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祝泊瞥了蒲子闻一眼,真能扯。
班会刚开始大家乱了好一阵,何诗月带着几个女生在黑板上画画,佟思启带人粘彩带和气球。
有人故意把窗帘拉严,吴一北还放了个闪灯球在黑板前。
“我去,你这东西绝了啊!”包顺生惊了。
“是吧,我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班会,是不是特别有KTV的气氛。”
“那你就先来唱一首吧吴一北。”
“来就来,”吴一北跑上讲台,“你们想听啥随便提,没有哥哥不会的。”
底下有人认真附和。
“那就来个英文歌?我喜欢戳爷的歌,你来一个呗。”
“不不不,我想听周杰伦,呼呼哈嘿多有节奏感啊。”
“我想听粤语歌,刘德华的!”
吴一北挠挠头,憨憨一笑道:“对不起,哥哥不会。”
台下的学生一阵唏嘘,“那你来你会的。”
“那我来了,伴奏走起!”吴一北拿起黑板擦做临时麦克风。
“摇~使~能~冲~来,我~摇~旋~李~拜~,号~既~摆~年~前~作得~好坏……”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蒲子闻也不免咽了口水。
这调跑得,不是一点半点。
“吴一北,你别唱了吧,李白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闭麦闭麦,你下来我来!”
有男生受不了把吴一北给推了下台,换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月亮之上,起码比吴一北在调。
几首下来,几个男生嗓子有点唱哑了。
“还有没有人要上来唱啊,我们不行了。”
蒲子闻侧身贴近祝泊耳边:“要不你来一首?”
他还没听过祝泊唱歌,想听。
不过祝泊是不可能答应的。
“不唱,要唱你唱。”祝泊摇头。
这时候正有人起哄让蒲子闻上台。
“校草你上来啊,都说你唱歌好听,你上来给我们露一嗓子!”
大家视线全在蒲子闻身上,祝泊也因此被人盯着,身上有点不自在。
“我们早就想听校草唱歌了,盼星星盼月亮啊,终于找到机会了。”
吴一北把黑板擦送到蒲子闻面前,众人眼神写满了期待。
但蒲子闻只是摇摇头:“不唱,嗓子疼。”
“可你说话这嗓音这么清晰,不差这一首吧,校草,来一首嘛!”
吴一北再次伸出橄榄枝,蒲子闻依然摇头。
“脚也疼,影响发挥,唱不了。”
看管了蒲子闻演戏的丁唯松在一边手支着下巴,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条没感情的线。
“吴一北你放弃吧,你也就妇女之友,再说了,你看我闻哥为谁卑微过,你说话能好用吗?”
吴一北恍然大悟,校草就只为一个人卑微过啊。
于是吴一北把黑板擦塞进祝泊手里。
“祝泊,你帮我们求求校草啊,你说话他一定听,我们超想听他唱歌,帮帮忙。”
大家跟着附和:“帮帮忙嘛!”
祝泊看着眼前的状况,他这是被架到这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侧蒲子闻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不断鼓舞他过来。
祝泊受不了大家的请求,犹豫后缓缓要举起黑板擦要伸到蒲子闻面前,却被身边人先一步抢走了。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蒲子闻笑得有些浪。
祝泊忽然有点后悔,他感觉这一步踏出去后,就收不回来了。
这是个圈套。
真的犯规。
作者有话要说:不许后悔,给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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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支持,鞠躬。
今天我来得晚了些哈,搓搓手跪坐地板。
周六可以睡懒觉啦,开心。
第25章魔术
在丁唯松的搀扶下,蒲子闻跛着脚站到讲台前面。
台下大家都快要酸死了。
“校草这也太双标了吧,我们大家说多少都没人祝泊一个眼神有用啊。”
“少酸了,你要是有祝泊一半好,校草也不至于一口拒绝你嘛!”
“我看之前说他俩关系不好绝对是假消息,这像关系不好的样子?说出来你敢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教室里顿时乱糟糟地,吴一北拿菊姐平时用的教棍打桌子。
“你看看你们多八卦,刚才还叫校草唱歌呢,这会校草上来你们还讨论上了。”
比谁都八卦的吴一北在空气中划出个噤声的手势。
“校草,你要来首什么歌?”吴一北问蒲子闻。
蒲子闻没应,噙着笑意视线一直注视正前方,吴一北顺着视线看过去。
“明白了明白了,”吴一北走到祝泊的座位前,“祝泊你想听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是不是啊同学们?”
