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眠有点儿想笑,故意不给肯定答案:“是的吧……”
“挺好,挺好。”时蕙欣满意地笑了笑。许家在北城这一带无人不晓,许老爷子高级将领,已过百岁仍精神矍铄,只有一独子,从政多年廉洁自律,在北城声望很高。
能和这家攀上关系,时蕙欣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时眠解释完,就要挂电话,轻轻打了个呵欠,说:“妈,我要睡了,晚安。”
“等会儿。”时蕙欣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是我生的,你那些花花肠子我都知道。”
时眠:“……”
时蕙欣突然换了语气,有些语重心长地叮嘱:“眠眠,有句话妈妈还是得提醒你。咱们处对象可以,别太早和他上床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故!事!纯!属!虚!构!
(求生欲极强
第19章吃九颗糖
时眠一听,脸颊刹那间红透了,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粉的,薄薄的,几欲能滴出水。
她又羞又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这都哪跟哪啊,提醒的未免太早。
但不可否认,时蕙欣女士这么一提醒,弄得她和许医生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
属于自己的小小的暗喜悄悄涌上心头。
把小心思藏进心底,时眠的脸还是很烫,她又忍不住弯起唇角,声音却故作镇定,正经到不行:“哪跟哪呀。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明天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时眠抿笑着,“妈妈晚安。”
已经很晚了,时眠简单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脑袋装着事,胡思乱想不停,直到睡意袭来,她才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一夜好梦。
隔天,或许是心里惦记着许医生的早餐,在意识的作用下,时眠很早就醒了。
手机时间显示六点二十三分,还很早。
她在床上赖了会儿,才下床。
简单地在睡裙外面披了件外套,脚上套着软软的毛绒袜,踩着淡粉色的小白兔拖鞋,她打开房门,径直下楼。
原以为顾明希和许言深还没醒,时眠想着去外面逛逛,呼吸新鲜空气,欣赏一下清晨的美景。
没想到,许医生比她醒的还早。
楼下有轻微的动静,像是怕吵到人,刻意放轻了动作,这声响并不大。开放式的厨房内,高大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站在流理台前,因为个子高,微微弯着身体,在认真专注地处理食材。
惊喜涌了过来,时眠很庆幸自己早醒了,又多了一些和许医生相处的时间。
心口溢着喜悦,一双眼盈盈的,她朝厨房走去,笑眼可爱,露出洁白小小的牙齿,边打招呼:“许医生,早呀。”
许言深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诧异她起这么早,没一瞬,神色又恢复自然。他说:“早。”
室内温度适宜,许医生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或许是刚醒,没有那么正式,领口的纽扣还未扣上,露出修长的脖颈。衬衫袖口折起,手臂线条充满力量感,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随性。
时眠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许医生。
在她看来,许言深气质矜贵清冷,对外界事物也不上心。就像是距离遥远、不可近观的高岭之花,这会儿,多了一些生活气息。
就像是在和她说,
可以采摘了。
时眠咽了下口水,默默走过去,探了探脑袋瞄了眼,锅内水正沸腾,乌冬面放了下去,她好奇地问:“煮面条呀?”
“嗯。”许言深垂下眼,接着处理食材,嗓音寡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会吃咖喱?”
时眠笑眯眯地说:“会,我不挑食的。”
许言深动作停下。他没戴眼镜,漂亮的桃花眼赫然浮现一丝质疑,明显不太相信她“不挑食”这句话。
时眠:“……”
“就,香菜不太喜欢。”她弱声开口,声音小小的,越说越心虚:“还有西红柿,胡萝卜也不太能接受,土豆也不行,不过土豆泥可以……”
说着,时眠掰着手指头数自己不喜欢吃哪些食物。
压根没注意到身旁压着笑意的人,她总算说完,扭头看向许言深,说:“其他应该都可以吃——”
许言深轻压下已然到了唇边的笑,低应了一声。
“不过……”时眠忽然露出笑,弯着眼睛,嘴角翘起,诚意满满地说:“医生您做的,不管是土豆西红柿,还是茼蒿莴苣,我都会吃的!”
