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线砍男主[穿书]》TXT全集下载_13(2 / 2)

gu903();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江白竹也很是开心,她有妹妹了。她下意识地去看她的新妹妹,只见江月灵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只是她笑得肆意,江月灵笑得腼腆。

江白竹想,她妹妹真乖。

江月灵想,她哥哥真帅。

蘅芜苑一片热闹,两人欢喜得吃了晚膳,江白竹便将江月灵交给了立夏,和随风一道出了宫。

……

刑部大牢里一片灰暗,最底下的一层塞满了人,一人一间互不打扰,最里面的隔间里是程松和钱宏,几步一岗,带刀侍卫们两个时辰换一个班,还有流动巡逻人员,牢犯们也不傻,知道这是在保护他们安全,都乖乖得待在牢房里也不闹。

闹也闹不出个所以然了,右相现在定然是恨不得杀了他们的,此时或许真的只有小王爷和江忠可以保他们一命。

但也有不同话的,比方说之前被江白竹抽得破了相的绿衣男子和文成公府大公子,林宣的兄长,林恒。一个嚷嚷着要见江白竹,一个嚷嚷着要见林宣。

江白竹和随风刚进地牢便听到两人的二重奏,一人一声在空荡的地牢里引起阵阵回声,想着两人还能活蹦乱跳,最起码这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江忠亲兵的架势是有用的,右相想要插手还没那么容易。

不过她也不敢放松警惕,需得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绿衣男子见牢门处有了声响,立马提高了两个声贝嚷嚷着:“小王爷,我这定有小王爷要的东西!”

江白竹对于他手上的东西确实很感兴趣,不过若是第一个问他必定会被勒索,到时定会拖延很长时间,这和她的打算不符,便忽略了他。

至于林恒在嚷嚷什么她也懒得管,这事儿她和林宣说过了,林宣直说他兄长本就和他感情不合,在府中也不受文成公喜爱,此次犯下大错想来文成公是不会为他求情的,他也不愿小王爷因为他而对林恒多有包庇。

江白竹和随风进了审问室,不一会儿程松便进来了。因着之前在镇北将军府的经历,江白竹特意吩咐给了他一张椅子。

程松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不再滴血,进来后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没等江白竹开口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无常楼和入云阁虽是借着我的名义才能在凤州城办起来的,但这两天我仔细琢磨了一番,我得到的消息都是他们觉得我可以知道的,重要的估计也没告诉我。”

江白竹、随风:“……”竟然有些心疼他了。

程松也不在意他们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不过无常楼和入云阁是我名下的,而我听命于右相,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夫人共同掌控。无常楼用以迷惑商贾,大肆敛财,入云阁笼络朝中重臣和官宦子弟。”

“只这一点,右相就难辞其咎。我认了。”

随行记录口供的官员没想到进展如此迅速,提笔快速记录,看着写下的字出了一身冷汗,这案子开头就搞这么大的,真是吓死人啊。

“不过,叶琒可以将此时推脱到我故意攀咬他,往来信件我也都烧了,他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但他绝对想不到,我手上还留着十余年前,我刚和叶语兰大婚后,任职凤州城时他给我的一封信。”他曾多次想过要不要毁了这封信,但都忍了下来,想着这也算是他和叶语兰未来的保障。

程松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很难看的微笑,从怀中把那封信拿了出来。他没想到当初的一时不忍成为了他如今最大的庆幸。叶语兰和叶琒戏弄了他一辈子,拿出这封信也算解了心头之恨:“只求小王爷能让我这一家三口以及岳父一家上下能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好。我江白竹定让你如愿以偿。”江白竹看着眼前大笑的男人,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现下算是明白了,接过信封,江白竹多了一丝不忍和愤怒。

“信中所写乃叶琒当年为了让我乖乖听话的许诺,他不知道只他一个女儿便已让我神魂颠倒,何至于要这封信呢。”当年程松对叶语兰有求必应,但叶琒觉得美人和利益一个都不能少,感情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呢?

