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gu903();他先是瑟缩着往庄简宁身后一躲,稍微探出点头,准备见形势不妙就跑。

哪知道那几个称霸国小的大佬们竟然怕眼前这人,他震惊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巴长得比他手还大,语无伦次地昂头看着庄简宁道:你你你,你竟然是他们大哥!那你岂不是超厉害!

庄简宁很不适应这种黑老大的做派,老大的威严架势却摆的足足的,他朝几个人挥挥手,行了,回吧。

见那几人走了,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崇拜中的矮小孩仍紧抱着庄简宁大腿不松,大哥,你收了我吧,教小弟两招,小弟从今以后为你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小贺灼见有人来抢他哥哥,闷闷地抿着唇,晃了晃庄简宁手臂找存在感,哥哥。

庄简宁握紧他小手,考虑到小贺灼的自尊心,想了想跟他道:我跟他说几句话,你在这等我行吗?

小贺灼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跟别人说话,还不能让他听,他抽回手,虽然极不情愿,但仍乖乖地点头:好。

庄简宁将矮小孩拎到角落里,煞有介事地道:想当我小弟的人从这能排到你家门口,我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收,得过了考察期才行。

矮小孩见有戏,立马兴奋地举手表态:我一定可以!

庄简宁点点头,朝后指了指,下次我弟弟再遇到危险,你不能像昨晚那样留我弟弟一个人在那,要保护好他。

见矮小孩忙不迭地点头,庄简宁从兜里掏了五千块钱,往他校服口袋里一塞。

跟一脸茫然的矮小孩道:我弟弟在家经常不好好吃饭,到学校就会饿肚子,你得照顾好他。也不能跟他说这钱是我给的,你得悄悄哄着让他多吃点东西。他要是缺点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好意思跟家里开口的难处,你都要细心观察,保障到位。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你能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矮小孩电视剧没少看,左脚跺了一下,右手敬了个礼,一定不辱使命。

庄简宁拍拍他的肩膀,考验期通过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的。先回去吧。

家里的司机等挺久了,矮小孩朝庄简宁挥了挥手,便跑走了。

庄简宁转身朝小贺灼走去,见他低着头,闷闷的也不说话,拉着他的手往街边走,怎么了?想吃什么,我都饿了。

小贺灼低头任由他拉着,还是不开口。

庄简宁用另只手敲了敲他脑袋,从小就是个闷葫芦。

一直到两人吃完饭,手拉着手走在街角,庄简宁一直逗他,小贺灼才冷不丁地抬头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毛君?

嗯?庄简宁有点没明白。

小贺灼低头,昨天你就问他了,刚才你又拉着他说话。还不让我听。

庄简宁倒是真的惊着了,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是毛君?

这从小的性格跟长大之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而且毛君不会是因为他才对贺灼一直关照有加的吧?

小贺灼见庄简宁的反应,眨了眨眼睛,随即嘴角勾了起来,哥哥你不认识毛君呀。

庄简宁现在倒是明白小贺灼刚才闷什么了,看来小时候就是个醋精。

他随口扯了个借口,朋友家的小孩,我没见过。

想起今天小贺灼对他的排斥,你不喜欢他吗?

小贺灼抬头看他一眼,半晌摇摇头。

不喜欢。

庄简宁见自己身体近乎透明,他半蹲在小贺灼身前,跟他平视,抓紧时间快速交代道:毛君是个值得你信任的人,知道什么叫信任吗?

见小贺灼点点头,他继续道:要尝试着跟毛君做好朋友,知道吗?

有夕阳余晖撒在大哥哥头顶,好看极了。

小贺灼盯着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他问出了最期盼的问题:那哥哥呢?哥哥会一直陪我吗?

庄简宁心里一酸,举起他的小手贴在自己侧脸上,我会陪你很久很久,久到连时光都会忘了我们。也许我会短暂的离开,但你要坚信,我总会过来找你的。

小手轻轻摸了摸庄简宁脸颊,小贺灼神情认真,带着虔诚的崇拜和仰慕,我记住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庄简宁瞬间泪崩,庄简宁,我叫庄简宁。

所以贺灼当时说听见这个名字答应这门婚约,并不是随口说来骗他的。

他果然记了自己很多很多年。

身体越发透明,直至消散。只余一个小男孩茫然无措地站在街边,皱着眉,嘴里急切地喃喃道:庄简宁,庄简宁

医生!医生!宁宁醒了!医生贺灼守在病床边,见庄简宁眼角突然滑落大颗泪滴,他举起已经握了将近20个小时的手,用手背盖住自己眼睛,再也无法抑制住滚烫的眼泪。

宝宝,我买好了戒指,你想在哪儿办婚礼。

第98章正文完结

庄简宁迷迷糊糊间听见贺灼的声音,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各种仪器声和医生护士的说话声。

胸口传来隐隐的钝痛,他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指缝中交缠的另只手的滚烫温度,嘴角小幅度的往上牵了牵,便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豪华vip病房里,除了庄简宁和贺灼,另有两个医生、四五个护士和李助。

其中一名主治医生察看了庄简宁的伤处,以及身体的各项指标情况,跟贺灼汇报道:庄先生身体各项机能状况良好,就是失血过多,还得睡上两三日。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能顺利出院。

贺灼盯着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却依然精致漂亮的小脸,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另一名主治医生跟李助对视一眼,趁机跟贺灼道:贺先生您今日要做复健吗,您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庄先生。

这话简直说到了贺灼心坎里,他当即点头应下来,好。

他将满身是血的庄简宁送进抢救室,既痛恨自己的残废无能,又心疼到几乎发疯。

一想到除了刚才那把尖刀,还会有其他各种尖锐的医疗器械穿刺进庄简宁皮肉里,他就发疯到必须用同样的方式陪着庄简宁。

于是几乎是在同时,他也被推进了迟到十年的手术室。

庄简宁坚持的药浴按摩和针灸,对贺灼小腿神经复苏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贺灼的手术非常成功,但醒来后听说庄简宁依然生死未卜,无论别人怎么劝说,他都不愿意接受复健。似乎同意做手术,只是为了白白挨那几刀。

所有人都急的要死,再这么耽误下去,不但手术白做了,之后也再没有二次手术的可能性。

此时见贺先生终于松了口,无论是医生还是李助都长舒了一口气,心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李助亲眼看见庄先生遇刺,又陪着贺先生度过了伤心欲绝的几天,如今峰回路转,不但庄先生醒了,贺先生站起来也指日可待。

他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只愿庄先生和贺先生经此磨难后,从此恩爱美满,快乐顺遂。

庄简宁再次醒来时,他掀开眼皮便转头朝左侧看了过去。

房间里光线昏黄,贺灼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手,侧躺在离他极近的另一张床上,呼吸轻缓,眉心微蹙。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七八岁的小贺灼拉着他的手、用小奶音说哥哥会一直陪着我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弹指光阴间,二十年后的贺灼就陪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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