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也没有想跟他解释的想法。
牧石这种人,说白了在书里就是个有名字的NPC的存在,没必要跟NPC讲这么多话。
你就算跟他解释了,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培养一个人物的心理转身太复杂了,需要付出时间和心血,宿白没这么多的时间和心血,放在一个NPC身±o
夏菱开门见到宿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宿白。她看了看宿白身后的牧石,又看向宿白,抿唇。
不确定要不要跟宿白说话。
宿白看懂了夏菱的心思,先开口道:“能进去坐坐吗?”
夏菱当即明白了,侧了侧身,做了个邀请宿白进屋的手势。
宿白在夏菱的房间里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呷了一口,就放下茶馆,摇起了扇子,“跟元修住的还好吗?”
夏菱轻扫了眼被宿白放到一边再没碰过的杯子,失神一笑,叶澜之真的把宿白养的很好。
元修进了京城后,不少达官贵人想巴结他,送了不少好茶来。
元修也给了她不少。
她房间里的茶不差,但宿白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宿白这人很有教养,他不会当面给人难堪。
第69章考生宿白
但夏菱还是看岀来了,这茶不合宿白口味。
这茶别人送给元修的,绝对差不了,只可能因为宿白平时喝的茶太好了。
夏菱想到元修,想到日日坐在酒楼二楼盯着对面茶馆看的元修,心中失神的想,他惦记着的人,现在心里真的还是他吗?他惦记着的人,过的真有他想象中那么苦吗?
夏菱有一瞬间还是希望宿白过的很好的,这样元修跟宿白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夏菱敛起自己的心思,道:“我们有你给我们的那些银子,过的还算不错。”
夏菱本能的不想让宿白知道她跟元修过去的日子,这段经历是独属于她跟元修的,没有宿白的参与。
她也不想让宿白参与进来。
宿白抿唇轻笑,看得出来女主大人不想多谈,他很识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这次来,他是为了刷好感的。
宿白又装作很贴心的问了夏菱许多话,还叮嘱夏菱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他说,在京城里,他能帮衬就一定会帮衬着的。
夏菱看着宿白,迟疑的沉吟了一瞬。
宿白看出来夏菱有话想说,于是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当女主大大的贴心小棉袄,他最有经验了!
夏菱沉吟一瞬,斟酌一下用词,迟疑着幵口,“宿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元修好,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离元修远一点。”
哦吼!宿白来精神了。
宣战了吗?!宣战了吗?!女主大大要跟我这个小炮灰宣战了吗?
放心吧女主大大,只要你宣战了,我等小炮灰绝对以优雅的姿势,听话的滚出你跟男主大大的世界,当一个完美的感情线发展的小炮灰。
心中这样想的,宿白面上却一派淡然,眉心轻轻皱起,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夏菱,“为何?”
夏菱认真的看着宿白,道:“你是摄政王的内室,你跟元修私下来往,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你知道会给元修带来多大的伤害,之前你让我们离开京城,我知道了你的用意。
但既然你心里清楚,你的靠近能给元修带来伤害,所以我恳求你能力元修远一点。
你的靠近只会给元修带来伤害,元修有着大好的未来,我不想他因为你,失去这一切。”
“这一年,你不在他身边,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努力,有多艰难才得到如今的地位,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得到别人想得到的殊荣。
我不想这一切因为你而让他失去了。”夏菱道。
唉,居然不是跟我宣战,宿白很失望。
【宿主,请你认真对待任务!】
宿白轻“啧”一声,面色深沉的思索了一会,抬头看着夏菱的眼睛,道:“我知道了。”
宿白起身往外走。
牧石跟着宿白岀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夏菱。
夏菱看着宿白,和跟着他的宿白离幵,眼神复杂又深沉,宿白带着叶澜之的人来见她,究竟是处心积虑,还是没有意识到这点?
她跟宿白说了那些话,那人如实告诉叶澜之,叶澜之能放过元修一马吧?
两人走出酒楼,牧石跟在宿白的身后,忍不住就刚才的事发表自己的看法,“宿公子,她这样做有点太没良心了吧?”
