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温崇岭道:“在生别的气。”
温耀耸肩道:“她一直都这样,她高中时候有个男朋友,刚交往半个月就被闹得分手了,最后还被她洒了满脸豆浆,您还好吧?”
温崇岭倒是没听说过她高中的事,慢慢抽了几口烟,倒是有点兴趣。
温耀看出来了,开始肆无忌惮上眼药:“其实我回想起来吧,啧,真是从头到脚都是缺点,就是得好好骂两句。”
温崇岭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警告性质,温耀识时务闭嘴了。
温耀想起白女士经常唠叨的事,问他叔叔:“您和童妹准备要孩子吗?”
他是隐隐有点在乎的,假如童心生了个小堂弟,会很怪异,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但仔细想来,应该会很宠爱那个孩子。
温崇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说:“她不想生,我们不打算要了。”
温耀看他起身,赶紧说:“你不会遗憾吗?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温崇岭重拍了他的肩膀,离开前说:“我在这件事上没有遗憾,你是个好孩子。”
温耀觉得眼眶有点热,坐着捂住额头。
他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童心迷迷糊糊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很乱,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温崇岭知道她的想法,抱着她哄了一会儿,童心才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托着肩不说话了。
她乖起来真的很可爱。
早晨温耀见到她,已经恢复如初了,童心表现得很大度,也没有要不开心的迹象,还对白女士弯弯眼睛笑,发了几张自拍给粉丝们看。
温耀在准备登山包,越过她拿啤酒,他在家和温崇岭还穿着同牌的T恤,叔侄亲情满点。
不过温耀穿起来更像白斩鸡文青。
童心用力摇了摇大瓶可乐,打开喷了他满身满脸的汽水。
她无辜道:“不好意思,让婶婶给你擦擦?”
温耀擦了擦脸颊,手上全都沾上了,烦躁冷笑说:“你是小学生吧?幼稚。”
但童心就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跟她计较。
事实上这栋房子里,除了白女士会计较,其余人都对她很宽容。
过年的时候很多亲戚都会来,白女士有点受不了她顶着粉头发到处走,但这些都忍了。
白女士道:“你和崇岭结婚也挺久了,我还没见过你父母,再忙女儿还是要管的。”
童心说:“最近我爸陪家人,我妈陪男朋友度假,您要是想见,我可以约个时间。”
她父母都有了自己的生活,童心早就不是他们生活的核心了,能不能一起过都顺其自然。
白女士皱眉,倒是没再说什么。
童心反倒是不在乎这些,她一直觉得眼不见为净,大概有很久没有见到童国生的面,他持续要求女儿和温崇岭离婚。
童国生因为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合,声称不离婚遗嘱上不会有她的姓名。
童心不大伤心,倒是荣令仪开始暴怒,千娇万宠的姑娘,有小儿子倒能毫不顾忌这么威胁她,也不怕伤了情分。
荣姐声称童国生是满脑子繁衍腌臜玩意,天生的贱种。
她当时暴怒完,旁边刚交往两周的男模,和手机那头的童心同时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
白女士的意思是,是想让温耀和张静宜早点成家,另一边也催着童心早点备孕生产。
她说:“你的年纪生孩子最合适,女人也不能太自私,你老公毕竟这个岁数,但你生完一样能继续事业。”
她看着童心染得一头粉发,吊儿郎当踩着拖鞋,就觉得糟心。
童心代替老公被冒犯到:“他也没有很老,而且我们不准备要孩子。”
张静宜在一边给白女士递了削好的水果,笑道:“你工作很忙吧?温先生平常都陪着你?”
童心只是点头道:“最近才有空休假。”
白女士握了握张静宜的手背:“等你和阿耀正式定下来,就辞了工作回家休息,咱们家不缺那点钱。”
童心略微有点尴尬,没有讲话。
张静宜笑着道:“还在和家里讨论呢,但我想着将来有了孩子,应该还是会辞的,什么母亲才会把孩子丢给保姆呢?”
白女士笑着拍拍她的手:“真是个好姑娘。”
童心放了茶杯,直接起身上楼。
她已经决定,等过完这个年,下个年也绝对不要来这边了。
张静宜有些无措的样子:“是我说错什么了?”
