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悠着点,别把柜门踹的人尽皆知,虽然我是不太介意,但毕竟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他们说的话挺打击人的。”
时荏冉裁裁剪剪的只把那段话发了出去。
这是他的第一条朋友圈,岑意是第一个点赞的。
但过了半个小时他的留言就炸了。
时荏冉这号加了不少人,有带的补习班那群小孩儿,有学校里那堆硬要和他讨论题的学霸,好像还有几个老师吧,忘了。
魏震绍第一个留言:这年头,就兴把狗骗进来再按着头杀!
苏由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恭喜两个字。
任颖就夸张了,写了二十多个啊外加十多个感叹号。
岑意头疼的揉了下眉心,把时荏冉的小内裤单独装在一个袋子里。
他没记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加了校长和老童的。
现在好了,谈个恋爱,学校高层人尽皆知了。
一一对,岑意发给我的!
老童看到这条消息气还没顺下去立马又哽了上来:“你还对!公然早恋!带头造反!是不是不想混了!?
时荏冉把手机从自己耳朵边移开,笑的很大声,回了个没。
他这边刚应付完老童,一个眼熟的头像突然就蹿到了列表前面。
校长拖着一口像是喘不上气的腔调发了条语音:“你谈恋爱了?”
时荏冉:“……”
他把这话翻译出来截屏给岑意看,岑意让他一口咬定没有。
时荏冉在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发道:没有,这是我妈给我爸说的话,他们都误会了。
校长哦了声。
不管这些人信不信,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能抓住他和岑意的小辫子。
老童也不是会出卖组织的人,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时荏冉摸了摸岑小意肚子,然后把自己脑袋枕在了上面,嘀嘀咕咕道:“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
岑意打包好一箱子的东西,临走的时候还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定门窗都锁好后才和院子里的猫挥了挥手说再见。
自从刚刚进了一趟时荏冉的小金库后,岑意就彻底放弃了用自己那点钱养那人的想法。
别的不用说,就那一堆古董,随随便便拿一个出去,估计就能当他们好几年的口粮了。
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隐藏的小富豪。
作者有话说
感觉每次的作话我都在自言自语......
没事,我就喜欢唠唠叨叨,我唠叨我的,然后在心里用意念自己回复一遍。
只要我意念够强大,我就一点也不尴尬。
小拖拉机,咱们走!
第63章害怕离开
岑意在时荏冉换药的时候看了眼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
好在那刀没往里面捅,是往上划拉的,现在就留了一条尾指长的疤。
看起来有些吓人,但确实不深。
不过时荏冉那天躺在他怀里浑身是血的模样着实把他吓的够呛,连着好几天不敢看颜色鲜艳的东西,晚上还得抱着大狗才能睡着,半夜做梦吓醒的时候也得第一时间去探那人的呼吸。
就那么战战兢兢的直到这人醒过来。
时荏冉把衣服放下,等护士走了就拍拍自己旁边,对岑意道:“来,我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
他从被子里掏出来一堆卷子和练习册,往岑意面前一甩:“什么事!你还敢问我什么事!看看你写的,气死我了!”
岑意发誓,这些都是他认认真真写的,绝对没有一道题划过水。
而且有些还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答案,做一道题,掉一百根头发那种。
时荏冉拽过岑意的胳膊,额头砰的一下撞在他额头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然后去找阿飘。我告诉你,上面画了红叉叉的,全都重写,你每次做完题后都要给我看一遍。我就不信改不过来你不检查这个毛病。”
“......我没有不检查,”岑意嘶了声,这人脑袋还有点硬,撞着挺疼:“是还没来得及。而且你看这个,我
答案都对过了,一模一样。”
时荏冉阿了一声:“还一模一样呢,就最后答案一样,你看看前面用的公式,三个错了两个。不是,你这答案到底怎么算对的?难道对题的时候不对步骤的吗?”
“谁给你的勇气盲目自信?是你的第四名还是你第一的男朋友?”
“知道不知道考试有多重要?它关系到......晤......”
岑意扣着时荏冉的脑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等这人不闹腾了才松开,擦了擦嘴道:“时敢敢,你废话有点多啊。谁给你的勇气教训我的?是你带疤的肚子还是你威名在外的校霸男朋友?”
时荏冉愣了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猛一下把被子往上一掀,盖着岑意就把他拉到了床上,在他耳边悄悄道:“既然这样,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要把你吃干抹净!”
