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形下,海军,或者说战国,也不得不承认,这场由海军主动挑起的战争,海军彻头彻尾地输了。
一手好牌打成这样,作为指挥官的自己难辞其咎,思及此处战国沉沉地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向总部提交自己辞任的请求了。
一番折腾后,白胡子海贼团所有幸存的人终于全部踏上了返程的船只,金木研坐的是白胡子所在的主船——莫比迪克号,甚平和伊万科夫、小冯几人也在同一艘船上。
从正义之门出来以后,后面追着的海军军舰逐渐少了,在海贼团全速前进驶出很远一段里程后,余下坠着的几艘军舰也不敢继续追击了。
静谧的海面上一时只剩下悬挂着骷髅旗帜的海贼船队,而此时,莫比迪克号宽敞的甲板上,欢声笑语和和不时响起的惨叫痛呼声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画面。
白胡子被马尔科强行按在宽大的座椅上检查身体,没有谁比兼任白胡子医生的他更为清楚,老爹这具身经百战的身体,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上早就伤透了根本,如果战斗后不好好调养,朝夕间崩溃都是有可能的。
早就准备在一旁的点滴和输液管很快地扎进男人宽厚的胸膛,不同颜色的冰冷液体从各自的透明管子缓慢流进了白胡子的身体。
虽然莫比迪克号也有不少伤员,但像这样直接插着管输液的人也只有他一人了。
路飞有些吃惊地盯着这些输液管,一向有话直说的他大大咧咧问道,“大叔,你身体很不好吗?”
也难怪他有此疑问,换成其他见过先前白胡子大闹马林梵多的人,恐怕也会惊讶这个传奇人物,竟然是战斗后医生的首要治疗任务。
但实际上莫比迪克号上的海贼们早就熟悉了眼前这副场景,老爹的身体不好,也早已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实,
白胡子倒是没有被人揭及短处的不愉,甚至还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震得周围的海平面波澜起伏,“你还是太年轻了,艾斯的弟弟,老夫今年都已经七十有余啦!”
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自己胸口那些承载了他或辉煌或狼狈过往的伤疤,怀念之情从眼里一闪而过,感慨万分道,“属于老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就在船上众人都因为老爹的话陷入沉思的时候,马尔科啪嗒一声拍上老爹偷偷接过酒瓶的右手,然后在后者遗憾不舍的眼神里毫不留情没收了那瓶酒,懒洋洋笑道,“恕我直言,老爹你要是少在战场逞强几次,平时也多遵照我的医嘱,现在身体比我们强是肯定的。”
这些话金木研听着莫名觉得有点耳熟,然后就发现,马尔科的话和乔巴每次为路飞治疗时念叨的话如出一辙,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两个船长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乱来,都是让医生们头疼的存在,他不禁好笑地看了眼前一老一少两人。
只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白发小哥,没错,就是你,过来下。”马尔科眼神突然落到他身上来。
即便金木研再怎么解释自己身体并没有问题,马尔科也没有放过他,毫不客气便掀起了他的上衣。
大概是好奇赤犬的攻击威力,甲板上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和白胡子、艾斯他们相比,少年的身体显得太过单薄,从挺直的肩颈到腹部,明显的肌肉隆起几乎没有,只有仔细看才能在线条流畅的机体上发现一层薄薄的肌肉。
这样瘦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做到赤手空拳打败那么多海军,众人头上纷纷冒出了硕大的问号。
更让人叹为惊奇的是他身上居然找不到一丝一毫伤口的痕迹,就连他们最为好奇的赤犬造成的伤口也并不存在,可在当时看来,赤犬的熔岩之拳确实穿胸而过,鲜血都从他心口冒了出来,那么多的血,最起码也该留下点伤痕啊。
金木研面色平淡地任由他们观察,在这个满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海贼世界,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自愈能力会被人当成怪物,顶多就是惊讶罢了。
至于马尔科检查的身体问题,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存在任何毛病,除了有点饿之外,他自我感觉一切都好。
然而片刻后,同样被马尔科批了“乱来”二字的金木研也被绑在专属于病人们的椅子,而从他旁边数过去,依次是艾斯,白胡子。
金木研嘴角抽搐着试图反驳什么,马尔科竖起手指打断了他。
“你的身体的确很健康,赤犬那种程度的攻击也能自愈,但是你应该清楚,不管多强的身体都有极限,无论是老爹还是艾斯,就连草帽小子,他们都有自己承受的极限,”马尔科顿了顿,眼睛紧紧盯着他,眼里的锐利似乎可以透过眼珠直直刺入他心底,“还是你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这种极限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黑胡子大概是赤犬外我最讨厌之二了,赤犬可以不gg,黑胡子不行,但是让金木来估计又要重现我的鸽子之旅了,所以就让老爹来了,老爹来就是理所当然了,而且这里老爹没有被斯库亚德刺中,也没有黄猿赤犬造成的伤口,完全上风的条件黑胡子再不gg就不合理了。至于老爹的心路历程,我也有带过(一笔)。
今天看了一篇很厉害的海贼同人(那个网恋的元帅),开始看到cp赤犬我是拒绝的,但是第一章、第二章:居然有点甜,第三章:真香,第四章:红狗是谁?赤犬zeijier帅
最厉害的是作者了,同样是鸽,我不如他,简直是鸽王之王,看完他的专栏,我都想和他一起唱鸽鸽鸽了。
下一章红发了,谢谢今天依旧支持的小天使,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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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醉酒
马尔科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惊醒了金木研,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开始完全依赖这副成为喰种的身体,现在他还能靠着身体强度应付眼前的敌人,但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更多三大将那样的自然系果实能力者,又或者和卡普中将一样无视身体强度的,那时候还能指望敌人像今天的赤犬因为轻敌露出身上的破绽吗?
