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水沉璧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所想,勾了笑道:师兄放心,本尊知师兄近来精神萎靡,已安排了舒适的马车,师兄睡上一觉便回到定京了,行车劳顿不用担心,而且师兄应该还没忘欠了本尊三个条件吧,本尊心胸有几分狭隘,师兄若不与本尊同行,本尊可是会担心师兄要食言呢。

他面上在笑,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薛静影眯眼看他,怕他生怒后反悔不再传授后面的明月神功,只得不情不愿的咬唇答应。

两日后,两人便在了回京的路上。

水沉璧雇了青州商贩的马车,马车一路把他们送到临近定京脚下,水沉璧便不让那车夫送了,那车夫领了银钱便告辞往回赶。

薛静影跟着水沉璧下来就见不远处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见两人下来,那马车便驶过来,到了近前,那驾车的青年下来一跪,冲着水沉璧唤了声:主上。

水沉璧点了点头,转头让薛静影上马车,薛静影不知道他在弄什么名堂,也懒得问,依言上车后,水沉璧也进来了,那马车便又咕噜噜的往前赶,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下来。

薛静影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到一处院落的门,这院落明显是一个僻静的别苑,周围风景优美,却没有其他的宅院,只有此一处别苑落在此处,周围荒无人烟。

薛静影没有下马车,看了站在外面的水沉璧一眼:这是何处?

水沉璧看他:定京最近有些动荡,师兄身体不适直接和本尊回去可能会有几分危险,要劳烦师兄先在此别苑住上几日,待本尊打点好了,再回来接师兄。

说着,他在马车下朝着薛静影伸了一下手。

薛静影看着他,再看那处高墙的别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是水沉璧面上镇定自若,眼眸里也是一片坦荡,他根本看不出他的意图。

水沉璧再朝他伸了一下手:师兄快下来吧,这里本尊派人好好收拾过,也安排了奴仆,师兄肯定会喜欢这里的,时候还早,本尊可以带师兄好好看看。

又是这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薛静影坐在马车上,不下却也无处可逃,他摁了一下座下的软椅,终是起身来。水沉璧在下面伸着手接他,他不去接他的手,从旁边自行跃下来,落地的瞬间就看到水沉璧眉宇一皱,手似乎要去托他的身子,不过很快他就一派自然的换了其他动作,面上情绪也隐去了。

然后冲着薛静影笑了笑,道:师兄小心点,这边走。

水沉璧走后,薛静影自行在院落里逛了一圈,这个院落确实很大,从外面看朴素不起眼,但是里面却很干净雅致。

竹林花木长的特别好,修剪的整整齐齐,院落里也是静谧又舒适,别苑里有两个奴婢两个小厮,都不多言,薛静影走到他们身边,他们只是低头行个礼,然后又兀自做事。

薛静影逛了一圈,便有几分疲惫涌上来,似乎还是因为赶路的缘故有几分劳累,他没了兴致再看,便自行回房睡了。

第二日出了房门,就看到院里的石桌上摆着早膳,没有奴仆在旁,薛静影用了早膳,随意走了走再回来,那桌上他吃剩的早膳便已经收了。

他这样在院里待了两日,每日清醒的时间还不足睡着时间的一半,总是起床没多久便觉得疲惫,然后便又去睡了。

这样几日,他连心法都无心研读了,终于觉得不行,便走到院落门口想出去走走,但是一推门出去,便发现院落门口站了两个黑衣的护卫,两人手下的长剑在门□□叠,阻在薛静影面前。

薛静影拧眉看他们,他们握着长剑低头冲着薛静影一拱手,道:薛公子见谅,主上有交代,薛公子身体不适,近日还是多在院里休养,不要随便外出。

薛静影压下愠怒,不看他们,道:本座就是觉得身体不适,所以才想出去透透气,本座不会走远,就在附近逛逛。

那两护卫互看一看,还是拱手低头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还加了一句:请薛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院门又重新关上,薛静影面色阴郁,眼眸沉如深渊,他不懂水沉璧此举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软禁他不成?

他抿着唇,压下心里的惊骇,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院落里逛了逛,看了四下无人,便一提气打算使轻功飞身出去,但是刚一动,不远处的高树上就落下来四个黑衣黑面的身影,是四个暗卫,若是他们不现身薛静影恐怕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在。

薛静影突然浑身一寒,如坠冰窟,那四个暗卫半跪在薛静影身前,为首的那个道:薛公子稍安勿躁,请安心在此处静养,近日您身体不适,主上有交代,还是不要随意外出,若您出了什么事,主上怪罪下来,我等承担不起,薛公子见谅。

第44章怒极反目(1/2)

他真的被软禁了。

薛静影回到屋内,他面色阴沉的在屋内走了两圈,心头的怒火还是无法抑制,他猜不透水沉璧想干什么,也不知道那现身的四个暗卫是不是就是藏身在这个别苑里的所有暗卫了,还是还有更多

他手掌在身侧紧握,细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在屋内冷静了片刻,他终于明白,这水沉璧恐怕是早有打算要软禁他,不然根本不可能提前安排好这处别苑、这些奴仆、护卫、还有这些武功高强的暗卫。

这人现下禁锢他,到底有何目的。

薛静影双目微沉,没有结果。

软禁的意图一暴露,别苑里的护卫便更多了,薛静影无法外出,只能在院落里坐坐,每日能接触到的只有那两个照顾他饮食的奴婢和那两个清扫的小厮。

他们见薛静影只行礼,从来不多话,薛静影本来只当他们被交代过不许多言,有一日无意搭话却发现根本不是如此。

薛静影掐着他们的下颌,才发现这四个奴仆居然都是哑子,他们不是天生哑疾,就是只有半截舌头,而且还双耳发聋。薛静影用性命威胁他们他们都是木讷又顺从,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奴仆,似乎是专门培养的哑仆。

薛静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原以为这不过是别有目的的软禁几日,但是此刻却隐隐感觉并不是如此,这水沉璧似乎有长期软禁他的打算。

他心下一震,想起近段时间的日日困乏,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怀疑,他真的是因为练功急迫才日日精神不振吗?

练功急迫该是走火入魔啊,他怎么会相信了水沉璧的所说。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放开那些哑仆,把他们都打发了下去,他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数圈,然后目光落到了屋内日日燃着的焚香炉上。

记得从那日晕厥醒来,水沉璧便给他燃上了这个熏香,说是安神之用。

真的安神吗?薛静影合上了焚香炉,熏香幽幽熄灭。

僻静的别苑外,马车上下来一个气质尊贵、面容俊美的男人,他一下马,守在那院门外的两个护卫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便齐齐跪下,男人看他们一眼:他近日如何?

那暗卫明白他问的什么,拱手道:禀主上,薛公子近日如来的那日一样,用过膳就在院子里走走,他精神不振,有些嗜睡,偶尔一直在房中睡觉,偶尔在院落里就睡着了,现下应该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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