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TXT全集下载_5(2 / 2)

“怎么?你有意见?”

其余三位家主不吭声,深知他们从一开始就跟一个恶魔做了交易,他要他们死,只需要挥挥手,他们就能立马化成灰,散得没有半点痕迹。

沈从顶着厚重的压力抬起脖子,笑道:“哪敢,就是庙主未免厚此薄彼,周家独得了好处,庙主可是有意扶持周巫?”

“你在试探我吗?”

李追玦一步步下了高位,来到沈从跟前,垂眼单膝半蹲在他跟前,食指拇指捏着沈从的下巴,隔着肉精准掐住下巴骨。

咔一声,沈从听见自己下巴碎裂的声音,疼痛钻入心尖让他尖声惨叫:“啊——庙主!庙、庙主,我、我来是商议祭祀之事!”

“既是商议祭祀之事便说你的祭祀之事,再提别的,把你剁了喂猫。”

李追玦抽回手,拂然起身睨他:“说完快滚。”

沈从痛得说不出话来,蜷缩着呻/吟,旁边的何家家主替他把话说出来了:

“就、就是往年祭祀,总是缺点彩头,显得不够隆重,今年我们四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可以添个彩头,热闹一年,为庙主祭祀祈运,永庇富贵村!”

李追玦不置可否。

何家主打量他神色,却发觉这人面容如隔云端,总见不真切,摸不清喜怒,便试探着继续往下说:

“不如把牲畜祭,改为活人祭如何?”

“看来四位家主很有想法,不妨直说。”李追玦冷笑。

何家主踹了身边的陈家主一脚,陈家主忙道:“就,就用宋、袁、张、林几家祭天祈运……如何?”

原本还有周巫,可方才李追玦那个态度,陈家主连周字都不敢说出。

李追玦笑,眼底寒芒不减:“四位家住借刀杀人这招,用得颇为生涩,怎么,他们碍了你们的道?”

“怎会,怎会,抽签挑选的。”陈家主心里开始暗骂沈从出的狗屁主意,竟敢让李追玦当他们的枪,但话已出口,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说下去。

“想庙主也不在意这几个人。”

“呵,”李追玦目光斜到沈从身上,手一探,拽下他压着衣摆的玉,巴掌大的上好羊脂玉,通体透亮,自然发热,“玉不错。”

沈从疼痛中惊住,“庙……”

“是想问我为什么不会伤到?”李追玦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白玉,“暖玉,道族的东西,我倒是想知道,沈家主如何得来。”

沈从惊出冷汗,顾不得痛,道:“意、意外得来的……”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李追玦居然认识这东西!

“那只伪装成狗的东西,也是意外?”李追玦眼底更深。

气氛一沉再沉,沈从心中惊涛骇浪,就快要在李追玦的目光中不打自招的时候,又陡然一松。

“既然沈家主颇有渠道,便多寻些道族女子衣裙、外界话本送来。”

四位家住目瞪口呆:“这……”

什么意思?

“那活人祭之事……”沈从小心翼翼。

李追玦冷淡垂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口吻森森:“既然各位家主提议,自然无可不可,祭便是了。”

沈从惊骇不已,这李追玦是转性了!?怎么可能如此顺从,他本以为定有一番恶战,竟这么同意了?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忽而触上李追玦的目光,又觉诡异莫测。

李追玦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发现了多少?

沈从百思不得其解,离开山神庙时依旧觉得此事太过顺利,他分明露了马脚,但李追玦竟毫不计较。

从前村子被发现私通道族的家族无一例外都惨死村口,如今……

“别想了,只怕庙主软香在怀,性情大变了。”

“周家那个女子,啧,称得上一句天然绝代,我家儿子馋了许久,若不是周巫那野人护得紧,早得手了。”何家主笑道。

“我们家那几个女子可安排了?没惊动庙主吧?总得让他先见了脸,若是直接送他面前,只怕他看也不看便丢出村口了,说不定他见了脸,会被那些女子外貌迷住,其中几个容貌虽比不上那个佟因,但也是绝色。”

“没,商议时就从侧殿送过去了,只看她们造化了,庙主若看上哪家的,我们也就不怕周家独占恩宠,迟早有一日赶超我们几家。”

“……”

佟因见到那些人的时候,正跟小白玩抛东西让它捡回来的游戏。

小白很会装傻,她假丢逗它,它分明注意到东西还在她手里,可还是傻呵呵跑去找。

她老被它逗得发笑。

东西掉在那群人跟前时,她才看见这忽然出现的七个陌生女子,她们裙摆上都挂着一块一样制式的玉。

一个个坐在随侍抬起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瞥她,她们肢体柔得像蛇,歪在椅子上,一幅弱不胜衣,风吹就倒的绵软。

“瞧,周家的果然还是野人,明明家底不俗,可还是破落户似的自己在地上走。”

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捂嘴轻笑。

佟因:“……”

上来就怼什么毛病?