岑意陪着这人瞎闹了一会儿,在时荏冉脱他裤子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了他屁股上:“能不能有点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坚持!搞什么不好一天天净给我搞些黄色。”
时荏冉捂着自己的屁股,抬起头一脸深沉的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想不到你好这口,我没研究过这种,等我多看几本小黄书......”
“闭他妈的嘴吧,我什么都不好。让开,我收拾东西去。”
“不用害羞,你的贴心小宝贝四十八种姿势都能配合你来一遍,一遍不够就两遍。”
“配你的大头鬼!给我挪开!”
时荏冉往旁边挪了一下给岑意留了个位置下床,他自己坐起来盘着腿啃苹果。
等那人收拾到他面前的时候又把手举过去:“啃吗?超甜。”
岑意从他枕头底下把手机拿出来充好电,弯腰一口咬了大半个苹果去。
时荏冉看着那半截果核啧了好几下:“猛男吃法。”
猛男把所有行李打包到一个箱子里,然后出去接了个老童的电话,再查了下明天的天气,最后又去找护士问了一堆时荏冉需要注意的事项后才安安心心的回了病房。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大狗今天下午被接回了家,医院外面的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像是在大张旗鼓的暄嚣着这个世界的寂寞。
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没有留恋。
时荏冉裹着被子坐在阳台的吊椅上,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沾着地。
夜风吹过楼下小公园里的大树,带着沙沙的声音灌进他耳朵里。
头发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上翘着。
岑意靠在门边,点了根烟夹在手里。
他现在有点明白时荏冉了,但又不是很明白,总觉得这人身上朦朦胧胧的盖着一层雾,要你主动挥一挥手,它才会往两边散开。
等散开了,你也不知道自己窥见的到底有几分。
时荏冉把头放在膝盖上,叫了声岑意,慢慢的道:“其实我有点害怕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
“一种很本能的恐惧。从孤儿院离开,到杭飞家里,再从他家到老宅,最后兜兜转转的又回去,然后长大了,能自己跑了,我就跑到这里来了。”
“刚开始很害怕,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本来以为已经好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就在你走出这间病房的那一刻,我就害怕了。”
“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去别的地方,我甚至想你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天上的星子或明或暗的闪着,楼底下不知道是哪个病床的小孩又哭了,总也哄不好。
时荏冉动了动自己的脚指头,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很奇怪吧?我就是这样的,特别容易感到不安,占有欲还强,见不得你对别人好,也见不得别人对你好。”
岑意熄了烟,走过去把时荏冉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进去将人往怀里一带,拍着他的背道:“我这辈子就寸步不离的赖着你了。你只要想着,你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我陪着就好,其他的不用担
心。”
“我一点也不嫌弃你,喜欢的不得了,看一次就想亲两口那种。”
时荏冉出其不意的再次把手伸进了岑意的裤子里:“我也是。”
“......你是个毛线你是,给我拿出来,关灯睡觉!”
“切,又不是没看过,小气。”
岑意把时荏冉的手夹在自己腰上:“不闹了,晚安。”
“那......晚安。”
小时候看过很多童话,时荏冉从来都没信过,他总能从另一个地方去发现童话里的“真实”世界。
那些被糖衣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快乐,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假象。
比如从小不被喜欢的丑小鸭后来成了人人都爱的白天鹅,那仅仅只是因为它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只白天鹅。
而他就是彻彻底底的丑小鸭,还好被岑意看中,带回了一个小巢。
此后不再有风吹雨打,也不再四处漂泊。
岑意睁了睁眼。
还是熟悉的感觉,手麻的动不了。
时荏冉睡觉的姿势有点奇怪,脑袋往上仰了仰,嘴巴还张着,总之从岑意的角度看过去,再可爱也只能变成个憨憨。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时荏冉被咔嚓的声音闹醒,一拳就揍在了他肚子上:“做什么?偷袭?”
