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TXT全集下载_4(2 / 2)

gu903();一句话,把佟因脑海里的线索全部串联起来,她恍然大悟:

“村里的人用负面情绪跟怪物做交易,得到幻术后把自己的垃圾幻化后卖给村外的人获得财富?!”

难怪沈家那些饼那么难吃,外面那群人却视如珍宝,原来都被幻术蒙蔽了双眼,甚至还可能被幻术降了智。

而村里的所有人靠出卖自己的负面情绪,成为了衣食无忧的有钱人。

但这么一卖就是一辈子,结果是死在村子里也出不去。

他的伞抬起,似乎只是两步便来到佟因的面前,把她笼罩在阴影下。

佟因跟他有不小的身高差,一抬头只能到他的下巴,看见他垂着眼,细长的眼睫,看见他嘴唇的线条,很近,她忍不住屏了呼吸。

他另一只手忽然从她背后抬起,抚上她的后颈,冰得她瑟缩一下,他分明没怎么用力,她却感觉整个人被牢牢锁住了般,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找他们?”

他在她耳边低语,轻飘飘像风,吹得她耳朵发痒。

“他们是谁?”佟因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与他对视,总觉得在悬崖峭壁走钢丝,稍有不慎就要跌落深渊。

为什么会觉得危险?

“你背后的人。”他抚在她颈间的手似乎加了力度。

佟因莫名:“我背后哪有人?我从来就自己,我要是有,我肯定找人揍周巫这死变态一顿!”

她忽然想家了,想她在网上云养的猫猫狗狗,她穿之前有一只还病了,也不知道好了没,她还想家里的空调WiFi,想火锅串串,想网上的沙雕网友。

来到这里之后,她什么都没了,孤身一人还遇到这些破事,她压不下叹息:

“说起来在这里我最亲近的那个人,居然是你。”

佟因一股脑地诉苦,没注意到李追玦越发复杂的目光,他深深凝视她,手最终垂下。

“你别骗我,”他一扭头,往墓地里去,“回庙吧。”

佟因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突然,一怔便追上去,但膝盖痛,速度便赶不上,他察觉到回头等她。

“等我一下……”她踉踉跄跄过去,还没站稳便被他一把塞了伞在手里。

“拿着。”

她下意识拿稳了,下一秒整个人悬空,一声惊呼没出,人已经在他背上了。

“你太慢,再晚天要亮,初升太阳太烈,墓地的阴气挡不住,要尽快回庙。”

“哦……”佟因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他背着她走路都不怎么颠,特别舒服,她乖乖伏着给他撑伞,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竟觉得很平静很有安全感。

她母胎单身,父母早亡,记事起便在亲戚家寄人篱下,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你不是神仙么?给我施个法术治治伤,我立马能活蹦乱跳。”

“我的能力只能害人,不能救人。”

佟因靠着他的肩膀,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他体内传出来,多了丝恍惚的沉闷,她了然道:“原来你是攻击系的,不是奶妈。”

他没听懂,不吭声,迈进了墓地才道:“伞可以收起来了。”

“为什么墓地里可以不用撑,月亮一样能照进来,你不怕晒了?”

他脚步微停,没什么情绪地说:“墓地是我的领域。”

似乎不想让她深想,他遮掩下眼底的晦暗,问她:“既然不是去找人,为什么离开?”

佟因想了想,道:“因为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他重复她的话,似不能理解。

“对,我想逛街购物,我想有我自己的朋友,我想过平静的日子,三五好友时不时吃顿饭,一起去朋友家遛狗逗猫,我还想画画、穿好看的衣服,我不想天天担惊受怕的。”

她说着,叹口气,“可惜,来这里后一切都不可能了,这个村子什么都没有,只有鬼,真的好无聊。”

这是惊悚小说,这样平静的日子再与她无缘。

李追玦静静听着,忽而问:“画画?富贵村并未设学堂,村里的人目不识丁,更不会执笔,你为何会?”