白女士拿起茶盏抿一口,淡淡道:“惯常这样,她老公宠着,没宠出点骄矜毛病来才奇怪。”
张静宜又轻声道:“我看温先生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宠,您可不要错怪他。”
在她看来这段感情,完全是童心一厢情愿的勾引,温崇岭平时也没对童心多亲密,这次去登山也没有带她。
白女士叹气:“你是不知道,现在在人前才算收敛点了。”
本来年节里有地方卫视邀请她录制,但童心觉得应该尊重婆婆,所以才推掉了。
现在她觉得就应该接的。
白韵娴端了点心给她,看童心闷闷的,叹气道:“妈就是那个性格,不顺着她总归看不惯,没必要生气。”
她这次回来,也是希望白女士能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拖了很多年,实在等不起了,可是母亲甚至不愿意理睬她。
白韵娴时常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她知道没有,她很感激童心愿意首先支持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39章
白女士是个幸运的女人,即便曾经出轨或是做错再多事,最后儿女也为她背负起了生活的苦难。
童心说:“没关系,温老师说会和她谈谈。”
白韵娴摇头,低垂脖颈说:“我的事哥哥和她谈过,婚礼哥哥说他会主持,让我不要担心。”
童心很爱温崇岭的责任感,但有时候他的公正和平淡,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重视。
最早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很亲密,无时无刻不想着在一起亲吻或是做别的。
现在已经没了那种炽热的感觉,他反而显得很克制。
尽管热情退了,童心大多时候也不会想恋爱的事,好像又多了一些不容忽视的情感。
她微笑道:“他是很在乎你的,打起精神来。”
白韵娴说道:“我对哥哥只是一份责任,他不欠我们的,但他爱你。”
童心的脸红了,突然站起来说:“我……不如我给你倒点红酒吧。”
白韵娴没有被提醒过,天真的答应了。
童心忘了到底聊了点什么,后来不停打酒嗝,等到白韵娴倾诉完,意识过来,童心已经喝空了几个酒瓶,脸上红红的。
白韵娴被吓坏了,担心这不是要进医院洗胃,童心却摆摆手,摇晃站起身:“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直到隔天清晨,她们在楼下沙发上醒来,温崇岭带着温耀爬山回到家。
温耀一脸迷茫说:“小阿姨,你们做什么?”
白韵娴看着温崇岭,还没开口,他说:“你给她喝酒了?”
童心不说话,乖乖被温崇岭抱住,只露出一个粉绒绒的后脑勺。
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温崇岭叹气道:“等会儿跟你算账。”
温耀看着他们,和白韵娴点头,他们一起前后脚上楼。
张静宜在顶楼琴房练钢琴,见了他还起身,自责道:“之前婶婶和老太太闹得不开心,也怪我没有顾好。”
温耀就皱眉说:“关你什么事?”
他说道:“你不要叫她婶婶。”
张静宜道:“我们就要订婚了,叫一声也没什么吧?”
温耀烦躁道:“我说了少提她。”
张静宜给他按了按肩膀,才听他说道:“结婚的事先缓一缓吧。”
女人直起身,张了张嘴,问他:“你要跟我分手?”
温耀闭眼,只是说道:“你知道我们的感情还没有稳定,我不会和你分手,再处一段时间试试……我会对你好的。”
张静宜沉默一会儿,红着眼眶点头道:“没关系。”
温耀有点愧疚,就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因为那种怪异的想法,而随意辜负别人。
温崇岭认为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定下来,是不理智的行为。
他们谈了很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释放压抑几年的不满。
温耀抖着声音质问温崇岭:“难道您和童妹上床,交往,到同居,再结婚就很理智吗?”
没有考虑过侄子的感受吗?
温耀在一年前就想过,要动用手上的媒体资源,告诉所有人他和童心算是青梅竹马,甚至暗示他们有过暧昧。
假如叔叔和她之间的感情因为猜忌破裂,他身为侄子,在财产和情感上的问题都解决了。
最后这件事没做成,是因为被人强制按下来了。
是谁做的,他心知肚明,温耀那段时间甚至不敢直视温崇岭。
但他叔叔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令温耀变得格外彷徨悔恨。
温崇岭直视他,说道:“我没有后悔,尽管决定的时候很艰难。如果你确信不会后悔,我们不会有这段谈话。”
温耀跟他承认,原本答应和张静宜交往,就是祖母在背后协调怂恿,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
温耀说:“不关童妹的事,她早就已经开始讨厌我了,但我、我真的……我听祖母的话和静宜……”
温崇岭垂眸看着他,神情难得很冷漠,扬手将侄子的脸扇得重偏过去。
在温耀难以置信的眼神下,他放下手腕,淡淡问他:“我为什么打你?”