而且叶语兰也不算是顶尖的美人,他可不信程松没有变心的一天。为了能让程松乖乖为他卖命,自然要奉上信任的筹码,于是,便有了这封信。有了把柄和利益,再加之美色,他相信程松必定会为他所用。

江白竹嗤笑一声,叶琒后来定发觉程松对叶语兰言听计从,从不怀疑,于是便私下串通,跳过了程松,直接通过叶语兰把持凤州城,然后又有了桃花姑娘。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叶语兰未掺合此事,背信弃义,想来程松也不会将这封信拿出来。叶琒小瞧了程松。

江白竹看着一心求死的程松,心下戚戚,或许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唯一的解脱,她也定会如了他的意,让叶琒一家为他陪葬。

“带叶语兰进来。”程松出去后,江白竹看完了信,觉得叶语兰着实不简单,她身上必定有能拿的出手的罪证。

叶语兰带着手链脚链,腰挺得笔直,朝江白竹微微行了个礼后坐在了程松刚刚的位置上。

“小王爷,不知妾身何时可以归家?”她颤声声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程松:我现在就想着能一家升天~~

☆、何处为家?

何时归家?江白竹懒得理她,也不看她,后倾着身子懒洋洋地发着呆,她现在还不想和叶语兰说话,决定晾一晾她,毕竟有了程松给的信,想要右相失权还是很简单的,他们要地不过是个由头。

而现在所做的努力,要拿出的罪证都不过是为了让这天下万民知道罢了。

这也仅仅是她的想法,顾长安或许只想要右相的命呢,所以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急,他们已经赢了,只不过是完胜还是险胜的区别罢了。

江白竹看着审讯室房顶出神,想着之后的打算,不论右相知不知道她手上有铁证,他今晚都必定会动手才是,可她现在听闻一点儿消息。

不应该啊,江白竹敲打着桌面,声音在审讯室回荡,她这皱眉头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是什么呢?

算了,多想无益,就算料到了右相会如何出手,她现在也只会继续审讯,地牢的防备已经做足,现在不是杞人忧天的时候。

她回过神来,看着叶语兰,确实漂亮,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让她有了几分雍容华贵,但这一路的押送和地牢之旅也让她如惊弓之鸟,虽然极力掩饰,但几天没洗的头发和灰扑扑的面容都在表明,她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说吧。反正都是一死,我若开心了还能给你留个全尸。”江白竹前倾身子,散漫地说道。

叶语兰一楞,皱着眉头,盯着江白竹看,随后放松腰肢,眼中戒备全无,笑着开口道:“小王爷真是爱开玩笑,妾身不过一介女流,在这世间就如浮萍一般,除了相夫教子还能干什么呢?”

“哦?你的意思是说,凤州城之事都是冤枉了你?你率兵绞杀御史大夫一干人等都是迫于无奈?”江白竹挑了挑眉,依旧是散漫的口吻,像是对叶语兰能说出什么话来都无所谓,一副十拿九稳,不过是拿她消遣的模样。

叶语兰眼下闪过厉色,很快掩饰过去,继续装糊涂道:“听小王爷这口吻,夫君可是说妾身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不,你夫君告你干涉朝政,以镇北将军夫人身份,右相嫡女之名,把持凤州城,大肆敛财,勾结朝命官,意欲谋反。”江白竹勾唇看着叶语兰表演,如今是叶语兰为鱼肉,她为刀俎,甚是开怀。

叶语兰像是卡了壳,没想到江白竹如此直白,愣了愣后捧着帕子低声哭泣:“既然、既然夫君如此说,那边当时妾身所为吧。”

哟,还卖起惨来了,可惜这里没人吃她这一套,一个审讯室内只有她、随风和一位记录口供的官员,随风面无表情抱着刚从段玄那儿拿来的宝剑,站在江白竹身后,记录口供的官员奋笔疾书,根本没工夫抬头。

“哎,既然夫人有所求,我也不是个黑心肝的,夫人与将军情感动天,便就如此吧。”江白竹冷冷地看着叶语兰,随后朝记录官员说道:“我这句便不要写了,将刚刚镇北将军的口供抄录一份,让夫人签字画押吧。”

叶语兰惊得忘了要哭,还未回过神来,只听江白竹故作姿态地说道:“不过罪责如此重大,应当只能凌迟了,夫人重情重义,应当也不会怨晚辈没给您个全尸吧!”

