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思:"......”
宿临:“......”
宿母:“......”
你当谁不存在呢!
宿白叹气,看看宿元思和宿家其他人青白的臭脸,又轻瞥一眼身侧的,给他不停夹菜的始作俑者。
“你闹什么?”宿白贴到叶澜之耳边,小声的问他。
叶澜之眼睛都没抬,只嗓音淡淡道:“我该来见见你的家人。”
叶澜之忽地一顿,抬眸看向宿白,眼神清凉又认真,“你难道想一直把我金屋藏娇下去?”
宿白嘴角抽抽,瞥一眼自己面前堆得跟山似的饭碗,很想把叶澜之的脸撼进去。
金屋藏娇?谁金屋藏娇谁?谁把谁掳到府里关起来,不准他回见,不准他见家里人,现在有脸反过来污蔑他—口,说他金屋藏娇。
他这脸够大的呀,得罪了宿家全家,让他爹每天去殿前哭,还有脸来宿家,还有脸跟宿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宿元思气的两腮颤抖,“叶澜之,你别欺人太甚!”
叶澜之轻抬眼眸,一股独属于高位者的威严猛然散发出来,“宿侍郎这话如何讲?”
宿元思用力拍了下桌面,“叶澜之,这可是在我宿家,虽然我官职不如你高,但你别想当着我的面,再把白儿帯走!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你也别想!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叶澜之挑了下唇,笑容凉薄又冷情,“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够了!”宿白冷冷扬声,转眸看向叶澜之,眼神警告。
从上次他帮宿家帮他爹洗清罪名的事,他知道叶澜之不会对宿家动手,哪怕看在他的面子。但宿白也不能这
样眼睁睁的,看着叶澜之如此威胁和欺负他爹。
被宿白呵斥,叶澜之温顺的垂了垂眸,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扯了扯宿白的衣袖,讨好般的扯了扯。
“我错了,你别气,好不好?”叶澜之贴到宿白耳边,低声道。
叶澜之看向宿元思,表情不情不愿,但顾及到宿白,叶澜之还是率先低头道:“这事以后再谈,白白今天我先带走了,改日再正式登门拜访。”
“叶澜之你敢!”宿元思气的猛拍桌,意识到对叶澜之没有震慑的作用,又招呼府内所有下人进来,拿着家伙,一副把叶澜之五马分尸的阵仗。
叶澜之不屑的挑挑眉毛,冷哼一声。
宿元思气的那叫一个心肺疼,眼睛怒瞪的通红,“叶澜之,你如果想带走我的白儿,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你一步也别想走出宿家!”
宿白头疼的揉捏眉心,没人比他更清楚不过叶澜之的本事,区区一个宿家也想困住他?
“爹。”宿白站出来,拦在叶澜之和宿元思中间,这时候只有他能够阻止两人情况恶化,真的打起来,宿元思绝对不是叶澜之的对手,叶澜之的手段狠辣,除了对他心慈手软一点,宿家?
叶澜之帮宿家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万一他爹真的惹怒了叶澜之,真说不准叶澜之会不会对宿家动手。
因为叶澜之的底线一直都是他。
宿白正因为心里清楚,所以才不能让宿元思跟叶澜之起冲突。
“白儿,快过来!你放心,只要有爹在,他伤不到你的。”宿元思招呼宿白,防狼似的紧盯着叶澜之。
宿白心中叹气,轻扫一眼叶澜之,道:“我跟他回去。”
叶澜之高兴的扬起笑容。
宿元思满脸不可置信,如枯木一般的身躯因受打击的晃了晃,迈步向前想握住宿白的手。
叶澜之眼睛凌厉的眯了眯,上前一步挡在宿白面前,伸手将宿白拉进了自己怀里,得意又炫耀似的,对宿元思挑了挑眉。
宿元思气的呼吸不畅,想打死叶澜之。
可惜自己不是叶澜之的对手。
“白白,走了。”叶澜之轻扫一眼因喘气不畅说不出话来的宿元思,握住宿白的手,长腿一迈,就领着宿白快步走出宿府。
宿白眉心皱了皱,反手握住叶澜之的手。
奈何他力道太小,叶澜之又急着带他离开,宿白非但没拉住,还被他带的踉跄的往前跑。
宿白无奈只好喊道;“叶澜之。”
宿白的声音虽小,可叶澜之还是听到了。
叶澜之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宿白,眉心紧皱着,显然不想停下来,想赶紧带着白白离开。
却还是在听到他话的第一瞬间,停了下来。
宿白跑了这几步,身体不支的喘息着,道:“我还有些事没办完。”
叶澜之不悦皱眉,“还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等回去了我吩咐下人来,帮你全办了,白白乖,咱们现在先回去,好不好?”
