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39(2 / 2)

他就怕她较真,继续尝试,所以才不愿说得那么仔细,“偶尔下厨,新鲜一下,权当消遣,我可不指望你做大厨。”

即便不做大厨,她也希望自己能做出几道拿好菜,如此一来,鄂容安一想吃菜便会想起她来,

“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你做菜是应该的,嬷嬷们常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这话他可不赞同,“实则男人是否在乎一个女人,与她的厨艺无关,倘若不喜欢,即便她做的菜再美味,也无法留住他的心。”

此言一出,苏棠心顿凉,面色顿僵,一时间竟不知该勉强保持笑容,还是收回笑意,只觉自己的心思竟是白费了,原来他根本就不稀罕!

心塞至极的苏棠默默放下了筷子,“哦”了一声,垂眸闷声道:“我晓得了。”

她的面色明显有变,鄂容安反思自己的话,才惊觉那番话有歧义,遂与她解释道: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想告诉你,无需费心学做菜讨好我,哪怕你不会做菜,我也不会嫌弃你。”

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苏棠那颗陷入幽潭将要溺亡的心终于寻到一丝亮光,有了缓缓上浮的力气。

那句话藏在心里很久了,她一直没好意思问,今日听他这么说,她越发生疑,难以断定,搅得心神不宁,遂将心一横,怯怯抬眸,小声问了句,

“那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后,苏棠面颊烧红,兀自咬唇,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只陪他饮了一小杯酒而已,居然如此大胆,问出这样的话来。他若是说不喜欢,那她岂不是很丢人?

一双眼定定的凝视着她,鄂容安不答反问,“你的那方帕子,可是东珊给你的?”

才刚她已否认过,鄂容安没吭声,她便以为他相信了的,未料他竟是放在了心上,却不知东珊跟他说过什么,苏棠未敢确定,也就不敢轻易回话,焦急的思量着应对之策。

不听她答话,鄂容安又问,“东珊曾说,她有一名闺友,对我心生仰慕,得知那是我的帕子,便向她求取。那位闺友,就是你?”

原来东珊提过啊!那可糟了,她彻底失去了退路,再难狡辩。听他这话音,他似乎并不晓得对方是谁,那就证明东珊没提过她的名字,他是今日瞧见帕子才猜到是她。虽是问话,但他的眼神明显很笃定,她若再否认,似乎没有意义。

犹疑再,苏棠才窘迫的点了点头。

探得真相的鄂容安唇角微扬,笑凝着她,并未说话。

苏棠见状,越发心虚,只因她猜不到他这笑容是何意,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很可笑?

两人已然成亲,他是她的夫君,她喜欢他不是很正常的吗?反正已成定局,她才没再否认。可他这似是而非的态度让她很心慌啊!而且方才的问题他并未回答,这般避重就轻,使得她更加不安。

鄂容安不晓得她的心念百转,顿了片刻才又笑问,“东珊还跟你说过什么?那方帕的事,她可有与你讲过?”

但凡是他有兴的,苏棠都愿意讲给他听,“她说那天晚上她扮作男装去往飞彩楼听戏,正巧结识了你和傅恒。你以为她是个小少年,便顺将帕子给了她。

我记得当时东珊夸你是大好人,还说傅恒毒舌讨人厌呢!她肯定没料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嫁给傅恒。缘分这种事,还真是难料啊!”

可不是嘛!当时他有心,东珊无意,苏棠却是心存念想,要走了帕子,好巧不巧,后来两人竟然定了亲,成了一家人。

得知前因后果的鄂容安不由感慨,缘分的确妙不可言。不是他的,再惦念也无用,是他的,几经辗转,终是绘作一个圆。

而今再提及旧事,鄂容安的内心已无波澜,只在想着,也许他和苏棠的婚事亦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那他自当好好珍惜眼前人,

“起先我以为你我不过是父母之命,而今才晓得,此乃天作之合。你喜欢我那么久,我却浑然不觉,那么往后我定会加倍的喜欢你,以弥补那些错过的光阴。”

听着他的话,苏棠双眸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你方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你说……你会喜欢我?”

捏了捏她的耳珠,鄂容安眼角带笑,打道:“怎的年纪轻轻的就耳背?若然听不清,今晚就寝时我再仔细的说与你听。”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单相思,婚后总在想着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关注,当这个梦终于实现时,她又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这方帕子,他才转变了观念?又或者说,他对她日久生情?

