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家居服正挤着沙拉酱的叶挽安,低眸看了看盘子里那绿油油的蔬菜沙拉。
清冷的美眸划过一丝的尴尬,她记得顾清木好像不爱吃蔬菜。又上前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没有排骨,只有一点点的牛肉。
“没有排骨,我给你下面好吗?”过了好一会,电话那端才重新传来女孩的声音。
“好。安安,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顾清木拿起挂在一旁的西服外套,动作迅速地关灯,脚步轻快地往地下车库走去。
这是这五年来不曾有过的归属感,以后她不再是那个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灯火阑珊的人了。
她找到了她的安安。
一路狂飙,顾清木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金属大门口,确认自己的头发没有凌乱,领结没有歪,才伸出手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打开了。穿着深灰色家居服,乌黑秀发扎于脑后的纤瘦女人就这样站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对的同时,还是叶挽安抵抗不了她那般炽热的视线,美眸微低,白皙的俏脸微微泛红,给她拿了一双拖鞋。声音有些小。
“面下好了,过来吃吧。”随即便没有再敢看她,径直走向了客厅。
顾清木穿着拖鞋,那双黑眸偷偷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很简约的风格,也很现代化,而且让她内心雀跃的是,没有任何男性的用品。
安安一直以来都是独居的状态。
而此时那白色的餐桌上正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而那个给她下面的家伙正假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心里莫名地很软。又酸又涩。只是看着她有些疲倦的眉眼,再看看手里的这碗面。
她会不会给她添麻烦了。
她只想着要见她,却没有考虑到这样安安会不会很累,以后还是让许曦给她点外卖吧。
她们之间有着五年的空缺短板,也因此存在着若有若无的尴尬。
吃完她亲手做的面,顾清木顺带着把碗洗了。黑眸有些复杂地看着那个正在低眸认真看着病历的人。然后拿起一旁放着的西装外套。
声音温柔,眼眸不带任何情绪道“晚上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叶挽安抬眸,美眸复杂,纤手不由得握紧了那本病历,很犹豫,但还是开了口
“是吗。那我送你。”
她起身想要去拿放在沙发边的白色风衣。
顾清木上前握住了她的纤手,眼眸深沉,把她一把带入了怀里,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扶住了她纤瘦的腰身。
她在她光洁的额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声音沙哑。
“安安,你想我走吗,乖,说实话。”
只需一句挽留,她就留下陪她。让她知道,她是需要自己的。
怀里的女人抵在她的肩上,纤手无意识地握着那人的衬衫,随即圈住了她的脖颈,耳鬓厮磨的瞬间,女人的声音又软又糯。似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
“留下来。我今天不用值班。”
顾清木听到前半句时心情刚要愉悦起来,只是后半句又把她打入了冰窟。
黑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秀发,声音很是无奈。
“是因为不用值班才留的我吗。”
顾清木感觉自己的心碎了。要是值班,安安是不是就不会留她,不需要她排遣寂寞。
“值班,家里就没人陪你,你不会无聊么。”
女人清冷的眼眸看着她,那般的认真。
“安安。”似乎有什么堵在了喉咙,她低眸看着那精致的容颜,目光复杂。
她以为是那样的。却没有想到安安是这样想的。在商场驰骋了这么多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把问题往不好的那方面想。
是她不好,怪她。
“我能吻你吗?”她抵着她光洁的额,鼻间萦绕着女孩身上独有的味道,女人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她目光幽幽地看着那般娇艳的红唇,喉咙发紧。
确立关系后,她们还没有接过吻,因为她提到过她与Allen也仅仅于拥抱,所以她担心会唐突了她。
女人没有说话,却配合地阖上了眼眸,唇瓣一热,她覆了上来,而她则凭着本能去迎合她。
青涩的吻技,让她咬了某人,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可是顾清木却不肯放开她,仍是那般不管不顾。
直到良久,唇齿分开,顾清木伸手抚了抚自己被她咬破的唇,黑眸里既是餮足也多了一份无奈。眼眸调笑地看着她。
叶挽安俏脸通红,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抚着她被自己咬破的唇,声音喃喃道“疼不疼”