宿白冷扫他一眼,轻嗤,直接戳穿他心思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赶紧把我骗回你那里,你就放心踏实了。”
被戳穿心思的叶澜之,心虚的避开宿白视线。
宿白想推开他的手,结果没推动,只得无奈的道:“你先放开我,我还有些是没交代。”
“你这样带我走了,让我爹怎么办?之前你掳我走的时候,我爹没在府内,我又是在门口被你掳走的,我爹尚且还有理由安慰自己。”
“现在你当着他的面,又把他的小儿子给掳走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别在把他老人家身体给气病了。”
叶澜之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宿白满意勾唇,“我就回去交代几句,一会就回来。”
宿白说完就从叶澜之手中抽出了手,叶澜之手指紧了紧,但还是放幵了他。
宿白迈步朝宿临走去。
屋里乱成一团,下人们喊着“老爷老爷”“快去请医生来”“.....”,嚷嚷声乱成一片。
宿临见宿白又回来了,扫了眼宿白身后不远处,等着的男人,对宿白弯了弯唇,“放心,爹的身体没事,就是被他给气到了,下人们担心了点。”
宿临沉吟一瞬,还是道:“你跟他......”
第59章腰快断了
宿白头疼的揉眉心,"我跟他之间的事太复杂了,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唉,这事以后再说,我会处理好的。”
宿白停顿一下,本能不想在叶澜之事情上说太多,也不想跟宿临保证,跟叶澜之划分距离。宿白没细想为什么。
宿白又道:“爹那边,你帮着说一说,他来了我得跟他回去,不然宿家还不知道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更会把爹给气到。”
宿临赞同的点头,“嗯,今天这才来了一会,就把爹给气的快死了,他够自来熟的,爹每天去殿前哭你的事,参奏他,每天早朝前都骂他一顿,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同一张桌上跟爹吃饭。”
宿白“啧啧”赞叹,“这份魄力,不亏是摄政王。”
宿白:"......”
您这是夸他?确定不是损他?
宿临又扫一眼叶澜之,嫌弃吐槽,“他对你也是真有耐心。”
不等宿白说什么,他又补充了句:“要是把这份心思和耐心放在女人身上,何愁现在还绝后。”
宿白:"......”
我的哥,这话您可千万别让叶澜之听到。
【他这话说的有点道理,喜欢上你,叶澜之的确是绝后了。】
许久未说话的系统突然响起声音。
宿白:"......”
求叶澜之的心理阴影面积。
宿白跟着叶澜之回府了。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大门口。
叶澜之弯腰下马车,朝身后人伸出手,“过来,我抱你下去。”
宿白:"......”
宿白森冷的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拍开叶澜之的手,放下帘子。
冷淡含怒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来。
“你想让谁丢脸呢!”
叶澜之含笑道:“街上没人。”
宿白忍着怒意,“滚!”
叶澜之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笑,他掀开帘子,又弯腰进了马车,拿过一块红布盖在宿白头上。
叶澜之不等宿白反应过来,长臂穿过宿白的膝下,一弯腰,一跃下马车,就将宿白抱了出来。
宿白生气的抬手要掀开红不盖头。
叶澜之低低带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在街上,这街上的人可多了,你确定现在要揭下来?”
叶澜之贴到宿白耳边,“若是被旁人看见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了。”
宿白气的咬牙,“谁他妈是你的新娘!就算做我也要做攻!”
叶澜之低笑着,纵溺着宿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进了府周围没人了。
他低头,隔着红布盖头落在他的嘴部位置,含笑道:“白白,你的身体不好,所以体力活还是让我干吧。”宿白气的想打人。
这男人耍起流氓来怎么不委委屈屈娇娇滴滴的撒娇卖萌了?!