大家纷纷点头。
“当然听祝泊的!”
祝泊眼睛微眯:“那就来首小跳蛙。”
蒲子闻不是可以唱吗,那他就选一首和他气质完全不搭的歌。
祝泊想,蒲子闻是不愿意的。
“你喜欢小跳蛙?”蒲子闻低眉思索了下,“那就来。”
蒲子闻示意吴一北放伴奏,随着欢快的旋律,蒲子闻有磁性的嗓音混着可爱的歌词唱出来。
反而不怎么突兀,有种特别的可爱。
祝泊嘴角软软地弯起来,蒲子闻这样真傻。
刘萍菊带着送餐员进来的时候,十二班的学生正在玩成语接龙。
“今晚吃鸡不是成语,吴一北注意用词。”刘萍菊推开门说道。
“哇!!!太香了吧!”
刚才还喧闹着玩游戏的同学们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不愧是福香居,快快快。”
刘萍菊看这些孩子跟个饿狼似的,嘱咐道:“慢点,等人把菜摆完的。”
福香居大厨一听是班级订餐,还是庆功,特意加餐多炒了两个菜,让店员把盘子也带过来,不用外卖盒。
“孩子们用餐愉快。”
“谢谢叔叔!”
刘萍菊组织大家围坐一圈,把事先买好的一次性纸杯给大家分发下去,然后倒满各自爱喝的可乐或者果汁。
刘萍菊举起杯,大家也都先放下筷子。
祝泊把蒲子闻那杯丁唯松给他偷换的酒默默抢过来,递过去另一杯矿泉水。
?
蒲子闻看他。
祝泊说:“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撒谎,蒲子闻觉得,祝泊就是觉得他受伤了不能喝酒。
“好好,听你的,争不过你。”
蒲子闻举起那杯矿泉水。
刘萍菊轻咳两声,暂时把有些吵得厉害的音乐关了。
“首先今天是我们这届十二班成立以来第一次开班会,也是我们取得运动会第一名的庆功会,老师替你们开心,敬你们!”
刘萍菊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光,然后接着说。
“大家也知道我们学校分班的制度,过去的时间里,我们十二班没少被其他班级嘲笑拖尾,这些老师都知道。”
“不过老师相信,你们都不是坏孩子,你们只是比其他学生更爱玩一点,你们要是真学起来,一定不必别人差对不对!”
刘萍菊说得真情实感,到后来眼睛在灯光照射下都隐隐发亮。
“老师说得对!”
大家齐声说,有人没绷住直接哭出声。
“大家别哭,既然大家可以就证明给老师看好不好!”
十二班的学生的斗志被激起来:“好,我们一定!”
刘萍菊也满是欣慰,她没白疼这些孩子。
“好,我们不多说了,吃菜吃菜,趁热,吴一北,把烤鱼往后面那摆一摆。”
“好嘞菊……老师!”
刘萍菊没忍住笑了一声,拿起筷子跟着大家一起吃。
高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风卷残云过后,饭菜差不多被吃个干净。
其中祝泊和蒲子闻没太动筷子。
福香居的每道菜都放了醋,祝泊不喜欢酸,不太爱吃。
蒲子闻则是因为脚伤又发作,疼得吃不下。
饭菜撤掉之后,就是十二班班会的重头戏,表演各自为班会准备的节目。
“走吧,还看?”祝泊看蒲子闻看讲台的眼神有些发直后问。
“干嘛?节目还没开始,听说咱们班女生有女团舞,我想……”
祝泊眼神逐渐发冷。
“我想……赶紧去医务室打吊瓶啊。”
还好没说,蒲子闻想,不然祝泊八成又要捶他。
夜幕拉开,学校路上的路灯都准时亮起来,蒲子闻挎在祝泊肩上拖着脚往医务室走,渐渐远离欢声笑语。
夜色静默,隐隐约约地蝉鸣打破两个人的尴尬。
蒲子闻刚要张嘴打个哈哈。
“别说话,”祝泊打断蒲子闻,“你要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我不会管你。”
“你知道了啊?”蒲子闻肩膀松下来,“还以为你很关心呢啊,哎!”
原来祝泊并不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担心自己,原来是因为他的帮忙。
蒲子闻眼里的光芒有些细碎,祝泊微微侧身正好看见。
“谢谢,”祝泊看着前方同向医务室的路小声说,“不过下次别搭理那些傻逼了,不值得。”
不值得什么?