“有吗?”宿白默默地想,牧石,你这样从背后说女主大大的坏话,是会收到女主光环的惩罚的。
一般背后说女主坏话的人,都会被定义为反派,而反派炮灰的角色往往都很惨。
牧石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依旧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您当初瞒着爷护下元修,又帮元修养好了身体,还出钱让他们逃出京城。
可现在他们翻身了,却觉得您是个麻烦,想要一脚踹开您。
当初接受您的恩惠,让元希在清馆里养伤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你是爷的内室,不想让您靠近元修呢。
怎么当初给他们钱,让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不觉得您是个麻烦,让您离他们远一点呢?
现在元修以最有潜力的考生,重新回到京城,却觉得您是个麻烦,您是爷的宠爱之人的身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就让您离他们远一点。
说实话,宿公子,这样的人就是白眼狼。”
“唉,您挺聪明一个人,昨就唯独对这样的人好呢?”
宿白居然觉得牧石总结的很在理。
宿白意味深长看了眼牧石,拍了拍牧石的肩膀,道:“你不懂。”
牧石:“???”
您不说我咋懂啊。
宿白却没继续说下去,往前走了。牧石:"......”
您倒是说啊。
宿白很听话,夏菱不让他再去找他们,他就再也没有去过酒楼找过他们,也没有再去过茶馆。
他房门被推开,叶澜之端着一碗药进来,他来到宿白的面前,看着宿白修长的手拿着本书,侧脸俊朗温和,眼睛低垂着认真的盯着书。忍不住的伸出手,碰了碰白白的眼睛。
宿白被迫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看着叶澜之,“干嘛呢?”
这熊孩子,也不怕把他的眼给戳瞎了。
叶澜之留恋不舍的摸了摸白白的眼睛,身子又黏到了宿白身上,长臂捞住宿白的腰,身形一转将两人调转了位置,让宿白坐在他的腿上。
有力的长臂橫到宿白腰间,让他起不来。
叶澜之端起药碗,吹了吹,又凑到唇边,他先尝了一口,苦涩滋味从舌尖蔓延开来。
叶澜之皱了皱眉,不舍的凑到宿白唇边,“听说你去见元修了?”
宿白喝药动作一顿,转眸看向叶澜之,挑了挑眉,“你的人眼睛瞎了还是舌头断了,我哪里去见元修了,我明明见的人是夏菱。”
叶澜之捉住宿白的下巴,抬起。深邃的眼睛看进他的眼睛里,沉声委屈的问道:“去见她干嘛?”
“闲的。”宿白推开叶澜之的手,捉住叶澜之拿药勺的手,就着他的手将药一口吞下,苦的脸皱成了一团。
没等苦味从舌尖彻底蔓延开来,他的下巴就被手指捏住,被迫抬起,温热的薄唇压了下来,柔软的触感卷着蜜饯探了进来。
宿白刚想往后腿,尝到了蜜饯的滋味,又忍不住的凑上前去。
【警告:人设轻微。。6】
唉,宿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推开叶澜之,分开两人的距离。
他抵着叶澜之的额头,气息不稳的喘着。
系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宿主都这样子了,还只是轻微的。0C?系统判定莫不是出什么错误了吧?
系统出错?宿白勾唇意味深长一冷笑,眼底闪过算计的寒光。
“过几日我就要参加第一轮科举了,里面应该有你的人,你没让你的人故意给我使绊子吧?”宿白稳了稳气息,却没有推开,而是挑起眼,近距离看着叶澜之。
叶澜之眼睛闪过一抹心虚,他镇定的看着宿白,道:“没有。”
宿白勾了勾唇,“没有就好,你……”
宿白正欲说些什么,薄唇忽然再次被另一张薄唇压住,温热的气息席卷着药的苦涩味再次压来,叶澜之磁性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白,我这样喂你药吃。”
这熊孩子!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宿白第一轮科举的日子。
宿白站在考生们都在的大广场上,一把折扇依旧拿在手里,将儒雅书生的形象表演的出神入化。
尽管他去可以在意周围的声音,但有些议论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就是宿白吧?被摄政王圈养在府内的男宠,不在府内张开双腿的取乐王爷,来参加科举凑什么热闹。”
“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京城内有名的大才子,考科举或许有望,但现在都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一年多了,还来凑什么热闹。”
“听说王爷很宠他,为了他后宫都没再去过,可见人家的床上技术有多好。”
“哈哈,他来考的莫不是怎么取乐男人?”