抱歉的同时也带着一份的羞涩。毕竟在她记忆里,她没有和别人接过吻的经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安抚般地抚了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眼眸里泛着暖暖的流光。
晚上夜幕降临,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橙黄色的小灯。
叶挽安靠在床上,眉眼认真,正仔细地翻着一本医学的典籍。
一旁凹陷的柔软枕头证明旁边那人已经睡着了。
看了看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她放下手中的书,动作缓慢地躺了下来。
那双清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睡得很是孩子气的面容,纤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那处被她不小心咬破的唇。
在灯光下,她的眉眼是那般的温柔,不复平日里的清冷。
出于内心的某种萌动,美眸闪过一丝的挣扎,但还是动作很是轻缓地钻进了她的怀抱,环住了她的腰身,眼眸有些紧张地忽闪忽闪,仿佛做了坏事一般。
隐约间闻到到怀里的那般熟悉的味道,顾清木收紧手臂,束着她纤瘦的腰身,抵着那人光洁温凉的额,仿若呢喃道。
“安安。”
叶挽安的美眸再次忽闪忽闪了两下,心脏砰砰地不受控制地乱跳。确认她只是梦喃后,才安心地靠在她的怀里,阖上了眼眸。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流过。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只是这段感情于她而言太过短暂,也太过美好。她担心如果太容易了,顾清木是不是就不会珍惜了。只是对方种种的行为都透露出了,她对她的宠爱和疼惜。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顾清木爱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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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醉酒
难得的周六日,天空放晴,暖阳高照,尚处于清晨的别墅区环境清幽静雅,倒没有因为处于市中心而显得嘈杂。
整洁光亮的厨房,没有一丝污渍的料理台。穿着宽松白衬衫的修长女人正系着围裙一丝不苟地拿着勺子搅拌着砂锅里的粥。
她黑色的中长发被整齐地挽在脑后,浅灰色的眼眸干净得如一汪清澈的池水,不掺杂着任何杂质。精致秀气的眉眼此时既是郑重也是认真。仿佛是在做一场化学实验。
在她的左手边放着一个很是小巧的金属天平,右边则放着一个计时器,随着转盘即将归零。
她纤白的手指灵活地从排列整齐地那一堆调料瓶中舀出一勺食盐,盛在一个小小光亮干净的小托盘上,通过快速地调节砝码。得到准确无误的数字后。
她眉眼凝重地在计时器归零那一瞬,将金属托盘里的食盐倒入砂锅,然后快速焖上锅盖。
再从一旁的面包机拿出现烤的面包,放入煎得金黄的鸡蛋和培根。只是她做的动作和刚才煲粥的标准完全一致。
面包切得完全对称,以及没有一点的渣碎。
一系列操作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人,或者说是一个重度强迫症才能做出来的行为,正如她身上的那件宽松白衬衫熨得没有一丝的褶皱,连角落都叠得十分平整。
江倾歌乌黑的秀发微乱,从红木转角楼梯慢慢下来。
她的美眸有些泛红,显然是昨晚熬夜了,白色的睡衣领口敞开,露出了精致白皙的脖颈,上面还留存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和无数次早起时的场景一样,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明治和牛奶,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份的米粥。
而那个眉眼冷静自持的人还贴心地把餐巾纸放在了一个与左手边距离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和之前放的位置完全重合,连朝向都是一样的。
与段慕丞结婚这么多年,她自然是知道她有着严重的强迫症。也早已习惯了她与平常人不同的那些特点。
纤手端起那杯牛奶抿了一口,甜度刚刚好,是她喜欢的味道。
窗外阳光明媚,在餐桌上折射出了斑驳的树影。
“爷爷让我们今天回去一趟。”
江倾歌清浅的声音透着一份淡淡的沙哑,昨晚的空调开得太凉,她睡着了没有来得及关。
B市的气候总是那般的多变。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江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她们每月都必须抽一天回去一趟,大家聚一聚。上周她们没有回去,爷爷昨晚便打电话过来催了。
段慕丞停下手中的刀叉,那双浅色眼眸看了她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只是依然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一辆纯黑色泽,线条流畅的保时捷正疾速行驶着。