“不,不,不!”记录官员已经将口供重新抄录好,呈到了叶语兰面前,让她画押,叶语兰彻底慌了神,做势要起身又被挂着的锁链给拽了回来,只得脚尖推地,看着江白竹连连拒绝。

“夫人只是不愿意了?刚刚莫不是在诓骗我吧?都是装的?”江白竹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冷冷地看着叶语兰,“妨碍办案,意欲为他人顶罪,阻碍破案,当斩立决啊。夫人可想好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叶语兰回了神,也不装了,抬头和江白竹对视,她现在是进退维谷,左一个凌迟,右一个斩首,想来都是为了让她松口,拿出她爹的罪证。

可她爹若是死了,她还能活着吗?叶语兰看着江白竹,她不相信这人甘愿放她一命,但只要她爹安然无恙,她也定能活着出去,到时她还是右相嫡女,依旧风光无限。

“小王爷说的是,妾身着相了,思前想后,觉得不应当为了情爱而背叛皇上,妾身并不知晓到底是何事,自小王爷闯入府中那日起,妾身便很惶恐,或许说了很多错话,望小王爷见谅。”

叶语兰不紧不慢地开口:“至于小王爷所说的围杀御史大夫等人,妾身也是不敢认的,妾身不过是跟随女儿发现夫君被歹人要挟罢了。”

她本想再加句“若小王爷非要治罪,那妾身也毫无怨言”,但还是止住了,她相信这人或许真会借着她这句话而定她罪!

江白竹又坐了回去,依旧是之前那副散漫的样子:“明白了,那就斩首示众吧。”

叶语兰:“……!!!”

“夫人还有话要说?若是没有就回去吧,后面还有人呢。”门外士兵听到信号已经进来,准备领叶语兰回去,可惜她惊得动也不动,她不明白,明明才开始交锋,为何江白竹就让她回去。

难道就像拿她一个阻碍朝廷办案的名声?

她不相信!

叶语兰戒备地看着江白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她父亲真的会救她吗?看江白竹这个态度,似乎她已经变得无关紧要,她心下有些慌乱,听到江白竹的催促声后,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小王爷要和我做个交易吗?”

江白竹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语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叶语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有了我的口供和信物,我父亲必定是要人头落地的了,只要小王爷能让我放我条生路,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用了,带她走。”江白竹朝士兵挥了挥手,她又不是只有叶语兰一个突破口,入云阁内的那些人不比她有用?何况她都答应了程松,右相这一家老小的狗命她都要啊。

被士兵押着,不得不朝外走去,惊恐地回头朝江白竹喊道:“江白竹!你可想清楚了!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爹到底干了什么了!”

“你错了。”看着她自信的模样,江白竹不由觉得桃花姑娘的没脑子应该就是遗传她吧,“你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

只要右相咬定叶语兰嫁与程松多年,已经和他离了心,这是她为了保护夫君的诳语就好。这一层血缘关系是可以定罪,但也可以脱罪,毕竟为了多年同床共枕的夫君拖多年未见的父亲下水,多么重情重义啊。

而叶语兰刚刚那样子,应当也没啥能像程松那封信一样的物证。

她着实没有必要在叶语兰身上下功夫。不过是个为了自身利益谁都可以利用的人罢了,可惜右相给了她野心,却没有给她个好脑子。

江白竹看着绿衣男子被风刃鞭尾抽出血痕的脸,想着到时候要不要给白甘泽也来几鞭子,这样的血痕虽不重,但若是在脸上多来几下,可真是丑到心里了。

“小王爷终于想起来我了。”绿衣男子插着手,晃得手链啪啪响,兴奋地看着江白竹。

不对劲,很不对劲。

江白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绿衣男子,太矛盾了,若是他是个酒囊饭袋,叶琒就不应当让他掌管入云阁,现在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明明她被拦了一会儿,但上去时他却正好跳窗,简直就像是故意等她上来。

“你是谁的人?”她有些想不明白其中关窍,有什么是很重要但她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妙。

“我不是任何一方的人,小王爷,我可信你吗?”绿衣男子严肃地看着江白竹,心里也有自己的计较。

江白竹心下本有七分疑虑,因为他这一句,只剩下三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故事:“若是你要对付的人是右相,那我必定是可信之人。”

“不,我所求不仅是右相,我所要托付的是一群人。”绿衣男子握紧手,紧紧地盯着江白竹,似乎只要她露出一丝犹豫便不愿再开口。

“什么人?”江白竹不解,“若是右相同党,那怕是有些难。”

“我们这些人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我所要托付的是一群孩子。他们还未踏上我们这条不归路。”绿衣男子松了手,他们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即使面前这人不一定能完成他们一直以来的愿望,但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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