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条人鱼当徒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6(2 / 2)

余故渊仗着老掌门无力反抗,咧嘴笑了:“师尊,我来看你了,你在下边过的还好吗?找到媳妇没有?”

石碑自然不能回答他。

他又自顾自地发贱:“您没媳妇,我可是有了——这不,”他伸手把站在旁边的萧无晴拽得弯下腰:“我媳妇您也熟,怎么样,好看吗?”

幸亏老掌门仙去多年,尸骨早已化土,不然非诈尸还魂,把不肖弟子余故渊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不可。

萧无晴看不下去余故渊的臭得瑟,在旁边跪下来,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师祖,我师尊又说笑了,您老人家别跟他见怪,”一边说,一边从乾坤袋里拿出许多吃食摆在墓碑前。

余故渊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师祖当然不会跟我见怪,他给我托梦还怕我拔他胡子呢。倒是你,这么着急讨师祖欢心,怎么,怕不同意咱俩?”

他随手掰掉一根香蕉,三下五除二剥了皮,放在最上面:“我媳妇孝敬您的,痛快吃了,快同意我们吧——不同意也没办法,我们早生米煮成熟饭了。唔,您想抱我们孩子是没办法了,我们俩生不出来……您将就一下,看在我媳妇貌美、我俊俏的份上,同意我俩,我俩多般配啊,您说是不是。”

老掌门生前的时候,余故渊躲着他不愿意多听他唠叨,死了以后,余故渊又愿意坐在他墓碑前跟他絮叨这些家长里短。

不知道是不是余故渊故意报复,让老掌门感受被唠叨的滋味。

萧无晴也给老掌门剥了一根香蕉,剥好放在余故渊那根旁边,语气平淡地说:“要是您不同意,也别怪罪我师尊,是我先对他动了邪念,我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他多固执啊,硬是不从,害我难过了好多年……好在我没放弃,把他追到手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他好。”

余故渊:“是啊,这么好的媳妇,我可是打着灯笼才找着的,您可不能拆散我们,不然,下次我就不带他来看您了。”

萧无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看了自己文,对自己失望至极,唉。就像我努力准备了一场考试,我想考九十,分数下来,我却不及格……

第4章师尊的童年

余故渊自以为他们得到了老掌门的祝福,没再大放别的厥词,正色起来,恭恭敬敬地给老掌门磕了个头:“师尊,对不起,我违抗了你的遗嘱,私自把掌门印交给了师兄,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师兄干得挺好的,咱们门派现在也算跻身名门,光宗耀祖了,我这个决定也没有错,是吧?您老人家在底下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说完话,他斟了一杯酒,祭在墓前,“你看我也没办过其他对不起您的事儿,也没别的好忏悔的,只能祝您早日找到老伴儿了。”

余故渊正经不了几句又开始胡说,“徒弟啊,我也对不住你,本来我能当掌门,你是掌门夫人,可惜我把掌门印当烫手山芋扔给师兄了。就委屈你,降一级,当长老夫人啦。”

萧无晴听到余故渊把掌门印让给姚争渡的时候,就不大是滋味,师尊有多想当掌门他是知道的,虽然师尊那时候整日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他无数次看到过师尊为了提升修为,修炼至半夜,有时候甚至一夜不睡。

还说把掌门印当“烫手山芋”,谁信呢?

这么想当掌门,又把掌门印拱手让人,这其中的关键点萧无晴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为了爱情,多伟大啊。

萧无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哎呦还生气了,不当掌门夫人这么不高兴呀。”

萧无晴凉凉地看着他曲解自己的意思,没听他扯这个淡,把带着醋味的反驳咽了下去——管他以前喜欢谁呢,反正人现在是自己的,以后也是自己的。

敢对姚争渡旧情复燃,也得过了自己这一关。

入夜,余故渊躺在了阔别许久的那张床上,在一片漆黑中睁着眼——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尽是一些师尊在世时的回忆,那时候自己多皮啊,别人都怕师尊,就自己不怕,为了逞能,还半夜三更爬进师尊房里,拔掉了师尊的胡子,愣是把师尊给拔醒了,挨了好一顿惩罚,把藏书阁里的书抄了百十本,半个月都没时间出去玩。

他自顾自地乐了半夜,不知过了多久,忍无可忍地一跃而起,披上衣服,拉开了门。

急匆匆地撞在门外的人身上。余故渊吓了一跳,一抬头:“你半夜不睡觉站我门口干什么呢?当门神啊。”

萧无晴:“……我正准备敲门。”

余故渊瞅他的姿势也不像是要敲门的姿势——手放在门板上,明显是要推开门,不问自来。

于是不信任地看着他。

萧无晴笑了笑,“我睡不着,想看看师尊睡了没有。怎么,这是要出门吗?”

