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TXT全集下载_7(2 / 2)

gu903();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预想中的严厉训斥。

等待是一种煎熬,宋艺雯心下更加忐忑了。

上一次她找哥哥要钱就被骂了一顿,说他没钱了,她还以为是阮清宴从中作梗挑拨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可没想到哥哥和阮清宴离婚了,还是净身出户,是真的没钱了,进医院了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平时你给我的零花钱挺多的,没花完的我存了下来没告诉你,那个同学找我借钱说是有急用,很快就会还我,没想到……”

事实是她经常炫耀自己每个月有多少零花钱,花都花不完,身边有不少人巴结她,时不时就找她借钱,她要面子,不想借又怕别人说她抠门,她就借了。

谁知道有借无还,那些人在听说她哥哥快要被赶出星世集团了就变脸了,话里话外都在嘲笑讽刺她,说她虚荣,说她以前花的都是她哥哥的卖身钱,还骂她不要脸。

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现在她已经彻底和她那些朋友闹翻了。

季凌衍的心思并不在宋艺雯借了多少钱给别人,而是在想阮清宴刚才说的那些话。

在想离婚的事。

他不说话,宋艺雯感觉心慌。

“哥,对不起,我不该把钱借给她们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季凌衍看着她,面无表情却让她倍感压力。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宋艺雯觉得哥哥现在是在怪她,觉得他和阮清宴离婚是她导致的。

在这件事情上,宋艺雯是心虚的,她不敢承认也不能认。

“你和她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你又不喜欢她,和她结婚也是被逼的,她还想用孩子绑住你,后来她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还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她那么恶毒,哥你当然要和她离婚了……”

听到‘孩子没了’几个字眼,季凌衍心痛难忍,痛苦闭上眼。

虽然他忘了一些事情,可是这种心痛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并不陌生。

他和阮清宴真的结过婚,后来又离婚了,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阮清宴什么都不告诉他,从她对他的态度也能看出来,她真的很讨厌他,讨厌到和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都已经和她结婚了,他为什么还是把她弄丢了。

此时季凌衍的脑子很乱,他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雯雯,你回学校上课吧,以后也不用经常过来。”

宋艺雯说:“哥,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她不想回学校被那些人嘲笑。

季凌衍心情不好,没什么耐心,训斥说:“你是学生就该好好在学校待着,在这里你能照顾我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宋艺雯越来越怕他了,他一皱眉她就心慌,害怕他下一秒就和她断绝关系。

宋艺雯怕极了,她不敢惹季凌衍不快。

“哥,我这就回学校去,你别生气。”

宋艺雯在过道上遇到之前来催缴费的护士,原本想低着头当作没看见走过去,可到底还是怕医院真的不再给季凌衍治疗。

季凌衍是她哥,她是真的担心他。

“护士姐姐,缴费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争取宽限两天,我一定能把钱凑够的。”

护士看了眼宋艺雯身后的病房号,因为对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印象深刻,她记得宋艺雯。

“你们之前欠的费用缴清了,还多预付了一些钱,出院的时候你们去办手续,应该还能退到一点钱的。”

宋艺雯喜出望外,激动地问:“是送我哥来医院的那个男人缴的费吗?”

当时骆向北说他没钱的时候宋艺雯就不信,她觉得骆向北是不想垫付这笔费用所以找了借口推脱,她还在背地里骂骆向北是白眼狼来着。

她觉得,骆向北再怎么说也是季凌衍的特助,跟在季凌衍身边好几年了,星世集团那么大的公司,总裁特助的薪资待遇一定很好,怎么会连十多万也拿不出来。

现在医药费的问题解决了,宋艺雯高兴地不得了。

“回头得好好谢谢他。”

护士是见识过宋艺雯的泼辣不讲理的,在她兴奋之际往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费用是阮小姐缴清的,你要谢就去谢她吧,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亲眼见到阮小姐本人,我都不敢相信她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心地又好,一般的离婚夫妻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就是撕破脸指责对方,她被抹黑的这段时间没为自己辩解一句,现在前夫有事,她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我要是像你一样有这么一个嫂子就好了,做梦都会笑醒的吧。”

最近这段时间阮清宴的各种绯闻传得满天飞,医院的护士们大多是年轻女孩子,得空时会凑在一起聊些八卦,这几天聊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阮清宴的。

