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念屏八抬大轿都不能撼动蒲子闻不去考试的心。
蒲子闻誓死表示要去医院输液,心疼儿子的林念屏也没辙。
这事是蒲子闻发信息给他的。
丁唯松考完一科围着祝泊转:“填空第二题答案是三分之二吗?”
丁唯松最近竟然也加入了学习大军,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算的对不对。
“不知道,没写。”祝泊如实说。
他就只是扫了一眼试卷,没有太有意思的题,于是他根本没写,随便涂了卡就交上去了。
这是他作为一名学渣最后的自我修养。
“啊?”丁唯松疑惑。
“问你闻哥去。”祝泊暗示他,“他现在应该特别悔恨没有参加上考试。”
特别悔恨的蒲子闻此时正在医院病床上打游戏,成功击败最后一个伏地魔。
“干得,阿嚏……”蒲子闻打个喷嚏,“干得漂亮。”
月考完正好赶上一个周末,下周再来学校的时候,各科老师极其有效率地已经阅完了卷。
刘萍菊走进教室的时候,蒲子闻正在抢祝泊手上的那只绘图铅笔。
蒲子闻偏要看祝泊在画什么。
祝泊一个眼神杀过去,正好跟刘萍菊对上。
“同学们安静,”刘萍菊的语气平和到温柔,甚至能听出一丝地喜悦,“安静回座。”
刘萍菊把手里的纸扬起来摆一摆,那张纸瞬间成了全十二班的焦点。
大家都知道,这张纸不单单承载的事他们的一纸成绩,还有他们努力的成果。
刘萍菊坐下也不废话,一个一个念成绩,念到最后大家越来越兴奋。
这已经不止是五十名,有的人甚至进步了一百名。
大家进步最多的科目,就是一直以来是大难题的数学。
对别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对十二班的学生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刘萍菊自然很开心,正好赶上月假,刘萍菊破天荒地一点作业都没留。
其他科老师也跟刘萍菊学,算是嘉奖大家的努力。
十二班的学生开心得不行,互相讨论这三天来之不易没有作业的假期要去哪里玩。
有人要去顶风作案打游戏,有人三三两两去爬山,去逛街。
祝泊也拒绝了蒲子闻的游戏邀约,这个月假他已经答应了要去孤儿院看小筝。
顺便把他的画带给小筝。
孤儿院。
祝泊来得很早,大概八点多,小筝在的班级正好做完早操,小筝看见祝泊,蹦跶着欢快地跑过来一把抱住祝泊的腿。
“小泊哥哥我好想你啊。”
祝泊揉揉他的头找了个安静的教室陪男孩玩。
小筝问他上次说的那个哥哥怎么没一起来,祝泊才想起来,他跟小筝提过蒲子闻。
“那个哥哥最近摔断了腿,走不了路,下次吧。”
小筝的表情有点失落。
小筝又马上想到了什么,拉着祝泊往旁边的教室走去。
祝泊看到了一架不太大的简易钢琴,可能因为年头太多了,钢琴看起来有些破旧。
“小泊哥哥,我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
祝泊点点头,看着小筝努力爬上琴凳,摆好琴谱,像模像样的弹起来。
小筝大概学得不精,弹出来的调子一半一半的,但是也谈得也算不错。
祝泊好奇是谁教他的,孤儿院不像是有钢琴老师的样子。
祝泊怕他被人骗了有危险。
“你放心吧小泊哥哥,教我钢琴的大哥哥人可好了,他都是免费教我的。”
“而且那个哥哥看起来不像坏人,跟小泊哥哥长得一样好看。”
祝泊就只是点点头,他可不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临走前还告诫小筝一定要警惕长得好看的人。
好看的未必都是好人。
比如蒲子闻。
高二上学期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月,期末考成了一个大关。
刘萍菊带领十二班的学生卯足了劲学习,不过因为基础实在太差,暂时也只能压一压水平高一点的十一班。
两个班级的任课老师都是同一拨,这就越发有可比性。
渐渐地,两个临近班级的□□味浓到尖子生班都害怕。
怀余三中贴吧楼最热的就是高二这两个班级的对拼。
小到谁被教导主任表扬,大到测验考试谁的平均分多了一两分。
事无巨细。
赶在这时,校方表示提前一些把校庆晚会办了,今年市里有特色中学的的评选,文化晚会这一步不能省。
也就意味着,刚大操大办完运动的三中又要操办一场校庆晚会。
这个倒是没有运动会那么费心力,不过校庆这事在十一十二班的眼里比重却比运动会还大。
十二班人人都争着要出节目。
刘萍菊挡不住大家的热情,表示:“你们都努力练,到时候我们票选好节目上去演。”
大家热情高涨。
祝泊是拒绝的。
祝泊抱臂看顿时热议起来的教室,依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太吵闹以至于非常不适合他。
不过倒没有以前那么抗拒厌恶。
祝泊趁着下了铃响拿了画本离开了教室。
蒲子闻想跟上去,后又想想他现在去找祝泊说一起出节目,祝泊八成不能答应。
有了运动会的前车之鉴,蒲子闻这次非常机灵地先找了丁唯松和包顺生。
“哦!我们明白了,闻哥你的意思是借着我们俩的嘴去邀请我同桌,然后你就顺理成章地加入,这样你就能达成你的某些不可告人的……”
蒲子闻眼见他越说越离谱,用脚踢了丁唯松的小腿。
“不可告人的什么,你说来听听?”
