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32(1 / 2)

“才刚只顾嗑瓜子,我没瞧见是什么状况。”

“我在品茶,也没看到。”

除开丹珠的闺友之外,竟无一人愿意出头指认,傅恒冷眼旁观,看向弘明的目光坦荡无愧,毫不怯懦,

“亲友理当避嫌,其言不足为证,这一点,六爷应该很清楚吧?”

来的路上,弘明已听人说起此事的起因,晓得丹珠烫伤了傅恒的夫人,他本打算过来给九夫人赔礼道歉,怎料一到场,丹珠竟也被伤了!

明明是他的夫人,他理该心疼才是,可他这心里为何竟生不出一丝疼惜怜悯之感,甚至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明知傅恒是在报复,他又能说什么?毕竟丹珠伤人在先,一句不是故意便将此事打成了死结,以致于弘明竟无言以对,并未教训傅恒,只命丫鬟带丹珠先回府疗伤。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这夫君的反应竟是如此平淡,居然也不给她报仇雪恨!丹珠见状,心寒至极,指望男人是不可能了,但这仇,她必定要报!

怒目圆睁的丹珠剜了傅恒一眼,眸仇恨满溢,喷薄而出,心底对他留存的最后一丝好感燃烧殆尽,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你伤我是事实,傅恒,我若毁容,定教你不得好死!”

“的确是事实,我不否认,”负而立的傅恒对丹珠的威胁无动于衷,眼的寒光瞬时将她的怒火冰冻,无惧无畏的他傲然放话,

“不管你是报官还是向太后告状,爷都奉陪到底!”

这状必须告,丹珠绝不会轻饶伤害她的人,满腔的怒火燃烧着她,促使她发下毒誓,

“仗着自己是皇后的胞弟就嚣张跋扈,你以为没人治的了你吗?哼!咱们走着瞧,我必会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撂下狠话后,丹珠哭着跑了出去,弘明暗叹这日子怕是又不得安宁,看了傅恒一眼,他终是什么也没说,默然离去。

刚出门就撞见鄂尔泰父子,毕竟这事故出在襄勤伯府,鄂尔泰难辞其咎,亲自向客人道歉。

傅恒受之有愧,拱道:“鄂堂不必多虑,此乃我们两家的私事,与襄勤伯府无关。”

弘明亦是讲理之人,不会胡乱怪罪,“内子不懂事,扰乱了婚宴,多有得罪,还请鄂堂海涵。她有伤在身,得回府医治,我们先行告辞。”

事关庄亲王府,鄂尔泰不敢怠慢,态度十分诚恳,“六公子言重了,是寒舍招呼不周,今日实在不便抽身,得空我一定亲自到王府登门致歉。”

随后鄂尔泰命长子鄂容安亲自送人出府,待人走后,鄂尔泰看了傅恒一眼,摇头啧叹,“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你?也忒大胆了些!”

无外人时,傅恒才没再客套,亲切的唤了声叔,“这事儿可不怪我,若非丹珠先欺负东珊,我也不至于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鄂尔泰忧心忡忡,摊轻嗤,“那你也得瞧瞧对方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太后的亲眷,若然她向太后告状,你有理也说不清。”

看对方有权有势便做缩头乌龟,任由东珊吃这哑巴亏?这可不是傅恒的性子,“我为东珊讨回公道,此乃做丈夫的责任,难道我还欺软怕硬不成?”

少年人争强好胜,鄂尔泰能够理解,毕竟他年轻那会子也认为有理便可走遍天下,丝毫不畏惧权势,后来踏足官场,见识过太多浮沉,方知再有棱角的石头也终会被岁月磨平。

人一上了年纪,顾虑便越多,尤其是他这种身在高位的,更是得谨言慎行,只因背后有太多的眼睛在盯着,等着挑他的错处。

就拿这件事来说,看似只是傅恒和丹珠的恩怨,实则是几个家族背后势力的较量,纵使鄂尔泰什么都没做,但这事儿发生在他家,他也难逃干系,若然真闹大,皇上定会找他问话,

“你且等着看,这事儿关系到庄亲王府的脸面,没那么容易罢休。”