“这叫偷拍,起床洗漱吧,我定了下午的车票,等熬一晚上才能到华大呢。”
时荏冉坐起来打了个很大的哈切,把脚伸到岑意的背上,还撩开衣服往里面拱了拱。
“......再乱动宰了。”
“我没乱动,你挡着我路了,我温馨提醒一下。”
岑意避开这人的伤口把他往肩膀上一扛,锁进厕所里道:“别想些花里胡哨的,解决好你的生理问题再出来,我去隔壁洗漱,等会下楼给你带点粥。”
时荏冉拍了几下门,见岑意真的不打算理他才放弃了。
别人家的男朋友都巴不得这样那样,岑意过的就像个清心寡欲的僧人,每天早上敲着木鱼念着经,三句离不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平时装的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等以后肯定是个衣冠禽兽。
时荏冉把牙刷放好,脸埋在水里咕噜咕噜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避开伤口洗了个澡。
等岑意回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小米粥虽然淡,但还挺香,时荏冉暍了两碗,擦擦嘴道:“我什么时候出院?”
“等会儿,李叔会来接我们直接送去车站。”
太久没出过医院的大门了,时荏冉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下,凑近岑意小声问他:“你那天撞到哪
了?”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来小可怜,我看看脑袋上的包消没消,哥哥给你吹吹。”
岑意一脚踹在时荏冉屁股上,拎着人送进了后座:“我说你最近是越来越飘了?给你惯的。”
“就是惯的。”
李叔在后视镜里看着闹腾的两人,笑道:“先把安全带系好。”
岑意哦了声,因着这几天养成的习惯,避开时荏冉的伤口把他栓在了座位上。
那人还不死心硬要和他手拉手。
也不知道从哪学了这么些要矫情不矫情的东西。
连挑一下眉都要看着岑意多眨一下眼。
要不是长的实在跟狐狸精搭不上边,估计早就被他一棍子打死了。
车站人不多,离他们上车还要等一个多小时。
时荏冉守着行李箱,看着岑意的身影一点一点往取票口走。
那种难受和害怕的感觉还是会有,但因为看着的是岑意,所以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只要自己在这里等着,那人就会很快的回来。
第64章这章我又没想出标题
岑意拎着一袋子零食,往时荏冉身边一放,扭开水暍了几口,道:“不是我说,这还是第一次跟男朋友一起出去。”
“激动吗?”
“激动的都跑三趟厕所了,见过飞机延迟的,还是头一次见大巴延迟。”
时荏冉递一张湿纸巾给岑意:“很正常,有些汽车半路坏了就得修一修,修好了再上路。”
候客厅里空气不太流通,没一会儿就会出一身的汗。
岑意把小风扇拿出来对着自己的肚子吹了会,悄悄道:“我要是在家,肯定脱鞋了。”
“臭吗?”时荏冉捏着鼻子往旁边挪了挪。
那人把他拉回来:“我看你是没被打过。”
在经过漫长又闷热的三个多小时的等待后,广播站终于响起了华城两个字。
岑意放好行李箱,接过时荏冉手里的东西带着人上车。
大巴后面空着好几排,时荏冉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去了最后。
那里有窗户,可以打开一个小口子透气。
外面停着很多车,一辆挨着一辆,那种充斥在空气里的汽油味熏的人反胃。
岑意放了个小橘子在窗户边,又把时荏冉的帽子给他戴上:“风吹久了会头疼,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
“没有,”时荏冉把空调转了转,正对着脑袋顶上吹:“就是太久没坐大巴,有点闻不惯车上的昧道,等有风灌进来的时候就会好很多。”
岑意嗯了声,弯腰拿出一堆零食。
时荏冉握紧了他的手,隔着口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人下意识的就把他的帽子往下拉挡住他的脸,然后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往后看,才道:“......你注意点,大庭广众的。”
“没办法啊,男朋友太好,忍不住想多亲两口。”
“等下了车给你亲个够,现在就老老实实的睡觉。”
吵吵闹闹的乘客终于全都上了车,司机在清点完人数后才摇摇晃晃的上路。
十七年了,时荏冉去过的地方不多,原本以为会一直都围着那几个点转,后来遇到了岑意,他就打破了一堵墙,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大巴路过一条大河,时荏冉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我在电视上见过这条河,前几年有一起杀人抛尸案,那个尸体就抛在了这里。”
岑意伸手把人捞回来:“是动画片吸引不了你吗?小小年纪看些什么稀奇古怪的。”
“我都看,什么都看一点,学到的也就多一点,我还看英语的新闻联播,然后跟着上面读,练习口语。”
“状元就是厉害。”岑意打了个哈切:“我小时候老跟着我爸往外跑,经常在林子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被叮的满胳膊满腿的包。”
时荏冉问:“你去过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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