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换而言之就是得再等等。

他既然选择和玉珩在一块,当了他的伴侣,嗯,虽然是个男伴侣,但占了这么个位置,总得要做点什么。

不可能让玉珩一辈子过得仿若苦行僧似的,更何况,还有个词儿叫做情难自禁。

这些总归是早晚的事,他倒不至于跟玉珩怄气。

是我思虑不周。乖乖巧巧的认了错,玉珩眉眼间兀的平添几分春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朝云容小声道:我这不是忙着亲近你吗?

狎-昵的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在云容耳边回响,让他脸上将将才散去的燥热霎时又升腾了上来。

尴尬,震惊,难为情一股脑的在身体里炸开,云容转过脸,定定的瞧着说出这番话的玉珩,见他面上俱是调笑,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可怜?

又装!

这做戏功夫,放眼整个大宋朝,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云容在原地僵了半响,回了他冷冷的呵呵两字,如果不是不知道现代词汇,这混人恐怕得换个说辞。

亲近?你怎么不说是想与我负距离亲近?难得的,云容把自己心里想的念头给说了出来。

负距离?

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新鲜的词汇,让玉珩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阿容还真是学识渊博,广览群书,总能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抬了抬眼皮子,缓缓道:不过这个词儿我喜欢。

不是,他怎地接受能力这么强?

云容无言的看着他,没再跟他反嘴,瞥了眼不远处的云府大门,温声道: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

嗯。玉珩点了点头,阿容,你走吧,我目送你进去。这样他才能安心。

不知为何,玉珩对自己离去总有一种习惯,非得看着自个儿的背影不可。

不过他也没深究,朝玉珩摆摆手,正准备转身,腰间倏的缠上一只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揽入了怀中。

清列的味道萦绕着,玉珩爱怜的理了理云容的鬓发,嫣红的薄唇贴上他琥珀色的眸子,啄了好几口,低声道:阿容,我等你与我负距离的那天。

说着,似是极为难耐,玉珩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下,嗓音微微沙哑,你今夜不许看书,要早些安置。

这叮嘱小孩子的口气直叫云容忍俊不禁,他环抱住玉珩,保证道;我知晓了,断不会瞎折腾。

回吧。

待云容身影转了个弯儿,再也瞧不见时,玉珩才垂下眸子,收敛了自个儿的情绪。

他站在光影处斯条慢理的拂了拂火红的衣袖,冷声道:什么事儿?

从暗处走出来的影卫半跪在地,恭敬的禀告着什么。

紫厢阁?倒是个好地儿。玉珩听闻,面上神情莫测。

翌日,紫厢阁悄无声息的迎来了一名顶尖贵客。

少年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袍,领口和袖口均绣有精致的暗纹,耀眼的像是一团烈火。

玉珩视线透过窗子在院中逡巡了片刻,开口道:环境清雅幽静,确实适宜养病。

能得殿下如此夸赞,是它的福气。温雅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引得玉珩挑起眉梢,颇为有礼的询问道:不知可否进去一叙?

泽之罹患疾病,恐过了病气与殿下。这话说的甚是委婉,明明白白的场面话。

可玉珩也没见丝毫恼怒,反而平静道:你在关中一带造福百姓,导致心力交瘁病倒在床,于国于民我都应该进去看望你的,怎能因为劳什子不切实际的病气望而却步?

打官腔,玉珩打小在深宫里长大,自然没人能赢得了他。

屋里人被他这番无耻之言给惊住了,沉默良久,妥协道:既如此,殿下请进。

几步迈入里间,玉珩长眉微蹙。早在外间时他就嗅到了散发在空中隐隐约约的苦药味,按理来说卧室药味更为浓重是没错,但这味道却足足浓郁了五倍不止。

首先看到的就是竖立在屏风外头架子上放着的一堆白玉瓷瓶,瓶瓶罐罐,五颜六色。

玉珩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发现种类五花八门,他眼中划过一丝暗色,旋即绕开围屏过去。

黄花梨木雕花架子床静静的摆放在那里,透过薄薄的纱幔,依稀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感受到玉珩的视线,周泽之并未在意,温声道:如今殿下人也见到了,想必可以回了吧?

你身边怎地没个伺候的人?

嗯?周泽之笑了笑,含笑道:殿下要来,自是不能让其他人失礼与您的。

父皇在他面前总是对周泽之赞赏有加,说他聪颖机敏,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加之之前的相处,对于他能猜到自己今日前来,玉珩并没感到惊讶。

他神情不变,极为自然的找了张凳子坐下,视线锁着那人,为何不撩开帘子?

泽之尚在病中,容颜有损不便见人。

玉珩也不强求,缄默了几息,突然道:多谢你。

虽是短短三个字,却包含了他对周泽之无尽的感激,真情实意的紧。

多谢我?黑乎乎的人影动了动,语带诧异,殿下真是说笑,我有何可谢的。

见他还不肯承认,玉珩抿了抿唇,直点主题,南疆的神医,是你请来的。

百分百的肯定句,让周泽之抬起眉头,他好笑道:什么南疆的神医?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你为何否认,但我知道是你就行。

周泽之:

须臾,他出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皇室暗卫遍布天下,但整个大宋朝的版图何其辽阔,怎么着也得有盲点。只有地处上京,天子脚上才会四处安插眼线。

这件事他做的着实隐秘,玉珩就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周泽之脑中思绪飞转时,玉珩解惑道:本来我也认为那老头是手下寻到的,但现在想想也未免太过巧合。

他唇角微掀,我相信太多的巧合都是刻意,偶然并非偶然。

周泽之:就因为这个直觉?

当然不是。

gu903();说到这里,玉珩面上兀的闪过一丝嘲讽,也不知是对他自己的还是对玉氏一族的,皇家可从来没对什么苗族有过所谓的恩情,如果真要论起恩来,也只有你们周家有的。