开他,见推不动,粉拳只能落在楚末承的后背上,可力道绵软无力,更像是加深程度的勾,引。
“好了,别闹了。”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楚末承轻声道。“既然街肆是逛不成了,不若去人烟稀少些的地方。”
人烟稀少又景色绝佳的,这倒是让宋伊宁颇费了一会脑筋。
青阳地貌特殊,因为是盛产盐矿之地,除却主城一带有绿野植被,百姓安居在此,郊区多是裸露的荒地。
早年宋大人自赴任青阳以来,便着手治理于风沙过大,草木难生的问题,这些年来颇具成效,宋伊宁记得北边防风林那一块长满了紫穗槐。如今正是开花结果的时候,最是好看,便让车夫掉头往北边防风林驶去。
不过宋伊宁也有多年不曾回来了,四年,足够产生许多新的变化。
就好比这防风林的范围愈发地广了,紫穗槐在白杨树边沿大片生长,入目是与一片绿,绿中点点带紫,是别处少能见到的景致。
“我之前时常会陪着爹爹来此处逛逛,因为爹爹说,这是他生平最满意的作品。”
楚末承是知道青阳因为盛产食盐而难生草木的,而宋大人却能让本该草木不生的荒凉地上植被成林,可见能力。
而后他让车夫解了马,接过缰绳,将马牵到宋伊宁身边,“马车过于不便,走马观花方得自在。”说罢,示意宋伊宁上马。
宋伊宁本以为楚末承是想让她先上马后他再另骑别的马跟来的,却没想他在等她上了马之后,竟与她同坐一匹马的背上。宋伊宁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身子,“你怎么?”
“都说走马观花,我走马,你观花。”说罢,楚末承驾起马缓缓往林中走去。
防风的树木多是人为载种,是以纵横有序,行马走在其中,更像是走在林荫小道之内,幽静又闲适。
之后数日,两人除却开采盐矿的矿井不曾去过外,将青阳四周能游玩的地方,都踏了一遍。
此事自然传到了京中人耳里。毕竟南宁侯两口子风评一向不佳,难得这两人同时离京去了青阳,自然有人好奇若是他们到了青阳,青阳该被搅出多少风雨。
可没想到这对夫妇平日只顾自己游山玩水,也不接受青阳大小官员和当地豪族的拜访,好似真的就只是玩乐去的一般。
只是楚末承此番可是带着差使去的青阳,还是人人垂涎的大肥差,可他却这般的不作为,只顾一昧玩乐,将正事忘到了九霄云外。自然有那不服之人,将此所为如数告到了圣上那里。
☆、一更
当然,知道圣上一惯为人的,这事最后铁定得活稀泥的,于是便有人将此事告知到二皇子那头,打算由他出面处理。
那人虽说是太子一党,却处处被楚末承强压一头,偏生他又是太子母族表弟,平时他打压不得,只能任由肥差被楚末承抢走。
而如今谁都知道,二皇子有意争夺皇位,而楚末承正是太子的人,现有把柄交到二皇子手上,让他得以处理掉太子的一个心腹,对双方都有利处。
只是二皇子也不是蠢人,就单一个倦怠公事的罪名,可不足以对楚末承有什么影响。他更加好奇他忽然前往青阳的目的。
他也与楚末承打了多年的交道了,可不信他会是因为儿女情长的小事,耽误正事的人。他原先便猜不透他此行目的,如今更是想知道其中真正缘由。
能借楚末承打击到太子固然是好,可若是能顺着摸清他真正的目的,二皇子觉得这要比直接对付楚末承有用的多。
他在青阳也是有人手安排下去的,知道青阳通判乃是楚末承的丈人,很早之前便在宋府里外安排下了人。
那时他尚未有夺位之心,不论是太子还是皇后对他的戒心还并不似如今这般,却不知他正是利用这一点,很早前就设下属于他的情报网。
刚巧这会他安排在青阳的人手有消息传来,显然是有情况发生。
可看完送来的消息之后,二皇子身形晃了晃,半天回不过神来。
宋府奴仆里有他的人,楚末承两夫妻在房中说话时,虽然摒退了周围伺候着的下人,但是却也没太设防。
那探子躲在窗沿下,借着草木做掩盖,将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完后赶紧写信前来汇报。
正是因为这是他手下偷听打探来的消息,所以二皇子虽然不愿相信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却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无半点隐瞒的事实。
他不是父皇的儿子,而是南宁侯的儿子,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替楚末承做掩护?
那他这么多年的杀母之恨,也是恨错了人,那么他这个皇位夺来还有什么意义?
二皇子此时犹如当年得知真相的楚末承一般,一时难以接受。可到底又和当年还是幼童的楚末承不同。
他从小便按皇子培养,圣上也没少对他传输帝王之道,以及对皇后一族的仇恨还有取代太子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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