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个叫岑意的大帅逼......”
岑意捏住时荏冉的脸,那人继续道:“还有语文数学英语理综以及要和你一起考上的华大。”
岑意把他脑袋往自己胸口按:“闭嘴啊,再说话就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时荏冉伸手抓住岑意,道:“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我一出生的时候就被丢了,我没有打过他们,是他们打我,我也没有虐待妹妹,我给她存了钱
的,梁韶音判的也不重,我真的不是网上说的那样,你别不信我,也别不要我。”
“我其实很好的,我有努力读书也有赚钱,法院都说我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
岑意捂住时荏冉的嘴,隔着自己的手亲在了上面。
全世界都安静了。
没有湿答答的空气,没有寒冷的风,没有一个人待着的孤独。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杭飞、梁韶音、伤人的话......
所有的所有,只剩下隔着一个手掌的吻。
全部的全部,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心跳的很快。
好像要撞破胸膛。
岑意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站起来。
时荏冉坐在地上没动,愣了半天道:“下次还能亲吗?用我的手。”
岑意觉得对不起自己耳朵尖上的那层红。
时荏冉现在不仅是脑抽,脸还贼他妈的厚。
脸厚的人往自己胸口看一(?ˇ?ˇ?)眼,道:“完了,好感度爆表了,砰砰砰的跳着呢。你要听听吗?”
岑意往他脑袋上劈了一掌:“能不能有点正常人该有的害羞,虽然没真亲,但也他妈的凑这么近了。”
“我有啊!”
时荏冉把自己的脸往岑意面前凑,指着道:“你看都红了!”
然后他又指指自己眼睛:“里面也全是你啊,你仔细看。”
岑意:“......红你奶奶个大鸡蛋,你他妈那是刚刚衣服里捂的吧!还眼睛里都是我,除了一个色字,倒真
没看出来别的东西。”
时荏冉啧了好几声。
岑意扯着他衣服把人带下楼:“收起你那虚妄的黄色废料,你他妈才多大啊脑子里都想着有颜色的事
了。”
“三月我就十七了,明年三月就十八了,瞍一下就长大了,快的很。”
岑意没理人,把他送到教室又给他找了套数学题出来,道:“你就在这里做着题等我,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时荏冉拉住他:“那情书......”
“......还回去了!都他妈还回去了!一封没留!行了吧姑爷爷。”
“草..,,
“草莓奶茶大杯我知道,你乖乖的做题,二十分钟后我就回来。别他妈再拉我了!”
时荏冉松了手,乖乖的刷题等着岑意。
老童说这件事他不需要担心,学校会给他澄清,也不要太在意同学们的话,就当是周围有人放了阵臭屁,过一段时间散开就好了。
他去天台只是憋的慌。
见不得别人说时秦,天大的委屈他都能抗下来,但放在在意的人身上,便是一点也舍不得他们受的。
窗外的燕子站在树杈上抖着羽毛,秃了几个月的枝桠也生了新芽。
时荏冉头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在岑意来找他的时候,抱住他的时候,亲手掌的时候。
全都是岑意。
一分一毫是他,一眼一望是他,一语一道是他。
长在了心里,融进了血肉。
年少也可以情深,也可以遇到一个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努力着长大,抛开世俗,就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一个人,无论他是怎样的,就只是喜欢着。
魏震绍拉着苏由,趁寝管不注意一溜烟儿就冲了出去。
任颖躲在对面的树后冲他们招招手,小声道:“这儿。”
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教学楼走:“找到了吗?”
魏震绍摇头:“意哥也没回来,要是状元想不通跟意哥打一架出气,不知道他抗不抗的住。”
苏由突然拉住了前面两个边走边聊的人,指着校门口的记者道:“走,咱们溜他们一圈去。”
魏震绍笑着搓了搓手:“意哥就让他先抗着吧,我教训一下这帮孙子,明明人都没见到,拉着个牛鬼蛇神就敢乱写。”
三个人把头凑一堆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魏震绍把帽子往头上一戴,接过任颖的围巾挡住大半张脸,冲苏由使了下眼神就往校门口冲了过去。
那些记者就感觉一个大黑耗子蹿了出去,后面跟着两个人一边追一边喊:“时荏冉!你给我站住!外面全是记者!不要出去!”