车内气氛安静,偶尔只有轻微打转方向盘的声音。
即将迈进初夏,江倾歌只着了一件米白色束腰长裙,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坐在副驾驶座的她此时正美眸认真的看着手中的那本经济论。
气质清冷,美人如玉,应该便是这样的吧。
打着方向盘的段慕丞眼眸平静,只是越平静的背后蕴着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她和江倾歌的结婚合约还有两个月便要到期了。江爷爷这时让她们回去,恐怕不是简单的看望吧。
眼眸思索间,察觉到车内温度偏凉,段慕丞低下眼眸动作轻柔地调了温度。
抵达江家庄园后,段慕丞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仆人。而江倾歌则站在台阶上等着她过来,两人才一起进去。
“小丞,小歌,你们来了呀。”江爷爷拄着拐杖,那张布满皱纹的国字脸上带着罕见的喜悦。
坐在沙发上的江家一众人看样子也等候多时。只是段慕丞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沙发旁西装革履的男人。
许远帆,许氏集团二公子,也就是江氏如今合作项目的负责人,他的爷爷许家兴同样和江爷爷交往甚密,自然两家关系也比较亲近。
“倾歌,你来了。”
见江倾歌过来后,许远帆挂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过来,举止谈笑间皆是世家子弟的儒雅。
当然他直接忽略的段慕丞的举动,也显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就算段氏如今在B市乃至全国都是龙头企业,不过在他们这些权贵子弟眼里,现任总裁段慕丞完全就是得段姜山留下的顾命大臣辅助,才有今日。
毕竟段慕丞精神方面有问题,已经成为B市豪门中默认的事实。
因为段慕丞从来不出席任何的晚会和应酬,如果不是害怕,怎么不敢出来见人。
“嗯。”江倾歌低眸应了一声,眼眸里隐隐有不悦涌现,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餐桌上,江镇海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笑盈盈地问道“小歌呀,最近江氏是不是和许氏有项目合作。”
“是。是关于郊外的那块地皮。”
江倾歌眉眼冷淡,动作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对的。江爷爷,许氏那边是由我负责的。和倾歌的合作也是十分得令人期待。”
许远帆见江爷爷这样问,自然就顺着杆子插了话。英俊的面容上依然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抬手间都是潇洒。
江爷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听秘书说这个许家的老二经常约小歌出去吃饭,而小歌那边也没有拒绝。
况且小歌和小丞的婚姻还有两个月就要作废了,小歌如果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那倒也无可厚非。
许家老二虽然出身差了一点,但相貌品行也都还可以,刚好和小歌能互补一下。自家孙女的性格太强势了。
坐在段爷爷另一旁的段慕丞则依然动作不缓不慢地切着牛排,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挡她追求幸福。
她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用过餐后,段慕丞便先告辞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个人驾着车回去了。
奢华的大厅,江爷爷正坐在沙发上和许远帆谈着话,江倾歌陪同。
不过那双清灵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绕是江爷爷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小歌。你怎么了。远帆说过几天有个展博会,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不想去。”江倾歌放下茶杯,径直上楼,精致的眉眼除了冷漠便再无其他。如果不是江氏和许氏有合同,她怎么会和许远帆打交道。
江爷爷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的精光,继续和许远帆闲聊着。
看来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嘛,这两小口貌似感情挺好。
下午六点,是江家的司机送她回来,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人开门。
美眸有些疑惑,段慕丞应该早就回来了。
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gu903();刚从玄关换鞋处过来,一到客厅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