佟因一僵,干笑道:“我六岁才进来,以前学的。”

他没有怀疑,沉默着在林间穿梭。

她觉得闷,便自己跟他絮絮叨叨,改了改细节把她和朋友有趣的事情说给他听。

他一言不发地听着,佟因也不管他听没听,她太压抑了需要倾诉。

这次上山的路似乎久了些,佟因感觉他像在沉思什么,偶尔脚步会停下来抬头看着月光出神。

那个眼神太复杂,她看不懂。

后来她太累,忍不住在他背上眯过去。

醒来时发现她躺在山神庙主殿的榻上,是她之前吃炸鸡的外殿,点了烛光,有些微弱地摇曳着。

她正茫然地环顾,看见李追玦从帐幔内走出,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人类的伤药。”他把瓶子给她。

“谢谢李庙主。”佟因支着腿自己上药,正糊弄着,忽然听见一声狗的呜咽,扭头一看小白在门口徘徊不前。

“小白!”她惊喜地招手。

小白夹着尾巴缩着,不敢动。

随后门后又探出一颗脑袋,跟小白一样瑟瑟缩缩,正是魑,她怀里还抱着一堆亮白色的鸡毛。

“把那只东西提进来。”李追玦下令。

魑忙一手提了小白进门,把它一送偷偷摸摸看望佟因一眼,再把那堆鸡毛放佟因身边,后扭头又要出去。

“过来。”李追玦。

魑立住,跪伏在两人面前,不敢吭声。

佟因看见她露出的手臂上有烫伤,连忙问:“你受伤了?”

魑委委屈屈看李追玦一眼,又看佟因,又看李追玦,再看佟因,最后什么都不说垂着头。

“李庙主……打你了?”佟因看懂了她的意思,十分震惊。

“不是不是,是我差点弄丢了你,庙主生气,罚了我。”魑把头摇得飞起。

佟因:“……”

她干巴巴扭头去看李追玦,他轻皱眉睨着魑许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魑以为自己说错话,急出了满额头汗,指甲扣着地板,像被李追玦架在断头台上,脑袋上悬着断头刀,时刻落下。

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烛光一晃,他眉终于松开:“朋友,是玩伴的意思?”

“啊?”佟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他像没听见,对魑道:“从今往后你只负责陪她玩。”

魑猛地抬头,茫然。

佟因也讶然地看着他,而他瞥小白,威胁的意味含糊送出:

“她喜欢狗,你便好好扮演你的狗,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谁,今日起,你只有她一个主人。”

小白呜地一声在佟因怀里流眼泪——吓的。

他说完视线一收,起身往帐幔内走去,身影将要没入黑暗才不清不楚地丢出一句话:“我这有纸笔,想画画便来。”

佟因抱着小白:“……”

他这是怎么了?

第11章惩罚

“你不是狗,那你是什么东西?”

佟因盘腿坐在主殿外的空地上,双手举着小白,仔细打量。

确实是两个月大的奶狗模样。

小白冲着她狗叫了几声,咧开一个柴犬式笑容,狂摇尾巴,向她证明它就是一条狗。

佟因一巴掌把它按回怀里,“算了,反正样子是狗就行。”

“因因,是这样吗!?”

趴在佟因前面的魑举起用铜钱做的毽子,兴奋得打了几个滚,“这就是毽子!好看!”

“不是,一枚铜钱太轻了,要多串几个,羽毛也歪了。”佟因把小白丢一边,捡起堆放在一边的羽毛,一边做毽子一边聊天。

这几日过得很闲,正午时候李追玦不爱出来,她也无事可做,日日跟着魑和小白混,夫诸也没怎么见到。

“你这烫伤好了没?要不把我用的伤药给你涂一下?”佟因说完,又问,“李庙主是用火烫你吗?”

魑双手撑着下巴,悠闲道:“不是呀,我们做错事就会被庙主罚吊在后面的佛像那里,是佛像的圣光烫伤了我。”

“佛像?不是被拆掉做厨房了吗?”佟因惊讶。

“那是山神像,不一样,庙主最讨厌那个山神像。”

“为什么?”

“因为他讨厌那个山神,很很很很讨厌。”魑笑嘻嘻地说。

佟因莫名地点点头:“那为什么之前不拆?”

“拆不了呀!那是道族的人很久很久前建在这里的,想吃村民的供奉信仰,下了禁制我们靠近不了,你不同,你是人类,只要你有想拆它的念头,即便只是一点点,那随侍就有机可乘,把它拆个稀巴烂!”

魑很兴奋,“庙主讨厌的,我也讨厌,那山神像丑不拉几的,早就看它不顺眼了,拆了好,多亏了因因!”

佟因听得云里云雾,感觉神仙之间的关系也挺复杂,她一个凡人还是不掺合了。

“话说,这羽毛真的好漂亮,什么鸡的毛啊?仙鸡吗?”

她举起一根,放在阳光下细看,上面的毛极细腻,微微闪着蓝白色的光,稍稍侧一下还会反光,十分漂亮。

“仙鸡!哈哈哈哈……”魑莫名其妙狂笑,笑得止不住。

“魑!!”