“他是王爷的宠儿,这次肯定是内定的名额了吧?唉,咱们寒窗苦读再多年,都不如别人抬起屁股,取乐男人一晚。”
牧石皱眉,冷扫一眼说话的几人,这些人号称读圣贤书,结果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的粗鄙不看,还用粗俗的眼光来看待别人。
牧石担心的看了眼宿白,却看到宿白,似乎根本没在乎那些人的言论,眼眸低垂,仿佛与周在一切划开了界限。
考生是一个接一个,单独进去面试。
等考官喊到宿白名字的时候,宿白才抬了抬眼眸,迈步走进去。
那扇门关上,外面的议论声更大了。
指着宿白的背影指指点点。
屋内,宿白看到考官座上的林桑,先是一愣,而后讶异的挑了挑眉。
林桑居然是考官之一。
林桑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冲宿白笑了笑。
—点不担心两人的关系太亲密,被其他考官看到不好。
旁边还有其他考生,见到林桑模样凶神恶煞,纷纷害怕的身体发颤,不敢直视林桑的眼睛。他们看到新进来的考生,跟林桑眉来眼去,讶异之后就是担忧,担忧宿白因为跟考官关系好,被内定进下一轮。
那他们这些人,就注定会被淘汰。
—轮里的几人,只有一人才能进到下一轮。
第50章
宿白眉心轻皱,眼睛狐疑眯起扫了林桑一眼。林桑不是这种不识大体的人,不会明知他跟叶澜之关系敏感的情况下,还跟他这样眉来眼去,让旁人误会。
只有一种可能。
宿白隐隐有些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昨天晚上某人才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过,没有在考试这动什么手脚。
“嘿嘿。”林桑咧着牙齿冲着宿白一笑,抬起手指就指向了宿白。
宿白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等宿白做什么筹谋,林桑就用他那不正经的声音,扬声道:“就这个考生,你,你会胸口碎大石吗?”
众考生:“......”
众考官:“......”
身娇体弱,走两步都会喘的宿白:"......”
林桑不放弃的又接着问:“千斤顶能举得起来吗?”
宿白:"......”
别拦着他,他先撕了他再说!(准备擔袖子的宿白。)
林桑失望的叹气,“会什么武器?”
宿白:“???”
宿白出去看了看挂在门外的牌子,确定牌子上确实写着“科举-文科”几个大字,这才又回来,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林桑,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想问的问题。
你莫不是个傻子?
林桑手抵唇低低咳嗽了声,道:“圣上说了,这次科举尤其重要,除了文科之外,还要关注考生的武考,我来当监考官,正是为了监考考生们的武考情况,你的武术情况怎么样?会什么武功?擅长什么兵器?体力如何,能跑多远?”
林桑的一连串问题砸下来,没有一项不是针对他的,宿白眉心轻皱一下,就算自己再蠢,也能猜测到背后有谁叮嘱过他什么。
可宿白又想到昨晚男子对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又不太相信,真是叶澜之在背后搞鬼的。
他之前没得罪过林桑吧?
宿白仔细的想了想,心想,莫不是前几天两人喝茶的时候,他哪句话得罪林桑了?
除了宿白之外的其他考生也心惊胆战着,他们都是来参加文考的,林桑说的每一项他们都不会。
宿白被刷下去之后就是他们。
而且宿白这种身份的都会被刷下去,更别说他们了。
每个考生都心惊胆战,生恐林桑会问到他们。
而林桑除了问宿白以外,好在还没问其他人这样的话。
“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
“不难回答。”宿白沉默半晌,才开口回答,俊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眼眸轻抬,清冷的眼睛看向林桑,看的林桑有种心虚感。他道:“全都不会。”
林桑意料之中的弯唇,为难的沉吟一瞬,半晌才道:“这就有点难了,虽然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关系亲密,可圣上亲下的命令,要关注考生武考情况,这种情况下,我......唉。”
“也不得不按照规矩办事啊。”
林桑说完看向其他两位考官,“两人觉得呢?”
两位考官刚才听林桑那番话,哪里能听不出来他暗中的意思。
宿白是叶澜之圈养在府内的男宠,这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宿侍郎天天困在殿前哭,就因为这事。林桑是叶澜之的下属,最了解叶澜之的心。
林大人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摄政王大人不想让宿白通过科举?
叶澜之在朝堂上的威名和手段人人都知,当今圣上又宠着他,哪怕做出了掳掠囚禁侍郎之子的事,圣上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他们又怎么得罪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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