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手机另一端,程仲宾听了心脏温柔塌陷,后悔没带上她一起出差。
他笑着哄她:“我过两天就回来,想要什么礼物?”
她不想要礼物,她只想他,问:“你想不想我?”
“想。”程仲宾毫不犹豫给她肯定答案。
“很想吗?”
“非常想。”
谢书约笑,她一通撒娇后,懂事起来,不纠缠他了,乖乖说:“那我等你回来。”
等待的日子难熬,夏季本来昼长,时间被无限放慢,每天下午两三点,谢书约就盼天黑,但是她总盼不到,觉得一天如一年。
程仲宾回来那天,度日如年的感受更深刻。他晚上才到家,谢书约实在期待太久,听到开门的声音,迫不及待从客厅跑出来,惊喜异常:“仲宾哥。”
程仲宾鞋都来不及换,心爱女孩跳起来搂他脖子,他连忙抱住她。谢书约双腿紧紧夹在他腰间,脸埋进他颈项,深深闻他味道,她整个人都快乐了。
端午跟出来,围在程仲宾脚边叫两声,没得到回应,傲娇溜走。
家里只亮着一盏落地台灯,电视机音量开得极小,是她特意而为,她不许自己错过他开锁动静。
盛夏时节,谢书约清凉打扮,吊带衫,超短裤,程仲宾脸颊边和手里都是细腻肌肤,他扣着她腿后捏了捏,问:“吃晚饭没有?”
她抬起头来,面对面看他,温软呼吸扑过来与他的呼吸交缠不清:“我等你一起吃,你不会吃过了吧?”
“也没有,家里有我的饭,我不在外面浪费钱。”程仲宾就这样抱着她蹬掉皮鞋,穿进凉拖里,也没管门边的皮箱,往里面走。
她重新伏倒他肩头,十足十黏人模样。
程仲宾心里喜欢她黏他,带着她一齐坐进沙发里,问:“怎么这么想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想你。”谢书约理直气壮,她说,“我还梦见你了呢。”
程仲宾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暂时离开她,他穿白衬衫,本来只解一粒扣,现在随手再解开一粒。
“梦见我什么?”
谢书约看着他说话,喉结性感滚动,让她有吻他的冲动。她稍稍矜持了一点,先回答:“梦见你回来了。”接着问,“仲宾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以为她讨礼物,挽着衣袖说:“礼物在皮箱里面。”
“不是礼物。”谢书约最终还是主动说,“我们这么多天没见面,你都不想……”
她将唇嘟了嘟,意思明显:“吗?”
“谁说我不想?”
程仲宾眼眸漆黑深邃,一只手放到她腰后,揽着她贴向自己,强势覆上去,索取她口中甜蜜,以解她的相思。
谢书约呼吸都被他夺去,她也要抢他的呼吸,这样才能够避免窒息。
谢书约热情大胆,程仲宾身心齐齐沦陷。他不仅想吻她,还有更深入的想法。
程仲宾抚摸着她腰上那截吊带衫光滑的料子,突然将衣摆从短裤里扯出来,摩挲那美好曲线,渐渐攀爬上去,找到饱满,填充空空掌心。
已经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情,两个人那样镶嵌,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她也成为他的一部分,密不可分的概念,总是使她一颗心炙热。
他已经埋首到她颈间,谢书约忍耐着问:“我们要不要先吃饭?”
程仲宾声音含含糊糊,问她:“你饿吗?”