他们俩刚跑到门口,一波人都从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追着魏震绍跑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跑出了一身的汗,道:“放心,我把他们引到后山去了,那一地的泥,没个把小时出不
来。”
任颖竖个大拇指:“厉害,围巾还我,好冷。”
岑意提着一堆吃的老远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三人,他走过去踹了一下魏震绍小腿道:“出来遛风啊?站门口不闲冷。”
“卧槽?意哥?”魏震绍往后望了望:‘‘状元呢?’’
“教室呢,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啊!”魏震绍一拍巴掌,兴奋道:“我们刚刚……”
保安大叔把报纸翻了个面折起来,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引开媒体的决策,够他们在学校说一阵子的了。
当笑话也好,当事迹也罢,青春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决定,一个不完美的决定,一个幼稚到爆炸的决定,都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投票的小可爱们(iVi)
四舍五入,也算亲了呢。
第47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时荏冉一口蛋糕一口奶茶吃的很香,魏震绍在旁边舔了下嘴,从兜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含着,嘀嘀咕咕的找任颖和苏由讨论题去了。
还有十五分钟才会打起床铃。
时荏冉拍拍吃饱的肚子,凑过去看着趴在桌上补觉的岑意,抬手碰了一下他的头发。
有点滑也有点软,跟他这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岑意伸手把时荏冉的脑袋轻轻按在桌上:“睡觉,下午没精神。”
时荏冉把他手拿下来,将脸埋进了他掌心。
桌子上垫着个枕头,倒也不硌手,岑意就没多管,眯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荏冉也跟着睡。
前面讨论题的三个现在蹲着躲在桌子后面,只留了半个额头出来。
魏震绍冲任颖挑了下眉:“明白了吗?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可我觉得......他们真的好配!这对CP我先嗑为敬!”
魏震绍扯了下任颖头发,比了个嘘:“小声点!要是被意哥知道我说漏嘴了非得往死里揍我!”
苏由拍拍巴掌:“像你这种搁以前都不用严刑拷打,随便套一下什么都咕噜出来了。”
“那不是你趁我不清醒乱问!”
“我就问了句时荏冉和岑意是不是在谈恋爱,你就愣了,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从你那个万年不变的表情里,任颖都能看出来我猜对了。”
魏震绍瞪着他:“对了一半!现在还没谈呢!”
苏由撇了下嘴,捶捶自己的背站起来道:“我先去接热水,等那帮豺狼一来,热水渣渣都没有。”
起床铃响的时候时荏冉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岑意。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的小枕头上,他们现在就隔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碰到—起。
时荏冉不想上课了。
美色误国,古人诚不欺我。
岑意睫毛颤了颤,把自己有些麻的胳膊从时荏冉那边抽了回来,缓了下才睁眼:“你流口水了。”
时荏冉一愣,赶紧挡住自己的嘴,从桌肚里掏出纸:“那你擦擦手。”
岑意把手伸到他面前:“擦吧,麻了动不了。
这人手上干干净净,顶多就是中间那块红了些。
时荏冉把纸巾放好,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弯指一扣,偏头看着岑意笑:“十指相扣成就达成,好感度加百分之五。”
“还带自己算的?”