余故渊回身掩上门,“睡不着出去转转。”

萧无晴:“那一起吧。”

余故渊今天给老掌门磕了头,不知道是看着老掌门的墓碑睹物思人了还是犯了其他的毛病,忽然想念老掌门想得紧,于是带着萧无晴来到了老掌门的院子。

远远看见老掌门的院子居然被谁糊了一层结界,“啧”了一声:“又是师兄的手笔,师尊那老头生前就不爱搞这些禁锢人脚步的东西,连个把门的都没有,院子谁爱进谁进,当然也没谁真敢这么跟掌门不见外——除了我,他死了居然被师兄用结界封起了院子,哈哈哈哈,师兄比我还大胆。”

他笑着拍拍萧无晴的肩膀:“走吧,回去。”

“又不进去了?都到门口了。”

“有结界怎么进……”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萧无晴误会自己那一夜,那时候萧无晴怎么进去的?!

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他看见萧无晴把手掌放在结界上,不知道用了什么咒法,那层结界居然缓缓露出一个可供人进出的口。

余故渊微愣,“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咒法,哪偷的师?”

萧无晴走了进去,又伸手把余故渊拉进去,弹了弹手指,那层结界又自动合上,像从没有被打开过一样完好如初。

这不可能啊!余故渊一头雾水,结界就像是一层蛋壳,敲碎了永远修补不全,怎么补也不会把裂缝补得完美如初。

萧无晴这一招把“蛋壳”活生生补全了啊!根本看不出被“打碎”过!

萧无晴没卖关子,“我自创的,想学我教你。”

“哪有徒弟教师尊的。”

萧无晴笑笑,忽然想起什么,拉过余故渊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在床上教你的还少吗?”

余故渊:“……”

无法无天了还!

余故渊翻了个白眼,没接他这茬,“行了,在你师祖院里庄重一点,小心遇到他老人家神游回来,看见你在调戏他爱徒,一怒之下削你一顿。”

说着,推开紧闭的房门,挥手点燃了烛火。

老掌门卧房的陈设没有变,甚至连搭在衣架上的衣裳都没有变位置……刚好成全了余故渊一时兴起的睹物思人。

屋里陈设没有变换位置,十分干净,有人经常来打扫。

余故渊瞅了一眼,“去书房看看吧,我小时候经常被老掌门罚抄书,就在书房抄,老掌门坐在一边盯着我,我一走神,他就给我增加一本书,一走神就加,害得我脖子都不敢转,眼睛只敢盯著书,一天下来,脖子硬得跟木棍一样……不,我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偶,又木又僵,走路都同手同脚。”

萧无晴认识余故渊的时候,余故渊早已长大,他错过了余故渊的孩童时代,对余故渊小时候的事都好奇得要命,他想知道余故渊小时候是怎么调皮捣蛋的,又是怎么修炼的,平常吃什么,做什么,怎么睡觉……

他贪心的都想知道。

可没人告诉他。好不容易逮到余故渊讲小时候的“英雄事迹”,忙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认真听,拿出了比听讲学还认真的劲儿。他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说得不对,惹师尊把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匣子又关上。

余故渊推开书房的门,被门带起的灰尘扑了他一头一脸,他话音一顿:“唔,偷懒了,哪个小弟子干的,只打扫卧房,书房就不管了。”

眼看着余故渊讲述小时候英雄事迹的话音转移,萧无晴怕他转不回来,赶紧提醒他:“除了抄书,还怎么惩罚你?”

余故渊一边点烛火一边说:“唔,还有打扫门派,不是我吹,梵海生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打扫过。”

说着说着,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连忙止住话音:“瞎打听什么呢,小心我也罚你抄书。”

萧无晴笑笑:“师尊你也会在旁边认真盯着我看吗?”

余故渊敏锐地从他脸上看出了“求之不得”几个大字,十分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吹开书桌后的椅子上的灰尘,毫不讲究地一屁股坐下。

书桌上杂七杂八堆放着许多书,还有许多张老掌门写的手稿,余故渊随手翻开,在手稿最下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字迹。

萧无晴:“这像师尊的笔迹。”

“唔,是我的,小时候抄书的产物……啧,看不出来抄的哪本书,抄得太多了。”

萧无晴伸手拿走,放在眼底下细细看,“一看就没认真写,字体乱七八糟,师祖不让你重新抄?”