蒲子闻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丁唯松就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又逆了他的毛。
“没什么,我胡说八道的,我和包包现在就去找我同桌。”
“嗯,这还像点样。”
蒲子闻坐等祝泊上钩回来,到时候他悄无声息地加入,一切顺理成章。
在图书馆的祝泊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觉得很奇怪。
丁唯松和包顺生,谁也不像是会来学习的。
思索之后祝泊的结论就是,这两人找他有事。
祝泊不想说话影响其他人,拿了画本带他们俩出来。
“有事说事,别跟着我。”
祝泊态度算不上很好。
丁唯松也没啰嗦,直接点明自己的来意。
“你看反正我们都要出节目对不对,我们一起肯定要比你一个人的好,别犹豫了,入股我们不亏。”
包顺生也跟着把丁唯松的话模仿了一遍。
祝泊靠在楼梯栏杆边眯起眼,看着他俩在想他们会不会太刻意了。
“蒲子闻让你们来的吧?”祝泊说话的声音很轻。
丁唯松不停说话的嘴顿住:“这你都知道啊同桌。”
祝泊甚至懒得解释,明明他出教室之前,蒲子闻跟他俩头凑在一起。
这会他们就找到图书馆来。
要说这个跟蒲子闻没关系祝泊才不信。
祝泊刚要开口,被丁唯松快一步拦住。
“同桌,这个你拒绝不了,我们是为了十二班的荣誉而战,你不上不就是逃兵了,必须上的。”
祝泊:“……”
神逻辑的逃兵。
不过就出个节目也没什么大不了。
“行,不过等我回教室再说。”
“好嘞你请。”丁唯松给祝泊让路。
-成了,闻哥。
丁唯松短信立马给蒲子闻发过去。
蒲子闻拿着手机,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个很灿烂的笑容,惹得同班女生一阵脸红。
午休,十二班教室里,大家讨论的热情丝毫未减。
丁唯松坐在祝泊身边刷视频翻出几个最近大火的舞蹈,还特意给前后大家一起看。
“这个舞我在街舞社看人跳过,特别帅我跟你们讲!”
“我们要不就来这个吧,保证以后在学校里的回头率都暴涨两倍!”
丁唯松对这个非常有自信。
包顺生拿过手机看了一会,不合时宜地开口。
“我觉得闻哥的脚好像不太行,你再给闻哥蹦坏了。”
“而且我也跳不了这个,松哥。”
祝泊听见蒲子闻的名字只是搭眼看了前座一眼,蒲子闻脸不红心不跳地加入。
祝泊轻笑,果然是早有预谋。
就这点心思。
包顺生说得可怜兮兮,丁唯松想想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转头又想了个节目。
“要不我们几个人说群口相声?这个不用动腿,只动嘴就行。”
蒲子闻一本书直接砸向丁唯松的脑袋。
“你觉得你同桌会就为了个校庆说那么多话吗?”
想想就知道祝泊不可能答应。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也来大合唱?”
大合唱这种经久不衰的节目,基本不会出错,就是未必有亮点。
包顺生点点头,唱歌他可以,只要别蹦跶就行。
蒲子闻看看祝泊丝毫没有动容的脸,莫名判断出祝泊也是同意的,唱歌这么简单的事应该难不倒他。
“那就大合唱。”
蒲子闻想,他唱歌的功底祝泊也知道,到时候练歌的时候,免不了祝泊要跟他请教一两句。
到时候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跟祝泊交流。
大合唱这个主意是真的不错。
不过等到课后真的挑歌练习起来之后,蒲子闻的脸越来越黑。
看着音乐教室里凑在一起的三个人,蒲子闻是死也没有想到。
明明是他唱这首歌更在调,祝泊为什么不找他学?