阮清宴一来到医院就有人认出她来了,她去给前夫缴医药费的事也很快传开了。

网络上的言论大多对阮清宴不友好,吃瓜群众不免有跟风的嫌疑,经过这件事后,知情的吃瓜群众很多对她黑转粉了,这才一小会儿,就有人在网上发帖爆料说阮清宴和徐有宁是青梅竹马感情胜似亲兄妹,网上传的她和徐有宁手挽手的照片是出席某个慈善捐赠活动时被偷拍的,有人故意歪曲事实,想借舆论抹黑她。

就连阮清宴捐了多少都被网友给挖出来了。

也有不少网友留言夸赞阮清宴人美心善,和徐大公子站在一起很般配,他们一下子多了很多cp粉摇旗喊话求他们在一起,搞得像追星一样。

听着别人对阮清宴的一通夸赞,宋艺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护士只当她是谦虚,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做,没有再继续和她唠嗑。

宋艺雯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打车去了赵纾沅住的地方。

时隔将近两年,阮清宴终于回了趟她从小生活的那个家,

那个家里,除了她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几乎已经找不到她生活过的痕迹。

阮锦堂去世后,那个家就被陈芸霸占了。

看到阮清宴来,陈芸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小宴啊,你总算是回家了。”

阮清宴不着痕迹避开陈芸的手,对陈芸没有任何称呼,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我哥在不在?”

陈芸仿佛已经习惯了阮清宴的冷淡,笑容依旧,“昨晚天快亮了才回来,最近公司出了点事,他压力太大了,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你们兄妹俩是该好好聊聊了。”

阮清宴启步上楼梯,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看跟着她的陈芸,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可目光让陈芸心里发憷。

“小晏,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话想说?”

阮清宴问她,“季凌衍那件事是你做的?”

陈芸一怔后笑了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是凌衍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知道啊。”

随口一问其实是试探,观察陈芸的反应,阮清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你,那就是商律承做的了。”

她连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

陈芸自然一口否认,装傻询问季凌衍出了什么事。

阮清宴没有理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她先去自己的房里找了根棒球棍,然后从楼上从第一间开始砸。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你干什么!”

陈芸见势不对,想上前阻止,阮清宴棒球棍一挥,吓得她不敢上前。

阮清宴拿棒球棍指着她,冷冷地说,“我什么脾气你应该清楚,我手里的东西可不会认人。”

陈芸敢怒不敢言,退到门外。

楼上的房间不少,阮清宴一间接一间砸,陈芸悄悄把自己住的那间卧室门锁上,却忘了锁商律承住的那间。

阮清宴没动陈芸的房间,砸完其他房间,她直奔商律承的房间。

陈芸这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大喊。

“律承,你快出来!”

商律承的房门没有反锁,阮清宴打开走了进去,陈芸也顾不得怕了,冲进去拦在阮清宴面前。

“小晏,有话好好说,你哥他前段时间被季凌衍打伤了,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阮清宴绕过陈芸,一挥棒球棍,床头的台灯掉在地上。

碎了。

商律承不在床上,浴室里有水声,在阮清宴砸的时候陈芸赶忙去敲浴室门。

“律承,小晏她疯了,你别出来啊……”

说话间,浴室门打开了,商律承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就站在那里看着。

阮清宴看都没看他,棒球棍一下接一下,房间里一片狼藉。

碎片四溅,陈芸吓得尖叫着往商律承身后躲。

“你看她,是不是疯了!”

商律承房间里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就砸完了,阮清宴手中的棒球棍指向商律承,吓得陈芸拽着商律承后退想往浴室里躲。

但商律承不动,他看着阮清宴,突然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看把我妈给吓的……”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阮清宴没跟他嬉皮笑脸,将棒球棍往地上一扔。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谁再敢动季凌衍一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商律承冷笑:“呵,你和他都已经离婚了,还这么护着他?”