“你比他还狠!重新抄,可饶了我吧,你知道我一天抄几本书吗?三本!那么厚!”余故渊比划道,“抄书的时候修炼也不能落下,白天抄,晚上回去练,觉都睡不好……你干什么?”

只见萧无晴把那张龙飞凤舞的字折了几折,珍重地放进了怀里。

“没什么,留个纪念。”

余故渊:“……”

萧无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连找到好几张余故渊小时候的狗爬字,宝贝一样揣进了怀里,感觉这趟收获颇丰,要是早来这么一趟就好了。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有没有其他跟师尊有关的东西,真想一并带走。

等寂静无声的夜里,点一盏小灯,挨个端详师尊年代久远的童年,幻想自己跟他一起长大,或者幻想自己见证过他的童趣。

可惜余故渊没再翻出其他跟自己有关的东西。

两人在老掌门的书房坐了许久,月上中天时分,方才做贼一样偷偷分开结界,回到余故渊的小院。

萧无晴这回没想跟余故渊腻在一起,他有了更让他新奇不已的东西——余故渊的狗爬字。

他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卧房,把烛火放在床边仍然嫌不够亮,又把夜明珠拿出来,做出了一副秉烛夜“看”的架势,小心地掏出怀里那一打“狗爬字”。

他一张一张展开,铺在床上,像铺了一床珍宝,他自己像一个见钱眼开的财迷,小心而痴迷地盯着那一张张字,一时之间,心如擂鼓。

其实抄的书没什么好看的,这些张也不是同一天抄的,上一张跟下一张都驴唇不对马嘴地连不到一起。

但萧无晴就是喜欢,他看着这些字,几乎能幻想出来,他小小的师尊坐在书案边,一边在心里不耐烦,一边又不敢反抗坐在一边监督的师祖,抓耳挠腮地抄书的模样。

萧无晴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在每一张字上划过,突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铺了满床的狗爬字里混入了一张笔锋遒劲的字!

【作者有话说】:又晚啦!鞠躬!

第5章掌门忌日

这幅笔锋遒劲的字藏在一堆狗爬字当中鹤立鸡群,明目张胆地突出自己的不同凡响。

萧无晴心中一动,马上认出这是属于老掌门的笔迹——这种笔迹遍布书房的各式纸张,想来是急着收纳余故渊狗爬字的时候,不小心收错了。

萧无晴拿起那张字,放在一边,准备明日归还书房,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纸上的时候,不由得惊了一下。

这一张,貌似是老掌门记录心情的随笔!

萧无晴立刻非礼勿视地移开视线,顺带把铺了一床的狗爬字收拾收拾,叠在一起,用一个小结界包裹住,珍之重之地放进了乾坤袋最里层——跟那支青玉簪一起。

这一切做完,他方才熄灯入睡。

距离掌门忌日还有七天,依照修界的规矩,这七天之内,跟梵海生交好的门派,会陆陆续续派出门派里有地位的代表人物来拜祭老掌门。

以前他们不屑来拜祭,如今的梵海生声名鹊起,前途无量,俨然脱胎换骨,早已不是从前的小门小派。

门派地位提高,来攀交情拉关系站队的门派比比皆是,从前对梵海生持不屑态度的修仙名门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纡尊降贵地派出门派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装模作样祭拜祭拜老掌门,用来扩展门派之间的人脉关系网。

一场普通的掌门忌日,来拜祭的人却浩浩汤汤,乌泱泱全是人头——比掌门成亲还要热闹几分。

梵海生自门派成立几百年来,还从未有过如此盛况!

大清早就有弟子在外面叫唤,天还不亮,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就把余故渊吵醒了。

他一动,才坐起来,还没穿上衣服,就感觉一阵小凉风自门口吹来,他的卧房门被人推开了!

余故渊睡觉没拉床幔,一偏头,就跟门口擅闯的萧无晴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萧无晴今日穿了一身天青色锦服,两寸余宽的白锦腰带将他劲瘦的窄腰勾勒地不盈一握,他宽肩长腿往那一立,生动地诠释了何为“玉树临风”。

余故渊睨着他,抓到了他不敲门就不请自入的证据。

萧无晴一只手拽着门,一只脚还踩在门外,干笑了一声,没话找话说:“原来师尊已经醒了?”

余故渊冷漠地回绝了他的没话找话,开口说:“没醒,我梦游呢。”

萧无晴把另一只脚跨进门槛,回身关门,趁这瞬间,往脸上贴了一层脸皮,回头笑了一下,厚着脸皮说:“我来伺候师尊穿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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