她十指穿过他浓黑短发,紧紧抱着他头,闭上动了情的双眼说:“还不饿。”
“那就一会儿再说。”
怀中阿约娇柔,程仲宾欲|念汹涌。房间里空调打得高,他浑身似着了火。这团火熊熊包裹着谢书约,先将她燃起来,再等她融化湿润。
衬衫剩下几粒扣子也被解开,接着又被无情丢到地上,端午趴在沙发边,瞧见这道白色抛物线,还以为他们与它玩游戏,敏捷扑上去挠了几下,衬衫没有反应,它觉得无趣,回到原位。
程仲宾脱完自己的衬衣,去脱她的吊带衫,谢书约乖乖举起双臂。这次端午聪明了,看着衣服掉地上,它懒得搭理,眼皮也没掀一下。
他倾身压她躺进沙发,伏下去吻她柔软嘴唇。柔软的不止嘴唇,她整个人没有一处不软,就连潮湿的地方,也是软黏黏的。
沙发上磨磨蹭蹭,唇舌与手的嬉戏。后来他抱她进卧室,出海航行前先确认安全措施,才由浅域缓缓潜进,沉没在她深处里。
谢书约突然就觉得之前等待不漫长了,漫长的是现在,区别在于现在的漫长并不难熬,虽然她想他快一点,但也会变得好矛盾,呜咽求他慢下来。
两人海里回来,劫后余生,汗淋淋相拥。谢书约贴着他胸膛,沉重心跳传进耳里,她的心跳和他是同样节奏,慢慢都平静下来,冲洗过后,终于坐到餐桌前。
菜已经凉了,回锅热一热味道更好。但也许是运动消耗太大,需要补充体力,谢书约居然都再添半碗饭。
程仲宾洗碗时,让谢书约去拆礼物。皮箱装得满满,首都特产应该是别人赠送,符合她审美的一套首饰裙鞋,是他知道她爱俏,特意到店里挑的。
裙子她穿最小号,怎么买都不会错,可仲宾哥连她脚的尺码都记得清楚,他这样将她放心上,谢书约好感动。她到厨房,从后面抱了程仲宾,脸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背脊,发自肺腑道:“仲宾哥,我恐怕离不开你了。”
程仲宾回头笑了笑说:“你当然不能离开我。”
“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让我这么爱你?”谢书约抱着他晃,“爱”字从她口里出来,大大方方。
她明知故问,因为从明确心意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掉进他的温柔情网,只会越陷越深。他的网那样安全可靠,她从没有想过挣出去。
第67章
程仲宾出差归来,端午有人照顾,谢书约却不太想回家。
她未能如愿。
隔日上午家里座机拨进电话,谢书约原以为是奶奶或者母亲,决意向她们耍赖多留两天。但手机里传来谢思好清脆的声音:“小姑姑,你快回来陪我玩。”
谢思好被送到她奶奶这里,她又黏谢书约,过来就直奔楼下找小姑姑,没见到人,拉着祖祖打她电话。
这年八月,谢书约带着俩小孩度过。
谢思好八岁,去年已经上小学,谢书约负责给她辅导《暑假生活》习题册。小女孩多动,静不下心,她自己带来好多动画片DVD光盘,《樱桃小丸子》,《哆啦A梦》,每天晚上六点CCTV-1大风车栏目播的《西游记》更是不可以错过,谢书约监督她做作业,就差往她凳子涂胶水强行控制了。
舟舟改了姓,现在叫谢逸舟。他两岁,正是学走路的时候,属于“摔跤”十级爱好者,但凡谢书约轻一点心,他就能跌地上,挤出眼泪,再生龙活虎嚎两嗓子,使得她神经敏感,直叹养小孩不容易。
王维芳瞧谢书约一个头两个大的样子,不由想起阿约幼时病重自己多揪心,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阿约健健康康长大,再过两三年她也要当母亲,感触颇深。
小女儿以后的日子倒不用王维芳怎么担心,她现在最焦虑大女儿的未来。
谢书音才二十六岁,年纪轻轻,人生还很长,不可能一直单下去。她人漂亮,单位也好,难就难在带着儿子,二婚想找各方面条件优秀的,只怕可能性小。若是将就挑一个过得去的,她又觉得委屈谢书音。
王维芳每每想着这事都夜不能寐,所以养小孩真的不是容易事。哪怕她现在都做外婆,依然有操不完的心。
愁归愁,王维芳还没着急到四处找人为谢书音介绍对象的地步,毕竟她年初才将离婚手续办下来,得有个缓冲期。不曾想谢书音的新恋情来得这样快,把她吓一跳。
谢书约先发现端倪。
那日周末,晚上程仲宾到家里吃饭。晚饭时间早,吃完离天黑还有好一阵子,小区旁边有一所小学,谢书约便提议去操场打乒乓球消食。
谢思好听到,立刻将动画片抛到一边,欢呼雀跃找出乒乓球和拍子,催促出门。
舟舟最近和小姨培养出深厚感情,见她往外走,也要跟随。他伸出两只胖手臂扑腾,着急喊她,话还说不太清楚,“小姨”像“小梨”。
谢书约倒回来抱他,程仲宾又从她怀里接过去,舟舟不是太乐意,她捏捏他嫩生生的脸蛋,故作严肃:“程二叔抱抱你怎么了?不是随便哪个小孩都有这种待遇。”
谢思好唯恐天下不乱,扒拉程仲宾手臂,说:“你不要程二叔抱,我就要程二叔抱啦。”
舟舟知道姐姐与他抢人,他又不挣了,反将程仲宾搂得紧。
四人一同下楼,程仲宾抱着舟舟走后面,谢思好塞了一块球拍给谢书约,自己用另一块运着乒乓球走。路上掉了几次球,没多久走到校门口。
那时小学门禁不严,放学时间,附近的居民都可以随意进来散步玩耍,操场已有不少人。乒乓球台已被占,对方见他们带着球拍,热情邀请加入进去,并自来熟闲聊:“一家四口吃了饭出来玩?”
谢书约有些红脸,心想舟舟就算了,好好个头比同龄女孩高许多,若说十岁也有人肯信。她像她妈妈?难道她看上去很老?
