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攻略手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2)

【本文文案】

楚月兮镇守西境归来,开始了无所事事的生活,东游西逛许久,决心要把太傅拐回家。

听说太傅喜欢吃甜食,楚月兮就在京城中开了家店铺。

听说太傅要去教书,楚月兮就在京城中开了家私塾。

听说......

听说皇上要为楚将军赐婚了,温太傅备好了十里红妆。

楚月兮:“你是我自罚三杯也不愿开口的秘密。”

温子酌:“那就再罚一杯。”

内容标签:强强欢喜冤家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月兮,温子酌┃配角:白暮词,连深,连陌等┃其它:

一句话简介:太平待诏归来日,我与将军解战袍

立意:乐观向上搞事业,携手共建九夜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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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引子

长盛二十年,戍边大元帅楚天和回京述职,返回西境的时候,顺道带走了在京中“为非作歹”的闺女楚月兮。

楚家先祖跟着开国皇帝开疆拓土,创建九夜,皇帝为表恩宠,山河安定后,御笔亲题“定西军”三字为随他南征北战的楚家军赐名。楚家后人更是世代良将,镇守边疆,守着这一片大好河山。到了楚天和这一辈,常年戍边不归,膝下仅一儿一女,发妻早亡,在家中长辈的安排下,后娶京中白氏长女为妻,未留子嗣。

要说这楚家大概是祖坟埋对了地方,楚天和那么个不着调的爹,硬是教导出了楚允之那样的世家少爷。据京城中人说,楚家大公子楚允之少年博学,精通六艺,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

长盛十六年,北边的上沅国筹谋许久,在中秋的夜里出兵突袭,镇守北境的将军遇刺身亡后,年仅十五岁的楚允之临危受命,披甲上阵稳住了岌岌可危的北境战线,从此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一年不见得能回京一趟,天天在北边和沙子作伴。

自此,家中便只剩下白氏与楚家小女儿楚月兮。

当然,楚家祖坟冒青烟也没能阻止楚月兮在不着调的路上越走越远,随着年龄的增长,小丫头那顽劣的性格愈发向自家爹爹靠拢。

楚天和一直感觉自家这丫头许是投错了胎,举手投足间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为了收一收她的心思,楚天和便将她送进了国子监,结果非但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丫头还成天和三皇子连深混在一起,气炸了皇上钦定的太傅,以至于楚天和每次回京述职都能在家门口看见两撇白胡子一颤一颤的老太傅,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纸——记录着楚月兮种种罪状的纸。

楚天和都不用问就知道老太傅是来干什么的,只好陪着笑把人让进府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把人哄高兴了,一边盼着自家那熊孩子别把年近花甲的老太傅气出什么毛病来,一边又希望老人家别把自家那倒霉孩子从国子监里给扔出来……总之,每次把人送出府的时候,楚大元帅表示身心俱疲。

奈何自家小丫头是个撒娇的好手,楚天和每回怒气冲冲的准备收拾她的时候,小丫头就端着一杯热茶候在门前,一脸纯良无害道:“爹爹说了那么多口渴了吧,喝茶。”

楚天和:“......”

楚月兮在京城中无法无天,作天作地的生活,在长盛二十年结束了。

这一年楚天和回京述职,照例在自家门前遇到了久候的老太傅。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互相谦让着进了门,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回两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天色渐黑,老太傅才从书房出来。

楚天和一反常态地拒绝了那丫头端来的水,故作严肃地宣布了一个决定:此次返回西境,楚月兮随行。

不管楚天和平日里再怎么纵容她,到底也是一言九鼎的长辈,真的决定了什么事情,楚月兮知道她是不能推拒的。

于是年仅十五岁的楚月兮被楚天和带回了西境,大元帅为彰显公平,没有给楚月兮一点特殊待遇。

功夫不能落下,便跟着将士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作为将门之后,排兵布阵的本事自然也不能少,所以每日大家回账休息后,她还要转个弯去楚天和的帐中,跟着父亲和军师学习用兵之法。

楚月兮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白暮词——军师的独生女儿。

军中生活清苦,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在京城中的时候,楚天和治下又严,楚月兮的日子过的痛苦非常……好在有白暮词这么个年纪相仿的朋友一起受苦受难,两人的友谊很快变得根深蒂固起来。

