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撩了病娇大佬之后》TXT全集下载_17(2 / 2)

gu903();他双眸紧闭,眉头微蹙,在睡梦中也不甚放心的模样。

阿茶担忧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王爷不喜他人近身,他便给王爷擦身,才发现王爷身上那些暧昧又放肆的痕迹。

王爷自小在蜜罐子里泡着的,哪里吃过这个苦!

若让他找出那人来,定要千刀万剐了给王爷赎罪!

虽大夫说已经退烧,但王爷到现在还没清醒,不论吃用都是昏昏沉沉的,几日里人瘦了一圈。

王妃原想帮忙,阿茶对她有些戒备,找借口说莫过了病气给她,王妃不知是否听懂,待在院子里不出来了。

阿茶絮絮叨叨念着这几日里的大事小事,一边给王爷擦身体,擦至手肘,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洛禾睁着发红的眼睛,笑了笑,“……阿茶,我想吃辣的。”

阿茶落下两行泪来,“王爷,你可算醒了!”

“我……”洛禾惊觉自己声音如此嘶哑,“醒了就好了,别哭了啊。”

阿茶哭着点点头,“可是,爷,你现在不能吃辣的。”

洛禾:“之后再吃便是。”

这一场大病,去了洛禾半条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王爷醒来的消息传开后,整个死气沉沉的谦王府瞬间活了过来,丫鬟仆人做事手上都有劲了。

他们都想看见自家主子像以前那样生机勃勃上窜下跳,只没想到一场高烧,烧坏了洛禾的身体底子。

本就娇嫩的身体失了原本的活力,又逢酷暑时节奔波一路,洛禾醒来之后便止不住的咳嗽,治了半月,咳嗽稍好,但仍会是不是咳上两声。

洛禾在昌池城的谦王府养病时,派人前去他当初迷晕影一放过去的庄子看了看,落了一层灰,早就没有人影了。

初秋,昌池城早早的刮起了凉风,卷起院子里的枯叶哗啦啦的响。

那一地叶子,是阿剑练剑时打下的,现在他正在认真的打扫,阿茶在池心亭为洛禾泡茶。

芮冬与洛禾对弈。

洛禾封了她的去路,却又被她五子连成一线,连连摆手。

“不玩了不玩了,我就没一把赢的。”

芮冬说:“王爷分明没用心。”

洛禾笑:“也不必这么给我台阶下,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阿茶奉上茶,茶中泡了驱寒的姜片,洛禾苦着脸吹了吹,抿了一口。

他现在养生到有一种他已经是七八十岁老人家的错觉了。

只是阿茶深深认为那次王爷发烧是因为他没照看好,现在是怎么打发都没用,万万不准洛禾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南辰国北辰国连年打仗,自洛禾有记忆时便在打。

偏生两国国力差不多,南辰国文人为主,北辰国骁勇善战,打起来北辰国占了上风,但南辰国也没让北辰国得了太大的便宜去。

初秋,军情急报快马加鞭送入洛都城,驿站的马憔悴不堪,几天就要跑死一匹。

昌池城位于南辰国腹部,城池不大但水土丰美,物产丰富,是文人吟诗作赋的好地方。

洛禾原不担心的,若是打到昌池城来,那洛都城也不在话下了。

直至深秋,边境城池被北辰国连下十三座!

难民涌向各个城市,就连昌池城都能看见一部分,洛禾才愕然的发现事件的严重性。

北辰国势如破竹,破了易守难攻的百纳关,生擒南辰国大将,又往前进了两城。

至此,南辰国四分之一国土沦丧,北辰国的大军如一柄利剑,直指南辰国心脏——洛都城!

洛禾安排城主修建了难民营,每日派粥,并在核实难民身份后安排去做工。

昌池城内涌入难民数量不多,好好安排后很快安定下来,并未引起暴动,但也给昌池城带来了不好的战况,一时间人心浮动,想逃的多得是,却又不知该往哪儿逃。

若国破,还能往哪儿去。

洛禾给父皇修书一封,不等回复便带着自己丰厚的私库前往洛都城。

临走前,他已然看到了南辰国的结局。

他对芮冬说:“我送你回家吧。”

芮冬摇头:“臣妾当初来,就必须嫁,幸好遇见你,享受了一段好日子,现在臣妾也不能走。”

“傻姑娘。”洛禾无奈道。

离开昌池城那日,洛禾掀帘上马车,忽觉一点冰凉落在脸上,他抬头一望,天上苍茫茫的下起了雪。

阿茶在与阿剑说话。

阿茶:“北辰国的八皇子寻回了,那可是个恶鬼,先杀兄后逼北辰王退位,现在北辰国的军队说是要捅了洛都城给他们的新皇当贺礼。呸!我看他们真是异想天开!”

