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眼角抽了抽,遗产?
当年赵鸿才就是在他爸去世之后缠上他的,说着只有他自己认的那一套理,死活都要跟湛柯要五百万。
不是给你了吗?湛柯声音沉了沉。
当时湛柯还年轻,他爸死后仅留给他和湛征的那点钱都没留住,手腕不够硬,拼不过这些个老家伙。
导致最后还负债两百万。
赵鸿才啧啧说:那哪儿够啊,五百万,你才给我一百万,这差别可大得去了。
湛柯轻蹙眉,你当时不是答应了拿一百万就消失吗?
赵鸿才嘿嘿一笑,当年是当年,现在这不缺钱了么。
湛柯说:缺钱你就把你老婆找回来。
赵鸿才脸色变了变,那死女表子,老子都他妈找她多少年了也没找见,不知道躲哪儿逍遥快活去了。行了,跟我废这话有屁用,不就是点钱的事儿,小湛总还怕这个?
俗话说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但这话放赵鸿才身上就等于放屁,看起来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但是谁知道无底洞能吸走多少钱?
湛柯扯了个笑,要多少?
赵鸿才脱口而出:五百万。
湛柯冷笑一声,没说话。
赵鸿才见他这个反应,摸了摸鼻头,说:先给个三百万也行。
湛柯舔了舔后槽牙,然后目光凌厉地看向赵鸿才,赵叔,现在想从我这儿拿钱可不容易。
赵鸿才扬了杨眉头,你别忘了
湛柯打断他,没忘,什么都没忘,什么都记得。
赵鸿才敲了敲桌子,三百万。
湛柯沉默不语。
赵鸿才拖长声音又重复道:三百万。
湛柯轻轻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把一肚子话咽下去,然后说:拿不出这么多。
赵鸿才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能拿多少倒是给啊。
湛柯说:五十万。
赵鸿才嗤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现在这身份不一样了,跟叔也装上了,怎么说也在北京有点儿身份了,就跟我说五十万啊?
湛柯问:那你想怎样。
赵鸿才啐了一口,别他妈跟我这口气,你爸求我的时候你还没被-射-出来呢!
这种话他可张口就来,尤其是看到湛柯脸色一下就变了之后,更是一句接一句:你爸那个时候跟条狗一样跪地上求我,说是等我出来了我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结果最后呢?我想要的没给,我老婆他先睡了。
说着,赵鸿才又讽刺地笑了一声,那女表子也是,跟我说好拿到遗产了一人一半,转头他妈的就把老子甩了,走了个没影儿。你说我找谁去?嗯?我活该替你爸坐牢呗,我活该被那女表子骗呗?
湛柯没理会。
重复道:只有五十万,你要还是不要?
想打发赵鸿才,五十万是远远不够的。
湛柯很清楚。
但一次就给那么多,以后只会越来越狮子大张口。
赵鸿才留了个卡号,走的时候愤愤地恨不得一口啐在湛柯脸上。
后者被他盯着也面不改色。
赵鸿才离开后,湛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按了两下,又放回去。
从咖啡厅出来后,湛柯直奔停车区,刚走几步就听到了略显熟悉的声音。
他偏头看了一眼,然后脚步顿住。
是季漪,和一个女人。
两人正聊着什么,都笑得挺开心。
两人都没有看到他,聊得专心致志。湛柯当然也不会主动上去打招呼。
但他还是感觉有些移不动步,他看到季漪就会想到陈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点想念又在拼命的冒头。
兀自挣扎一番后,才堪堪压下几分。
湛柯收回视线,摸了摸录音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
坐进车里后,湛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
张律师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湛柯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
就是关于之前跟您说的那个事情,今天我和他见面了。
就是要钱。
录了。
湛柯听张律师分析起这事的牵扯,尤其是赵鸿才和他爸当年做的那些不要脑袋的事儿,他心里缓缓生出烦躁感。
他换了右手拿手机,嗯。
湛柯眼睛盯着车窗外。
除了马路上的车来来往往,再就是路边的行人匆匆忙忙。
突然余光里多了点什么,湛柯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门前正站着刚才和季漪一起的女人,只不过是背对着他的,面朝他旁边的一辆白车。
他也能看到白车的另一边站着季漪。
还真是巧。
停车都能停到一块去。
这片车位划的紧,几乎就留出开半扇车门的距离。
两人坐进去后车窗半降。
这天太热了,车放这晒上半小时再坐进去就是闷热。
湛柯收回视线,嗯,我知道了,好,您说。
他心里默默等着这白车开走。
可眼看着好几分钟过去,这车纹丝不动。
湛柯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季漪面朝那个女人,也约等于面朝自己,季漪笑着说着什么,湛柯心下想,人家聊聊天,他在这急什么。
又一次收回视线
目光刚转移了几寸,湛柯就愣住了。
他呆滞的盯着眼前
他看到,季漪凑过来亲了那个女人一下。
电话里张律师还在慢吞吞地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be的姑娘们,我满足不了你们QAQ。
可以去看看隔壁的短篇解解馋,指路【作者专栏】
要慢慢往he的路上走,接受不了的姑娘我们江湖有缘再见,非常谢谢过去的陪伴。
最后,来去自由,褒贬随意。
我都敢写火葬场了,我有什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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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chapter43
脑子里就像在炸烟花一样,耳朵只能听到嗡嗡声,无数种想法杂七杂八地交汇在脑海里,千万个字也组合不成一个完整句子。
绕在心尖的惊愕牵引着种种情绪一同研磨着心头。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浮过一幕幕,季漪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湛柯目光僵在季漪和那个女人身上,一时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移开目光不去在意。
这是季漪?
她为什么要亲一个女人?
那陈砚
湛柯呼吸一窒,他木木地说:张律师,抱歉,我这边突然遇到点事。
他隐约听到张律师说改天再聊之类的话,大脑都顾不上处理这个简单的消息,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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