西境一直安稳,自长盛帝继位以来还未曾有过战乱,楚月兮在那边呆了几个月也习惯了军营中的生活,只当是被父亲抓来历练,便很快和军中将士打成一片,一天天也就那么过去了。

谁都没有发现,安静了多年的沧澜国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长盛二十一年秋,一片喊杀声打破了西境多年来的太平——沧澜国近九成的兵力直逼城下,颇有一种一举拿下定西军的气势。

侍卫来报的时候,楚天和已经穿好甲胄,准备领兵上阵了。

楚月兮虽然读了这么多年的兵书,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战乱长什么样,登时吓得手脚冰凉,不复往日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和白暮词缩在角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楚天和一把拿过长/枪,匆匆瞥了一眼自家闺女,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帅帐。

定西军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仗了,即使平时的练习未曾松懈,这一次敌军突袭也让大家有些乱了阵脚,楚天和心中有数,唯有亲自上阵,方可稳住军心。

沧澜国虽小,但是这一仗倾了全力,定西军也是西境的一道铜墙铁壁,应战虽然仓促,但是主帅亲自上阵,也极大的鼓舞了士气,两军对垒,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种时候拼的就是粮草武器了,双方对阵两个多月后,密探来报:“沧澜国粮草不足,军心已经开始散了。”

密探退出去之后,楚天和心知沧澜国倾全国之力,断然不可能就这么鸣金收兵,必然还有最后一击,便连夜召集了将领进行密谈,安排了后续事宜,并且告诫众人不可掉以轻心。

楚月兮混在里面跟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起听着——反正有父亲在,这些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众人商议到后半夜方才散去,楚月兮则被大元帅单独留了下来,似乎有彻夜长谈的意思。

楚月兮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精神,反正她现在已经困得不知今夕何夕,只想倒头就睡——所以在发现楚大元帅有秉烛夜谈的打算之后,楚月兮再一次祭出了十年如一日的撒娇手段,笑眯眯地倒了茶准备奉上。

那杯茶还未倒完,楚月兮感觉到一阵劲风自颈后掠过,她下意识地滑步躲开,顺手将杯子砸向那人,而后抓起放在一边的佩剑就要去和来人缠斗起来,却看见那人拿着剑目不斜视的直直朝着楚天和刺过去。

“爹!小心!”楚月兮心知这个距离来不及帮父亲挡掉那一剑了,只得在原地嘶声大喊。

其实来人武功算不得顶尖,连楚月兮都能躲过去的偷袭,楚天和当然也能躲得开,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楚天和手中长/枪刚刚举过胸前便脱了手,而后那人的长剑大半截剑身都没入了楚天和的身体里。

楚月兮愣在了当场,手中佩剑“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同时,被楚月兮刚刚的那声惊叫喊回来的将士们鱼贯而入,七手八脚地制服了那闯入的黑衣人。

“大帅!”

“快,叫军医来!军医!”

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传入楚月兮的耳朵中,她却久久未能回神,就那么望着胸口鲜血直流的父亲,一时间忘记了动作,直到围在床边的将士和军医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她才猛然一惊,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床前。

“爹……你不会有事的。”楚月兮握着父亲的手,眼眶通红,却流不出泪来。

“兮儿,”楚天和握着楚月兮的手紧了紧,勾起还沾着血迹的嘴角,稳住声音道:“往后,爹就把这帅印和定西军交给你了。”

“不……我……”楚月兮拼命摇了摇头。

楚天和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眸中多了些留恋,不知不觉中,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啊,只可惜……不能看着她嫁人了。

“你记住,”楚天和微微阖了一下眼睛,攒了些力气继续道:“定西军守的不是谁家的江山,我们守的是四海晏然,边尘不惊。”

说完,从袖中摸出了帅印,不顾楚月兮的慌张塞到了她的手里。

楚天和定定地看向自家那稚气未脱的小丫头,一字一顿地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楚月兮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慢慢敛去了慌乱的神色,将帅印紧紧握在手中。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沧澜国再一次倾巢而出,他们的主帅得知行刺成功后,算好了时辰,打算趁定西军无主之际一举击破九夜国的西境边防。