“我这么聪明,给你算的明明白白。”
岑意挑了挑眉,起身去厕所洗了个脸清醒清醒。
下午的课都是理综,物理老头是个眼睛贼毒的,但凡你闭眼超过三秒钟,下一刻他就会蹿到你面前,一声不吭的盯着你看。
教室里人都齐了,任颖挨个发完昨天的练习本,打个哈欠趴在了桌上。
她睡的晚,中午又没补觉,要这么搞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时荏冉就不一样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整个下午,回答问题也积极的不行,而且动作还大,每次一举手就得把岑意吓一跳。
感觉耳边一阵风瞍的一下就刮了出去,虽然小,但卷着刀子,好像恨不得扇他脸上一样。
岑意的笔尖都按断了好几回,眼看着老师又要提问了,他猛一下拽住了时荏冉的手,小声道:“给别人一点机会,别举了。”
时荏冉啊了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被拉住的手。
岑意没有放开的意思,找了半天从魏震绍那里找了根皮筋,把时荏冉的手绑在了桌腿上:“就这样别动,好好听课。”
“那我写不了笔记。”
“时荏冉,岑意。”物理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看着他们这边。
岑意无辜的看向讲台,等来了一句:“小手好拉吗?来,这道题,一人一小问,旁边的帮凶,也站起来做最后一小问。”
魏震绍满脸委屈。
他就只是递了个皮筋,话都没吭一声。
这放大镜简直不分青红皂白!
时荏冉和岑意做题快,也不管底下的人看不看的懂,三下五除二把能省的步骤都省了,写了个答案,一块黑板就那么寥寥几个草稿。
魏震绍这边是把能写的都写了,从头到尾一步没跳。
物理老师敲敲黑板,指着岑意和时荏冉的题道:“看见没有,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得分这么低了吧?步骤不写,公式不套,叽里呱啦就搞了个答案,每次学校都怀疑我漏题了,下次记得写上去,加分的。还有别拉手了,跟谁不知道你俩天下第一好似的。”
岑意回到座位嗤了声:“就这种题,哥分分钟解二十道。”
魏震绍小声嘀咕:“也不必,我二十分钟解一道。”
时荏冉伸手碰了一下岑意,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认真的记笔记了。
这种在老师眼皮底下小心翼翼的喜欢,有时候格外疯狂,就那么在心口往上长啊长啊,一下就冲破了桎梏,往那处奔去。
散不开,冲不掉。
岑意把手揣到外衣兜里,就怕那人再脑抽搞出什么事情来。
接下来直到晚自习结束,时荏冉都很认真的在做题,就偶尔空了会往岑意那边瞧两眼,瞧见人了又把头埋下去。
他的桌上左边摆着要做的练习和作业,右边摆着要用到的课本,中间空了一条缝,笔盒放那里卡着。
左边的书已经少了一大重,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很多。
岑意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的后脖颈,靠在椅子背上长叹一口气:“一中真的搞人啊,感觉再这么学下去脖子能断。”
时荏冉把剩下的作业塞在书包里,站在岑意后面给他捏肩:“还好,毕竟咱们是要考华大的人。”
岑意舒服的嗯了声:“老童推了推,说高考那年六百五稳进。”
时荏冉一掌劈在岑意脖子上。
岑意猛一下就弹开了:“我操!你他妈是不是想谋杀老子!没看出来啊心思这么重!”
时荏冉握了握自己的手:“不舒服吗?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按的。”
“你他妈看的要人命那种电视吧!收拾东西回寝室!”
时荏冉把教室的窗户挨个儿关好,检查了一遍不会刮进来风才放心的关好灯走了。
岑意在楼下等他。
刚刚被这么一劈,差点把他魂都给劈没了,现在还觉得脖子隐隐作痛。
时荏冉不仅看无脑肥皂剧,还看无脑暴力剧,净学些不中用的。
他们这栋教学楼对面是高三,隔的有点远,那一整栋楼都是亮的,老师还在讲课,学生也在刷题。
岑意虚着眼睛看见三楼走廊尽头站着几个人,有两个穿着校服,一男一女。
看那样子就知道是早恋被请家长了,现在正开会呢。
时荏冉往岑意看的方向望过去,看不太清,他又摸出眼镜戴上,盯了会儿道:“我认识那个学长。”
岑意被吓了一跳:“你他妈走路没声的啊?”
“有声,我压下去了。那个学长前几天被他女朋友的妈揍了一顿,鼻子差点都歪了,我看着都觉得疼。”岑意搓搓自己的胳膊:“我听着也疼。”
时荏冉突然安静了,看着那处一直没说话。
谈判不成功,学长被扇了两巴掌,学姐跪在了地上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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