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明暗恋后》TXT全集下载_6(2 / 2)

被神明暗恋后 山栀子 4685 字 2023-09-04

gu903();但桑枝还是缠着他,“你就试试嘛,真的很好吃的!我喜欢的你肯定也喜欢呀!”

他没有说“好”,却也没有再说“不要”。

“你,你昨天不是……”

桑枝喃喃出声,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忽然转过身,声音有点闷,“骗子。”

桑枝连忙跟上去给他撑着伞,“对不起嘛,我明天再给你买,好不好?”

“容徽你理我一下呀,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不想呀,我今天本来都已经买了,但是我舅舅他们忽然来林市了……”

她跟着她走近小区,巴拉巴拉地解释了一堆,却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没有。

最后站在三楼昏暗的楼道里,她剥开一支棒棒糖的糖纸,试探着送到他的眼前,小心地望着他,“这个也是草莓味的,你要不要吃?”

容徽像是有点挣扎,但看着她手里捏着的棒棒糖,又瞥见她那双清澈的杏眼。

他还是低头,咬住糖果。

那一瞬,他柔软微凉的嘴唇轻触她的指节,她下意识地松了手。

那样温软的触感仿佛残留在她的手指,她抿着嘴唇,睫毛颤啊颤的,她结结巴巴地问他:“甜,甜吗?”

“甜。”

少年乖乖地应声,他那双眼睛望向她时,终于多了一丝欢欣。

他抿着唇片刻,最终轻轻地唤她,“姐姐。”

这是十二岁的容徽,第一次叫她“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从容徽养父母的女儿变成邻居家的姐姐,桑枝有话说:当姐姐当得真有点习惯了:)

——

让我们期待一下之后十七岁的容徽,开始暗恋“姐姐”的生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5章报纸新闻

赵明希一家租房的事情还是被赵簌清知道了。

是赵明希给她打的电话。

她当天晚上就给桑天好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赵明希跟她说了些什么,赵簌清虽然对自己那位大嫂从来都不感冒,但对待她的哥哥赵希明还是有着很深的情感。

但她从来都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所以那天晚上她跟桑天好说,“其实这件事你可以不用管,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

“没事的,就是让他们暂住几个月的时间,反正楼下那套房子也没住人,我把它收拾出来就行了。”桑天好说道。

说到底,当初赵家和桑家也还是很好的关系。

他这位大舅哥以前也帮过他几个忙,桑天好不是那种喜欢欠着人情的人。

“那你记得,千万不要透露你还有多少房产的事儿,不然我那大嫂她肯定……”

赵簌清话没说完,揉了揉眉心。

她那位大嫂就是个势利眼,要是她知道桑天好不是她以为的穷光蛋,估计又得生出不少事儿来。

桑天好只能应声。

第二天桑天好就开始张罗着让自己的朋友们来帮他搬东西,忙了一天总算是把一楼的房子收拾出来了。

当天晚上桑天好约好请他的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桑枝说不去,他就给她微信转了点钱让她自己吃晚饭。

桑天好走之后,桑枝就把自己中午取回来,放在冰箱里的草莓蛋糕拿出来,去了容徽那里。

夜幕降下来时,他家的客厅里全然没有一丝灯光。

桑枝在玻璃茶几上点了十支蜡烛,摇曳的火光像是点亮这夜的星子,一颗颗坠在他的眼睛里,形成模糊的剪影。

“容徽,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桑枝把蛋糕盒子拆开来,问他。

“12月26号。”

容徽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回答。

桑枝一愣,那不就是明天吗?

她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他,最后她把蛋糕上的一颗草莓拿下来递到他面前。

容徽低眼看着她手指间捏着的那颗草莓,最后在她期盼的目光中,还是吃了。

就像是多年吞咽过东西,身体对于异物的本能排斥感,一种恶心的感觉骤然袭来,他不可抑制地弓腰干呕。

桑枝吓了一跳,连忙轻拍他的背,“容徽你怎么了?”

容徽此刻已经无暇回答,他憋得眼眶发红,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

他抓着她的手腕,有一瞬攥得很紧。

桑枝被他捏得有点疼,但她还是忍着没有挣脱开他的手指。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你没事吧?”

难道是草莓有问题?