而是非要找那两个半吊子学习?
蒲子闻心里的酸劲渐渐盖不住,打印着歌词的那张纸终于是被他搓来卷去给弄折了。
蒲子闻从椅子上跳起来站稳,大步走向祝泊面前。
三人被蒲子闻的动作吓得愣住。
“祝泊,你出来一下。”
蒲子闻的声音说不出的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干嘛,你别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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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鞠躬。
比个陈醋味的心。
第28章喜欢
祝泊回手关上音乐教室的门,看向倚在对面墙壁上的蒲子闻。
祝泊微微挑眉,示意蒲子闻说话。
祝泊的脸上很明显地写着几个字:有话快说,我还很忙。
蒲子闻心里更不是滋味,故意给自己面子找补。
“我看你们效率太低,我学会了,换我教你。”
说着蒲子闻要拿起祝泊的歌词纸,不过还没等拿到就被祝泊先一步抢走。
“我觉得我和他们一起练挺好的,你那个小跳蛙的水平……”
祝泊没接着往下说,一脸地一言难尽。
蒲子闻听完这话,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了将近一倍,平时和别人说话他懒懒地总是半垂着眼,这会露出整个漆黑的眼珠,倒平添了几分可爱。
不是,祝泊说什么?
这是暗讽他唱歌不行?
他不行难道屋里那俩行?
他的小跳蛙怎么了,唱得不好听吗?
祝泊和他练歌难道不比和别人好吗?
蒲子闻此时心里的疑问甚至不亚于十万个为什么的目录页。
祝泊说完面不改色,似乎是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蒲子闻砸吧下嘴道:“那行,我一会跟你们一起练歌。”
那他就委屈一下,一起总行吧。
然而蒲子闻没想到祝泊这都不干。
“我觉得以你小跳蛙的水平来说,不用跟我们一起练,你可以独自美丽,先这样,蒲同学别耽误我们。”
祝泊说完转身进了教室,砰地一声关门声震得蒲子闻才回神。
蒲子闻:“???”
耽误?
明明是他要跟祝泊一起的,现在他倒是多余成耽误了。
祝泊这话什么意思?
课间休息,丁唯松和包顺生慢吞吞地往男厕所移动。
“包包,你走我前面,快。”丁唯松把胖乎乎的包顺生往前推。
“松……松哥,我,我也不敢啊。”
包顺生圆润的身体一转身,从丁唯松手里挣脱。
随后他俩听到男厕所里发出一声巨响。
丁唯松脚步一顿,瞳孔直晃,手指尖似乎都在发抖。
“包包,你听这个声音,你说,闻哥该不会是气得把厕所隔板都给拆了吧……”
“我,我觉得有可能啊。”
“包包,你觉得咱俩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吗?会不会跟那个隔板一样,死无全尸。”
包顺生连连摆手:“应该不会,闻哥这么照顾我们,应该不会下毒手的。”
“那你是没看见闻哥从音乐教室离开时候那个眼神吧。”
丁唯松回想起来依然后怕,直接给包顺生来了一个紧实的熊抱。
如果眼神能杀人,丁唯松想,他应该被杀到骨灰都扬了。
“为什么闻哥跟我同桌之间的感情需要我们做炮灰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包包。”
这也太难了。
“松哥,我觉得一直做炮灰的好像只有你。”包顺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丁唯松支起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后点点头。
“说的也是啊,一直都是我。”
丁唯松反应过来,敲了下包顺生圆滚滚的肚皮。
“不许吐槽你松哥,快,你先进去。”丁唯松指向男厕所门口,“为了补偿我脆弱无比的心灵,走。”
包顺生无奈地晃晃脑袋,小心翼翼地往前踏步,再小心翼翼地推开男厕所的门。
然后,包顺生被吓得吼出声收回了推门的手。
“啊啊啊!闻哥太吓人了,我不敢进去!”
丁唯松被他这么一吓拔腿就想跑,思考要不要等校庆结束了再来。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校庆结束,他估计会死的更灿烂。
于是丁唯松深吸一大口气,壮烈地推开男厕所的门。
丁唯松看到蒲子闻在徒手拆隔板。
丁唯松恍惚觉得那隔板跟他骨头应该也没差。
“闻哥,呵呵呵呵,”丁唯松赔笑道,“你怎么还拆上那坏了的隔板了,那不是早就坏了吗?”
蒲子闻冷冷的声音传来:“是啊,早就欠收拾了,我还留着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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