实际上,他早应该察觉到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在喰种带来的最大弊端“以人为食”被横空出世的rc成分取代之后,再加上他全然承认了自身成为喰种的现实,于是乎对喰种力量的抗拒也逐渐在这份力量带来的优势中一点点消失,形成了如今战斗无视战斗技巧,只靠身体强度压制对手的局面。
金木研从来不是骄傲自满的人,相反,他非常重视别人的意见,所以他能在马尔科的提醒下马上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也愿意尽全力去改变。
他抬眼对马尔科笑了一下,眼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马尔科耸了耸肩,“你能自己想清楚就好,新世界的路会更难走,如你操之过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时间,金木研都遵从了马尔科的医嘱,老老实实地呆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路飞也和艾斯在吃饭的中途齐齐昏睡在餐桌上。
船上其余人在起初的兴奋褪去以后,接近一天一夜的战斗带来的疲累感紧随而来席卷了全身,船上各个角落渐渐安静下来,余下此起彼伏的鼾声。
海面上,庞大的莫比迪克号载着沉沉睡去的一船人平静向前驶去。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金木研是在吵闹的环境中醒来的,睁眼的一瞬间,就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陌生面孔,旁边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捆绑住的路飞,他心下登时咯噔一下,不妙的感觉萦绕心头。
在对方怒气冲天的一连串讨伐中,金木研马上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在船上的人大多都睡着后,梦游的路飞跑进存放食物的房间,将仅存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放在平时厨房的人还不会这么怨念,毕竟莫比迪克号食物储备量十分富余,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为了应对马林梵多战役,船上能储存弹药的空间被最大限度利用,食物只储存了足够一船人的份量。
眼下这些食物却被路飞无意中全部吃干抹净了,金木研头疼地捂住脸,十分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可谁让始作俑者是他的船长,而且船上现在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
看着顶着一头包呵呵傻笑的路飞,金木研暗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有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一个半大的儿子。
而半大儿子的真正意义上的家长,艾斯则站在最高的桅杆上笑眯眯地旁观甲板上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下去解围的意思。
“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希望金木你能有这个觉悟啊。”
这场讨伐最终以金木研当场跳进海里,以数目不菲的庞大海中生物作为补偿拉下了帷幕。
夜晚很快来临,由厨师们精心制作的美味佳肴接连被端上来,而甲板的中央,储存着美酒的木桶更是叠成一座小山,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欢快。
除了白胡子,他坐在甲板最上方的席位上,看着别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而摆在他面前巨大的酒盅中,盛满的是清澈见底的白开水,旁边还贴心地放着他饭后才能服用的药片。
将一切安排得清清楚楚的马尔科则面露微笑地站在他身侧,显然是打算就这么监督向来不老实的老爹一整晚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艾斯也得到了相同待遇,这对父子彼此对视着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拿起各自盛着清水的酒杯碰了下杯。
和艾斯他们那边愁云惨淡的状况不同,甲板的另一侧已经进入了宴会的高潮——
甲板搭起的一个高台上,伊万科夫领头跳着他最为拿手的舞蹈,他的舞蹈带有神奇的魔力,竟然有不少兴致高昂的海贼也跟着蹦跶起来。
而台下,将肚子塞得满满当当的路飞和白胡子海贼团的几个队长隔着一张桌子各自为营,他们身侧是长长几列早已倒在大酒杯里的烈酒,他们在比拼谁能最快喝完52杯最烈最纯的烈酒,优胜者能获得由老爹友情赞助的,名为塞壬的珍稀珠宝。
当作为裁判的小冯一声令下,路飞在内的所有参赛选手一齐动作了,这些在战斗上所向披靡的海贼在喝酒上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一杯浓浓的烈酒刚刚干下去就迫不及待喝下一杯,从他们嘴边漏出的酒液不断滴落在甲板上,被海风一吹就散发出醇香的酒气。
但是谁也没有路飞的速度快,橡胶果实能力者在这种比赛上大概是无人能敌的,他伸长自己双脚将属于自己的那些酒杯全都稳稳当当举了起来,然后两只手将自己的嘴巴拉到最大,52个酒杯里澄清浓郁的酒液,全部一瞬间咕咚咕咚地倾入他的嘴里。
这场比试的胜者毫无悬念地新鲜出炉,小冯以旋转着速度极快的芭蕾舞步跳跃到他身旁,将他右手高高举起高声道,“这次胜者是,小草帽!”