阿剑抱着削铁如泥的宝剑,“阿茶说得对。”

他抬头眯了眯眼,“阿茶,下雪了。”

第76章影一,你大胆!【5】

北辰国军队的铁蹄,比洛禾车队赶路的速度还快。

一路上,天气越发寒凉,洛禾捂的严严实实整日抱着汤婆子,却还是生病了。

今年的雪下的早,下的大。

行至半路便已天地间一片白皑皑的,北辰国连破城池,打的南辰国士气衰败,甚至主动开城门投降的坏消息连连传来。

洛禾没收到父王的回信。

待他行至洛都城下时,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昨日,北辰大军兵临洛都城下,南辰王和王后自尽于宫中,泣血成书,命丞相投降,恳请北辰国保他皇子一命。

从今往后,再无南北二辰之分,只有一家独大的北辰国。

洛禾踉踉跄跄出了马车,洛都城下守卫的将士均身着北辰国黑色铠甲,如黑压压的乌云圈住了洛都城的城墙。

一批士兵从后包围了洛禾的车队,为首的将军打量洛禾片刻,忽然下马问道:“前方可是谦王?”

洛禾紧紧握着阿茶的手,心神不定,一声闷哼,哇得呕出一口血,惨白着脸倒了下去。

“宿主!这只是攻略任务!”系统着急大喊,“你太代入了!”

洛禾已听不见了。

车队被军队护送到宫里去,将军使人快马加鞭往宫里送去消息。

他们的皇帝特意吩咐了,若是遇到谦王,莫要动手,生擒了送去,有大赏,但若是动了他一根汗毛,哪只手动的就剁掉哪只手去。

新皇残暴铁血,登基之日,老臣不服,大骂他祸害妖孽,夺刀自刎,血溅三尺。

新皇一脚踹开了那尸体,穿着一身血染的龙袍登了基。

还有不服的,当殿杀了,他说臣子们送的这份礼倒是别致。

此后,没人敢违抗新皇的命令。

洛禾躺着被抬进宫,御医全在焦急等候着,一放下,这群老头几乎喜极而泣的抢着给洛禾诊断,待到诊断完毕,那张因逃过一劫的笑脸变成了哭丧脸。

“谦王身体底子已坏,这体虚不好调养啊……”

“不就是费银子么,用奇珍药物温养个几年,饮食起居多注意,也能给养回来。”

“你傻啊,谦王现在哪有钱温养身体,马上就要沦为阶下囚了!”

“作死啦你,这话是能直说的么!先把烧退了,至于北辰王给不给他用药,咱们如实禀报便是。”

盛长渊处理了事务急急赶来,御医们如实禀报给他,盛长渊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边,洛禾面白如纸双眸紧闭,他心中一痛,用力闭了闭眼。

“要什么药就去领,没有的报上来,朕让人去找,把他的身体给朕治好了,治不好你们都吃不完兜着走!他的烧什么时候能退?”

御医中站出一个,战战兢兢道:“退热药已在熬了,等会送来喂谦王喝了,再发身汗,烧就能退了。”

“那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盛长渊声音不怒自威。

御医们鱼贯而出,盛长渊附身连着锦被抱住洛禾,靠在洛禾颈项间呼吸,闻见的却不是熟悉的香薰味,而是几乎浸入皮肤里的淡淡药香。

——成婚后,回城路上突发高烧,半月才退,彻底损坏了身体底子。

从之前恨不得能上天入地的少年变成了药罐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吹风着凉又是卧病在床。

以前一口下去是甜的,现在一口下去是苦的。

盛长渊,也就是影一,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他放在心窝子里的小主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阿茶,阿剑都是吃干饭的么?!

还是被人陷害了?!

兜兜转转,盛长渊陡然想到自己离去前的那一夜强占。

莫非……是他造的孽?

盛长渊亲吻洛禾的眉眼,一路吻到嘴唇,被这异常的温度烫的嘴唇微麻,却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苦。

他终于能将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拥有了。

但是是用他完全不想要的方法。

“子谦,是你逼我的。”

盛长渊蹭蹭洛禾鼻尖,声音沙哑。

他从离开洛禾身边,没睡过一夜好觉。

小时候他自认为情情爱爱害人害己,他是要一辈子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只要护着他家小王爷就够了。

大了才知道,当真是害人害己。

每一夜他要入睡时,总在耳边响起洛禾绝情的话语。

“不过是一场风流韵事罢了。”