疑惑深甚的苏棠不由开始期待着晚膳快些结束,夫妻二人早早的就寝,她便能探听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谓夫妻,日夜相处,有些能够渐生情意,有些却始终有隔阂,难以心心相印。

自从钰娴表态之后,章佳氏没再管过傅谦,傅谦白日里忙着差事,晚间则陪着怡珍。

时日一久,傅谦心里终归不安宁,这日陪怡珍用过晚膳之后,他主动说今晚准备去织霞苑。

才揭起茶盖的怡珍闻言,当即又将茶盖放下,清脆的声音彰示着她内心的不满,眸光半敛的她面色淡淡,幽幽问了句,

“可是那边差人叫你过去的?”

傅谦也不瞒她,如实道:“钰娴没让我过去,我是觉得这么久都没去,她面上挂不住。”

这就怪了,“太夫人并未再管你,你何必再去装模作样?”

“太夫人是没说什么,但她既然给我颜面,我便得识,不能做得太过分,毕竟钰娴是高家的女儿,我不能让高家太难堪。”

紧盯着他的双眼,怡珍不由生了疑心,“你究竟是顾忌高家,还是在乎钰娴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爷是最靓的仔、鸳鸯怎书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小妖怪6瓶;臻臻啊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自作多情

她的心意那么明显,难道她都感觉不到吗?“怡珍,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又何必说这些赌气的话?

我去织霞苑只是出于一份责任,毕竟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且她也有了身孕,我若装聋作哑,不管不顾,岂不是太过冷血?”

“我们?”这两个字一如撞进耳朵里小飞虫,嗡嗡作响,搅得她不得安宁,心头不自觉的泛起一股酸涩,嘴角微瞥,怡珍冷哼讥笑,

“说得好生亲热!”

默默回想一遍,傅谦不禁陷入了迷茫,实在琢磨不透这说法有什么毛病,“‘我们’怎么了?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说?”

她的长指细细的描摹着黄花梨方桌上的纹路,一字一眼的纠正道:“应该说你和她。”

“呃……”沉思半晌,傅谦依旧不解,“两根筷子和一双筷子有何不同?”

嗔他一眼,怡珍幽声怨怪道:“这两者所隐含的感情不同,我们显得亲昵,代表你下意识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我和她就不一样了,相对疏离,这才能证明你心无她。”

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曾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却琢磨得那么深远,着实令他震惊!

想着有身孕的女人心细,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再争论,遂耐着性子澄清,

“你多虑了,我在乎的只有你,这半个月我一直宿在你这儿,钰娴是我的妻子,我陪她一晚也不可以吗?”

这一声反问,似乎带着一丝不耐,怡珍听着很不舒坦,心间发堵,赌气嗤道:“既想去那便去,你心已然有了决定,又何必与我商议?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欢欢喜喜的送你过去吗?”

道罢她再不多言,恨瞥他一眼,径直起身,莲步疾匆,掀帘进了里屋。转至屏风后,怡珍停步细听,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先是一喜,以为傅谦进来哄她了,然而这脚步声却不是朝向里屋,而是越来越远,似是出了屋子。

眼见珍姨娘眸间盈忿,面色涨红,小嘴儿紧抿着,心口起伏剧烈,似是强压着一口闷气,采茶忙劝道:

“现在八夫人有身孕,八爷不可能与她亲热,您尽管放心便是,千万别动怒,当心动胎气。”

她在乎的不是傅谦是否和钰娴亲热,而是傅谦对她的态度,以往只要她表现出一丝不满,傅谦肯定会顺从她的意思,今晚她明明生气了,这么明显他都看不出来吗?居然还要去织霞苑?他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不来哄她了吗?思及此,怡珍心头越发悲凉,只觉自己的处境凄凄惨惨,不由苦笑连连,

“先前信誓旦旦,而今得到了便不再珍惜,男人的情意看似深重,实则浅薄。”

采茶身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比她更理智,好言宽慰道:

“姨娘您不能这么悲观,现在八爷是您唯一的倚仗,您得哄着他才是,您看八夫人,不动声色,故作大度,八爷便对她心软了,所以八爷要去织霞苑时,您最好别拦着,免得八爷为难,甚至觉得您小气,影响你们的感情。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儿,最主要的还是您腹的骨肉,只要您能为八爷添个长子,那您在八爷心的位置定然更稳固,太夫人也会高看您一眼,所以好好安胎才是最重要的。”