不值得动手打一架,还是不值得为祝泊打架?
“没事,我愿意的。”蒲子闻的嗓音同样平和。
蒲子闻忽然觉得祝泊好像把自己的心前封闭了一道门。
把所有人都隔开。
“两瓶药,打完就可以回家了同学,然后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徐医生收拾药箱,她晚上有约需要提前走。
“走的时候帮老师锁个门,谢谢。”
祝泊站起身点点头,目送徐医生离开后坐会蒲子闻的床边。
校医务室的床都比较短,蒲子闻长得又高,有一截腿正好搭在床边。
“别乱动。”祝泊警告他,“我下手可没徐医生那么温柔。”
祝泊把他手机抢过来一看,蒲子闻正在看十二班女团舞,怪不得脚一直乱晃。
“没收了。”
“哎……祝泊你太狠心了,我就想看个节目,你都不给。”
蒲子闻故意装的可怜,祝泊却不买账。
“你不瘸没人拦着你。”
蒲子闻不敢说话了,祝泊不给看就不看吧,翻个身表情不是很好地闭上眼睛假寐。
输液室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蒲子闻一输液就有些迷糊,这会神思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蒲子闻发现祝泊在叫他。
蒲子闻没睁眼睛。
“你要是真睡着了,这个我就不表演了。”
“新学的魔术,无聊还想玩一把来着,反正你没醒,算了吧。”
蒲子闻猛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抓住祝泊的手臂。
“我醒了,要看魔术!”
“那你回去躺好。”祝泊本来也没走,他知道蒲子闻在假睡。
“嗯嗯嗯!”
蒲子闻躺回去,像个要被哄睡的乖宝宝,还拉过被子盖好。
祝泊觉得他这样挺滑稽的,坐正身体后开始变他刚在网上学来的小魔术。
就是有点蹩脚。
月光下,校医务室小小的窗口散发着白炽灯光。
屋里蒲子闻不知道说了什么,祝泊把手上的纸扔了,蒲子闻又吓得把纸捡起来塞到祝泊手里。
有路过的学生看见校草在输液,不过都没敢打扰他俩。
他们只是觉得,祝泊和蒲子闻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恶劣。
第二天一早丁唯松就给蒲子闻打电话。
“闻哥,你人怎么又没了?”
电话那边传来运动会的鼓点和音乐声,蒲子闻边艰难地换裤子边打开免提。
“我这脚你让我去参加残疾人运动会吗?我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轮椅跑步?”
蒲子闻也不故弄玄虚。
“我请假了,去医院看脚,和你同桌。”
“哦~~~”丁唯松意味深长地感叹。
“那我明白了闻哥,你放心地去吧,十二班的颜值交给我来守护。”
“呵呵,你闻哥就算不去,音容笑貌也能在众人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叩叩两声敲门声。
“你完事没蒲子闻,换裤子这么墨迹吗?”
“马上,马上,等我两分钟。”蒲子闻的声音急促。
丁唯松没听错的话,是他同桌的声音。
“闻哥,你和我同桌,都同居了?不是吧,这也太刺激了。”
“刺激个屁,挂了。”蒲子闻掐断电话。
同居,他倒是想,祝泊除非疯了才能答应。
“我好了,祝泊。”蒲子闻拉开房门走出去。
祝泊并不是自愿陪蒲子闻去医院的,实在是跟蒲子闻回家正好遇见林念屏。
事情一来二去,林念屏因为公司有事实在没时间,祝泊又不好把因为他受伤的蒲子闻丢在家自生自灭。
反正他也不爱看什么运动会,乱糟糟的,去医院也行。
祝泊替蒲子闻挂了个号,去交钱的时候在缴款处遇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白竟老师,你怎么在这?”
白竟是十二班的数学老师,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男老师。
白竟只是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嗓子。
祝泊点点头,应该是嗓子的问题。
白竟和祝泊一起带着蒲子闻去病房输液,祝泊和蒲子闻才发现数学老师请了一周的假原来都是在住院。
白竟现在说话非常困难,需要轻声细语一个字一个字说。
白竟说完,俩人才搞清楚。
他们班的这位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负责任,从来没嫌弃过他们班拖尾,对每个学生都认真负责。
白竟是因为近来工作一直不照顾自己和长期不注意身体,嗓子声带处受了伤,需要做个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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