桑枝干脆伸手去拿了一颗蛋糕上的草莓,喂进自己的嘴巴里。

酸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仍然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桑枝咬着草莓,有些疑惑,“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你会……”

她没再说下去,当她对上他那双眼睛时。

他薄薄的眼皮已经被莫名的温度烧红,浅薄的颜色就像是绮丽的云霞一般,铺散在他的眼尾。

最终,这个蛋糕他还是没能吃上一口。

桑枝孤单地吃着草莓蛋糕,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这个蛋糕再没有之前那样的味道,当她看着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时,她就更有些食不知味。

“容徽。”

桑枝忽然唤他。

容徽应声抬头,望向她时,那双眼瞳里仍然水雾朦胧。

“我明天帮你过生日吧?”

桑枝弯起眼睛,对他笑。

她绝不知道,此刻她的面庞落在他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蜡烛的火光凝聚起来暖黄色光芒铺散了整个客厅,而她就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仰着一张白皙秀净的面庞望着他。

她的一双眼睛明亮清透,弯起来的时候,就像月亮。

客厅里寂静无声,他久久地盯着她的脸。

或许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在容徽最孤单无助的十二岁那年,也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每天敲响他的门,陪着他下棋,同他说话,对他笑。

他记得她的话痨,也记得那天雨夜的楼道里,她喂给他的那颗糖。

记得她讨好似的一遍遍说“我错了”。

也记得她偶尔也想捉弄他,却总是失败时的气鼓鼓的模样。

手指动了动,容徽忽然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眼尾。

忽然的触碰带着微凉的温度,令桑枝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

那一刻,

她听见他说:

“姐姐,我很开心。”

这大约是桑枝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他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双眼瞳像是被月辉浸润濯洗过,清澈又动人。

他抿着唇,有些羞怯。

当他的指腹抹去她嘴角沾染的奶油痕迹,桑枝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她几乎就要陷在他的目光里。

“再见,姐姐。”

这夜,当桑枝离开的时候,少年站在楼道朦胧昏暗的光线里,轻声说。

桑枝并不知道,当十二岁的容徽对她说出这一声“再见”时,

要再见,就已是遥遥无期。

这夜桑枝睡得并不安稳,她半梦半醒时,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半开的窗帘外,对面隐没在黑暗里的那扇窗。

他睡了吗?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桑枝放学后回来,就被桑天好叫去一楼的房子里做最后的清扫。

桑天好把自己仅剩下的几箱子东西搬出去,那其中还有一些桑枝的爷爷桑福生前在时,留下的老物件,桑天好一直保存得很仔细。

以前桑福喜欢看报,一直有订报纸的习惯,到他去世后,报纸也被桑天好续订了一年之久,他或许也是仍然惦念着,他父亲留下的每一丝痕迹。

纸箱受了潮,桑天好刚搬到客厅里来,箱子就烂了。

里面散落出来一叠又一叠的报纸,几只相框也摔落在地。

桑天好手忙脚乱地把相框捡起来,跟桑枝说了一句,“我去找个新的箱子。”

桑枝“嗯”了一声,有点敷衍,她的脑海里还惦记着,等会儿要去买些什么东西,晚上再去容徽那儿给他过生日。

把扫帚放在一边,桑枝蹲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报纸。

连续收捡了几叠报纸,桑枝趴在地上,把落进沙发底下去的那张报纸捡出来时,目光却骤然定在了报纸上。

“养父母离奇死亡后,十七岁围棋天才容徽自杀死于家中,新星就此陨灭。”

这条新闻,占据了报纸的头版,是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事实。

而在报纸版面的中间,是一个少年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

乌黑的短发,冷白的肌肤,那样一张漂亮得令人心惊的面容轮廓,分明是她昨夜才见过的那个少年的模样。

几乎如出一辙。

他手里握着一只奖杯,站在那儿,神情寂冷又空洞。

“12月25日,围棋天才容徽的养父母离奇死亡,次日容徽于家中割腕自杀……”

报纸上的小字仍旧清晰,落在她的眼里字字惊心。

次日?