由着她闹呗!傅恒无谓哼笑,“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一力承担,就算再给我一次会,我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傅恒年纪尚轻,且一直被家族保护得太好,是以他才会养成嫉恶如仇,浑不顾忌后果的性子,鄂尔泰此时跟他说这些,他仍旧无法体会,非得真正吃过亏,他才能体会“敛”字的含义。

想通这一点之后,鄂尔泰也就没再啰嗦,先行去招呼客人,傅恒则赶去厢房那边看望东珊。

去的路上,他还刻意交代蓝瑾和夏果儿,都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东珊,以免她忧虑。

蓝瑾心道:这才成亲不到两个月,九哥居然对东珊这么重视,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太后的亲眷,看来两人的感情培养得很快嘛!她居然还在担心两人关系不睦,真是杞人忧天!

正在由丫鬟涂药膏的东珊一见傅恒归来,忙问他去了哪里,“你去找丹珠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你别为我得罪她,我怕她会报复你。”

蓝瑾顾念着傅恒的交代,没敢说实话,夏果儿也不敢吭声。

轻捋着她鬂边的碎发,傅恒笑得温柔,“无甚,就是吓唬了她几句而已。”

东珊信以为真,暂松一口气,没再追问。那药膏里头有薄荷,冰冰凉凉的,暂时缓解了她的刺痛感,这会子还看不出是否会起泡,丫鬟不敢随意包扎,傅恒心疼不已,无心再用膳,预备带东珊准备回府。

东珊只道不妨事,“我一个人先回去便可,今日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成亲之日,你理该留下喝杯喜酒。”

“你已伤成这样,我哪有心情饮酒?”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她上的伤,根本坐不住,“心意到了就成,料想休如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蓝瑾表示理解,“无妨,我哥不会介意的,九哥你先带嫂嫂回去吧!我这药膏也不晓得药效如何,还是得请大夫来瞧瞧伤势再对症下药。”

既如此说,东珊也就没再说什么,两夫妻就此告辞,还没到大门口就碰见了才送罢弘明的鄂容安。

得知傅恒要走,鄂容安也没相留,瞧见东珊上的伤,鄂容安深表愧疚,“你们来为我贺喜,我却害你的夫人受了伤,实在抱歉。”

东珊忍痛勉笑道:“丹珠之错,与人无尤,容爷无需自责。”

傅恒交代他快回去招呼客人,别再来送,而后便兀自带着东珊出了襄勤伯府。

上得马车后,傅恒让她依偎在他身畔,将她的受伤的右小心翼翼的摊开,搁在他腿上。

灼痛感一阵又一阵,不停的侵袭着她,东珊的不自觉的发颤,她也只是咬牙强忍着,不希望傅恒再担忧。

傅恒见状,越发痛恨自己,“都怪我,硬要让你来参宴,你才会受这无妄之灾。”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话她至少听了遍,“蓝瑾,鄂容安,还有你,你们个个都自责一遍,我一一安慰,都说倦了,不关你们的事,别瞎想好吗?”

旁人她得客气相待,在傅恒面前她已懒得做戏,愿意向他表达最真实的想法,“我累了,不想说话,让我歇一歇。”

倚在他怀的东珊只觉身心俱疲,每每在她觉得日子安稳,岁月静好时,便会闹出一桩烦心事来,怎么就那么多是非呢?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傅恒疼惜的紧搂着她,如她所愿,没再打扰,让她暂歇片刻。殊不知,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怎样缭乱的局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傅恒的灾劫

宴后,宾客陆续散去,苏棠还在等着东珊过来,然而等了许久,却只见到蓝瑾的身影,

“东珊呢?她回家了吗?”按理来说,东珊即使要走,也该过来与她打声招呼才对。

蓝瑾解释过罢,苏棠才知晌午的宴席上闹了矛盾,忍不住为东珊抱不平,“飞来横祸,珊珊也太惨了吧!丹珠一向要强,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却不知傅恒会否倒霉。”

“可不是嘛!”蓝瑾也替傅恒捏一把汗,“我阿玛和大哥都很担心他,奈何此事已然发生,无法挽回,现在只能看造化。”

苏棠很担心东珊的状况,然而她是新娘子,这日不可随意走动,得等回门过后再想法子探视。

因着是大婚之喜,襄勤伯府热闹了一整日,直至日落星升,酒酣尽兴之后,宾客才散去。

一身喜服的鄂容安倒也没饮太多的酒,微醺的状态刚刚好,回往喜房时,门口的丫鬟向他行礼,他“嗯”了一声,正准备进屋,却听那丫鬟颤声道:

“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今日能再遇大恩人,可真是老天保佑!”