路飞傻兮兮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顺带打了一个充满酒气的饱嗝,他有些眼神飘忽地看着小冯的嘴巴上下开合说着话,却根本听不清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
他失焦的双眼在前方搜寻许久,待在人群里瞧见那抹熟悉的白发后,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稍微清醒了些,在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傻乐后,就迈着绵软的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小冯匆忙拉住他的衣角,笑嘻嘻将一个嵌满海蓝色宝石的珠宝塞进他裤袋里,“这是奖品哦小草帽。”
甲板的一处角落里,金木研和甚平两人以茶代酒小酌着,主要是前者向甚平请教新世界的各类问题,和有关战斗技巧的不解,正谈到兴起时,一股极重的酒气突然当头笼罩了他。
紧接着他就被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台上伊万科夫的歌声突然高昂起来,手指对着两人所在的方向遥遥一指,便有一束灯光倏地打在两人头顶。
在这晃眼的灯光下,一把抱起金木研的路飞高举起怀里的人,得意洋洋的声音响遍全场,“这是我的财宝!”
再低头嘴巴响亮无比地在金木研脸上盖了个戳。
一时间,口哨声、掌声、起哄声瞬间传遍了整个甲板,艾斯还未咽下的清水一口气全喷了出来,白胡子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味让他背后发凉,“你弟弟倒是比你中用,老夫怎么不见你一样带个人回来,就算是个男的也行。”
路飞这一连串格外顺溜的动作甚至让金木研半天没缓过神来,整个人呆滞着瞪大了一双银灰色的瞳眸,直到对方还打算接着亲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耳廓染上粉色,奋力挣扎着试图从这个醉鬼手上逃脱,“快放我下去路飞!”
”不要,”路飞双手伸长了几圈紧紧缠绕住他,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道,“我不放,你会流很多血的。”
“你不要乱动,我会保护你的。”路飞因为醉酒蒙上一层雾气的黑瞳格外认真地注视着他。
停
金木研挣扎的动作刹那间停住了,明明是醉话,他却从里面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想起从马林梵多回来之后对方对自己异常紧张的表现,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不会跑的,”金木研将自己的身体放松靠在身后的怀抱里,望着那双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轻声道,“路飞,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被顺毛摸的路飞对他完全是言听计从的,在周围一片戏谑的起哄声里,金木研就这么被一路抱回了房间里。
房间很狭小拥挤,只简陋地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和大柜子就别无他物,关上房门后只剩朦胧的月光投射在墙上。
本就酒气上头的路飞在走进房间后就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带着金木研摔倒在门边的小床上,两人的体重顿时压得底下的床板发出“吱呀”一声。
昏暗的房间里,醇香的酒气渐渐充斥了整个密闭的空间,路飞将金木研整个人压在身下,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半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从淡色的嘴唇,到深深凹陷进去的锁骨,最后落到散开的衣领处光洁紧实的胸膛。
在他身下的阴影里,金木研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十指紧紧揪着底下的床单,眼神躲躲闪闪着不敢直视上方的人。
下一秒,有温热的触感轻柔地附上他外露的胸口,然后绵延向上蔓延到他的肩颈处,金木研被刺激得身体颤抖了一下,不禁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然而这个时候路飞的动作停了下来,金木研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眼角潮红一片,银灰色的瞳眸里还有些水光氤氲。
gu903();“我很害怕,金木。”路飞将乱糟糟的脑袋埋在他肩窝里,有滚烫的液体慢慢沁过衣服,胸口的湿意瞬间把金木研混乱的意识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