还是谢思好替她澄清:“这是我小姑姑和未来小姑父。”
那人善意解释:“不好意思,我先入为主,你们看起来真像年轻妈妈年轻爸爸带着两个小孩。”
谢思好机灵鬼,或者与谢书约心电感应,她天真灿烂说:“我小姑姑还在读大学,她生不出来我这么大的小孩子啦。”
大家都笑起来。
后来那伙人锻炼够了离开,程仲宾陪谢思好打乒乓球,谢书约则在不远处教舟舟走路。她蹲下去,张开双手,温柔引导舟舟:“慢慢到小姨这里来。”
程仲宾目光投向她,想起刚才被误解的一家四口,倒很期待今后这样美好的画面。他想着,突然见到谢书约扑向舟舟,当了他的人肉垫子。
谢书约让他慢慢走,小孩偏偏心急,摇摇晃晃跑过来。眼看着就要抵达小姨怀抱,鞋尖踢到地面,多亏小姨眼疾手快,不然他就要栽到粗糙水泥地上受皮肉痛。
反而是谢书约手肘在地面磨了一下,令她瞬间想起大一军训时练匍匐前进时那种痛楚,她嘶了一声,顾不得自己,先抱了舟舟起来检查,小孩细皮嫩肉好生生,长松一口气。
程仲宾赶紧放下拍子过来,问:“没事吧?”
“他没事。”谢书约抬起自己手肘看了看,“我破皮了。”
舟舟知道小姨救自己才受伤,立刻朝她看的地方吹气:“呼呼。”
谢书约乐了,抱着他亲了亲:“小姨不疼。”
程仲宾“大惊小怪”,去年她被蒋母指甲刮两下,他都要买碘伏给她涂,更不要谈现在被磨了这么大一片,隐隐有血丝浮出来。
谢书约的“不疼,不要紧”无效,程仲宾坚持到药店,回来时还带了雪糕和牛奶。雪糕分给阿约和好好,舟舟喝牛奶。
小孩嘴馋,要吃小姨手里的雪糕,谢书约同他商量:“只可以吃一口,同意吗?”
见他点头,她递到他嘴边,舟舟果然乖,只咬下一点点。
同一时间程仲宾替她处理破皮手肘,矿泉水打湿纸巾擦掉灰,还是像上次一样涂碘伏。谢书约又将雪糕递到他嘴边,甜甜笑着,请他也吃一口。甜味在他嘴里化开,倒不知是雪糕带来的,还是她给他的。
天渐渐黑下来,夏夜的风凉意习习,吹得人好不舒适。他们在操场待了很久,回到小区楼下时,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谢书音,以及一位面熟的护花使者,当初替谢书音打离婚官司的律师郭时祺。
谢书音及时抱住兴奋扑过来的儿子,她望见妹妹那双漂亮大眼奇怪且警惕地盯着郭时祺,解释:“郭律师到我们医院和他的当事人聊事情,正好遇见了,他送我一程。”
“谢谢郭律师送我姐姐回家。”谢书约客气道。
郭时祺只是笑笑,法庭上能言善辩的人,此时变得口笨,连一句“不客气”都不会讲。
程仲宾知道谢书约心思,牵过她手捏了捏,代替主人邀请:“郭律师上楼坐坐吗?”
郭时祺婉拒:“今天不了,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需要回家加班。”
他走后,谢书约才说:“什么叫今天不了,岂不是有下次。”
她问谢书音:“姐,郭律师送你回来,顺路还是不顺路?”
谢书音摇摇头,她问过他的地址。
“难道他在追求你吗?”谢书约合理猜测,就连她和仲宾哥,也是从坐顺风车开始发生的故事。
谢书音看得懂男人的示好,他尚未表明,但一定对她有意思。她点点头。
“那你怎么看待他?”谢书约问。
“他人挺好的。”谢书音说。她不反感男人的接触,虽然并不是一定要再结一次婚,但如果能有再结婚的可能,她希望早一点,趁舟舟还小,没有后爸观念,少一些排斥。
“他人怎么样不能你自己判断,大家一起把关。”谢书约十分严格。
因此一进门,她就将这事说出来,王维芳不太信:“就是给你姐姐打离婚官司那个郭律师?”
那个郭律师王维芳见过,不能算特别英俊,但五官干净,个头又高。还是律所王牌,收入也高。这样的人选,符合王维芳心目中的条件优秀。
当初奶奶也被蒋文韬表象蒙蔽眼睛,看低谢书音,讲他配她绰绰有余。这次郭时祺看起来更不错,老太太不再刻薄谢书音,说:“慢慢观察吧,各方面多了解一下。他条件虽好,但年龄也不小,不可能没结过婚。”
了解的重任交给了程仲宾,谁让郭律师在他客户手底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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