温耀红着眼睛,脸颊逐渐发肿,忍住哽咽:“是因为她吗?”
他否认了,平缓且冷静地看着那个孩子,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不合适的情绪不要困扰别人,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要求。”
温崇岭说:“我不希望培养出的继承人,是慌乱没有责任感的。你好好思考我说的话。”
他们在山上扎了帐篷,帐篷顶上是深邃蓝黑的星空,和很久之前一样,也是温崇岭留给他的尊严和余地。
温耀问他:“但您爱她吗?我总觉得您不爱她,就连扇我那一巴掌都和她没关系。”
童心其实玩得很开,有些绯闻报道不一定是假的,但她从来不肯承认罢了。
和他叔叔结婚之后,她显得格外娴静了点,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温崇岭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没必要和你讨论她。”
温耀苦笑起来。
直到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他还是没睡着,温崇岭把凝胶袋扔给他敷脸,点上炉火,给他做了一顿简单的旅行早餐。
他们都没有说话,温耀莫名的找回了从前温馨安静的感觉。
他发现对着最孺慕的长辈承认了错误,那是一种解脱,因为温崇岭永远不会真正责怪他。
直到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下决心,假如不能改变,那么至少不困扰别人就好了。
做理智的人是幸福的事,而他需要更多的修行。
张静宜是不知道有这样的谈话,她只以为是温耀随口说的,心里虽然慌乱,但也足够镇定。
……
他们在底下沙发上依偎了一会儿。
童心也不经常喝醉,穿着吊带,乖巧搂着他的脖颈闭上眼,肌肤雪白,睫毛浓密纤长。
她最近吃得多了点,手感特别好。
温崇岭在她耳边微笑道:“小猪。”
童心亲了亲他手腕边的佛珠,舔了其中一颗,舌尖鲜红,鬓发微乱挡住眼睛。
他低头亲了亲她细嫩的面颊。
童心靠在他怀里,眼里醉醺醺像是含着水。
张静宜原本是下楼浇花泡茶,脚步有点踟蹰微乱,顿了很久终于往回走。
童心推推他,小声呼气说:“好像是阿耀女朋友。”
温崇岭把她打横抱起来:“我知道。”
他们之间的亲密无所谓有谁看见。
温崇岭把她抱回房间,他很鲜少没克制住,动作不那么绅士,童心甚至忍不住微哼出声。
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很激烈,她咬开铝箔包装,指尖很抖,试了几次没有成功,终于给他戴上后被抱去了浴室。
他们在淋浴的时候做,温崇岭低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叫宝宝,也会叫她小名。
他实在太温柔了,水花淋在脖子上,落在眼睛,顺着眼角和眉心流下,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她被弄得说不出话。
最后又在床上做了一次,童心揽着他的脖颈,半半眯起眼,他们很享受静谧的时光。
过了昼夜颠倒的一天,她从早上一直睡到傍晚,因为实在太消耗体力和精神,中午醒来过几分钟,由于太困了,也没见到温崇岭,闭眼继续团着安逸睡着了。
她原本还想估计婆婆的想法,可是现在完全不想了。
白女士很反感她这样:“整天都不见人影,没有这样当媳妇的道理。”
温耀说:“您就别成天指手画脚了。”
张静宜小声说:“老太太说得也没错,你也少说两句。”
温耀看了她一眼,不再讲话。
童心因为睡太久,错过了一出好戏。
起因是张静宜的手机没放好,弹出来的微信消息被温耀无意间瞥见了。
也不知道上面具体说了什么,闹得很不愉快。
白女士替张静宜说了两句话,温耀仍旧很不爽,但还是决定暂时不分手。
不过依童心对他的了解,估计只是过年碍于长辈的面子。
温崇岭夜里和母亲进行了少有的谈话。
白女士说:“我也不是否认你的选择,但孩子总归得要吧?她的那些脾气性格我都忍了,不会照顾人想当演员也好,但你也这个岁数了,人总是要有后代的,从前你不结婚我不干涉,现在要个孙子不过分吧?”
她提起童心颇有点怨气:“假如不是你那个宝贝老婆怂恿,韵娴现在还好好的,怎么会和我生分了?我把你们兄妹三个含辛茹苦生下来养大,崇岭,你也体谅我的心情。”
温崇岭注视着她,眼神锐利淡泊,道:“我们不打算要孩子,韵娴这样不是因为她,是天生的,你没有尽到过作母亲的职责。再者,体谅感恩是互相的,我和温修竹没有要求你生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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