“哎呀,别这么说姐姐,说不定庙主就喜欢这一口,粗俗一点的,我们还要跟姐姐学习呢!”

哄堂大笑。

佟因:“……”

姐姐妹妹的,宫斗呢?

她一把捞起小白,转身打算去问问李追玦怎么回事,那几个人便赶着随侍来到她跟前拦了路。

“姐姐别走呀,可是嫌弃妹妹们无礼了?”

说着最委屈的话,露着最嘲讽的表情。

佟因懒得看她:“既然要说话,能不能下来?我没有抬头跟人说话的习惯。”

几个人又是一顿笑,也让随侍们把她们放在地上,变成她们坐着,歪着脑袋看佟因。

佟因叹口气,现在像被当成猴子看了。

“你们,怎么回事?”她问。

“我们是四家族的姑娘,都是来……”说话的女子羞笑,“伺候庙主的。”

“对,我们都是来向姐姐学习的,姐姐是前辈,妹妹们虚心向姐姐学习怎么拢下庙主的心?”

七人笑作一团,佟因在笑声中面无表情。

哦,真的是来宫斗的。

李追玦挺厉害,居然还开后宫……

“不知道庙主喜欢什么姿势?我会的不多,想跟姐姐交流交流。”艳丽女子总拿手帕捂嘴,从手帕上斜出一双眼睛看人,又娇羞又伶俐。

还很能嘲讽。

佟因干巴巴地扯嘴角:“你们自己问庙主吧。”

开玩笑,她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

艳丽女子眯眼笑道:“看来姐姐很害羞,挺好玩的,富贵村的女子谁不出入青楼玩玩?姐姐从前不也跟沈沛儿经常出入吗?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

佟因冷淡下来:“你既然想知道,不如亲自问他?毕竟你都千年老狐狸了,他应该喜欢。”

艳丽女子嘴角僵住。

另一个脸庞柔和些的女子转移话题:“庙主两百多岁了呢,也不知道还行不行呢。”

佟因震惊:“两百多岁!?”

虽然会猜到他年纪应该不小,但两百岁……她能当他重重重重孙了吧!

他居然是个老人家!

七个女子由此展开一系列床上的话题,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不堪入耳,佟因没有跟陌生人聊这么开放话题的习惯,抱着小白便走。

她本想回房,但走着走着便往主殿方向去了。

路上迎面撞到正往她这边来的李追玦,一身冷白衣袍,身姿利落,宽肩窄腰身如松,配着清冷气质,十分出彩。

怎么就两百岁了呢!

佟因扼腕叹息。

“去哪?”他来到她跟前,站定。

“哦,找你,后面来了……”

她正要说那七个女子的事情,话还没说完,手里便被他塞了一个东西,有些暖,像现代的暖手宝。

摊开手一看,是一块极通透漂亮的羊脂玉。

她看看玉,又看看李追玦,有些无语。

“不喜欢?”他凝了眉,“暖玉生热,你常说庙里冷,可以随身戴着暖身。”

佟因假笑地指指暖玉,又回头指指那群女人身上逊色不少,但一样制式的玉佩:

“庙主大人,您这玉是批发的吗?”

第14章恋爱

极品暖玉,道族的法宝,辟邪驱鬼,清心明志。

普通人用着也能护身驱寒,增强体质。

但是她不喜欢。

李追玦把玉拿回来,指尖轻捏,顷刻间化为烟尘,在指缝中漏出。

“你怎么捏碎了!”佟因惊愕地看着飞散的粉尘,心痛这明显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你不喜欢,这东西留着毫无意义。”李追玦轻描淡写。

仿佛这暖玉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她喜欢。

佟因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但是想笑,她指了指身后那七个注意到这边的女人:“她们是怎么回事?”