阮清宴的目光从商律承身上略过,落在他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陈芸身上。

“有事冲我来,要报复来找我,我随时奉陪,不要牵扯到季凌衍身上,季家你们惹不起,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商律承与陈芸的脸色都变了。

☆、真相

阮清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次季凌衍受伤,季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季凌衍是季家的弃子,可到底是季家的血脉,欺负到他头上就等同于打季家的脸。

难怪,安排了那么多记者,直到现在季凌衍受伤的事曝出来后就没了后续,原来是被季家给压了下去。

陈芸是真的怕了,除了季家,她还怕阮清宴继续发疯,因为在她如愿嫁给阮锦堂,成为阮清宴的继母那天,她就见识过阮清宴疯起来有多可怕。

当时七八岁的阮清宴就敢对她拔刀相向,就因为她想搬去阮清宴她妈妈生前住的房间与阮锦堂同住,阮清宴让她见血了。

看着如此凶悍的阮清宴,陈芸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处,那道疤至今还在,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以至于嫁给阮锦堂十六年,她没敢和阮锦堂在曾经属于于素星的那张床上睡过。

阮清宴这个疯丫头从小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前还叫一声阿姨,现在连称呼都省了。

“小晏呐,你先冷静冷静,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一家人怎么能动刀动棍的,这让外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了。”

阮清宴最讨厌的就是应付陈芸的虚伪嘴脸,特别是想起当年车祸的事情后,见到陈芸的这张伪善的脸她就想撕了她。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爸已经死了,你要装贤惠大度到地底下装给他看,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她已经没有耐心和陈芸耗下去了,撕破脸皮明着来要省事多了。

陈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怕激怒阮清宴,只能一个劲地给商律承使眼色,咬着牙哼哼。

“律承,你说句话啊……”

商律承甩开陈芸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在阮清宴面前站定,湿漉的头发上水珠往下滴。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私生子,他有什么好的,他只不过受了点伤就让你大动肝火,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毁了他。”

阮清宴毫不畏惧,轻蔑一笑,“你们这次没弄死他,下一次你就不是只断一根肋骨那么简单了,我拭目以待。”

她正式向商律承母子俩宣战了。

此刻她就在面前,倔强强势的她,是鲜活的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攻击性,商律承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她快速避开了。

商律承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嫌恶,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抵触厌恶他。

“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他指的是那天把她吓哭了还扔下她一个人在停车场的事。

阮清宴抬起手,指着陈芸说,“商律承,你一直认为是我爸破坏了你父母的婚姻,导致你父亲意外离世,可实际上罪魁祸首是陈芸,她明知道我妈有抑郁症,还故意发她和我爸的那些恶心照片刺激我妈,她害死了我妈,然后想尽办法和你爸离婚,费尽心机嫁给我爸,她以为我妈不在了她就高枕无忧了,毕竟死无对证,可她却不知道我当时在我妈车上,我也看了那些照片。”

陈芸顿时面色煞白,眼里惊慌,腿一软,后背撞在了浴室门上。

做了坏事还心安理得地活着,这不公平。

阮清宴的目光收回,落到商律承脸上,看他一脸怔然,她讥讽道:“只不过她运气好,那些事被我遗忘了十多年,但老天有眼,那天是你让我想起当年的事情,你恨我爸让你失去完整的家,可是你妈先害死了我妈,这笔账你觉得该怎么算?”

这么多年来,商律承知道的‘真相’与阮清宴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可他知道她不会在十多年后才来编这么一个故事。

阮锦堂和陈芸造的孽,两个家庭,两条人命,还有他这些年所受的苦。

可事实上,最无辜的人是阮清宴。

商律承大步走到已经吓呆了的陈芸身边,大力抓住她的手,厉声质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芸颤抖着,不敢看阮清宴,惊恐地对着商律承摇头。

“不、不是我……于素星自己开车不小心,和我没关系,不是、不是我……”

现在陈芸说的话商律承是一句都不会信了,这些年他也一直恨着陈芸,他觉得阮锦堂是罪魁祸首,所以从来到阮家那天起,他就在谋划着复仇。

他打算一点一点毁掉阮锦堂所在意的一切,在他知道阮锦堂最在意的是阮清宴时,他想毁掉阮清宴,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被阮锦堂察觉了,把他送去了国外。

名义上是让他出国深造,其实是变相驱逐,让他没办法靠近阮清宴。

他恨阮锦堂,也恨陈芸,他甚至将恨意转移到无辜的阮清宴身上,但现在阮清宴更恨他,因为他是陈芸的儿子。

母债子偿,阮清宴是该恨他。

可是他不想被她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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