一声爆喝在魑的身后响起,炮仗似的炸耳朵。

佟因一抬眼,看见半个手臂血淋淋的夫诸,他一手捂着手臂,踉踉跄跄走过来,像喝醉了酒。

魑身子一滚,看着夫诸笑得嚣张:“仙鸡!你怎么现在才起来呀!看来我的拘魂术更进一步啦!”

佟因:“……”

仙、仙鸡!?那些羽毛是夫诸的!?

“闭嘴!”夫诸看着满地的羽毛赤红了眼,狂怒:“我杀了你!”

“我怕你吗?”魑笑嘻嘻地怼回去。

于是……真的就打起来了。

不是滚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脚,而是佟因没见识过的大场面,太惊天动地,她手里的毽子什么时候掉的不知道,反正她看傻了。

两个人从庙的东面打到西面,魑闪现,夫诸便举着凝出来的水剑扑上去,一个逗猫似的闪,一个疯了似的追,轰出来的技能五花八门,空地的地面被炸得寸寸断裂。

两个人一边打一边吵:

“佟因来了之后你是飘了,一日比一日放肆,规矩都喂狗去了!”

“你羡慕庙主让我陪因因玩,眼睛要妒忌得滴血了!”

“滚!”

小白兴奋地乱窜,唯恐天下不乱地四处喷火,又去招惹那群猫,惹得鸡飞狗跳。

山神庙变得兵荒马乱。

又是轰的一声,其中一间厢房变成了废墟。

结果就是双双被吊在后面的佛像前。

李追玦:“吵。”

两人被倒着吊起,佟因看看魑又看看夫诸,两个狼狈不堪的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互相哼了一声之后居然能控制绳子,把自己调转,背对着对方。

魑忍不住疼,大呼小叫的,夫诸倒是隐忍,也渗了满身汗,眉头没松开过。

佟因看着他们被不断烫伤的皮肤,感觉像烫在她身上,视线碰到都觉得疼。

她内疚,要不是她告诉魑可以自己做毽子,魑也不会这么兴致勃勃去拔了夫诸的毛。

她把李追玦给的伤药拿出来,给魑上药,但于事无补,上了一处另一处继续伤,“这圣光有点厉害,要不跟李庙主求求情?”

“不要,求情只会吊更久。”魑痛得把身子扭成了麻花。

佟因又转过去给夫诸上药,他哼了一声撇开脸:“蛇鼠一窝。”

夫诸有双眼尾微微吊起来的眼睛,仿佛永远挣不开,很严肃,永远一张凶巴巴的脸,像从来没笑过。

她叹口气,其实她知道夫诸不太喜欢她,很有敌意,偶尔说话还阴阳怪气的,这事的确因她而起,害夫诸无故被拔毛。

便哄着他,给他掉毛的伤口上药:“上了药会没那么痛。”

她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夫诸别扭动了动,被她按住:“忍住点,烫伤止不住,拔掉毛的伤口应该可以。”

“没用,人类的药对我没用,我从来自己舔伤口,慢慢就能好。”

“等自己痊愈得痛很久啊,这是治外伤的药,再没用也有点用的,我前几天试过,效果很好,最起码能止痛。”

“天真……”夫诸嘟囔着撇开视线,虽不适应,也没制止。

“对他这么好干什么!以前他欺负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他算,我拔几根毛就在这跳!借着庙主耀武扬威,一天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蠢兽!”

“你——!”

“别吵别吵!我的错。”佟因连忙制止吊着也想打起来的两个人。

她一手按一个脑袋,筋疲力尽:“您俩老别折腾了!还想再炸掉这里吗?”

两人异口同声——

“炸就炸!”

“把她打死,我自愿再吊十日!”

佟因:“……”

这两只到底是怎么一直相处到现在的?这互相讨厌的劲,应该早有一个被打死了才对。

佟因带着小白去正殿找李追玦,外殿喊了两声没人,她打算进内殿,谁知小白到了帐幔那里不肯再进。

她只好自己进去,这个内殿极深,怎么走都到不了尽头,越走越暗、越冷,到最后她只能跟盲人一样伸着两只手摸索,进度极慢。

不知道走了多深,直到哐地一下踢到了柱子,她才疼得停下来。

“方向错了。”

李追玦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佟因现在睁眼瞎,只能靠听力去寻他的方向:“李庙主?”

尔后,她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引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边。”

“哦,”她跟着一步步往前,“这里怎么这么黑?不点蜡烛吗?”

“没蜡烛。”

佟因奇怪:“那天晚上不是还点着吗?”

她被他背回来的晚上,外殿明明点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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