他的一颗心,被娇宠的小王爷碾进尘埃里。

他甚至是在他和别人成亲的婚房里与他说这句话。

何其讽刺,何其绝情,又何其悲哀。

盛长渊头一回有那么大的气性,怒火和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直接强上了洛禾,然后带着一腔不服输的火来到了北辰国,踩着尸山血海往上爬。

他走向登基的路,是一步一个血印子走出来的。

他想过怎么折磨他的小王爷,或者是关起来用镣铐锁住,再也不能为外人所窥视,但这样他会伤心,折翼的鸟儿会死,他舍不得小王爷伤心。

他争取来这么多,最后所要的,仍和当初一模一样。

他要小王爷属于他,开开心心和他在一起,然后一辈子平安喜乐,每天都能过的多姿多彩。

只是无权无势的他无法做到的事,现在的他都可以做到了。

洛禾呼吸愈发滚烫,唇齿间残留着血腥味。

盛长渊怒喝:“退热药怎么还没好?!”

宫女连忙去催,而后端着冒热气的药送进来。

盛长渊命她测了毒,才挥退她,扶起洛禾靠在床头,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子谦,起来喝药了。”

洛禾毫无反应,眉头紧锁。

盛长渊将他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准备喂他。

药刚熬出来,烫得厉害,盛长渊吹冷了,往洛禾紧闭的唇里送。

勺子碰上牙关,便进不去了,褐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出,盛长渊连忙收回勺子,凑过去舔吻干净那些苦涩的药汁。

他拿着现在这种情况十分苦恼。

洛禾身体娇嫩但元气十足,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回病,偶尔感冒了甚至用不着吃药,被子里捂一宿次日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盛长渊实在是缺乏照顾生病的脆弱的洛禾的经验。

他捏开洛禾牙关,又舀了药喂进去,一半咽了一半流出,衣襟给弄脏了。

最讨厌皮肤弄脏的盛长渊这下像是变了个人,一点都不嫌脏的把流出的药汁舔吻掉,吃了满嘴的苦涩,却比喝了蜜还甜。

这样下去一碗退热药能喝下去半碗就不错了,盛长渊叹了口气,亲了亲软绵绵滚烫烫的洛禾。

“咱们是夫妻,你生病了,为夫本就该这么照顾你。”

盛长渊喝下一口药,对着洛禾的唇一点点渡过去。

这下,倒是没有药汁溢出了。

一口一口喂洛禾喝完,又把人赶紧裹回被子里安放好,盛长渊看着洛禾安静苍白的眉眼入了神。

良久,他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一声叹息。

“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小王爷。”

门外传来喧哗打斗声,阿剑破门而入,手上拎着阿茶,在他身后无数闪着寒光的箭支和利刃对准了他。

阿剑丝毫不惧,只将跳脚要骂人的阿茶拉在身前,用后背挡住了那一切危险,两人对上了正从殿内持剑而出的盛长渊。

一时间,三人都愣了。

阿茶最先回过神来,“影一,怎么是你在这里?!你怎么穿着北辰国的……”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鹅,声音戛然而止。

阿剑警惕的看着盛长渊,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和盛长渊相比谁更厉害,但他能感觉到,盛长渊身上的血气更加厚了。

他杀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人。

阿剑说:“影一,你是北辰国的新皇帝,你是盛长渊。”

“对,我是盛长渊。”盛长渊说道,“放下你的剑,我不想让子谦知道你们因为鲁莽而死在他不远处。”

阿茶涨红了脸,“你……厚颜无耻!王爷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对王爷的!你是不是早就潜伏在王爷身边窃取信息!”

阿剑收了剑,拉了拉阿茶,对盛长渊说:“我们要见王爷,王爷他身体不好,先前吐血晕倒,我们很担心他。”

盛长渊并未理会阿茶,皱了皱眉,还是带两人进入殿内。

“他以前好生养着朕,现在朕只会对他百倍千倍的好。等他醒后,你们自然能再来服侍他,现在看完了就回院子去,别再闹事。”

阿茶犹不甘心,然而人在屋檐下,连主子都被人捏在手里,只得低头,被阿剑拉回去了。

盛长渊像以前那样坐在榻边,仿佛回到了当初还是影一的那段岁月。

说起来恍如隔世,实际上也才过半年而已。

盛长渊伸进被子,寻到洛禾渗了一层薄汗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委委屈屈的趴在床上,听着洛禾的呼吸声,心里翻涌的情绪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他的小王爷呀。

以后就真是他的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整个洛都城裹上了一层崭新的银装。

瑞雪兆丰年。

该是满街喜庆欢歌笑语,文人雅士题诗作画,却是满城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黑色铠甲的士兵十步一岗,白雪覆盖了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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