他看也不看,似乎早知道这七个女人的存在,他直接牵了她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必管她们。”

之前也不是没牵过手,但那是在黑暗里,她看不见路他才牵着引她,现在大白天的他也肆无忌惮牵着,倒让佟因情绪微妙起来。

他的手永远冰凉,像冰块,捂不热。

她还没跟他以外的人牵过手,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佟因好奇李追玦对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态度,但还没有机会问出口,李追玦便带她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厢房。

这边远离主殿,四周荒凉,厢房也落满了尘,他抬手一推,跨步带着她进了屋内。

原本一片漆黑,佟因看不见他是怎么做到的,忽地一下厢房四周便点满了蜡烛,

霎时间屋内的摆设尽收眼底。

佟因发誓,她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那几乎是堆成了山,在烛光中闪闪发亮,差点闪瞎她的眼。

“你……”

这人带她来这干嘛?炫富?

他一抬手,门哐地自己关上,他拉着她往里走,一路穿越金山银山,巡视般走了一圈。

这厢房比别的厢房大,走一圈需要好久,他偶尔还停一下脚步看一看,也会示意她看,不知道看什么,她只看到满世界金灿灿。

佟因一开始还惊叹,到后来倦得直打哈欠,走到尽头才停下来。

李追玦在她身边站定,忽然问:“挑好了吗?”

佟因一个哈欠卡在半道,“啊?”

什么挑好了吗?她挑什么了?

他眼尾一压,声息稍慢:“还是不喜欢?”

佟因震惊地张了张嘴:“啊???”

他带她来游他的小金库,是让她挑?

“其中有些道族的法宝,也不喜欢?”

他随手在一座“山”上捡了串珠子,珠子待在这个金库许久了,上面落满了尘,他慢条斯理地擦一遍,替她戴在手上。

佟因记得这珠子,刚刚他让她看的时候,她因为这珠子漂亮,多看了两眼。

“避水珠,”他捏着她的指尖打量她手腕,“眼光不错。”

佟因瘦,手腕纤细白皙腕骨明显,戴着珠子更衬得她皮肤发光般的白。

她只看了一眼连忙摘下来塞回去:“这太贵了。”

法宝,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价值。

“于我而言它毫无价值,若是你不要,这避水珠便会永远在这屋中蒙尘下去。”他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避水珠重新戴回她手里。

佟因只好戴着,她一瞥眼,看见小白在满“山”地打滚,开心地咬咬这个又咬咬那个。

她看着小白傻乐,觉得有趣。

“上来。”李追玦领着她,两步轻松上了“山”,按着她坐在顶端。

佟因没试过这种感觉,视角瞬间不同,“怎么坐这?不回殿里坐着?”

“外面吵。”他说话时有丝窥不见的嫌恶。

她知道他指那几个女人,她又想起那几个女人,问他:“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不赶走?”

李追玦冷下眉眼:“没有那么简单,到了那天她们自会消失,到时你别害怕。”

佟因讶然,尔后失笑:“我为什么害怕?”

他不置可否,没了声音,像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佟因抱着膝盖,下巴抵着膝盖骨,有些困了:“她们是来伺候你的,你没有一个喜欢的?”

“喜欢?”他斜眼看她。

或许是口吻太微妙,佟因笑出声来看他:“您两百岁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吧?”

他声色不动挪开视线,没吭声。

“喜欢就会谈恋爱,哦,你也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看对眼了,然后一起约会吃饭逛街玩耍,牵手亲嘴,最后结婚生孩子,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佟因眯眼笑:“你不知道?”

“你知道?”他很正经地反问。

的确很正经,可佟因总感觉他在反讽她,她一怔尬笑:“……知道。”

知道是知道,就是没谈过,犹如纸上谈兵,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什么感觉?”他问。

佟因一本正经地胡扯:“心动的感觉啊!甜蜜的那种,看见对方就心跳加速什么的,恨不得时时刻刻见到对方,以前见过情侣恨不得十二个时辰腻在一起。”

他声音很淡,像化成了雾,让人捉摸不透:“没心的人怎么跳?”

佟因盯了他好一会,忽而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你这话,有点中二。”

像什么,“心碎了就补不回来了”、“伤痛也是一种美,伤透了就会清醒”、“心太累了,已经不会爱了”……

她笑得不能自已,“太唯美了。”

她在笑中无意瞥他一眼,发觉他正静静看着她,一种难得的平静。

之后,李追玦把那七个女人丢在远离主殿的偏僻厢房里,佟因偶尔会遇到那个艳丽的女人。

几次下来才得知,原来她是沈沛儿的姐姐,叫沈艺儿。

她似乎盯上了佟因,三天两头逮着机会便嘲讽佟因两句。

偶尔一次,佟因亲眼看见她在李追玦面前假意从椅子上摔下来,腰肢柔弱,惹人生怜,结果李追玦愣是不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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