她几乎是腆着脸来吹彩虹屁,然而许医生却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还吩咐她:“去叫顾明希起来。”
“……”
时眠垂头丧气:“哦。”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大帅哥。
气死她了。
时眠皱着脸上楼去叫人,顾明希睡得正沉,被叫醒了,眼睛睁开了,意识还没有醒。一看是时眠,又倒在枕头上,赖着不起来:“我好困啊,头好晕……”
时眠费了好大的劲,又是扯被子,又是扯枕头,都没能让人起床。
她郁闷地叹气,跑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右手扒着栏杆,朝楼下告状:“医生,肥希不起来。”
许言深把盘子放到餐桌上,闻言径直上楼。
时眠又迅速跑回房间,附到顾明希耳边,打小报告:“肥希,你哥上来了。”
顾明希:“!”
许言深走进房间,顾明希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小梳子梳刘海,听到声响,她回头,一脸乖巧:“哥,您早。”
旁边,时眠忍着笑,杏眼快弯成月牙。
许言深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太多的反应,“下楼吃饭。”
顾明希狗腿到不行,乖得不像是自己:“好嘞,我洗完脸马上来!”
许言深一走,顾明希像是气球一样,一下就瘪了气。
她瘫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绝了。虽然我现在头疼得不行,但被我哥支配的恐惧还是如此清晰。”
时眠一想到顾明希刚才飞一般的反应就想笑,现在医生不在,她终于笑出声。
顾明希瞪了她一眼,阻止她:“不准笑。”
“我现在心情太好了。”时眠还是笑,她没留下来陪顾明希,出去前还叮嘱一句:“肥希你快点,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许言深做的咖喱乌冬面,餐桌上摆了三人份,旁边还放着牛奶杯,冒着香甜的热气。
餐桌两边各摆着两张椅子,时眠走过去,颇为自然地拉开许医生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边说:“好香啊。”
许言深侧眸,目光落在她脸上。
时眠转头和他对视,眼神无辜:“怎么了?”
“没。”
时眠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她拿起叉子,迫不及待地低头尝了口面条。浓郁的咖喱味溢满口腔,面条筋道,齿下的土豆绵软。
土豆——
时眠的脸鼓了鼓,将食物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
她是为爱吃土豆。
吃下这一口,她扭头,对许言深笑:“好吃!”
撇去土豆不说,许医生的厨艺确实很不错,简简单单的食材,口感却很丰富。
时眠从小就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多了油腥不吃,放了味精也不吃,能得到她的认可,那是真的可以。
许言深动作不疾不徐,咀嚼时安静无声。听到时眠的夸奖,他的反应还是很平淡,只低不可闻地应道:“嗯。”
时眠满足地眯起眼:“好吃到我可以吃两碗。”
许言深似乎是笑了下,笑意持续的时间很短,转瞬即逝,“没吃到土豆?”
时眠活像个小迷妹,可以为爱豆上刀山下火海:“土豆也好吃!”
顾明希下楼时,就看到时眠和许言深坐在一起。
“……”
她一阵儿无语,走过去扒拉开椅子,坐在他们俩的对面,看向时眠的目光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见!色!忘!友!
时眠朝她眨眨眼,复又转过脸,巴掌大的小脸白嫩可爱,杏眼乌黑,栗色的头发更衬得她肤色白净。
“医生,您等会儿去医院吗?”
莘苑公馆在郊区,离三院有一段距离,故此许言深很早便起来,吃完早餐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医院。
许言深放下刀叉,点头:“嗯。”
“那您能送我回去吗?”时眠笑眯眯的,一脸纯真无害,“我家就在景阅那边,正好顺路。”
顾明希:“……”
她叹为观止。
姐妹的行动力真!的!很!强!
第20章分一颗糖
时眠飞快吃完,上楼换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
怕许言深等得太久,她连妆都没有化,只涂了个口红。见脸上太白,看着没什么气色,又急匆匆地拿起梳妆台上的腮红,粉粉的蜜桃色,在眼睑下方扑了扑。
腮红打上,整个人像个元气少女。
时眠盯着镜子,感觉眼皮有点儿单调,于是顺势用手指上残留的腮红,在双眼皮褶皱眼尾那儿淡淡抹了点。
顾明希端着杯牛奶,摇摇晃晃地过来,一只手扒着门框:“你还没化完呢,小心我哥直接走了啊。”
“马上马上!”时眠一急动作就毛毛糙糙起来,把盒子盖上,往手腕喷了喷香水,简单贴了下脖颈和耳后,就攥上手机小跑过来。
到顾明希面前,她停下脚步,露出牙齿弯着眼笑:“我好看吗?”