“容徽,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12月26号。”

容徽……

桑枝攥着报纸的手骤然收紧,她一双眼睛瞪大。

不好的预感顿时在心底蔓延,她再也没有办法冷静,扔掉手里的才刚刚收捡起来的所有报纸,她转身就往外面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要入V啦,就在这章之后,今天还有更新哦!等我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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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怀抱温暖

客厅里静悄悄的,光线很暗。

那只狸花猫被关在玻璃窗外,不停地喵喵叫着,它的爪子挠着窗棂发出尖锐的声响。

他却像是听不到似的,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沙发背后的地板,神情空洞。

在他的脑海里,昨天的地板上该有一片殷红的,无论怎么擦洗都洗不掉的殷红血迹,那两个他最讨厌的人,就躺在血泊里。

咽喉被人割破,表情都定格在生前最后那一刻的狰狞,死不瞑目。

小孩儿刺耳的哭声犹在耳侧,吵得他耳廓生疼。

眼前像是被朦胧的血雾笼罩,他眼前所见,都是一片难以擦拭的绯红。

警察在这屋子里来来回回,看清女儿女婿凄惨死状的老人掐着他脖子的窒息感犹在,挂在那个小孩儿脖颈间的玉坠就晃荡在他的眼前。

“是不是你杀了他们?是不是你?!”老妇人尖锐失控的质问如同瞬间袭来的冰冷浪潮一般将他淹没,他无法对上那样一双恨意充盈的眼睛。

犹如疯子一般的老妇人还在一声声地骂着他“白眼狼”,那个身上沾了父母血迹的小男孩儿却被他爷爷小心地抱进怀里,擦拭过他眼眶落下来的泪珠。

不是我……

我没有。

他明明想要这么开口,却被周遭的吵闹声,哭喊声,淹没在了喉咙。

十七岁的容徽做过最重要的决定,是要逃离这个并不属于他的家,他想要逃开养父母的叱骂,指责,与忽视。

却在还未来得及实现的前一天,当他从围棋馆回到这里时,站在门口,亲眼看着他们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脖颈汨汨汹涌,在这最冰冷的冬日里,温热的血液还散着似雾的热气。

就在他的眼前,血液渐渐冰冷,凝固。

满怀悲痛的那对老夫妇把他们年仅两岁的小孙子接走了,从头至尾都没再看一眼站在那儿的容徽。

容徽是被孟家和的父亲孟少堂收养的孤儿。

他的襁褓之中别无他物,唯有脖颈间挂着一枚玉坠,上刻“容徽”二字。

容徽九岁那年,孟少堂因病辞世。

他将自己所有的财产一半留给了容徽,一半给了儿子孟家和,并嘱咐他要善待容徽,抚养他长大。

孟家和与妻子孙茹当年并无所出,他们也曾是对容徽好过的。

原本想要替他改孟姓,但因为当时要改名已经是一件麻烦事,所以他们就只能作罢。

刚到这里的那一年里,容徽也曾真心地叫过他们“爸爸妈妈”。

但当孙茹连续两次怀孕都流产之后,她的性情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又有老一辈的人在她耳朵边念叨,说收养来的孩子会挡了亲生骨肉的命数。

孙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当初那么小的容徽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变得不再喜欢他,是他不够听话吗?

有许多次,容徽躲在门外时,偷听到养母孙茹劝着孟家和把他送走的话,那时候的每一天夜里,他都会害怕得睡不着觉。

他怕被丢弃,怕被讨厌。

虽然孟家和一向脾气软,对孙茹也一直是言听计从,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坚持着没有松口。

只因为这是他父亲临终的遗愿,也因为父亲的另一半遗产继承权,在容徽的手里。

但他,也仅能做到不把容徽送走这一件事。

孙茹对待容徽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差,孟家和或许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总是默不作声。

容徽从孙茹替他准备的房间里搬出来,住进了那间还堆着不少杂物的小房间里。

那个房间只有小小的一扇窗,被杂物挡了大半。

他每晚蜷缩在一架窄窄的钢丝床上,眼前是漆黑一片,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直到他在围棋比赛上拿了奖。

那些年,外界关于他的许多赞誉与掌声全都如浪潮一般向他涌来,网络与媒体开始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那也是时隔那么久的日子,容徽第一次看见养母孙茹对他露出了笑脸。

就在闪光灯下,那么多的镜头之前,她对他笑得慈爱,眼睛里也终于有了温度。

孙茹大方地替他交了学棋的费用,准许他去围棋馆练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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