转眼,就到了快科举的日子。
元修离开有一年了。
而宿白被叶澜之养在府里也有近一年多了。
宿白没有旁的事,就等着男主在乡下跟女主发展好感情线,来京考取科举之名,帮着男主走上人生颠覆,让原小说崩坏的主线,再回到正轨上。
所以宿白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睡,无聊时候刷刷叶澜之的信任值,身体被叶澜之各方面养的好好的。
如今已经面色红润,看上去跟正常人没啥差异了。
宿白摆弄着今天刚刚下来的圣上公布科举考试报名的时间。
他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公告上。
【元修快回来了吧?】
“是啊。”宿白心不在焉说。
[元修回来,你的任务又能顺利进行,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怎么,舍不得叶澜之?】
【我可警告你,叶澜之是书内最大的反派,你作为炮灰必须得让剧情走上正轨。】
【否则你的任务失败,你回不去的。】
宿白挑唇轻笑,却没接系统的话,转移话题的道:“以前的宿白最遗憾的就是自己不能再参加科举,就连含恨而终,都在遗憾这件事。”
【你想帮他参加科举?系统允许不允许一个炮灰参加科举不说,叶澜之能同意?】
宿白卷起公告,“说的也对。”
系统放下心来。
谁知宿白下面的话接着响起,“那下面的任务就变成攻略这个吧。”
系统:???
谁准你擅自更改规则的!
宿白看着面前的书出神,他说不出为什么一定要为宿白参加科举。
他的一生其实不算完美,父母双王导致他的童年和人生都过的孤独又寂寞,傅澜之的出现,才在他黑暗又孤独的生命里,多出来了一缕光。
他不后悔这样的生活。
但如果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会改变这样的生活。
他觉得宿白肯定是这样想的。
以前的宿白为了别人而活,是男主的附属品,一个为了剧情而存在的炮灰。
但现在既然他已经重生到宿白身上了,干嘛还要让他当一个别人的附属品,要他为了别人选择牺牲自己的理想?
宿白发呆出神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熟悉的气息从后包裹住他,回来的叶澜之闻着宿白身上的气息,曆足的喟叹一声,“白白。”
宿白回神,眉毛略微挑了挑。
他最近对叶澜之的亲近越来越不反感了,总感觉叶澜之身上有傅澜之的影子。
许久没见到傅澜之了,有时候宿白也会把眼前男人错认成傅澜之。
他知道自己这做法挺渣的,但又控制不住。
宿白沉吟一瞬,清声道:“叶澜之,我想考科举。”
叶澜之动作一僵,眼睛暗沉下来,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没有任何异样,“为什么突然想考科举了?”
宿白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拳着书的纸页,“我一直都很想考科举,只是你把我带来你府后,一直没机会考。
叶澜之眼睛暗沉浮动,“你不用考科举,我也能养的了你,朝廷上的那些破事,不去参合也罢,没什么意
宿白眯起眼睛。
叶澜之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不想他去考科举。
这个回答在宿白意料之中。
叶澜之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了,他不希望宿白脱离他的掌控。
那次他回到宿家,他宁愿跟宿家闹僵了,也要带宿白离开。
由此就可以看出来,叶澜之的控制欲有多强。
但。
这不代表着他就得宠着叶澜之,顺着叶澜之。
宿白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却不容置否,“科举一直是我想做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要不要答应,我也都会参加科举。”
叶澜之的手臂紧了紧。
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宿白,被勒的发疼,只轻皱了下眉心。
叶澜之从后面盯着宿白,眼睛暗沉浮动,像一只猛兽似的把白白吞进肚子里,这样谁都看不到他了。
占有欲疯狂肆意的咆哮。
他这个样子不能被白白看到,不然白白会被他吓到了,白白太脆弱了,太容易被吓得发病。
叶澜之张嘴,暗沉的眼睛盯着宿白雪白白嫩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咬上去的瞬间,叶澜之就陡然撤了力道,怕真咬疼宿白,舌尖伸岀来,轻轻的舔了一下。
大掌不安分的去解宿白的腰带。
宿白撼住叶澜之的手,“你.....你别又要乱来!”
叶澜之像没听到宿白的话,大手快速又熟稔的扯掉腰带,沿着细长又雪白的腰身探进去,另一只手捉住宿白的下巴,抬起。
宿白张嘴欲说什么,就被叶澜之低头堵住了,化成了一句句的呜咽声。
夫
宿白被叶澜之折腾了一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已经是隔天的晚上。
他被折腾的睡了整整一天!
宿白心里想骂娘。
这一年开始几个月,宿白都坚决防着叶澜之,不让叶澜之碰。
叶澜之也的确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