顾明希语气格外敷衍,催促道:“好看好看,你快点。”
“回去视频聊呀!”
时眠丢下这句话,就火急火燎地跑下楼,下楼梯时右脚不小心一崴,险些跌下楼,差点又要去三院看腿。
许言深的车就停在门口,时眠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她扭头去拉安全带扣上,才看向许医生,不好意思地笑:“等久了吧?”
许言深闻言,抬腕看了眼手表,淡声说:“二十一分钟。”
时眠差点被吓到,她还以为自己够速度的。
她连忙低着头,乖乖道歉:“对不起。”
时眠刚才挑衣服花了不少时间,她留在顾明希家里的衣服都不太满意,于是便去肥希的衣帽间里挑挑选选。
在顾明希的指点下,终于选了一套浅色系的长裙和外套,米白色长裙配上淡粉色外套,温温柔柔的,也透着几丝可爱。
穿好衣服,她也没时间扎头发,长长的卷发披散着,像是海藻一般,把她的脸衬得更小。
许言深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前方,发动引擎,语调透着几分懒散:“没事。”
车子缓缓驶离莘苑公馆,街道干净,两边栽着不少梧桐树,树下堆积了薄薄一层落叶。
折腾这么久,终于坐下,时眠沉了沉呼吸,矮下身体去揉隐隐发疼的脚踝。
刚才跑过来,没顾得上脚。现在坐下来,右脚的疼痛慢慢爬了上来,幸好还不算太痛,应该不严重。
道闸杆缓缓抬起来,车子往左边开,速度平缓。
余光不经意瞥到旁边抬着一边肩膀伸手揉腿的时眠,许言深侧眸,不自觉皱眉:“怎么?”
时眠轻轻揉着脚踝,一边说:“不小心崴到脚了,没事儿。”
许言深目光在那儿停落两秒,移开,看向前方,“刚才太急了?”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就像是在询问平常事一样,听不出一丝关心。
时眠也没多想,“嗯”了声,说:“跑太快了,幸好没摔倒。”
她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收回手,转头说:“许医生——”
许言深没有看她,抬起下巴,应了声:“嗯。”
“我不是故意让您等这么久的。”时眠抿起唇角,解释道,“您千万不要认为所有女生出门都这么麻烦,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我是特殊情况——”
她接着说:“因为我想在您面前保持好形象。”
到了景阅别墅区,时眠要在门口停下,不用许言深送到家门口。
她主要是担心许医生上班会迟到,许医生在三院人气这么高,名声也好,这么优秀的人可不能迟到。
车子停下来,许言深看向她,低声问:“脚没事?”
时眠有点懵,没跟上他的节奏。
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杏子眼亮起来,她开心地笑,看着有些傻乎乎,“没事,已经缓过来,不疼了。”
“我看看。”
许言深说。
“……”
时眠咽了很大一下口水。
她憋着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腿。
车内空间狭窄,动作有些伸展不开。她扭着身体,脚一伸,就落到了许言深的腿上。
时眠:“……”
她又咽了咽口水。
许言深垂下眼。
单薄纤细的腿,小腿笔直,白得像嫩豆腐。
扯下印着可爱图案的白色短袜,脚踝没有肿。他抬手按了下脚踝,动作没有一丝逾越,明显是很正经地给她诊断。时眠倒吸一口气,许言深抬起眼,眼皮掀起,瞳仁特别干净:“很痛?”
时眠摇摇头,伸出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曲起,比划着:“一点点痛。”
许言深收回手,说:“情况不严重,轻微脚崴,回去用冰块敷。”
时眠连忙收回脚,穿上靴子,一边答应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红着张脸,递给许医生。
许言深:“?”
时眠脸红心跳,声音几不可闻:“擦擦。”
许言深勾了下唇,动作轻微到不易察觉。
他接过,叠整齐的纸巾捏在手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纸巾,动作不疾不徐。
时眠猛地才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她快尴尬到头顶冒气:“我……只是听肥希说,你有洁癖,就——”
“没事。”许言深眼底浮起些许笑意,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没有解释骨科医生一天要看多少手和腿。
时眠脸还是有点红:“那我下车了,您快去医院吧。”
说着,她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关上,许言深移开视线,刚要升上车窗,准备走。时眠转身又过来,透过车窗和他挥手,笑容灿烂:“医生,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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