姨娘心细,惯爱胡思乱想,采茶生怕姨娘一动怒会伤及孩子,若然连孩子也没了,那太夫人更不会善待她,她们做丫鬟的,下场会更惨。

是以采茶很希望珍姨娘能保住这一胎,平安诞下子嗣,在府站稳脚跟,她身为姨娘的丫鬟,面儿上也有光,不至于总被人欺负。

纵使怡珍心里不平气,傅谦已离开,她不可能去追去闹,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做,只得独自就寝,迫使自己不要管他。

出得阁楼,夜色渐昏,乌压压一片,将大地笼罩,天幕尚未完全黑透,周遭院落的灯火已然陆续点亮,一阵秋风吹来,丝丝凉意裹杂着些许木芙蓉的香气,傅谦呼吸顿畅,深呼一口气,莫名感到轻松。

路上瞧见织霞苑的小厮在送大夫,傅谦将其叫住,问他是谁病了。

小厮低头答得恭敬,“夫人身子抱恙,初雪姐姐差奴才去请的大夫。”

问及病因,傅谦才知,原来钰娴的起了浸淫疮,又疼又痒,奈何她现下有孕,家所备的药膏不敢随便乱用,这才请了大夫去瞧。

得知此事后,傅谦眉头微蹙,负轻嗤,“夫人身子不适,怎的也没人过来知会一声?”

“少爷息怒,奴才本想过去的,但夫人说不是什么大毛病,无谓去打扰您,不许奴才过去,奴才不敢违抗啊!”

若非他今日碰巧撞见,她打算一直瞒下去吗?闷叹一声,傅谦没再追究,摆摆让小厮退下,而他则快步去往织霞苑。

里屋的钰娴才涂罢药膏,近来她时常犯困,每回才用罢晚膳便想就寝,奈何这会子丫鬟正在煎药,她还得等着汤药。

为驱散困意,她与初雪对弈,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跳棋。

摩挲着琉璃珠子,初雪笑赞道:“这跳棋可真有意思,却不知九夫人是如何想出来这般有的下棋之法。”

将的白琉璃珠子落下后,钰娴笑应道:“她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她教我,我教你,不消多久,咱们府的人皆会下跳棋。”

九爷与九夫人才成亲便感情极好,堪称府的楷模,除却四夫人之外,初雪最欣赏的便是九夫人,

“九夫人奇思妙想,为人和善,说话逗,难怪九爷那么喜欢她。”

之前钰娴一直住在娘家,没怎么和东珊接触过,母亲病逝后,她没理由再回去,东珊时常过来陪她说话,为她解闷儿,是以钰娴对她印象颇佳,

“可不是嘛!这样的好女子,谁不喜欢呢?”

两相对比之下,一想到夫人的处境,初雪便替她难过,“但也不是人好就一定有人喜欢,夫人您人这般贤惠,八爷还不是照样无视,他的眼只有珍姨娘。”

钰娴早已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就不会争竞什么,淡然一笑,心井无波,

“感情这种事难说,既看人品,也看眼缘,我跟傅谦没眼缘,那是天意,无需强求什么,这世上多的是遵从父母之命成婚的夫妻,真正幸福的没几对儿,大多都是将就过日子罢了!

至于怡珍,她虽出身商户,却饱读诗书,才情出众,会得傅谦青睐再正常不过。且她还为了傅谦跟家里反目,一个人无依无靠,受尽冷眼,也怪可怜的。既已入府,便是傅谦房的人,你没必要将她视作仇人,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话万不可再说,同为女人,大都身不由己,实不该互相为难。”

“夫人您大度,不与她计较,可她也得有自知之明吧?这都霸着八爷多久了,不觉得过分吗?”

做丫鬟的都盼着自家主子得宠,可钰娴却觉得傅谦不在身边的日子自在逍遥,她可一点儿都不期待他的到来,

“此事取决于傅谦,又不在她,她是真心爱慕八爷,自然不舍得将他推给旁人。”

初雪却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珍姨娘与家人反目,还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又能怪得了谁?

“夫人您会为她考虑,珍姨娘又是否为您着想过?说到底她就是自私,只顾着自己好,混不在乎旁人的感受。还好夫人您没为八爷动心,不然现在这情形,肯定令你寒心。”

屋外的傅谦听着她们的话,忽觉钰娴和怡珍的想法当真是千差万别,难道真的是因为怡珍太在乎他才会变得小气,钰娴不在乎他才会大度?

又或者一如初雪所说的那般,其实应该归咎于人性,自私抑或大度之人待人接物的方式完全不同?

毕竟怡珍连他都不会体谅,又怎么可能体谅钰娴?每每产生怀疑之时,傅谦又在想着,怡珍年纪小,落得这样的处境皆是他一造成,他实该多体谅她,不该去质疑什么。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