然而沧澜国兵临城下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散乱的旗靡,而是一支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队伍——定西军没有因为主帅倒下而崩溃,反而露出了骇人的獠牙。

这一战,大获全胜,定西军将士生擒敌方贼首,且拒绝和谈,他们的新任主帅一剑斩下敌军主帅头颅,当做礼物交给沧澜国派来的和谈使带了回去。

楚月兮十六挂帅,初战大捷,一战成名,却在退敌之后上书朝廷,称自己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实在难担大任,便交了帅印,让旁人只称将军。

不论此时定西军有没有主帅,沧澜国都被迫签了一沓子合约。

至此,西境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注:“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出自唐·李益《塞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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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盛二十六年,帝京九阙。

辅国大将军楚月兮受召返京,皇上为表对其重视,一早就命人在九阙贴了告示,因此,楚月兮一进城门便看见了列队欢迎的百姓。

大家秩序井然的分列两侧,队伍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楚月兮常年戍边,往来皆是将士,突然之间多了这么些百姓她倒是有些不习惯,若不是身边的人轻声提醒,只怕她还要在城门口发愣些时候。

楚月兮回过神来,笑笑朝着两侧的人们挥了挥手,然后带着随行人马朝着城内去了。

没走两步,不远处就有一人卷着尘土,策马飞奔而来,不等众人避让,那人便一勒马缰险险地停在了楚月兮面前,还面不改色地挂着一脸笑容。

楚月兮看清来人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拦下正要拔剑上前的白暮词,二话不说跳下马就给来人跪下了。

“臣楚月兮,见过安王爷。”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一惊,紧随楚月兮向着还在马上的人行了礼。

安王爷:“......”

皇上告示一出,来迎接楚月兮的人占了城中大半,一声“见过安王爷”可谓是响彻云霄,这一壮观的场面吓得马上之人差点儿没腿一软掉下去……

他索性直接跳下了马,抬手让众人起来之后,瞪了嘴角微弯的罪魁祸首一眼。

白暮词作为军师跟随楚月兮多年,见这人便是将军时常提起的好友安王爷连深,便也收起了戒备,很是贴心地带着随行之人先回了府邸。

见白暮词等人走远了些,连深才敛去那一脸亲民的笑意,抬手狠狠弹了楚月兮一个脑瓜崩儿,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道:“我一下早朝便骑马跑来迎你,你倒好,给了我这么大一个见面礼?!”

楚月兮不甚在意地揉了揉脑袋,然后乐呵呵地拍了拍连深的肩,调侃道:“安王爷这么些年不见,这性子可是一点儿没变啊。”

“还真让先生给说对了,楚将军这顽劣的性子怕也是改不了了。”连深环视了一圈还未完全散去的百姓,依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拜这同窗多年的好友所赐,自己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盛大的场面……

连深这么说倒也不见楚月兮生气,道:“先生慧眼,自然说的不错,也就是你不信。”说罢,自顾牵了马往前走去。

“你去哪儿啊?”连深回过神时楚月兮已经走出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他只好也牵了自己的马边喊边追过去,话说自己堂堂一个王爷,满大街追着一个姑娘跑像什么样子……

楚月兮脚下速度不变,等连深差不多追上来时才眯眼笑笑说:“醉春楼啊,我从西境这么远回来一趟,安王爷该不会连顿饭都不愿请我吃吧?”

连深快走两步和楚月兮并排,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不禁就回忆起了以前被她骗了那么多顿饭的日子,时光一去不复返了,楚月兮这丫头在贪吃和“厚颜无耻”这两点上,还真是未曾变过。

醉春楼虽不是九阙最出名的酒楼,但是因其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便,生意一直很好,不仅京城的人喜欢来这家酒楼,外地客商或是读书人来了京城,也一定是要去一趟醉春楼的。

醉春楼坐落在繁花巷,一条酒楼、茶馆、青楼什么都有的巷子,这边吟诗作对,那边纸醉金迷是这条巷子的常态,它完美的将各种各样的人留在了同一条巷子中却莫名的和谐。

楚月兮虽然离京多年,但是京中布局却没怎么变,这繁花巷她以前没少来,这次便也是熟门熟路地与连深一起进了醉春楼的门。

连深大概这些年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店小二见了人便将二人引到了楼上的落雪居里,不多时更是布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然后关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