“恩人”二字令鄂容安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看她一眼,但见她眼里噙着泪,情绪似乎很激动,他思量片刻,竟对她毫无印象,不由皱起了眉,

“你是……”

“奴婢名唤雪念,您曾在街上救助过奴婢……”提及往事,雪念心怀感念,险些喜极而泣。

鄂容安这才了悟,原来她就是当初那位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子,可他明明给了她银钱,让她好生过日子,怎的她竟自称奴婢?

细问之下,鄂容安才晓得她是苏棠自娘家带来的丫鬟,当初正是苏棠收留了她,她才有容身之处。

听到此处,鄂容安灵光顿闪,怪不得他会觉得新娘子眼熟,眼尾有小痣,她不就是当年在街上痛骂他的那位姑娘嘛!

困惑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解答,恍然大悟的鄂容安唇角微弯,信步走进喜房,在嬷嬷的指引下与新娘子共饮合卺酒。

礼罢,下人们退出喜房领赏,屋内只剩一对新人。

热闹的喜房骤然归于沉寂,苏棠有些不习惯,实则这一切都是她梦的场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梦竟会有实现的一日!

明明那么想看他,她却碍于新娘子的羞涩,不敢抬眸,只将目光虚落在桌面那对燃得正旺的龙凤烛火上,想象着梦人的模样。

鄂容安撩袍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闲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今日坐帐时,她不禁在想,花烛之夜,鄂容安进来后会与她说什么呢?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料到他竟会再次重复那句话。

他总不至于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吧?心虚的苏棠暗暗猜测着,他会这么问,大约应该还没想起来,那她还是不要承认的好,免得他记恨于她,扫了花烛夜的兴,于是她再次否认,说他记错了。

“现下无外人,你还不说实话?”为防她撒谎,鄂容安刻意提醒,“才刚在门口时,我瞧见了雪念。”

他居然能认出雪念来?那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苏棠心慌的同时又有一丝酸涩悄然蔓延,

“你……还记得雪念,却不记得我?”

实则鄂容安谁都不记得,“我只觉着你眼熟,对她没印象,是她主动与我提及往事,告知名姓。”

闻言,苏棠暗松一口气,下意识抬眸望向他,梦人成了帐人,她忍不住细细打量着,用似水秋波柔柔的描摹着他的眉眼。

可一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又心生怯意,怕他追究那件往事,干脆先向他道歉,

“当时年少无知,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花烛正燃,喜服在身,骤然听到这样的称谓,鄂容安不由失笑,“你唤我什么?”

懵然的苏棠默默回想了一下,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想改口,却又不好意思,面颊红了又红,终于鼓起勇气懦声道了句,

“我错了,应该是……是夫君才对。”

仔细回想了一番,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逐渐在他脑海清晰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好像一直在骂我,说什么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说起那桩误会,苏棠懊悔不已,只觉无颜面对他,“抱歉,真的是无心之言,现在你不是成亲了吗?你不会断子绝孙的,我定会努力生养,让你百子千孙。”

鄂容安本只是想吓吓她,并无追究之意,哪晓得她情急之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致于他一时怔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瞄见他那惊诧的眼神,苏棠一反思,倒吸一口普凉气,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羞窘的她紧捂着自己滚烫的面颊,暗叹自己彻底完了!

才拜堂她就说这种虎狼之词,鄂容安定会认为她是放浪之人吧?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解释才能证明自己其实是很乖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顺口瞎说的,你千万别当真。”说到最后,苏棠已然语无伦次,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说话颠倒四的,还会骂人,很后悔娶我为妻?”

“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看来你很喜欢胡思乱想啊!”道罢,鄂容安才发现她始终低着头,睫毛微湿,似是泫然欲泣,他才惊觉自己似乎吓到了她,遂敛去笑意,正色解释道:

“与你说笑呢!我并未觉着你不好,平日里见多了矫揉造作,故作矜持之人,如你这般直言不讳的姑娘倒是少见,既已是夫妻,便该有话直说,不要藏掖着,我并无嫌弃之意,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